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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视察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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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永和徐恪带着一些水果和骑兵狩猎打来的野味来到皇甫东阳家中,阿美说皇甫东阳在书房里好几天不出来。白昌永把东西交给了阿美,然后跟徐恪来到皇甫东阳的书房门口,敲了几下门。皇甫东阳不耐烦地冲门外吼道:“老子谁都不见!”

徐恪跟白昌永笑了一下,冲门里说:“难道连我都不见么?”

皇甫东阳听得出是徐恪的声音,走到过去打开门,低头行礼道:“见过大将军。”

徐恪跟白昌永进到屋里来,发现书籍散落了一地,几个凳子还倒了过去。白昌永给徐恪扶起一张椅子坐下,然后让皇甫东阳关上了门。徐恪看了皇甫东阳好久,和气地说:“还在生我的气呢?”

“不敢!”皇甫东阳道。

“我知道,你想帮我,帮大家出一都出一口恶气。但是,”徐恪目光投向一旁说,“不能因为我们个人的恩怨而把将士们的性命至于不顾。”

“大将军,其实我可以抓住杨威的!”皇甫东阳心中满是不平,眼睛渐渐地红了,“索隆、阮秋华,还有您都为这场仗付出了这么多,咱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杨威!”

“既然你知道我们都付出了许多,为什么就不能在心里仔细权衡一下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又是‘军’级的将军,还意气用事。你有机会抓住杨威?我看是杨威有机会抓住你吧!要不是詹路易吉及时将彭超他们救了回来,上原城的杨家军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他们全给包了!”徐恪道。

皇甫东阳依旧一脸不服气,瘪着嘴低头不语。徐恪看着一边的书桌,控制了一下情绪道:“就在你下令彭超北进的时候,雷仝军被上原城的杨家军切断了粮道,已经被迫撤回了永北。”

徐恪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门去,他回头又冲皇甫东阳说:“你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反拭了再来将军府找我。还有,从今天起,你被降为‘大团’级,暂时代行‘军’级事务。”

白昌永和徐恪离开了府邸,皇甫东阳心中的愤懑、委屈,以及对傅婉婷的愧疚纠缠在一起,化作一滴滴苦涩的泪水,从心里传到眼角流了出来。一连过了三四天,皇甫东阳还是呆在书房里,但是他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了下来。走出房门感受着阳光的抚慰,皇甫东阳心中挤压已久的暗沉全部释放了出来。他走到客厅里,阿美正在那儿修剪着花叶,于是他悄悄站到阿美的身后,轻柔地抱住她的细腰。

阿美回头一看,皇甫东阳的气色好了许多,她忍不住托住丈夫地脸,怜爱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多天没出门了,”皇甫东阳吻着阿美的额头说,“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你能振作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走,我们出去逛逛吧。”

阿美让仆人将皇甫鹤鸣抱了过来,皇甫东阳一把抱住儿子,牵着阿美的手上了街。他的府邸离西门的集市并不远,走了一会儿,身边的人边多了起来。阿美也许是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见着那些个好看的玩意儿遍一个个拿起来把弄了一下。

“好看吗?”阿美拿着一朵鸢尾花插到发髻上,然后问皇甫东阳。

“嗯,你最美了,带什么都好看!”皇甫东阳笑着说。阿美听得眉飞眼笑,让老板将这朵鸢尾花给自己包了起来。

走过了两条街,鹤鸣抓着皇甫东阳的衣服说:“爹,我饿了。”

皇甫东阳一看周围有个一饭店,遍带着阿美和鹤鸣走了进去。伙计热情地跑过来,招呼着三人坐下,皇甫东阳帮鹤鸣点了份饺子,然后又问阿美吃什么。阿美说,自己不饿,但皇甫东阳还是让伙计给她上了碗打卤面。

“嘿,你小子在普拉奇将军那儿混得不错嘛,连着打了几个胜仗!”坐在皇甫东阳一家后面两个军士聊着说。

“什么不错啊,差点让人给包了饺子。”那名普拉奇军的士兵道。

“哟,怎么回事?”军士用带着浓厚的呈平口音问他。

“你是在呈平呆着,不知道冷森林那儿打得有多惨。告诉你吧,”士兵喝了口酒,将腿放到凳子上,放松了一下说,“我们和彭将军、莫将军的大军一起一直打过了冷森林,都把葛桃城给包围了,谁知道突然从周围冒出来一大批敌人。幸亏琼斯将军来的及时,帮咱们解了围。咱们一路不带喘气地跑回了冷森林据点,后来才知道,原来上原城的敌人也包抄了过来,要是再晚点儿,兄弟我可见不着你了。你说惊险不惊险!”

