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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事儿也怨不得龙鳞,原本他是想把黄莺给扔到城外的孤山上的,可考虑到要往上爬山,再下来,要废不少的功夫,这才在半路上看到一个破庙后把人给丢进去的。
扔进去的时候龙鳞也没打算毁了黄莺的清白,他当时还自认好心了一把,把人扔在外面多不安全啊,破庙里还有个遮挡的,最起码风吹不着,露水湿不了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那几个乞丐也看上了那个破庙,当成了自己的窝。让黄莺跟他们相处了一夜。
不过那些乞丐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半夜的见有人被扔进来还以为是哪家犯了错的下人被处理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儿。
这些犯了错的下人身上肯定没什么油水,时间又晚了,之前他们都睡熟了,这才没上前查看,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被扔进来的是一个长相秀气的姑娘,黄莺的贞洁可就保不住了。
黄莺的消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淮县,之前她的名声有多响亮,现在就有多臭,弄的整个城主府的下人们都不敢出门了,就更别提主子们了。当然,明家也收到了黄莺的消息。
“蠢货。”得知黄莺的清白被一帮乞丐给毁了后,乌倩不屑的请嗤了一声,还说什么名声在外的女诸葛,这下葛没了倒是成了女猪了,浸猪笼的那个猪。
“办事的人嘴牢靠吗?”
“牢靠,那是从乌家出来的人,钉在城主府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知道怎么撇清自己。”青妈妈郑重的点了点头,她之前找的那个人在乌家的时候就对自己有意思,到现在还没有娶妻,她明白怎么能吊住一个男人的胃口。
“只要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怎么都好。”乌倩也稍微知道一些城主府中的那人跟青妈妈之间是事情,之前她还想把青妈妈放出去跟那人成就好事,可青妈妈跟她说从头到尾都没看上那人,对他只有利用。“若是有可能的话。”
“夫人,奴婢此生是自愿伺候在夫人身边的,其余的事情奴婢一概不会去想的。”见乌倩又要提起这件事,青妈妈即刻打断了她。
她自己是真的没这方面的想法,不管是之前在乌府中的所见所闻,还是跟着乌倩陪嫁到明府之后遇到的事情,都让青妈妈对男人没有一点儿好感,也不想把自己的下半生都赌给男人。
“随你吧,不过那天青妈妈若是想看好了人,一定要告诉本夫人,本夫人定会为你办的风光体面。”乌倩也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希望青妈妈能自己想通,毕竟老来老去的没个人在跟前,会很孤独的。
“奴婢多谢夫人垂爱。”青妈妈也知道乌倩是真的心疼她,不是赶她走的意思。对于乌倩的这份恩德,青妈妈没有别的办法报答,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她完成她想要做成的每一件事。好比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大多事情都是经她的手去处理的。
“濮阳世子所住的宅子那边有消息传出来吗?”乌倩见现在说不动青妈妈,索性也就不提这话题了,黄莺那边已经没戏了,云凌璟这边可不能再出差错。
“夫人放心,今儿一早奴婢就让人扮成了买菜的去了一趟宅子的后门,开门的老妈子一脸的菜色,看样子云凌璟已经得手了,濮阳世子会在淮县这边多停留几日的。”
“那就好,只要云凌璟坚信自己是乌家的外孙,以后的事情就都好办了。恩丝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让可靠的大夫给她把把脉?”
“二小姐这才怀上不到两个月,胎还没有坐稳,这时候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等过了三个月后奴婢亲自去一趟卫府,顺便把大夫叫上。夫人您放心,这位大夫听说是师从太医院第一妇科圣手,绝对不会诊错的。”
“但愿恩丝这一胎是个男丁,明家的家产绝对不能让一个野路子的孩子给占了去。祠堂里的那位怎么样了?”
“老太爷跟老夫人心疼的紧,不会让少爷渴着饿着的,伤药也是每天都会换一次。老爷只这么一个‘儿子’,估摸着今天就能把少爷放出来了。夫人您让奴婢送的被褥奴婢也送进去了。”
“暂时可不能让人死了,旁支的那些人可都瞪着眼瞧着呢,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就是想把他们的孙儿过继到咱们这边来,好占了明家的家产?有本夫人在,谁都不能动恩惠跟恩丝的东西。”一想到这几天旁支那边的人时不时的就往明府这边跑,乌倩心中就来气。
说是来商量法子的,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的,但凡濮阳泽一天不消气,明恩霆一天就不能有好日子过,他们这是想把明恩霆在祠堂里锁废了,他们的子嗣不就有机会了?
