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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国军务院军令一出,詹路易吉和雷仝率领帝国护卫军从回脽很快便开到了水户城下。黄冠源闻讯大惊失色,连忙让守城大将——宫和玉,将城门的各个要点把手好。同时,又派周承志到帝国护卫军军营里去文明来意。
詹路易吉将截获的信函交到周承志手里,“这是徐帝陛下转给黄冠源的书信,烦请务必交给他!”
周承志不敢多逗留,带着信函回到了城里。黄冠源打开信函一看,这分明是自己派人送去给杨威的信。想到徐恪已经得知自己暗通杨威,黄冠源心里更加紧张了,“看来他们是徐恪派来问罪的!”
“那该如何是好?”周承志急切地问。
“你马上出城亲自去通知杨威,让他火速派兵来救。”
“是!”
周承志带着侍卫出了城,快到路口时,周承志担心还会有人来拦截,于是他将自己的衣服跟侍卫的换了一件,然后让穿着自己衣服的侍卫率队先通过路口。
“站住!去哪儿啊?”帝国护卫军的护军来住周承志的侍卫们,一打量,发现其中一个衣着不俗,于是让人将他们全部押了回去。
周承志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技高一筹。等到帝国护卫军全部走后,周承志策马奔过路口,直接抄小山路去了上原城。
千辛万苦,周承志终于见到了杨威。而此时,水户城那边已经打响。詹路易吉和雷仝从抓来的侍卫口中得知周承志的去向,于是詹路易吉以私通杨威、破环联合的罪名,率先对水户城发动了进攻。
周承志跪在杨威面前,大声哭诉着徐恪对水户城无理施压。杨威听完后并没有直接回答周承志的请求,转而问安庆楠:“你觉得呢?”
“回大主公,根据周承志的话,咱们的确可以以‘违反联盟道义,恃强凌弱’的理由兴兵讨伐。”
“那你的意思是,出兵帮助黄冠源?”
安庆楠心里不确定这样做正确与否,低头沉吟着。杨镇忽然走进大厅,打断了众人的谈话,“以属下愚见,出兵水户城实乃下策!”
“哦,为什么?”杨威问。
“徐恪将大军围在水户城,其第一帝国军也在呈平,不会轻易出动。这正是咱们拿下冷森林的最好时机!”杨镇道。
“杨镇此言正合我意!”杨威赞赏地看着杨镇。
周承志见杨威不愿意发兵去救黄冠源,于是更加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两袖已经被泪水浸得浇湿,“杨大主公,我家主公与大主公平日交情不浅,至此危难之际,还望大主公能一伸援手啊!”
“够了!”杨威怒道,“徐恪兴兵讨伐黄冠源乃呈平人内部事务,我杨威没有任何义务去干涉。不过,黄冠源帮我在水户牵制住了徐恪的大军,为我拿下冷森林也算是尽了一份力。我杨威绝对不会忘记黄冠源的帮助,日后,肯以为他多少几柱香嘛!”
周承志彻底绝望了,可是水户城已经被帝国护卫军给团团包围,自己根本进不到城里去。即便是进去了,水户城朝夕之间也会被攻破,自己也只能沦为黄冠源的陪葬。万般无奈之下,周承志乔装打扮成商贩悄悄离开上原城,绕过了永北,躲到了凌都城。
杨威在葛桃城点齐十万大军,以杨镇、杨华和原江广弘为首,浩浩荡荡向彭超驻守的冷森林据点出发了。
十万大军分三部分驻扎在里冷森林十里外的山林之中。还没等杨威计划好如何进攻冷森林,安庆楠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说:“大主公,水户城被攻陷了F冠源在家中自刎,其家眷全部被詹路易吉和雷仝押回了呈平。”
“这么快?”原江广弘惊讶道。
“看来咱们得快些动手,不然詹路易吉和雷仝赶过来支援冷森林,那咱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杨威严肃道。杨威让原江广弘担任前军领军大将,杨镇和杨华分别为左右翼。原江广弘和彭超的帝国骑兵团开战后,杨镇和杨华便从两边包抄围歼彭超大军。
一切都准备就绪,杨威命令大军开拔向冷森林据点前进。
彭超和阮秋华早已经得知杨威到来,于是在冷森林周围安排好了一万多人马,以防杨威偷袭。
“彭将军,杨威动身了。”阮秋华走进屋内,冲彭超报告消息。彭超冷静地看着地图,手中的指挥棍在地图上点来点去。
“让他来吧,”彭超冷哼一声,“将第三、第四和第六骑兵行团调到冷森林的开阔地去,再调第五行团和第八行团埋伏在冷森林内,并通知这两个行团长将部队以行队为基准划零,一旦发现杨家军回撤便冲上去分批次拦截!”
“回撤?”阮秋华疑惑道。
“你先照我说的做,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是!”
