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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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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乃玄暗叫中计,只得带着人跑到南门去。突然从四周杀出大队骑兵,封堵了通往南门的去路。长门乃玄立刻勒住马,回头望去,金少武带人正赶来封堵自己的退路。

“可恶!难道要命丧于此了吗?”长门乃玄咬着牙,死死盯住金少武的部队。

近江武尚带人从西门杀了出来,一下子拖住了金少武的部队。长门乃玄见有了机会,便带着骑兵从近江武尚部队后面撤进了凌都城里去。

“大人,长门大人已经撤走了!咱们也快撤吧!”

“走!——”

近江武尚头也不敢回地撤回了城里,城门再次紧闭,西营的足轻立马抬来木头抵住城门。

“好险,幸亏你及时挡住了他们!”长门乃玄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喘着气。

“李华龙早有准备,咱们不能再出城了!”近江武尚紧蹙着眉头说。

“大人,敌人好像撤军了!”

长门乃玄一下子跳起来,小心翼翼的张望着:“他们撤了,奇怪?”

近江武尚道:“总算能松口气了!”

长门乃玄冲守备长叫道:“三正!快把尸体都处理了,别挡着下面的部队上来布防。”

守备长应声退下,叫来一两百人把城楼上的尸体全部扔了下去。近江武尚看着满地的尸体,倒吸了一口冷气:“李华龙的骑兵真是一大祸患!”

当晚,伤亡人数便统计了出来,北条信康拿着本子怒道:“李华龙每一次进攻都要杀伤我们近万人,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我们就都得完蛋!”

启野次郎道:“大将军,是时候跟李华龙决战了!”

神风东藏并不理会,只冷冷地问神风元二道:“元二,忠吉到哪儿了?”

神风元二回答:“估计还有一天就到凌都了!”

“好,全军继续坚守,直到伊藤忠吉来为止!”

座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神风东藏见状便问道:“太军从政和从将军还有异议吗?”

启野次郎和北条信康躬身道:“全听大将军令!”

座下的人也纷纷俯首贴地。

次日清晨,李华龙依旧派周建凡、金少武和江左原在凌都城外摆开架势,城楼上的近江武尚见状很是着急,于是马上又找到了长门乃玄。

近江武尚道:“李华龙不断来袭,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狠,这样下去我们很难招架的!”

长门乃玄抱怨道:“大将军不肯出城迎战,非得等伊藤忠吉来。若是伊藤忠吉半年不来,我们还要在这拖上半年不成?”

近江武尚眼睛一转,笑着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去把南营和东营的兵调过来,就说是李华龙对西面攻势太猛,西营和北营的兵力难以招架,如此,即便大将军想要怪罪咱们,咱么也有的开脱。”

“但是……私自调动部队总归不好,要不要找从将军商量一下?”

“战事瞬息万变,万一李华龙真的打了进来,咱们还有命去找从将军请示吗?不如先斩后奏,先挡住了李华龙,等情况松了些再去找从将军解释。”

长门乃玄寻思了一会儿,说:“好吧,听你的。但是我们没有将军令,怎么调动南营和东营的兵马呢?”

近江武尚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令牌来。长门乃玄见后大为吃惊,压着嗓子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近江武尚将食指放嘴中间,轻轻地说:“有备无患,你管是怎么来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能有谁知道呢?”

二人合计了一下,让长门乃玄去南营和东营调动人马,近江武尚则留下监视李华龙大军的动静。长门乃玄拿着将军令来到南营,南营卫戍长一见将军令,不由多想便带着人马赶到西营去了。长门乃玄到了东营也朝着东营卫戍长亮了下将军令,卫戍长心中寻思:“将军令不是只有神风元二大人、伊藤忠吉大人和仓吉良大人才拥有的吗,他手上怎么也会有一个?”

长门乃玄道:“见到将军令还不从令?”

“卑职遵命!”

卫戍长不敢多想,带着东营的人马也去了西营集结。

四个营的人马全部集结到了西营内,近江武尚让个营的卫戍长报了下人头,共计两万余人。近江武尚冲各营的卫戍长道:“眼下李华龙又要攻城了,你们赶快将营内所有的守城工具搬到西门来,务必要赶在李华龙动手之前准备好!”

“是!”

