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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靖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打电话回陆宅。”
别别扭扭的不肯提那个女人的名字,在王洋看来陆总是不是在耍小性子?
“是,陆总。”
……
八点。
陆时靖已经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酒会现场了,与他之前参加的大多数商业晚会没什么不同,应付着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
秦思枚姗姗来迟,却是盛装出席,举手投足,似乎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女人味。
陆时靖的视线从她妆容浓重的脸上往下挪,顿时眯起了眼睛,短短半个月的光景,怎么丰腴起来了呢?从胸到腰线,确实饱满了不少。
难道是这段时间吃的太多,胖了?
呵呵。陆时靖冷笑。
看着秦思枚仪态完美落落大方的与周围的人寒暄,下巴略抬高,谈笑自如,颇有几分长袖善舞的熟悉感,但又让陆时靖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好像口口声声喜欢他依恋他的秦思枚突然模糊了,那种一眼看穿的单纯也变得不明确了。
陆时靖的眸光变得晦暗不明起来,渐渐的露出一丝丝的寒意。
“时靖,等久了吧。”
秦思枚笑眯眯的,动作自然的挽上陆时靖的手臂。他没有抗拒,只是微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瞬。
“你一直睡在客房里,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秦思枚垫脚,在他耳边呼呼的吹着气说话,声音柔柔的。
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别的什么味道传过来,陆时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听到秦思枚解释,她有妇科方面的毛病,经期紊乱,医生叮嘱过不能做夫妻之间的事儿。
她说的挺轻,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儿。
算是一个勉强合理的理由吧。
没多久,灯光变幻,音乐响起。
陆时靖面无表情的说:“跳舞吧。”他其实是想看看秦思枚的舞技进步了多少。
秦思枚含笑应道,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与陆时靖交握起舞。华尔兹的曲调优美而舒缓,秦思枚的动作起初有些生疏,之后渐入佳境,扭腰,伸展,旋转,摆臀等等,十分到位,与陆时靖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珠联璧合。
正是因为太契合了,陆时靖眼底生出了一丝疑虑来,脚上的动作慢了半拍,反而踩到了秦思枚的脚背上,她发出一记娇嗔声。
“抱歉。”
陆时靖抬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无比的脸,似乎下巴的弧度变得富有攻击性。他问:“你什么时候练的舞?”
秦思枚愣了愣,心中暗道大意,那个乡下丫头应该是不会跳舞的,没少在这种大场面上出丑,陆时靖估计记忆犹新,而自己方才表现的非常正常出色,反而引起对方的怀疑。
思及此,秦思枚眼神毫无躲闪的笑笑道:“你没在家的时候,我看视频啊。”
说的极为自然,陆时靖没有继续说话了,两人继续跳舞。
不久,有商场上的朋友找陆时靖聊天,秦思枚很识趣的到旁边拿了杯果汁休息,结果一个冒冒失失的服务生塞了一张纸条到她的手掌心里。
“你干……”话一张口,昏暗变幻的光线下,已经看不见方才那个服务生的正脸了,连背影都消失的极快。
到底是故弄什么玄虚!
秦思枚打开折过的纸条,上面有两行娟秀的字迹,视线落在署名上的三个字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堪,直接把纸片揉成一团,趁人不备,投入了高脚杯的红酒之中,瞬间化在其中。
她四处张望了一圈后,终是步履极重的往外边走去。
……
自由被限制了好几天的怀音,之所以出现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里,是沈景瑜的意思。
她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逃开沈景瑜手下的监控,美其名约保护她的生命安全,泼硫酸的那个人没有完成任务,肯定还会再度发起攻击。她若是同沈景瑜撕破脸硬碰硬,实在是没有把握。
原以为沈景瑜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他把自己随手扔在了休息室里,告诉她秦思枚一会儿就会到。
怀音一时摸不着头脑,唯一肯定的是,秦思枚和沈景瑜应该不会是同伙。
而自己的存在,确实是处处威胁着秦思枚。
门不期然的咔嚓一声,开了。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异常的清脆,怀音浑身戒备的盯着门口,来人正是秦思枚。
显然秦思枚看见怀音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惊讶,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她事先不知道吗,或者沈景瑜用了别的办法引她过来?
