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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景年在烈马呼啸而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的目的,但他离妙手公子的马车太远,马的速度太快,以至来不及他前去阻拦。及至袁琉剑劈烈马,他几欲跳出咽喉的心才落回了原地,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发呆。
明月出了醉春风就寻迹追着暗一而去。暗一乘夜御风飞檐走壁,不多时就到了朱雀大街,想着主子在宫宴上没怎么吃东西,就想拐去春风楼打包一些吃食给主子车上用,怎知刚踏上朱雀大街,就隐隐闻到了血腥味,他扭头寻迹而去,只见不远处袁琉手持软件一脸苍白的站在马车旁,自家主子脸色铁青,坐在马车门口盯着地上的马尸和血迹发愣。
明月上前拍了一下袁琉的肩膀问道:“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袁琉冷着声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明月点点头,安抚性拍了怕袁琉的胳膊,然后快步走向妙手公子。虽然明月与妙手公子是结义兄弟,但在人前他还是以属下身份自居,一来方便他保护妙手公子,二来便于保护自己地狱门副门主的真实身份,方便办事。
只见明月来到妙手公子马车前,拱手轻声道:“见过主子,属下来迟,让主子受惊了,请主子责罚。”
半响妙手公子未出声,明月略显诧异的抬头看向妙手公子,只见他还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副样子,脸色铁青,盯着地上的马血一动不动。明月微微拧眉,不明所以的看向袁琉。袁琉微微摇头。
这时,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慕容庄主与慕容浅川快步走了过来,慕容庄主一脸关切的问妙手公子道:“璃,你们可好?”只见妙手公子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未动,也没有回复慕容庄主的问话。
袁琉和明月对视一眼,两人都发现了妙手公子的不对劲,袁琉抢先一步走到妙手公子面前,用力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公子,慕容庄主在问你呢?”只见妙手公子坐着的身子被袁琉扯的晃了一下,但他依旧没说话。袁琉顿时大惊失色,迅速抓起妙手公子的手号脉,发现他的脉搏如常。
明月意识到妙手公子出事了,遂对慕容庄主道:“庄主,今晚夜已深,虽然落月城离落月山庄不远,但大家宫宴都喝了酒,想来都累了,刚好这里离春风楼不远了,今晚先在春风楼借宿一夜,明天再回山庄可好?”
慕容庄主也意识到妙手公子出事了,遂点头道:“也好,这会估计城门也关了,就如你所言,先去春风楼吧!”
慕容庄主一行到达春风楼,告知店小二他们要住店,店小二笑嘻嘻的道:“抱歉,客官,本店已满客,请您前往其他店看看吧!”慕容庄主还未回话,明月从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牌子在小二面前晃了晃,小二看到明月手里的牌子,一脸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而后连连点头道:“您稍等,我马上为您办理。”
店小二匆匆离去,不多时,掌柜快步走了过来,他笑着拱手对慕容庄主一行道:“各位客官好,小的是春风楼的掌柜,各位这边请。”说着,带着慕容庄主一行人上了顶楼。
到达顶楼后,掌柜的给了一串钥匙给明月,笑着道:“这是我们春风楼的贵宾层,立店至今都不曾对外开放过,请大家放心入住,一切都已大点的妥当,有事情随时招呼店小二。”
明月笑着接过钥匙,点点头道:“多谢掌柜,有劳了,你且去照看生意,我等有事会找店小二处理的。”
掌柜点点头快步离开。
明月将天宫阁的钥匙留下,其余的一一分配给了慕容庄主一行人,慕容庄主与慕容夫人一间房,慕容家三兄妹一人一间房,刚好顶层的贵宾间用完了。等大家回神,发现素景没了住处,明月自作主张将妙手公子与素景安在了一起。
素景大约是喝多了,再加上她坐的是妙手公子的马车,在她心里妙手公子的马车是无比安全的,因此上车后心里没有平日那么警惕,一放松就踏踏实实睡过去了。及至明月搞定住处,与袁琉商量着如何将妙手公子带回天宫阁时,素景才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听到了袁琉的声音,一睁眼就看到妙手公子坐在马车门口,低着头在看什么。她起身下床,来到妙手公子身边道:“呵……酒醒了,不撒泼打滚哭闹了?”
明月正在与袁琉商量怎么将妙手公子带回天宫阁,一转眼的功夫就看到素景坐在妙手公子旁边问什么,明月拱手道:“大小姐,公子出事了,他现在毫无反应,您问啥他都不会回应的。”
素景大吃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袁琉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素景略一沉思,快速给出了应对方法。她对明月道:“以他目前的状况,不宜让人知道他出事了,你安排人假扮他随我和袁琉从大门进入春风楼,你带着他从暗处潜入天宫阁即可。”
明月点头依言办理。
天宫阁从外面看是一间房,其实里面是一个小型宫殿,里面有主殿、偏殿,主殿与偏殿各带着两个偏房。待素景到达天宫阁时,明月早已安排妙手公子住进了主殿,只见妙手公子脸色铁青、眼神呆滞、全身僵硬的坐在寝殿床上,看到这样的妙手公子,想着他前一刻还给皇太后号脉,还与老皇上讨价还价的谋求出路,后一刻他就这么毫无知觉的僵坐在床上,素景不禁心里泛起了滔天怒火。
素景问明月道:“据说他身边的人,医术都不会比神医谷的人差,想来你们都会医术,那你们能检查出他怎么了吗?”