三个营的人马在城内来往穿梭,把守神风东藏住所的侍卫见部队有些异常,便马上跑进府里报告。神风东藏放下手中的笔,让神风元二带着三十个侍卫跟着自己一起去外面看了看。

二人刚一出门,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万余人的部队扛着木头、滚石,在街道上疾行着。神风元二拦着刚跑到身边的一个足轻问道:“你们是哪个营的,怎么这么慌张?”

足轻道:“我们是东营的,刚才大将军来了命令,说要我们把所有的防具都搬去西门,并且所有人都在西门集结,说是李华龙要进攻了。”

神风元二放走了足轻,转过身便一脸疑惑地看着神风东藏。神风东藏愤怒道:“一定是谁偷了将军令,走,去西营!”

神风元二又从侍卫队里抽调了一百来人,跟着神风东藏直奔西营而去。刚到营外,便看见近江武尚和长门乃玄在指挥着士兵将东西搬运都城楼上去。神风东藏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近江武尚和长门乃玄同时朝营外看去,见神风东藏一脸愤怒,二人便立即跑到神风东藏面前跪下行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神风东藏问道。

“这……加强西门的防备。”近江武尚道。

“加强防备需要抽调所有的卫戍营到西门来?”神风东藏道。

“回大将军,李华龙现在正在城外集结,很快便要打过来了。光靠西营和北营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挡李华龙凶猛的进攻,所以……属下才出此下策,请大将军责罚!”近江武尚道。

“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情,将军令是哪来的?”

“这个……是长门乃玄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将军令,这才将所有的部队都集结了过来。”近江武尚道。

“胡说!”长门乃玄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近江武尚道,“大将军,这将军令是近江武尚弄来的!”

“大将军,各营的卫戍长都见到长门乃玄手持将军令调动人马,卑职只是奉命行事!”近江武尚道。

“哦,奉命行事,奉谁的命?”神风东藏问道。

“长门乃玄手里有将军令,自然是奉大将军的命令了!”近江武尚道。

神风东藏叫来南营和东营的卫戍长问了便,两个卫戍长均说是长门乃玄手持将军令到营里去调人的。长门乃玄见状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手伏在地上说:“大将军,卑职真的只是帮近江武尚调度人马,其余的都是近江武尚在发号施令,卑职对其他的概不知情哪!”

“大将军,将军令现在还在长门乃玄身上,不信的话可以搜一搜!”近江武尚道。

神风元二大步上前,在长门乃玄衣服里掏了掏,很快便掏出一个金色令牌。神风东藏结果令牌一看,冷笑着说:“长门乃玄,你偷走将军令,擅自调动军队,万一东、南、北三门有一面失守了,你担当得起吗?”

“卑职思虑不周,还请大将军恕罪!”长门乃玄惊恐道。

“光你偷将军令一事便可将你治死,不过现在战事紧急,暂时留你一命,”神风东藏道,“从现在起,剥夺你北营指挥权,除去右明山中国守之职。来人,将他给我押到地牢里去!”

神风元二手一招,身后的侍卫便将长门乃玄捆绑了起来,长门乃玄一个劲的挣扎着:“大将军,我冤枉啊!我没有偷将军令,是近江武尚给我的!”

神风元二直接用布团塞住了长门乃玄的嘴,让人将他扛了下去。神风东藏转过身对近江武尚道:“现在北营的人马暂时由你指挥,但是南营和东营的人马你可别打主意!”

“卑职万死不敢有此想法!”近江武尚俯首道。

“敌人进攻了!”

守备长朝城下大喊一声,神风东藏等人还未来得急反应,一阵箭雨便从天而降,神风元二急忙拉着神风东藏躲到了箱子后面,守备长来不急躲藏,直接被射穿了脑袋,摔下城来。神风元二叫来侍卫,先行将神风东藏护送回了住所。近江武尚带着足轻,用大盾顶在头上向城楼跑去。

“近江武尚,纳命来!”金少武轻舒猿臂,搭弓直指近江武尚,话音未落便放箭射去。近江武尚连忙拉过一个足轻挡在自己面前,然后自己趴了下去。箭矢伴随着风轻微地呼啸,从足轻的脑门穿了过去。两滴带着脑浆的血滴在近江武尚脸上,近江武尚不禁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躲得及时。

“可恶!冲,谁能拿到近江武尚的人头,我保他作将军!”金少武道。

麾下士卒各个争先恐后,抬着云梯便冲了上去。江左原见金少武气势如虹,心想自己也不能落后,于是冲后面的士兵喊道:“都听着,你们之中,谁第一个登上城楼的,赏金一万,谁取了卫戍长人头,我保他做卫戍长;取了守备长人头的作守备长;取了近江武尚人头的,我保他跟我平起平坐!”