“从本夫人自己的小库中取些银子,去外头买些上好的补品来,在恩丝那边还没确定下来之前,一定好好好的养着恩霆。”乌倩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来一把精巧的小钥匙递给了青妈妈。
“奴婢这就去办。”青妈妈接过钥匙,谨慎的捏在手中,行了一礼后退出了屋子。
而被乌倩还有城主府都惦记着的宅子中,此时寂静一片,倒不是人都出去了,而是除了濮阳泽他们几人外,其余的那些奴仆们全都侯在茅房外面,一个接一个的进去又出来,出来紧接着又去排上队的,忙的不亦乐乎。
虽然昨天晚上的那包巴豆精粉的纸包被濮阳泽给扔了,可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又吩咐了龙鳞去药店那边买了一包,只不过这包只是普通的巴豆粉,拉个四五趟的就没事了,就当给这些奴仆们刮刮油水了。
“云仵作要给小五子讲解册子吗?正好,我也有几个地方没弄明白。”远远的见云凌璟见到自己扭头就要跑,濮阳泽两三步的来到她跟前,看了眼一旁的小五子眼含春色的说到。
“呃,下官今日有些不舒服,正要回房休息。”云凌璟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双腿,她可没说谎,自己确实是不舒服。
今天一早她就感觉肚子有些坠涨,后腰也酸疼的厉害,吃完早饭后一股热意顺着腿蜿蜒而下,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家亲戚到访了。
濮阳泽瞧了眼云凌璟略有苍白的脸色,眉头一拧,伸手就要抓她的腕子。
云凌璟那还敢让濮阳泽给自己探脉,原本昨天被他知道了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心中还有些别扭的,现在让他再一探脉,知道自己身上又来了大姨妈,这不更难为情吗?
可云凌璟的动作哪有濮阳泽的快?最终,她的手腕还是被濮阳泽给叼到了手中。
上一刻还有些担忧的濮阳泽探准了云凌璟的脉搏后脸上一僵,眼睛扫过她的小腹,不自在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咳,你先回房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把药拿过去。”
“云哥哥怎么了?是不是也跟那些奴仆们一样吃坏了东西了?”小五子一听云凌璟还要喝药,也担忧了起来。
“孝子家家的哪来这么大的好奇心,赶紧的回屋去看你的册子。”云凌璟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云,两条腿绷的更直了。
濮阳泽也发现了云凌璟的窘迫,当下冷了冷脸色,“午膳之前本官会对你进行一次考核,看看你这些时日的长进。”
“我这就回屋子看册子去。”小五子一溜烟儿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不是他太怂,而是濮阳泽的气场太大,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濮阳泽往云凌璟所在的屋子走了两步,回头见她没有动,直接走了回来,一把把人横着抱起,也不管是不是会被看到,抬腿就走。
“哎?不是,我自己能走,你快放我下来啊。”云凌璟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后挣扎了起来。
“别动,你这样我走不快,更加容易被人发现。”濮阳泽掂了掂自己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胸前靠了靠,虽然嘴中说的一本正经,可眼中那得意的神情却出卖了他。
“哦。”云凌璟愣愣的应了一句,老老实实的窝在了濮阳泽的怀中,可等她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后,脸上轰的一下全被红晕覆盖住,体温也越来越高。
自己方才到底是被什么给蛊惑了,那么顺从濮阳泽的意思。不过他这人看上去有些冷冷的,说实话,胸膛倒是温暖的很,给人的感觉也很安全。
看着自己怀中的人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濮阳泽唇角都快要勾到耳边了,一路好心情的把人送回了她的屋子,转身去准备他口中的“汤药”去了。
并非濮阳泽“经验老道”,而是看多了濮阳黎诺在童绣每月特殊的那几天照顾人的样子,久而久之的也就记下了很多事情,知道女子在这特殊的几日里最为虚弱,碰不得凉水,用不得冷食;不能太过劳累,还得多进一些温和的汤水。
等濮阳泽离开屋子后,云凌璟才从自己的神游中回过神儿来,一想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跟个小奶猫似的安静听话,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成一片,懊恼的捶了几下床榻,哀嚎了几声,用锦被把自己从头蒙到了脚。
等濮阳泽端着一碗热热的姜片红糖水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床榻上的那一坨,知道她是害羞了,好笑的摇了摇头,掀开蒙住云凌璟的锦被,坐到了床沿上。“先把这个喝了,暖暖肚子。”
“不要。”可能是女性生理期期间的反常情绪,云凌璟在床榻上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濮阳泽,说出口的话也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你自己不喝的话那就只能我来喂了。”濮阳泽倒是很欢喜云凌璟现在的语气,一手稳稳的端着碗,一手把躺在床榻上的云凌璟拉起来,碗的边沿也碰触到了她的唇上。
“难闻。”云凌璟在濮阳泽的铁臂中动弹不得,嗅到汤中姜片的味道,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在所有调味的佐料中,云凌璟最不喜欢的就是姜。
“难闻也得喝,对你的身体好。”濮阳泽很有耐心的把碗又往云凌璟的唇边凑了凑。
见濮阳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云凌璟也不想跟他以这个姿势继续僵持下去,一张口,含住了碗沿,一口气把整碗汤水喝了下去,喝完之后辣的她不由自主的吐了吐舌头。
濮阳泽看到云凌璟的小动作后身体一僵,喉头上下滑动了下,小腹中一股邪火冲到了下体,眼见着就要在云凌璟跟前出丑了,濮阳泽快速的安置好云凌璟,拿着空碗,逃似的冲出了屋子。
还不知所以的云凌璟收回自己的舌头,看着大开的房门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难道濮阳泽也不小心吃了那些参了巴豆的食物,刚刚这是忍不住了?