“还真是,不过听说大将军没让打葛桃城啊?”军士纳闷儿道。

“嗨,还不是那个皇甫东阳,”士兵抱怨着说,“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喜欢瞎指挥,差点让老子丢了性命。”

阿美听见他们如此说自己的丈夫,心里便不是个滋味。再看看皇甫东阳,好不容易消散了一点的郁闷又浮上了脸。等到鹤鸣吃完了饺子,皇甫东阳将钱放在桌面上,牵着鹤鸣和阿美走出了饭店。

面朝门口的普拉奇军士兵认得刚才走出去的人是皇甫东阳,吓得将筷子掉到了地上。坐在边上的军士刚喝了口酒,见自己的兄弟神色慌张,便问道:“怎么了?”

“皇……皇甫东阳!”普拉奇军的士兵指着门口说。

“哪儿呢?”军士朝门口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见着。

“他刚才就坐在我们前面,”士兵惶恐地说,“咱刚才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全让他听见了!”

军士放下酒碗说:“没准你看错人了,别自己吓自己!”

士兵将信将疑地捡起筷子,让伙计给洗了洗,继续跟军士喝酒,闲聊。

离开了店铺,皇甫东阳脸色沉闷地走在大街上。

“东阳,别把他们的话放心上。”阿美安慰皇甫东阳道。

“没事,那点流言碎语,哪能让我放在心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皇甫东阳心里还是觉得一阵失落。

没逛多久,皇甫东阳遍带着家人回到了府邸。这些天来,边境的城池都很平静,没再接到有人入侵的报告。白昌永让袁青暂时接手了皇甫东阳的事,袁青是皇甫东阳的下属,以前专门帮皇甫东阳打下手,所以对军务处的工作十分熟悉。

虽然每天只用在家陪着阿美和鹤鸣,但是旁人的流言蜚语仍旧在皇甫东阳的心里回荡着。

“袁回,你把呈平周围各个营里的回报拿去交给袁青。”白昌永吩咐道。袁回是袁青的哥哥,在徐恪直接管辖的呈平部队里担任护军。

“是。”

袁回来到了军务处,将白昌永交给他的一大叠本子往袁青面前一放,然后找来把椅子坐下:“怎么样,自己单独做这些事情还习惯么?”

袁青整理着桌子上的本子说:“以前有皇甫将军处理这些事情,我还没觉得。现在一下子处理起来,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干了两个月了,总该习惯了吧?”袁回道。

“还行吧,”袁青整理好各营的反馈,松了口气地靠着椅子说,“真希望皇甫将军快点回来,要是遇上大事,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袁回伸了个懒腰道:“你先忙吧,我还得回去向白将军交差呢。”互相招了招手,袁回遍离开了军务处。

皇甫东阳整日呆在家里,没了事做的他感觉浑身不舒服。阿美端上来一碗热汤,走到皇甫东阳身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很久没去军务处了,不太习惯。”

“那你去跟大将军说一声,让他复你的原职吧。”

“不,我现在倒还不想去军务处,”皇甫东阳拉过阿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些年总呆在呈平,雷仝和和索隆把南方打下来这么久,总不见人过去视察,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向大将军申请去南方视察一下,顺便带你和鹤鸣一起去玩一玩。”

阿美一听皇甫东阳要带自己和鹤鸣出去游玩,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以前你总是忙着帮大将军做事,很少带鹤鸣一起玩呢。”

皇甫东阳略带歉疚地说:“所以这次想补偿你们一下。”

阿美撒娇地靠在了皇甫东阳怀里,感受着几年来丈夫难得的体贴。

徐恪依旧在将军府里整理每日堆叠如山的各部队上报事务,这些本该皇甫东阳做的工作,由于袁青的经验并不老道,徐恪便让军务处分了一些送来将军府。

“大将军,皇甫将军在门外求见。”侍卫进来冲徐恪说。

“东阳来了,”徐恪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将皇甫东阳请进了将军府,一进门,皇甫东阳便拱手道:“皇甫东阳拜见大将军!”