“嚯!——”

江左原的手下一听这丰厚的奖励,全都两眼冒金光,各个嘶嚎着朝凌都城冲去。城楼上的箭矢和火铳虽然对前排的士兵造成一定的伤亡,但是后面接上的士兵速度很快,还未等火铳手换好火药便在城下搭起了云梯。

“快,把石头给我往下砸!”近江武尚扯破了嗓子喊着,西营卫戍长和北营卫戍长一人分管一边,把搭上来的云梯一个劲地往下推。云梯被推倒一架,后面的士兵又很快扶了起来,重新搭在凌都的女墙上。

两个卫戍长汗如雨下,嘴里不断喘着粗气,刚停歇不到一口茶的功夫,左右的火铳手便被周建凡的骑兵射穿了胸口。两个卫戍长慌忙伏在女墙底下,探着半边脑袋从洞里看城下的情况。

“近江武尚,”神风元二抱头爬上城来,“情况如何?”

“金少武和江左原发疯似的进攻,光我们这两个营的兵力根本挡不住!”近江武尚心急如焚,时不时还要提防突如其来的流箭。

“那怎么办?”神风元二一时犯了难。

“只能将东营和南营的兵调过来,暂时先挡住这次进攻再说!”近江武尚突然冷静起来,用手搭住神风元二的肩旁说,“现在东营和南营的人马就在城下,要么不动另外两营的兵力,让李华龙打进来把我们都杀了;要么听我的,把将军令先给我,挡住了李华龙的进攻再说!”

“你……”

神风元二极其厌恶的瞪了近江武尚一眼,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得不同意近江武尚:“好,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指挥不当,就当心你的脑袋!”

近江武尚诡笑着松开了神风元二,神风元二跑下城去,将命令下达给了东营和南营的人马,两营之人排好长队,带着东西有序地冲上城楼。

金少武见城楼上多了不少移动的小旗子,于是冲身旁的行军司令道:“快回去告诉主公,敌人西门有了增援!”

“是!”

行军司令快马加鞭,穿过周建凡的骑兵阵,来到李华龙跟前。李华龙听完行军司令的转达后笑道:“名呈傲,该你出手了!”

“遵命!”

名呈傲右臂一挥,前排的行军司令便朝两边幌起旗子,少时,两队近万人的混合部队朝凌都的南门和北门杀了过去。

“糟了,李华龙真的有埋伏!”近江武尚大叫不好,慌忙让南营卫戍长和北营卫戍长带人前去救援。

“近江武尚,你黔驴技穷了吧!”江左原大喊道,“弟兄们,趁现在攻上城去,斩下近江武尚首级,活捉神风东藏!”

“嚯!——”

近江武尚从士兵手中夺过火铳,瞄准江左原,食指放在扳机上,轻微地擦动着。

“将军,这里离敌人指挥阵太远,火铳打不到敌主将的!”火铳手道。

“哼!我就不信这个邪!”近江武尚红着眼说,“江左原,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呯!——”

白色的烟雾瞬间萦绕在近江武尚的眼前,火药在空中慢慢散开,伴随着橙色的火苗朝江左原飞去。

“呃!——”

江左原翻身落马,周围的骑兵侍卫一下子紧张起来,赶紧下马围在江左原身边。

“没事,不用担心!”江左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打在我的肩甲上了!敌人的火铳还真不赖!”

“可吓死我们了,”骑兵侍卫长捏了把冷汗,“要不将指挥阵向后移动一百步?”

“糊涂!士兵在前面拼命地进攻,我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火铳而吓得要后退百步,像话吗!”江左原怒斥道,“任他器械多么厉害,我倒要看看他近江武尚能撑多久!”

“是!属下知错了!”

“江将军,”行军司令突然跑到江左原面前说,“我们军进攻凌都南门和北门的部队受到一支大军的袭击,现在退回去了!”

“什么?!”

“主公下令你也赶紧撤军!”

“这……”

江左原还未及细想,李华龙的指挥阵便响起了退兵号角。江左原无奈地骑上马,听从号令退兵。金少武也听见的退兵号角,无奈之下只得召回进攻的士兵,后军便前军撤回了李华龙的大阵里。

“大人,李华龙退兵了!”

