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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梣你先把我松开,我有点疼。”木南橘有些欲哭无泪,他说的话本就莫名其妙,而且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木南橘感觉到有些窒息。
檀梣不但没有松开木南橘,还紧紧地将木南橘完全地搂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下巴倚在木南橘的发丝上,沉重的呼吸都吐露了他波澜的心情。
木南橘拍了拍他的背,轻柔地说:“檀梣,我这辈子用尽我全身力气爱过两个人,我现在遍体鳞伤。不说我可以不可以忘了他,就说我有没有这个勇气都是另外一说。”
檀梣没有说话,他用手慢慢地顺着木南橘的发丝梳下。
过了很久,他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木南橘,说道:“不着急,我陪你疗伤,我等你走出来。”
木南橘只是浅浅地一笑,默默地点了点头。
檀梣也如释重负地笑了,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者说邬兰还能存在多久。
在檀梣出神的时候,木南橘突然问道:“檀梣,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为什么这么问?”檀梣只是笑。
“凡事总有个原因吧。”
檀梣吐了一口气,说道:“大概就是因为没有原因吧。”他侧头看了木南橘一眼,然后说道:“我也不觉得你很漂亮啊,可是那日在客栈见过你一次之后,我就时不时会想起。”
木南橘嘟着嘴说道:“还不就是因为我好看,死不承认。”
檀梣只是浅笑,也不反驳。
的确,木南橘拥有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美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看着就是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檀梣一直不是个浪漫的人,但是因为木南橘他居然开始相信一眼万年。
可惜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他走到了木南橘身前,说道:“天凉了,早点回去吧。”
木南橘微微皱眉,然后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檀梣笑得有些轻挑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离开我了?”
南橘有些尴尬:“我……”
“开玩笑的,你先回去吧。”檀梣敛了笑意,然后目送木南橘踱步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木南橘挑了一下嘴唇,这个男人还真是轻易看不懂啊。
而已经离开了很久的辛紫琦刚刚回到寝宫,就感觉眼前有道黑影掠过。她从袖中滑出一个短匕,可是刚抽手就被人按住了。
“是我。”
辛紫琦听出这是白古兰的声音,便收回了匕首。
她很是不耐烦地抬眼看着他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去见那个女人了?”
辛紫琦并不想事无巨细地告诉白古兰,便装作不知地说道:“什么女人?”
白古兰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吗?”
“现在看来是不能了,怎么我去见谁需要跟你汇报吗,义政王?”
白古兰自然能听出来这明显的挑衅意味,但是他也没生气,说道:“怎么?你打算安安分分做个贤妻?”
“不然呢?”辛紫琦挑眉反问道:“怎么现在义政王连这种事都需要关心了。”
白古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伸手拿起茶盅,吹了吹还未冷的茶面,说道:“我只是因为这里有你可能关心的消息,既然你这么冷漠,那我就先行离开好了。”
辛紫琦看到白古兰真的放下杯盏,便沉不住气了,说道:“诶,你有话就直说。”
“没有好的酬劳,我觉得我没有说的必要吧。”
辛紫琦冷笑一声,直话直说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古兰眼里的冷意转瞬即逝,他说道:“别让那个女人好过。”
辛紫琦不解,开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是凌暮,是害死你哥的帮凶,怎么这个理由够不够?”
白古兰一脸平静地说出口,让辛紫琦甚至都怀疑他是在骗人。
辛紫琦脚步不稳地晃了两下,脸上的笑怎么看都怎么苍凉。
辛紫琦有些牵强地开口说道:“是吗?可惜你这人的话也不是很有说服力,我倒是觉得你想借刀杀人。”
白古兰的一头银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所以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倒是没那那么明显。 他紧紧握拳,装作无恙地说道:“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故事,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他斜睨了辛紫琦一眼,转身离开瞬时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辛紫琦在他离开之后,全身一软跌落在坐榻上,侍女听见动静纷纷涌了进来。辛紫琦心中烦闷吼了一句:“滚!都给我滚!没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再次被推开的声音。
辛紫琦刚开口想要发泄自己的怒意,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哦,连我都不能进来吗?”
辛紫琦的侍从看见来人是檀梣,纷纷下跪行礼。而辛紫琦却毫无反应,并未起身迎接他。
檀梣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
辛紫琦眼中的敌意丝毫不掩藏,就这样一直盯着一步步走进自己的檀梣。
檀梣被她看着感觉很不舒服,他耸耸肩在辛紫琦身边坐下,问道:“干嘛那样子盯着我?”
辛紫琦语带嘲讽地说:“赞普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这刚娶的美娇娘现在就腻了吗?”
檀梣有些怪异地打量了辛紫琦一眼,说道:“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他伸出手想帮辛紫琦把一脉,但是辛紫琦却快速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她低眸说道:“不知道赞普前来是未何事,现在天色已晚,莫非是想让我侍寝?”
檀梣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说道:“当时不是答应了你,绝不碰你,你这是在检测我?”
“那既然如此,赞普就请回吧,我想休息了。”辛紫琦站起身走向床榻,全然把檀梣视如空气。
檀梣见势如此,便开门见山:“辛紫琦,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之前是因为你哥的意思,你才委曲求全嫁给我。现在如果我说我可以放你自由,你还愿意吗?”
辛紫琦冷笑了一声,转身看着檀梣,一字一句说道:“檀梣,我真的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过河拆桥的人。怎么?现在我哥死了,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嫌我碍着你的事,就想把我像棋子一样扔掉。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檀梣并不否认,辛紫琦有些话说的没错,但是当初不愿意嫁的是她,现在反倒说这话,女人真是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紫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对于对方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当初是你哥想要我照顾你,而我需要你哥的帮助,我不否认这算是我和他之前达成的协议。我也知道你从头到尾都不愿意,我也答应了你随时可以放你走。而现在我提出这话,就是因为现实已经发展至此。你想要自由,我想要安稳。依旧是各取所需,当然我会换种方式护你周全。”
檀梣自知这话说出来确实残忍,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更不是什么圣人。他冷漠惯了,就算是多年挚友也是如此。
他就是这样一个坏人。
辛紫琦冷笑一下,又想起刚刚白古兰跟她说过的话。如果暮末真的是凌暮的话,这个女人也未免太有手段,这才几天就可以把檀梣笼络至此。
她缓缓走到檀梣身前,抬头说道:“你误会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什么自由。”
檀梣皱眉,尽管他不想过多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是辛紫琦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他眼里不含任何温度地说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辛紫琦有些放肆地邪笑了下,让本身就绝美的她更显魅惑。她挽住檀梣的脖子,踮脚准备在他唇上盖上一吻。本身有些宽松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向下滑动,似白玉的肌肤更是撩人。
檀梣不为所动,只是伸出两指抵在她唇上,挑唇说道:“辛紫琦,是白古兰跟你说了什么吧。你是个聪明人,做对自己的最有利的选择,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的。” 随后他双手拉开了辛紫琦勾着自己脖子的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出了辛紫琦寝宫的檀梣有些疑惑。
明明他听到了辛紫琦跟南橘的对话,辛紫琦似乎无心在自己身上多做纠缠。虽然他能猜到应该是白古兰从中作梗,可是到底他跟辛紫琦说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快地改变主意。
这个男人真的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但是关于白古兰的事现在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他现在更迫切地想要帮木南橘恢复她的武功。
他不清楚木南橘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导致现在武功散尽。虽然她从来不曾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件事,但是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封其筋脉是个十分残忍的事。
而他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也许他会死在她的手上,也许他要永远失去她。
但是如果能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做自己不悔的事情就应该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