阮秋华到大帝国军务院驻冷森林分部,将彭超的命令传达给各个行团。
冷森林据点经过彭超的改造,用这里丰富的树木为材料,已经变成了一座十分坚固的木城。据点方圆五里内全部设有了望台,每个了望台都能观察到十里外的动静,且都有三到五个自由队驻守。
三个骑兵行团按照彭超的指示来到冷森林唯一的开阔地集结,并隐蔽起来。原江广弘率领杨家军前军三万余人穿过了开阔地,进入到冷森林据点三里处。阮秋华集结了一个行团的兵力挡在原江广弘面前,两军一见面便势同水火,原江广弘率先向阮秋华发起了进攻。
两边人马对冷森林的地形都十分熟悉,刚开始交手还看不出胜负来。突然,杨镇和杨华从东西两侧切如了乱军之中,阮秋华见情况不妙,连忙带着部队撤回冷森林据点中。
原江广弘和杨镇、杨华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向冷森林距地发起了攻击。面对已经被彭超加固的冷森林据点,杨家军进攻起来显然十分吃力。加上周围树木太多,根本不利于数量如此庞大的大军动作。
打了一个多时辰,杨家军还是没能对冷森林据点造成什么损伤,反而是自己在据点外躺下了无数具尸体。杨镇和原江广弘急得火上眉梢,不顾士兵的体力,强行对据点连续发动冲击。
经过无数士兵的拼死前进,冷森林据点内的帝国骑兵团也感到手忙脚乱,纷纷撤下高台,回到地面上重新编队。
眼看对据点的攻势有了起色,原江广弘和杨镇、杨华顿时来了精神,指挥大军不许休息和后退,直到完全歼灭彭超为止。
“杨将军,大主公在通过开阔地时遭到敌人骑兵的围攻,现在情况紧急,命你们马上回去救援!”
杨镇等人大叫中计,于是慌忙指挥部队停止进攻,撤回来去救援杨威。阮秋华见杨家军撤退了,于是带着一个行团在后面追杀了上去。
杨家军将力气几乎都用在了进攻上,回撤的时候已经是无心应战了。埋伏在周围的帝国骑兵团大团发现了杨家军的踪影,先让弓箭手攒射几阵,然后步兵冲上去牵制杨家军后撤的速度。
气力不接的杨家军士兵被突然杀出来的帝国骑兵团吓得丢盔弃甲,跑得慢的便被弓箭和长枪弄死在树林里。
原江广弘和杨镇、杨华好不容易撤到了开阔地,但是袭击杨威的三个骑兵行团已经跑远。众人再次聚集人马,士气已经损失殆尽,只得回到营寨中休整。
一仗下来,杨家军前军和两翼共损失人马两万余人,杨威的后军也损失了一千多人。而帝国骑兵团一共死伤不到三千。
心情低落的杨威郁闷不已,座下诸将也是说不出话来。良久,安庆楠慌慌张张地跑进帐篷,“大主公,大事不妙!索峦德拉塞尔的大军从永北取道山路,直接奔上原城去了!”
“糟糕!”杨威连连叹气,摇着头,冲诸将说,“看来此次进军又是一场徒劳了!”
当夜,杨威便将大军撤回了葛桃城,然后带着两万轻骑兵火速赶回了上原城,并下令炎之炎和大卫#8226;隆博尔也赶来上原城。
索隆得知杨威已经回到了葛桃城,于是下令帝国军撤回永北,放弃对上原城的作战计划。
两边旗开得胜,徐恪心中欢喜不已,从萨姆林宫下旨重重犒赏了三路大军。袁青、皇甫东阳和白昌永也纷纷来到萨姆林宫向徐恪道喜。
“徐帝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大帝国开国第一战便连连告捷,真是千万海人之福啊!”袁青贺道。
“诸位将军齐心协力,再三击溃杨威大军,也是功不可没啊!”徐愣喜道。
“陛下,黄冠源的家眷已经带到了呈平,您看如何处置呢?”白昌永问道。
徐恪陷入了沉思,白昌永和皇甫东阳、袁青对眼相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良久,徐恪淡淡地说:“把傅婉婷带到萨姆林宫来,其他家眷就看管在萨姆林宫的别院,不许外出!”
“是!”
白昌永、皇甫东阳和袁青向徐恪行礼告退,随后,白昌永便将黄冠源的家眷全部带到了萨姆林宫内。
傅婉婷抱着儿子黄中天走到了萨姆林宫的海呈殿,那里是徐恪召见群臣的地方,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傅婉婷觉得很不适应。
徐恪穿着便服,从门外缓缓走进。也许是心灵的感应,傅婉婷猛然回头,惊讶地立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走近徐恪身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这张熟悉的脸庞,“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徐恪也再也克制不住了,一把抱住傅婉婷痛哭起来,“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傅婉婷控制了一下情绪,回头看了看黄中天。徐恪也注意到了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这是……”
“是我的儿子。”
徐恪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稚气未脱的孝儿,只勉强地冲他笑了笑。
“皇甫东阳说你已经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婉婷疑惑道。
徐恪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低头沉默着,不敢直视傅婉婷的眼睛。傅婉婷拖住徐恪的脸颊,呜咽道:“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委屈你了!”徐恪脑海中只想得出这句话了,满是歉疚地抱着傅婉婷。
“陛下,刚才索隆来信说……”皇甫东阳跑进海呈殿,冲徐恪说了一句,但是看见徐恪身后的傅婉婷,他顿时惊呆了。三人对峙了许久,殿内的气氛也似凝霜一般冷寂了。
“陛下?”傅婉婷踉跄地后退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惶恐、愤怒和不敢相信,“他叫你陛下?”