“我看看,”近江武尚凑到女墙边上,仔细张望了一会儿,“太好了!”

“近江大人,伊藤忠吉将军带兵击退了攻击南门和北门的敌人,现在正从北门赶来。”西营卫戍长道。

“伊藤忠吉!”近江武尚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走,去见见他!”

近江武尚刚来到西门和北门的拐角处,只见伊藤忠吉带着几十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西营卫戍长连忙上前行礼,近江武尚也退到旁侧,让路给伊藤忠吉。

“怎么样了?”伊藤忠吉问道。

“幸好你来得快,不然就真被江左原和金少武抢上城楼了。”近江武尚带着伊藤忠吉又回到西门城楼,伊藤忠吉往外一看,不禁眉头皱起。

“大将军呢?”伊藤忠吉问。

“神风元二大人让护卫将大将军护送回了寓所,估计从将军和太军从政也在那边。”近江武尚道。

“北野渚,”伊藤忠吉吩咐道,“你代替近江大人先守在这里。”

“是!”

“近江武尚,你跟我一起去见一见大将军吧。”

“好。”

……

“大将军,伊藤忠吉求见!”侍卫道。

“忠吉来了?!”神风东藏喜出望外,“快,快让他进来!”

侍卫将伊藤忠吉和近江武尚带了进来,伊藤忠吉刚迈进堂屋,神风东藏便上前迎接:“忠吉,可把你给盼过来了!”

“让大将军受惊了!”伊藤忠吉道。

“来了就好,”神风东藏将伊藤忠吉拉到一边,“现在的‘形势’你都清楚吗?”

“卑职仔细思虑过了,卑职此次带来了两万大军,李华龙暂时对凌都还构不成威胁。而伏松方面,我让土健秀内正全权负责,不会出问题的。”伊藤忠吉说。

“我说的不仅仅是李华龙,”神风东藏瞄了一眼近江武尚,轻声说道,“北条信康和启野次郎现在对我和元二虎视眈眈,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将你调回来。”

“什么?!从将军和太军从政图谋不轨?”伊藤忠吉惊讶道。

“他们心中早有这种算盘,只是目前还没有动静,”神风东藏让人将近江武尚带到偏厅,留下伊藤忠吉一个在堂屋内,“上回我就是误信了启野次郎的话,让仓吉良去攻打周建凡的骑兵阵,现如今弄得自己处于被动,真太不应该了!”

“大将军不必担心,有我伊藤忠吉在,量他们也不敢有所动作,”伊藤忠吉趾高气扬地说,“不过现在对付李华龙大军要紧,明天我先去会会江左原的部队。金少武的部队跟我交过手,他有几斤几两我全知道。”

“不愧是我手下第一武士,”神风东藏笑道,“对了,你刚才说你让土健秀内正一人坐领伏松?”

“不,还有千宇贺跟井伊川成。”伊藤忠吉回答。

“糟糕,”神风东藏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千宇贺是启野次郎手下第一猛将,土健秀内正为人太善,恐怕很难控制得住他们。井伊川成虽然是反水到了启野次郎麾下,但是此人武功不弱,而且善于用骑兵,要是这两个人联手对内正下手,那么伏松就难回到我们手里了!”

“这个大将军大可放心,土健秀内正虽然为人和善,但是毕竟是久石正曾经的心腹,久石正既然能重用他,并让他担任一城国守,说明他不会那么简单被千宇贺和井伊川成扳倒的!”

“但愿如此,”神风东藏长舒一口气,邀请伊藤忠吉坐下后,命人上了一杯清茶,“既然你回来了,那么东营和南营就由你来分管吧,仓吉良死了,元二必须留在我身边听我调遣。”

“卑职遵命!”

近江武尚在偏厅等了许久,心中寻思道:“伊藤忠吉回来了,神风东藏估计会有什么动作。不如先去报告给北条信康和启野次郎,让他们有所防备。”

近江武尚跟门外的侍卫说自己先回去了,让他代为转达给神风东藏。骑上了马,近江武尚便朝着北条信康的寓所去了。刚一到门口,两个足轻便将他拦了下来,近江武尚下马冲足轻道:“我是近江武尚,快去禀告从将军,说我有要事相见!”