“这两个月来感觉如何?”徐恪放下手中的本子,笑着问他。

“上次承蒙大将军教诲,东阳已经反省清楚了。”皇甫东阳道。

徐恪请皇甫东阳坐下,让仆从端上来两杯热茶。润了润肠胃,徐恪苦笑着说:“既然如此,明天就回军务处吧。你看你不在军务处这段时间,我这儿的事可是多了不少啊!”

“大将军,东阳此次前来并非是想回军务处。”皇甫东阳心中十分没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不想回军务处,那你想去哪里?”徐恪奇怪道。

“我想去南平走一躺。”

“去那儿干什么?”

“回大将军,自从索峦雷同拿下南平后,因为路途遥远,那边一直没有人过去视察过。所以,”皇甫东阳思虑了一会儿,勉强地说,“东阳想请大将军批准,让东阳过去帮大将军视察南方。”

徐恪摸着下巴,沉吟了许久。皇甫东阳看徐恪半天不吱声,心想,肯定不会答应了。徐恪拿起纸和笔,写完后又拿起自己的大将军印给盖了个章,然后递给皇甫东阳。

“南方多散人,一定要多加小心。索隆我调他去坝阜了,那里是他的老家;至于詹路易吉和德拉塞尔也让白昌永带走帮他办事去了。但是你去南平还是需要有人护送才行,你拿着这只命令去北营找袁回,他是我部队里的护军,功夫不错,能保护你的安全。”

皇甫东阳激动地向徐恪神鞠了一躬:“谢大将军!”

徐恪扶起皇甫东阳,朝他胸口轻轻地打了一拳说:“记得将南平的情况摸详细点,回来后我还是需要你到军务处去。快点动身吧!”

皇甫东阳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将军府,到了北营将徐恪的手令拿给袁回过目。袁回冲皇甫东阳行了个礼,然后从北营掉了两千人马。

阿美在房间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衣服,皇甫东阳一回来,阿美便将他的盔甲整理好了拿到他面前。皇甫东阳觉得穿盔甲太麻烦,于是又让阿美收了起来。跑到书房里,将自己的军印揣在身上,抱起鹤鸣,跟阿美上了马车。

袁回骑马跟马车并排走着,一行人打着呈平部队的旗帜,从南门出发赶赴南平。

行了大半个月,越往前走,道路便越是平坦。从没离开过呈平的鹤鸣,趴在窗口边上,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景色。也许是见多了冷森林大山密林,来到南方,一望无际的原野令皇甫东阳心中顿时感觉豁然开朗。

“爹,那是什么?”鹤鸣指着天上飞过的一群大雁,激动地问道。

“那是大雁。”皇甫东阳抱着他说。

“爹,我要是能像大雁一样飞着高就好了。”鹤鸣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大雁,稚嫩的声音让阿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大雁要长很大才能飞起来的。”阿美将鹤鸣拉过来说。

“那我长大了也能飞吗?”鹤鸣问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该怎么飞了。”皇甫东阳语重心长地说。

袁回不断地环顾四周,皇甫东阳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感受着于呈平的喧闹处处对立地宁静。他转头冲袁回说:“袁回,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这天也快黑了。”

袁回抬头看了看天色,点点头说:“是,我这就去安排。”

部队挨着一处破损的篱墙扎下帐篷,皇甫东阳下车走了走,走到袁回身边问他说:“你进到呈平部队多久了?”

“回将军,八年了,”袁回放下东西,专心地回答,“当初打贩早涧初臣的时候,我还是龙将军的手下一个小喽啰。后来龙将军战死了,我便跟了大将军。三年前,大将军把我从卫戍长提升为护军。”

袁回说的龙将军指的就是龙朝阳,皇甫东阳有些吃惊地看着袁回说:“这么说来你比我入军还早些呢!”