“婉婷姑娘,你……你来了。怎么……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皇甫东阳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战战兢兢地说。
“婷婷,你听我解释……”
“够了!”傅婉婷撕心裂肺地冲徐恪叫着,“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不。。。。。。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听我解释!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我不得不那么做!”
“所以送走我的人就是你?。。。。。。你不叫徐生,你就是徐恪,当年的呈平大将军!”
徐恪没有脸面再对面昔日的爱人,闭上眼,泪水还是滴了出来,“婷婷,不是想的那样,我……”
“不是我想的那样?”傅婉婷更加愤怒了,捂着胸口,悲泣着地下头,“我在呈平郊外,我们曾经无数次相见的地方,苦苦等了一日又一日,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把我送给黄冠源的居然是我一直苦心等待的人!”
“婷婷……”
“别这么叫我,”傅婉婷向后退却几步,指着徐恪道,“你不配这样叫我!”
“你知道吗,当时杨威困住了索峦阮秋华,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么崀山城的莫河也会有危险!我……我是迫不得已啊!”徐恪激动道。
“他们有危险,那我呢!我的心情有谁考虑过?你一句话便将我送给了黄冠源,我现在才明白,你比黄冠源更让我感到恶心!在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将军、大军和你的江山,我不过是你用来交易的筹码!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永远!”
傅婉婷抱起黄中天,哽咽着跑出了萨姆林宫。徐恪攥紧拳头,狠狠砸向海呈殿的石柱,手上的皮肉被擦破大片,鲜血顺着手背流了下来。
皇甫东阳马上让宫人叫来了御医,然后自己追出了萨姆林宫,但是已经看不见傅婉婷的踪影,心中懊悔的他派出三个把手议政院的第一帝国军自由队,让他们帮着寻找傅婉婷的身影。
傅婉婷回到了村子里,站在曾经的屋前看着老旧的门檐。几个路过的村名还急得傅婉婷的样貌,上前跟她打起了招呼。
“王叔。。。。。。”
老伯一时也没认出是傅婉婷,细看了一会儿这才高兴地说:“婉婷啊,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叔,我娘亲呢?”
“你娘……你娘在你出嫁水户城后的第二年便病逝了,我们一直都没办法告诉你。”
她松开黄中天的小手,独自跪在门前哭了起来。五六年的深居异乡,如今回来却已物是人非。加之昔日爱人的欺骗,她心中浮现的每一个字都如晴天霹雳般震碎了傅婉婷最后的强撑的心。黄中天抚摸着傅婉婷的头,稚嫩的眼神透露出对一切事情的未知和不解。
过了一日,傅婉婷将黄中天托付给了老房子对面的王叔,自己孤身一人来到沅水边上。王叔不知道傅婉婷想干什么,但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带着村名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于是到城里告诉了第一帝国军巡逻的行队士兵。皇甫东阳闻讯赶忙带着士兵早方圆十里内仔细寻找。终于,在沅水的一处江岸上发现了傅婉婷的遗书。
皇甫东阳满心悔恨,带着遗书来到萨姆林宫交给了徐恪。徐恪痛哭地捶着胸口,大叫一声后晕厥过去。
“快,传大夫!”皇甫东阳背着徐恪到了萨姆林宫的徐恪寝宫。
众人数日的悉心照料,徐恪终于睁开了眼睛,醒来第一句话便问皇甫东阳,傅婉婷的去向,皇甫东阳只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徐恪心如死灰,闷在寝宫里半个月不见人影。李萧琴见徐恪这个样子,心里也十分着急,于是让人马上通知了白昌永和父亲李广湖。
白昌永跟着皇甫东阳来到寝宫,但是无论他如何喊叫,徐恪只是将自己反锁在寝宫内不接见任何人。
“陛下这样有多久了?”白昌永问。
“大半个月了。”宫人说。
“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了,军务院收到南平的报告,河南的紫炎帝国又有了新的动作。您不能坐视不理啊!”白昌永急道。
良久,众人正灰心丧气时,徐恪突然打开了宫门,一副憔悴的面容呈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都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徐帝所该拥有的容貌。
徐恪用手捋开挡在眼前的一撮泛着些许白色的长发,然后双眼无神地看着白昌永,“什么动静?”
“紫炎帝国听说陛下称帝,已经在纳千河聚集了众多人马,恐怕想兴兵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