足轻收起长枪,躬着背跑进了寓所。少时,足轻出来了,示意两边的侍卫放行。近江武尚将缰绳交给一名足轻,自己整理了一下头盔,大步迈了进去。

“卑职近江武尚见过从将军!”

“什么事这么急?”北条信康问道。

“从将军,伊藤忠吉回来了,刚才在大将军寓所里呆了许久,想必是大将军要交待他一些特别的事情。”近江武尚道。

“特别的事情?”北条信康疑惑道,“你现在去请太军从政过我这里来一趟。”

“是!”

近江武尚没出去多久便带着启野次郎来到北条信康面前,北条信康支开了近江武尚,将门关好后冲启野次郎说:“伊藤忠吉回来了,看来徐恪那边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要不要我们自己采取些行动呢?”

启野次郎寻思了一会儿,说:“不,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动手,必须等回到纳千河再说。”

北条信康担忧道:“但是伊藤忠吉在这里,我怕神风东藏哪天会对我们下手。”

“这个你就是杞人忧天了,我们不敢动神风东藏,神风东藏同样也怕出问题。依我看,神风东藏叫伊藤忠吉回来最主要是抵挡李华龙大军,所以我们尽管做好伏松那边的后路就行了。”

“那要不要给井伊川成和千宇贺通个信,让他们监视好土健秀内正,以便同时动手。”

启野次郎摇摇手道:“不需要了,我们在这里安分守己就好,一切都等去了伏松再做打算。”

北条信康心中依然忐忑不安,但是见启野次郎神色镇定自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用过晚饭,北条信康差人送走了启野次郎。

次日一早,神风东藏便召集北条信康和启野次郎到自己的住所议事。三人斜对着坐下,不久,神风元二便带着伊藤忠吉走了进来。伊藤忠吉上前单膝下跪,一哈腰朝着三人行了个礼:“末将伊藤忠吉,参见大将军、太军从政、从将军!”

“忠吉回来了,看来击退李华龙大军只是时间问题了。大将军,您说对吗?”启野次郎道。

“那是自然,忠吉的勇猛没人比我再了解了,”神风东藏笑着说,“元二,去把我的佩刀拿来。”

神风元二走到偏房,拿出来一把金色刀鞘的长太刀。刀柄镶着四颗青色和田玉,尾端挂着一个红宝石。神风东藏结果佩刀,抽出一节欣赏地看了看:“这把大金太刀是我祖父神风庆炎平定南部叛乱时用的,杀敌无数,后来又传给了我的父亲。”

启野次郎侧过脸来一瞥,只见刀身刻着四个阴文“东照天泽”,启野次郎顿时心中一惊,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神风东藏爱抚着手中的宝刀,边看边冲伊藤忠吉道:“忠吉,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将这家族圣物请出来吗?”

伊藤忠吉连忙低头道:“卑职愚钝,还望大将军明示!”

“这把刀放在架上太久太久了,它似乎在就忘记了敌人的鲜血是什么味道了吧。所以我这回想让你带着它去跟李华龙作战,让它再一次显现出神风家的威严!”

伊藤忠吉五体伏地道:“大将军能如此信任忠吉,忠吉心中实在是受宠若惊!”

神风东藏道:“我信任你,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现在我让你带着神风家标志上战场,希望你能一心为神风家杀敌!”

“忠吉一定不辱使命!”

神风元二将大金太刀小心翼翼地盛到伊藤忠吉面前,伊藤忠吉捧起大金太刀,朝着神风东藏再一叩首,然后拔出刀来仔细瞧了瞧,嘴里不停赞道:“真不愧是老主上用过的宝刀!”

启野次郎说:“既然大将军将如此厚礼相送,伊藤大人准备何时报答大将军的恩泽呢?”

伊藤忠吉道:“太军从政请放心,我伊藤忠吉早就有了对付李华龙的法子,明天就能让李华龙再次龟缩回野慧城去!”

北条信康道:“不,不是龟缩回去,是要让李华龙的人头到我们的帐下来!”

神风东藏道:“忠吉做事我向来放心,从将军就别给忠吉施压了!”

北条信康道:“三军未战,士气不可不提啊,我这也是为忠吉涨涨士气嘛!”

伊藤忠吉道:“谢从将军美意!不过李华龙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当初要不是他跑得快,我的骑兵绝对能将他活活围死在里面!”