“不敢当!”袁回谦虚道。

“五年前,我家里被散人洗劫了,”皇甫东阳回忆着几年前的往事,有些惆怅地跟袁回说着,“大将军带兵赶到的时候,散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大将军一看家里就剩下我和阿美两个人,又看我读过很多书,于是就收留我在身边。后来在军队里遇到了徐哲,他跟大将军是兄弟,比大将军年少些。我这点功夫还都是徐哲教我的,徐哲无意中发现了散人的窝,便带着我和几千人马去报仇。没到一晚上工夫,散人就被打得四散溃逃,散人的头领被徐哲抓了回来,交给了我亲自处理。”

“东阳,吃点东西吧。”阿美拿着两块饼子,一块递给皇甫东阳,另一块给了袁回。

“多谢夫人!”袁回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饼子,深深地鞠了个躬。皇甫东阳看到饼子,肚子一下子就饿了起来,猛咬了几口,一边嚼,一边还含糊不清地挂着饼子好吃。

“一年期,紫炎朝廷派大军北伐,我们当时还正在打冷森林,但是被迫跟杨威协议停战,从冷森林撤了出来。”皇甫东阳喝了口水,清了清口说。

“当时卑职在还呈平,没能赶上那场仗。”袁回略有遗憾地说。

“紫炎帝国的大军十分凶悍,我们开始还了些甜头,但是他们很快就发动了反偷袭,”说道这里,皇甫东阳眼睛有些湿润了,“当时,张横、雷仝、徐哲还有彭超都在前线守着大铁炮,神风东藏的忍者偷袭得太快,我带人赶到时,张横和徐哲已经断了气,雷仝和彭超也都受了伤。”

“但是最后我们还是打赢了。”袁回道。

“是啊,也就是那一仗过后,大将军就专门留我在身边,负责整理各部队的档案,以及向下面传达大将军的指令。”皇甫东阳道。

“其实,”袁回顿了顿说,“以将军您的才华和谋略,不应该只是做这些文职工作啊!”

“算了,不说这些了。”皇甫东阳笑了笑,起身看了看四周,“这儿离坝阜还有多远?”

袁回跟着起身说:“不远了,再往南走四五十里就到了。”

皇甫东阳回到帐篷里,鹤鸣已经在阿美的怀抱里安静地睡着了。看着儿子圆圆地脸蛋,皇甫东阳坐到阿美身边,轻声冲她说:“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靠着皇甫东阳的肩膀,阿美也甜美的闭上了眼睛。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部队便迅速收拾好行李,再次朝坝阜前进。索峦雷仝将坝阜周边的散人全部剿灭,所以皇甫东阳一行人走得十分顺畅。

又过了一天一夜,部队来到了坝阜城北郊,袁回让行军司令前去城里向索隆打报告,等到皇甫东阳一行人来到坝阜北门时,索隆在就列队在门口等候了。

“许久不见,你的胡子又长了嘛!”皇甫东阳开玩笑道。

“你也是啊,几个月不见,气色好了许多嘛!”

二人谈笑着进了城里,索隆的副将——蒂亚托,将袁回带来的部队带到南营去休整。皇甫东阳随索隆来到府邸,屋里的摆设跟自己在呈平的住宅完全不同。屋内的地板铺着一层红色花毯,椅子上还有一层十分柔软的座垫;房间的左手边挂着索隆父亲的画像,旁边还交叉地挂着一把从未见过的剑和一把斧头。

索隆冲府内的仆人说了几句方言,皇甫东阳是一句也没听懂,少时,仆人端上来几杯浓茶。皇甫东阳拿起杯子闻了闻,然后唱了一口,瘪着嘴说:“这茶还真特别啊,闻着挺香的,怎么喝着还有点苦啊!”

“哈哈,这叫咖啡,”索隆美美地喝了一口说,“是我们这儿独有的,呈平可是尝不到的!”

“看你这样子,难怪当初大将军一说让你回坝阜,你激动得不得了,原来是为了尝家乡的茶……不,咖啡啊!”皇甫东阳道。

“嗯,”索隆说,“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坝阜了?”

皇甫东阳放下杯子,挪了挪身位说:“其实我是想去南平视察的,刚好经过坝阜,所以就来看看老朋友了!”