明月摇摇头道:“主子脉搏与常人无异,我检查了一下,没查出任何问题,目前这大陆上医术最好大约就是主子了,但他目前这种状况无法自己检查,那除了他估计就只有玄门的人能探查出问题了。”
素景点点头道:“玄门是有很多不为常人所悉知的术法,说不定真能检查出原因来,但玄门的人很难找,你们有门路找吗?”
明月沉思了一下道:“我也只能试一试了,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大小姐有门路找玄门么?如果有,请帮忙找找,明月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如以后大小姐有能用到明月的地方,尽管吩咐,明月万死不辞。”
素景沉着的小脸,听了明月的话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放心吧,我也会安排的。你先去安排,我在这里看着他。”
明月点点头离去。袁琉看着素景在明月离开后,坐在床边抬起公子的手诊脉,略显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只见好半天以后素景松开了手,叹了口气道:“我也略微懂一点点医术和毒术,但经我探查,他既不是病了,也不是中毒了,他这种情况也不能乱用药,就让他先这么坐着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玄门的人来。”
袁琉点点头道:“素景姐姐,既然你在这里看着公子,那我去看看现场,看能否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让公子先清醒过来。”
素景点点头道:“去吧,这里有我,你且放心。”
且说妙手公子在袁琉将烈马斩杀以后,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地上的马尸及马血,然后觉着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离体了,他看到明月在跟自己说话,也看到慕容庄主在跟自己说话,但他的回答他们听不到,他很想让明月去找篱落来,但他发现自己始终漂浮在自己的身体以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能听见所有人说话,能看到每个人的神色,但却无法触摸任何人,他想去外面探查是谁想设计谋害自己,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身体一丈距离,如果超过一丈则有种灵魂被搅碎了疼痛感,于是他很无奈的跟着自己的身体看热闹。后来他看道自己的体僵硬的坐在床上,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一脸沉痛的坐在旁边,眼里有怒火在闪耀。
妙手公子觉着这次受难,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了素景对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无动于衷,大约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接受了自己,想到这里他心里一踏实,一阵睡意袭来,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且说鹤景年远远的从慕容庄主与明月的行动中发现了问题,遂暗暗跟进了天宫阁,待明月离开后,他敲了敲天宫阁的窗户,素景听到了声音突然想起了出现在宫宴上的鹤景年,莫名就想着这个时候敲窗户的,大约就是他了,于是起身开窗探查。她刚撑起窗户,一个身影就搜一下穿了进来,素景放下窗户扭头去看,只见鹤景年一脸紧张的拉着自己的衣袖四处查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落月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素景比划了个闭嘴的动作。素景皱着眉头道:“鹤,你能来我很高兴,但先帮我一个忙,想办法联系玄门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
鹤景年翻了个白眼道:“你找玄门的人干什么?”
素景扭头看向床榻,鹤景年随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妙手公子木偶一般坐在床上。鹤景年顿时下了一跳,他吃惊的睁大眼睛看着素景道:“妙手公子怎么了?”
素景叹口气道:“不知道怎么了,我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不像是病了,也不像是中毒了,我觉着大约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吧!现在只能找玄门的人来探查了,据说玄门的人会很多奇门遁甲和阴阳玄学。”
鹤景年点点头道:“也是,以妙手公子的性子,如果他没出事儿,以他的性子,我未经允许进了他房间,他一定会一挥手将我打出去的。”
听了鹤景年的话,素景微怒的脸色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她轻声道:“你到是了解他,尽快去找玄门的人吧!我在这里看着他,我的第六感对方还有后手,不会就这么算了。”
鹤景年点头快速离开。
袁琉离开天宫阁,第一时间联系了暗一,问问暗一检查结果怎样,暗一道:“那马应该有问题,但查不出具体什么问题,我已命人收了起来,同时传信给了篱落公子,让他尽快赶来为公子检查。”
袁琉道:“好,那就等暗一哥哥的信息了,我先回去看着公子。”
这会儿大家都在寻找的篱落公子,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御书房的屋顶,望着星光灿烂的天空,想着如何才能让老皇上答应自己的要求。
突然,一直火鹤停在了他肩膀上,这大半夜的,火鹤出现一定是紧急情况,他连忙取出消息,看完后顿时黑了一张俊脸,咬牙切齿的翻身下了御书房的屋顶。
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突然暗卫送来信息说,玄门的门主进了落月城,但下落尚不明确。老皇上扶着额头想着,假如自己是玄门门主,下山后想为门派寻得入世依托,那么第一站会去哪里呢?左思右想,怎么都觉着皇宫是最有可能的地方,顿时,他联想到了皇太后的病情,莫非,皇太后是被玄门下了毒?各种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在头脑中,一时间老皇上开始头疼起来。
突然,他看到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顿时大吃一惊,刚想喊句:“来人!”就被对方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只见对方晃了晃手里的铮亮匕首道:“别说话,别喊人,只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手里的匕首会不听话的。”
老皇上咬牙点点头。
对方晃着亮晶晶的匕首道:“你最近可有安排人出去替你谋害忠良之后?”
老皇上刚想摇头,只见对方用匕首戳着他的胸膛道:“想好了再回答,我这匕首叫屠天灭谎神匕,如果测出你说谎话,我会让你去地下见公孙老祖的。”
老皇上顿了一下道:“最近是多久,忠良又是谁?”
对方用匕首敲了敲他的头道:“这么笨还当皇上,最近比如这两天,忠良就是对你忠心耿耿的那些人。”
老皇上顿时又惊又怒,强忍着压下嗓子眼里的铁锈味,沉声道:“没有。”
只见明晃晃的匕首一闪,噗嗤一声扎进了心口,皇上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他揉揉额头,原来自己又睡着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隔山差五的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