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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与妻子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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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获对于自已被抓早已有所准备,他轻悄悄地推开门,见媳妇斜躺在床上,乖得象家猫。脱下鞋子也躺到她的身边,见媳妇扭身讨了个无趣,他又穿上鞋对媳妇说“过两天我要上外头,短要半年,长则一年”王夫人懒洋洋地说“你到京城我都挺过来了,走几天就走几天。又准备收那块地了。地多了之后,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王获坐桌边,敲上二郎腿,说“这次不是地的问题”王夫人说“那就是收了那坐山。山上出漆。家有八座山头了,但没有那座山出好漆。象川西那样的黑漆,又黑又亮的上等漆。父亲的棺木漆了五遍了。明年正月卜个好日子漆第六遍。可惜没有川漆。如果收到好山,出好漆,改用家里的漆刷第七遍。也算是做女儿对父亲的孝顺。”

“你只关心自已的事,从不关心我的事”王获说话时把眼死盯着夫人,想把女人的心看成个透。媳妇见王获动了真,以为他受了委屈,在家找她疗伤,说“你一个小霸王,还用得着被关心吗?”说过之后,她也穿上鞋,下地后用手拢拢蓬散的头发,往梳妆台一坐下。她在铜镜子里看王获,见他脸色铁青,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我要上孔休那儿呆上几天”

王夫人听着,觉着他少气力,她凭借女性的敏感,发现男人软弱的一面,说“你出任地方官了?千万不要去,做土霸王强些。再说了,这么大的产业,你走了,丢下谁来管?”

“说了半天,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进班房了”

“进班房,什么房?”

王获说“我现在是囚徒了。”王夫人吓得一肩站起“不要吓我,我胆小。”王获说“知道你胆小,所以先说给你听”王夫人问“什么事值得把你抓起来?逮着,也不至于进班房。退一万步说,就是打死人,也就是赔几个钱的问题。至于吗!世道黑。霸王夫君,不要怕,我看你怕得很,怕得象做错了事的孝。刑律保护有爵位的人。你还有个大司父亲的护身符,不怕他们横行霸道。在南阳,谁不晓得你是大司马的儿子。说白了就是赔几个钱的问题,钱我替你准备着。你是为么事进牢房?”

“你猜猜”

“我猜不出”

“猜不出也得猜”

“让我想想”

“八成是收了地又反悔不给钱人家。”

“至于嘛!就是不给钱,人家敢要吗?更不用说告到官府。”

“那是为了交公租粮的事。上次那几个狗官来家里狂吠着。你不给,他气着手发抖地走了。”

“至于嘛!郡守孔休是我的长辈,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他的事。他孔休一句话,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不是实业上的事,那就是私人生活上的事了”王夫人沉吟了会,突然提高嗓门,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说“哦,想起来了,砍头的。一定是为了女人的事了。我问你,上次带到京城去的那个那奴隶那里去了?”她见王获不吱声,把头低下了,气提手抖开了,指着王获的鼻子大骂,“好啊,手掌往家里伸了。人呢!你们男人象发情的狗。你不至于奸奸把人杀了吧?”王获的脸铁表着,低着声说“我把她做掉了。”王夫人惊讶问“你说什么,你把她杀了?”王获说“是的,给杀了,不杀不足以消我的气。她不主动脱,我帮她脱算是客气了。那个小娼妇。”

“你是真畜生。”

“这事能全怪我吗?她不从也就罢了,她竟端起茶水往我身上泼。”

“因此,她必须死?!”

“是的,只有死。”

王媳妇说“她还是个不谙事的丫头”

王获说“没有关系呀,我在行,我引着她干,她不给面子,反抗到底,岂不是找死”

“她不干,就只能是死吗”

“只能死,一个奴才敢在主人面前说不字。你见过这样的奴才吗?她只能死。她要为自已的反抗付出代价。”

媳妇看王获越看越象个凶险的杀人犯,他的那眼象鹰眼。那双白手是红通通的,还滴着血。她狂乱的喊开了,“不得了杀人了,杀人了。”头发也不梳,直往外跑,一直往宜夫人那里跑去。

待女听着喊声从外面进来,明白事的前轩后果,吓得不敢闭眨眼。

王获“呆会儿外面来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慌乱”

待女说“我不慌乱”

王获说“不只几个,是一大班。”

待女说“我也不怕”

王获说“他们挂着剑,戴着铠甲”

待女说“你说的是武士,有你在,我就不怕。”

王获说“你转告我夫人,叫他对父亲说‘为了父亲的事业,我不花钱买出牢房。法律规定几天,我就坐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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