“难得你还能记得我这个老朋友啊。”

鹤鸣来到这新奇的地方,身体里的孩子气一下子散发了出来,围着偌大的府院四处乱跑。阿美在后面不停地追着,无意中就追到了索隆的客房。鹤鸣跑了进来,见皇甫东阳和索隆都坐在那里。

眼前的这个大胡子鹤鸣从来没见过,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皇甫东阳冲鹤鸣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鹤鸣看见父亲在,于是便走了过去。皇甫东阳抱起儿子,高兴地说:“这是我儿子,鹤鸣。”

“嘿,小鬼!”索隆冲他笑道。

“这是索隆叔叔,快叫叔叔。”皇甫东阳抱着鹤鸣说。

鹤鸣还是有些害怕索隆,向后靠了靠,然后嘟着嘴憋出几个字来:“索隆叔叔!”

索隆一听孩子叫他,心里也是高兴得不得了。阿美走进房来,冲索隆行了个礼。皇甫东阳向索隆介绍阿美,索仑了个礼,然后请阿美坐下。

“去南平视察,南平这么偏远,有什么好视察的?”索隆不解道。

“南平虽然偏远,但终究是我们最大的粮仓,所以南平的安定与否,跟我们的部队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啊。”

皇甫东阳让阿美把鹤鸣抱了出去,刚一出门,鹤鸣便挣扎着要下来,一落地便又跑又叫,无奈的阿美只好又跟在他后面追。

当晚,索隆在家里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与皇甫东阳平日里在呈平见到的还真是不同。房间里就一个长长的圆顶桌子,上面摆放着两盏螺纹雕花的蜡烛。索隆的妻子——莉莉,端着一盘盘烤牛肉进来放在桌子上,皇甫东阳坐在索隆的左手边,阿美抱着鹤鸣挨着皇甫东阳坐下。

皇甫东阳把桌子上看了个遍,然后冲索隆道:“这……筷子在哪儿呢?难道用手抓么?”

索隆大笑着,将面前的刀叉拿起来给皇甫东阳看:“喏,用这个吃啊!”

皇甫东阳一看自己面前也有一副,于是摸着脑袋拿起来看了看,好奇地问:“这怎么用啊?”

“左手拿叉子,右手拿着刀,”索隆给皇甫东阳示范着说,“像这样把肉和菜切着吃。”

皇甫东阳笨手笨脚地捣弄着盘子里的牛肉,没过多久,牛肉便被他切得惨不忍睹。好不容易挑起一块,马上送进了嘴里嚼起来,边嚼还边叹气:“吃个饭还这么麻烦,真是不习惯!”

“哈哈,也让你感受一下我刚去呈平时候的滋味儿!”索隆笑道。

用过了晚餐,皇甫东阳带着阿美和鹤鸣,跟索隆在坝阜城里转了转。坝阜人全都是像索隆这样高大威猛,皇甫东阳走在人群里好像是小人国来的一般。街上的人头发也是五颜六色的,鹤鸣好像又见着了什么新鲜东西,手一直指着旁边的摊子,嘴里嘟囔着。阿美转过身去看了看,摊主笑呵呵地冲阿美道:“夫人,看看吧,这都是从东朝海捞上来的海螺。您看着花纹,无论是挂在身上还是放在屋里,都十分的美!”

阿美没见过海螺,于是拿起一个给鹤鸣给鹤鸣。皇甫东阳和索隆也走了过来,看见鹤鸣拿着一个小玩意儿,于是便问道:“这是什么?”

“海螺,”索隆道,“每年坝阜都有人顺着罗江撑船去东朝海的浅海去打捞,你还别说,这海螺还真是挺好看的。”

“多少钱?”皇甫东阳问摊主。

“五个铜板能拿一个。”

“给我拿五六个吧,不要一样的!”皇甫东阳道。摊主利落地挑了五六个精致的海螺,包起来递给了阿美。得了海螺,鹤鸣也不再吵吵嚷嚷,专心地看着海螺玩弄起来。

几人又转了两条街,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大群人围在路中央,时不时高声喝彩。皇甫东阳和索隆走过去一看,街上围了一个大铁笼子,里面三五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前者两只老虎在街上耍了起来。那老虎朝着大汉扑了三五次,每次都被大汉躲了过去。突然,老虎从大汉身后扑了上去,大汉转身倒地,朝着老虎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吃了大亏的老虎在地上颤了颤,然后退缩到一旁不敢再上了。