跑出去的濮阳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云凌璟探出红唇的丁香,只听手中的碗“啪”的一声,竟被他硬生生的捏下来一角。
低头看了眼已经有了反应的小小泽,濮阳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才发现,云凌璟对自己的影响居然大到了这个程度,只是一个小动作就能让自己失控。
又使劲的呼吸了几口,心中的那股邪火慢慢的被压了下去,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即刻就恢复,濮阳泽第一次走路的时候不是挺直了后背,而是微微含着胸,遮挡着小腹下出的异常,双腿也不自然的摆动着,一路上加快了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等回到屋子中后,濮阳泽又懊恼了一番,自己可是有轻功在身的,即便不能好好走路也可以用轻功回来,用时短还不会被发现。
“爷,城主府的黄莺在咱们宅子外面大喊大叫的,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头发都没梳理。”就在濮阳泽暗自懊恼的时候,龙鳞的嗓音在外响起。
“去,现在就把那几本册子送到光阳城,明天早膳之前,城主府的主人不能再是黄怀德。”濮阳泽是真的厌恶了黄莺,一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城主府小姐,没脸没皮的天天在外面闹腾,她不嫌丢人,他还嫌恶心呢。
知道濮阳泽说一不二的性子,龙鳞心中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让龙卫来禀报了。
从淮县到光阳城骑快马不吃不喝也得两天的时间,再除去禀报给龙傲天消息要用的时间、下达命令的时间,然后再赶回来,怎么也得五天。
可现在濮阳额的命令是明早就要有成果,这不是为难人吗?但是濮阳泽的命令都下达下来了,他们就得按时完成,是在不行的话就得动用镇国公府的特殊传信方式,希望明天一早能来得及。
出了宅子的龙鳞看着还在疯闹的黄莺,说不上火是假的,直接用脚踢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砸到了黄莺的门面上。
那颗石子崩掉了黄莺的一颗门牙后飞进了她的口腔中,堵住了她的嘴。
正巧赶来的黄怀德一见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满嘴是血,心疼的就要找罪魁祸首,可看清了是龙鳞后,怒斥的话一下子全都憋了回去,直接让人把黄莺扶进了马车中,灰溜溜的走了。
“咳,好些了吗?”濮阳泽在自己的屋子中平复好了之后又来到云凌璟的屋子,眼睛一直在她的唇上打转。
“好,好多了。”
“正好你身体不舒服,咱们也在淮县多留几天,看看明家那边还有什么动作。”原本濮阳泽只是想留一两天,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最起码得呆满了七天,不然他不放心云凌璟的身体。
“你,真的是云良跟温沐晴的孩子?”最终,濮阳泽还是把憋在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我只是爹爹跟娘亲的孩子。”云凌璟定定的看着濮阳泽的眼睛,认真的回到。
“我知道了。”濮阳泽听的清楚,云凌璟也表达的明白,看来她确实跟明家有关系,只不过她只认云良跟温沐晴。
“那我昨天讲的那折戏文?”濮阳泽小心的打量着云凌璟脸上的神情,但凡她表现出一点儿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再问下去。
“只要明家的人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对他们做些什么。不过,照昨天的情况来看,想来这个愿望是没法达成了。”云凌璟倒是没有遮掩,反正昨天青妈妈来找她时候发生的事情都被濮阳泽给看到眼中了。
再是她也没有什么好这样的,就算是要遮掩这件事,也是乌倩跟青妈妈,绝对不会是她。
“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你的身后还有我在,一个小小的明家,就算是整个府邸都被掀翻,也入不了我的眼。”濮阳泽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怕昨天夜里天色太暗,云凌璟看不清他的神情,所以,趁着现在,让她看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