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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霁，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但我确定真的没有这么一个爱喝酒的小师弟，甚至我连师父都没有，千真万确。”邢牧之赶紧解释道，总觉得自己越讲越心虚，分明是事实却被他弄的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情。
云初霁哪里是不明白自己也算是强人所难了，就算是长着同一张脸也没办法让他承认自己并没有的事情，前世的记忆并非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的，况且断断续续的额记忆更加是折磨人。
她你也并非是能知道所有的前世，也不过是仗着几幕便开始对现在的人有了不同的了解。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为难你了。”
的确是为难他了。
邢牧之整个人都震撼了，似乎一点都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他认识的云初霁是一高傲的人，即便是受苦受难也不会哭喊说出来，如今却跟他说“为难了”，委实是不太像平常的她。
“若不是我一直看着你，真的会以为你被暗中掉包了，可又想到谁掉包会换成一个性格突然变化的人来，那被揭穿不是太过容易了么，我又开始相信，你是真的阿霁，即便是变成怎么样，依旧是我心目中的阿霁。”
谁说邢牧之是个不会讲话的，这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吗，不会因为那些江湖传言就被搁置了。
或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面，只不过是没有碰到那个人罢了。
“邢牧之你不要太过正经了，你这突然一正经我会觉得你喜欢我的。”云初霁有些尴尬，虽然心里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嘴上还是硬着话。
听话的邢牧之一把将她推开，令她看着自己，烛光中熠熠发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要不是还有心跳声，都以为时间便要在此刻静止了。
“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终于缓过神来的云初霁开始有了抗拒的意思，她的手使不上什么力道，但依旧用着也并不灵活的手推着。
她现在很想找一个地洞将自己埋了，若不是这昏暗的灯光，恐怕自己脸上的绯红被看了出来。
“阿霁是觉得我表达的不够明显么？”邢牧之也大胆了些，开始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月光在窗上徘徊，又飘向远处，那婆娑的林子里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一丝一毫都落在耳中，清晰可见的耳朵不自觉的想要掩藏起来。
时光交错回返，是命运的交集令他们再次凑到了一起。
“你这人好生没有礼数，我便是给你三分薄面便开始上房揭瓦了。”云初霁气急，开始怼人了，“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你这是明显要破坏我的名节。”
从来不管不顾的云初霁都能说出破坏名节这种话来，邢牧之已经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了。
他以前觉得这小姑娘是像天上的月亮，可观而不可亵玩，长大了些听说了她的各种事迹，又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比曾经更加冷了，也更加有自己的主见了，再后来便是自己即将要离开尘世的时候，她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里。
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不能够将她放手了。
“原来你还知道礼数啊。”他轻声笑着，仗着自己身体健康便使劲戳某位行动不便的小姑娘，明晃晃的把欺凌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要说起她的故事，那是要追溯到出生的那一年开始的。
虽说这东岳的天下是三个人齐心打下来的，也因此成了世家，但自从皇帝登基后，便开始有了君臣的关系。
即便是曾经再要好的兄弟，到了这时候也是要遵守礼节的。
他比她年长，记事的也比较早，当初知道她出生的消息便是第一个想要冲到府中去探望，可那时候的昭王府却紧闭着，没有人能够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过是带了消息回来。
她从一开始就成为了东岳最神秘的人。
无人知晓她的容貌，无人知晓她的下落，更无人知晓她究竟要想要做什么。
十年如一日的隐藏自己，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或许我这辈子最好的事情便是小时候遇到了你。”在这一片夜色中，邢牧之终于说出了深藏在自己心里的那一番话。
云初霁表示很不赞同，“你说这话不怕是闪了舌头，就凭你这身世那还需要等着，只要说一句想要成亲，便是有无数女子自己上门来，遇到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你就是嫌弃自己命太长。”
对于他的所有花言巧语，云初霁是有一万个方法都能将他堵了回去。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有些话说出去可是都要负责人的。
当然，云初霁并没有把自己算进这个“有些人”当中。
说时迟那时快，邢牧之委屈巴巴的样子马上就出来了，看着云初霁一个微楞，不明白他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当时江湖上的话本子她可是没少看的，什么负心汉啊，什么陈世美，这种故事她哪里少看了，明明可就是多看了。本来就对男子没什么好感的她更加有气了，想着若是将来自己遇到了，一定是要将他打的落花流水的。
“男子气概都没你糟践了。”云初霁的嘴巴也是非常犀利的，反正是已经习惯了，再多说两句话她也是不介意的。
言罢，邢牧之的眼睛里都似乎带了泪花，在烛光的映射下竟然像露珠一样的精致漂亮，云初霁瞬间看的有些痴了。
想不到自己还有一天被美色耽误了，小时候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重要了，就算是后来见了再多的人，也没有当初这一眼的惊艳了。
“阿霁你吻了我。”
“不就是看着你快死了才救你的么，什么吻不吻的，，就当是被猪咬了一口。”
“阿霁你不是猪。”
“我若是猪便直接拱了你这株白菜，江湖上的传言可是不少，都说我辣手摧花，你是想见识一下？”
“阿霁不要这么看不起自己，你是花啊手不辣的。”
“我说你是不是又问题啊，这心智一下子怎么跟的孝子似的！快起来，你压着我的衣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