观众再次奉上热情的欢呼,有些人还往笼子里抛出不少钱币。站在一旁的索峦皇甫东阳对视一眼,久经沙场的两人很快便认定那几个耍老虎的汉子是练家子。良久,大汉表演完了,冲着周围的观众道了谢,行了礼,然后将老虎赶进另外几只铁笼子里。

大汉一打开铁门,索峦皇甫东阳便朝里面走了进去,几名大汉下意识地看相两人,其中一名大汉走过来说:“二位,表演已经结束了,若是二位有兴趣,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会在这儿演的。”

“这位是坝阜城的索隆将军,这一位是呈平来的皇甫将军。”蒂亚托向大汉介绍道。

一听是“索隆将军“,几位大汉顿时变得恭敬起来:“不知将军驾到,多有冒犯!”

“没关系,我们也就是来看个热闹。”索隆道。

“几位身形彪悍,敢问是哪里人?”皇甫东阳问道。

“回将军话,小的们都是南平来的人,来坝阜混口饭吃的。”大汉道。

“敢问壮士贵姓?”皇甫东阳问。

“小的姓何,名启天,这位是我的弟弟,何启明。”何启天指着身后的令一个壮汉道。

何启明上前冲索峦皇甫东阳行了礼,皇甫东阳打量着何启明和何启天,然后又问:“两位想必都武功高手吧?”

“不敢当,我和弟弟跟着家父自小练过几年武,也都是些防身的技巧罢了。”何启天谦虚道。

皇甫东阳挽过索隆的脖子,贴近他耳朵说:“我想让这几个人到军里来。”

索隆道:“你可想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皇甫东阳道:“看他们那伸手,在咱们军中当个护军绰绰有余。你看军中还有什么位置,不成就让他们先当侍卫,肯定有用处的。”

索隆道:“既然你有心让他们进来,我怎么好拒绝呢?”

二人一拍即合,转过身来,索隆冲着何启天和何启明说:“皇甫将军看你们的伸手都很不错,想让你们跟着他去部队。当然,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你们自己商量看看吧。”

何启天和何启明一听说能进军队,顿时喜笑颜开,但是忽然又冷静了下来。何启天说:“将军,我和弟弟承蒙您看得起,自然是愿意跟随您了。但是我身后的这帮兄弟,不能没了照应。”

“那你的意思是……”

“我和这帮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请将军也能收纳他们,否则,启天断不敢从命!”何启天跪在皇甫东阳面前,一看这汉子重情重义,皇甫东阳和索隆都赞赏地点点头。

皇甫东阳看了一眼索隆,索隆也知道皇甫东阳的意思,于是冲何启天说:“我现在身边缺几个侍卫,如果几位壮士不嫌弃的话,就跟我走吧!”

何启天欣喜若狂,连连拜谢。皇甫东阳一把扶起他说:“男人膝下有黄金,只跪天地、跪父母!”

何启天和何启明叫来身后的兄弟,一起再次拜谢了皇甫东阳和索隆。商议好了之后,皇甫东阳决定让何启天和何启明兄弟跟随在自己身边,当个随军侍卫,其余的人让索隆领了去,负责索隆府上的警卫。

游玩了许久,众人也都累了,于是便回府休息去了。平明晨鸡刚刚报晓,皇甫东阳等人便收拾好了行李,索隆带着五百骑兵护送皇甫东阳走了十里,到了一处大槐树下,皇甫东阳向索隆行礼告别。索隆命人取来一壶酒,满上后拿起杯子递给皇甫东阳。

“按照你们的习俗,这算是送别酒了!”索隆道。

“你到呈平还真是学了不少啊!”皇甫东阳笑道。

皇甫东阳激动地看着他,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然后又小酌了几杯。时候差不多了,皇甫东阳也不让索隆再送了,索隆嘱咐袁回、何启天和何启明,让他们务必小心皇甫东阳的安全。

辞别了索隆,皇甫东阳登上马车,从车窗里探出一头一手,冲后面的索掠手告别。索隆看着皇甫东阳一行渐渐远去的身影,过了一顿饭的工夫,皇甫东阳等人彻底消失在索隆的眼前,索隆这才将五百骑兵带回了坝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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