怀音适才看清楚秦思枚的打扮,妆容精致礼服首饰昂贵,气质凸出,没错,这是真正的秦思枚,她像个高傲的白天鹅,并不比那些出身好的白富美差点什么。
而纵观自己,果然永远只是一个丑小鸭的存在。
“姐姐,是我。我找你。”怀音没有否认。
秦思枚却是靠近她之后,用掖醉咙的嗓音问她:“你和沈景瑜什么关系,你投靠他了?”
隐约有些激动。怀音道:“我和沈景瑜没关系,姐姐认识她吗?”
怀音发现自己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和梳理之后,没有犯特别冲动的错误,也学会了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的头脑。比如现在。
“你为什么不照我的话做,离开海市,怀音,你究竟想干嘛,难道你不知道时靖就在里面吗,你是不是后悔了?”秦思枚眼睛死死的扣住她,看不出她具体的情绪来,但怀音感觉到姐姐应该有些被激怒了,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低低的压抑着。
“姐姐,我之前在疗养院门口被人泼硫酸了,这事闹的很大,新闻都报道了,犯罪嫌疑人已经逃跑了。”沈景瑜帮去警局怀音报了案,毕竟她身上的证件手机什么的都没有了。
秦思枚的脸色丝毫不见慌张,淡淡的关切道:“怪不得我总是打不通你的电话,你没事吧?”
“我运气好,没有受伤。姐姐,这件事情你真的不知道?”
怀音话落,秦思枚脖颈青筋暴跳,勃然大怒:“怀音,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害你吗?我是你的亲姐姐,虽然你在陆家的一些事情上没有把握好分寸,我也没有责怪你,毕竟当初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沈景瑜,他挑拨我们的关系,陷害我!”
“姐姐,我……”怀音本来就没有完全相信沈景瑜,
“你啊你就是太单纯了,我和沈景瑜有一些私人恩怨暂时没办法告诉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姐姐,就马上走,走的远远的!”秦思枚拉壮音的手腕,眼底微露焦急,但眼神又是果决明快的,绝不拖泥带水。
“姐姐,我现在不能走。”怀音眼神有些执拗,尽管对方拽拉了几步,又立在原地不动。
秦思枚说:“怀音,我现在告诉你,给你泼硫酸的人很可能就是之前害我的人,嫁给时靖不久之后,我就经常收到恐吓信,血腥的图片,甚至是一些小动物的血淋淋的尸体……那个人恨极了我,我快被‘他’逼疯了,但是最可怕的是,当我告诉时靖这些事情,那些东西都凭空消失了,没有人相信我……”
秦思枚的情绪控制的很冷静,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有一种唇齿冰冷,毛骨悚然之感。
怀音只觉得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不报警?害你的人是沈景瑜或者是曾静吗?”
“不,曾静已经坐牢了,她没那么大能耐,至于沈景瑜……应该不是他。”秦思枚眼中冷肃,思忖片刻,道:“我当初因为压力太大走了极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太傻了,不过我现在不会了,只要能和时靖在一起,所有的困难,我都有勇气面对。”
原来这就是姐姐自杀的真相吗。
她自杀,与任何人无关,与陆时靖无关……仅仅是因为心理问题钻了牛角尖?
怀音忽然觉得,自己曾经坚持的,经历的一切,都显得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小音,难道你不信我,不为我开心吗?”
她的眸光凝视下来,摄壮音的眼睛,行动力。
最后,她只能满口苦涩的说:“姐姐,我为你开心。你爱陆,姐夫吗?”
“当然,他是我秦思枚的丈夫,我既然选择了他,就打算和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如果有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我会……”
秦思枚的嘴角陡然勾起了一道阴冷的弧度,不加掩饰,看得怀音心惊肉跳,她忽然又模糊了方才的判断。
因为姐姐现在的样子,异常坚定,看得出来,她很在乎陆时靖。
自己又如何能与姐姐相提并论,名不正言不顺,好无立场。
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姐姐的意思很明白,连她这个妹妹都比不上陆时靖。
“叩叩”敲门声响起。
“秦思枚?”
伴随着陆时靖的一记试探,“你在里面吗?”
秦思枚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力量加大,掐得怀音手腕发疼,发出轻微的低吟。
眼看着陆时靖即将开门,秦思枚当机立断,低声命令:“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