神风东藏道:“行了,忠吉,你先下去准备吧,我等你们明天的好消息。”

伊藤忠吉俯身行礼,收拾好自己的头盔便退出门去。北条信康厌恶地看着伊藤忠吉,心中巴不得他早日归西。

启野次郎微翘着嘴角冲神风东藏说:“大将军,就目前的形势看,我们就算是大败了李华龙,恐怕也很难再继续前进了。不如趁着忠吉击退李华龙的时候,大军迅速撤回伏松,想办法先渡过河去,养精蓄锐,等到来年再向圣皇请示北伐不迟!”

神风东藏默不作声,沉思良久,然后轻轻地点头道:“太军从政说得在理,只是伏松现在也被来自呈平的徐恪牵制着,恐怕……”

北条信康道:“大将军大可放心,千宇贺和井伊川成在伏松坐守,徐恪那些人是不可能打破伏松的。等到我们大军一会去,徐恪势必会远离伏松,那么咱们就能够从容地回去了。”

“那就照太军从政和从将军的意思办吧。”

散席过后,神风东藏让神风元二去伊藤忠吉那里帮忙。神风元二刚一进门便听见近江武尚的声音,他走到隔窗外,冲里面喊道:“忠吉在吗?”

伊藤忠吉听得出是神风元二的声音,立即开门迎接:“元二大人来了,快请进。”

近江武尚也随着行礼:“元二大人!”

神风元二问道:“大将军让我来听听忠吉的作战计划,怎么样了?”

伊藤忠吉道:“元二大人请随我过来看,现在李华龙大军一直在凌都西面扎营,他们之所以没有对凌都进行包围,主要是兵力没有对我们形成太大的优势。所以明天决战时,我亲自作为前军,佯装败退。李华龙见我败退后必定追赶,到时候近江武尚从旁边率骑兵杀出,一举击破李华龙大军!”

“好,看来大将军所托有望了!”神风元二赞赏地说,伊藤忠吉也谦虚地弯下腰。

次日,伊藤忠吉按计划在凌都西门外十里处摆下兵阵。对面周建凡、江左原和金少武也一字排开,准备用相对优势的兵力吃掉伊藤忠吉。

城楼上战鼓一鸣,伊藤忠吉便率军朝周建凡等人杀了过去。周建凡和金少武、江左原三人一齐拔刀,直指伊藤忠吉。

两边黑压压的人群搅在一起,纷乱的脚步挡住了尸体。伊藤忠吉带着侍卫在人群中杀了一圈后,立马率兵撤退。一时间,北伐军前军丢盔弃甲,战旗散落一地。金少武和江左原见伊藤忠吉败退,心中欢喜道:“杀!追上去,活捉伊藤忠吉!”

两股部队趁着士气正盛,只顾着朝伊藤忠吉追去,完全不理会周建凡的骑兵。周建凡想叫住他两人,但是人已经跑远,想叫也叫不住了。

“伊藤大人,敌人追来了!”骑兵大将道。

“好,挥令旗吧!”伊藤忠吉道。

北伐军突然立住脚,行军司令开始挥舞着三面大红旗。过不多久,金少武和江左原的人马越逼越近,但是近江武尚迟迟不见动静。伊藤忠吉开始慌张起来:“近江武尚怎么回事?把旗子挥大点!”

金少武和江左原见伊藤忠吉等在那里,兵马并不多,于是二人大喊道:“伊藤忠吉,你死期到了!”

伊藤忠吉正想撤退,突然,从后面杀出大量骑兵,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近江武尚骑兵杀到。

伊藤忠吉冷哼一声:“你们两个死期到了还不知道吧!”随即策马率众向金少武和江左原冲去。

两军再次厮杀在一起,伊藤忠吉被金少武和江左原团团围住。近江武尚的骑兵在周围绕了一圈,只是不进攻。伊藤忠吉怒道:“近江武尚你搞什么?还不快动手!”

近江武尚笑道:“可怜你伊藤忠吉聪明一世,连我到底是谁都分不出来。”

伊藤忠吉心中一惊:“你不是近江武尚?”

近江武尚笑道:“让你死个明白,北条信康手下的近江武尚早在北伐前便被我给弄死了!”

金少武道:“告诉你吧,他就是大谷继宇的次子——大谷泽宗!”

伊藤忠吉恶狠狠地说:“连大将军都让你给骗了,可恶!”

“纳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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