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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牵马进城。
来到县衙门口,乌鸦揭了悬赏捉拿山贼的告示,把包袱从云墨身上卸下来,扔在了衙门口守门的官差面前:“我是来领赏金的。”
“看样子你是抓到了几个小喽啰。”以为包裹里的是尸体,其中一个官差用手里的杀威棒挑开包袱皮,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滚出来那么多的人头,吓的跌坐在地,另一个官差也是大惊,连滚带爬的跑进去找县太爷。
来往的路人见着这阵势,纷纷停下脚步,站在老远的地方看热闹,等到县太爷带着师爷和仵作出来的时候,整条街都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对照着画像,仵作开始核实身份,乌鸦一共得了四十四两赏银。
掂着银袋子,乌鸦不太满意的说:“少了点儿,山贼还真是不值钱。”
“我当是因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有人领了赏银。”一个带着不屑的女声传来。
乌鸦转身,身后两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那女子手里还拎着一根鞭子。女子长得很是标致,但眼中的锐利让人不敢靠近。
女子见这黑衣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啐了一声无耻,甩起鞭子就朝他头上打去。
她旁边的男子喝了一句:“小妹不得无理。”见银发人抓着黑衣人的胳膊躲开了鞭子,才算放心。伸手夺过她的鞭子,下马走到乌鸦面前,拱手道:“小妹任性为之,惊扰了公子,所幸没有受伤,还望公子海涵。”
“哥,是他无礼在先,你干嘛还要跟他道歉。”女子见哥哥下马,不得不跟上前来。
乌鸦挥手道:“也是我唐突了,只是姑娘头上的发簪与我母亲的颇为相似,不免多看了几眼,是我有错在先,不怪姑娘出手教训。”
女子听得是事出有因。也见她态度诚恳,心里的气消了大半:“知错就好,本姑娘原谅你了。”
乌鸦见这女子颇为爽快,对她的坏印象便少了几分。
男子拱手道:“在下关月山,这是小妹关月荷,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姓……乌……”乌鸦吞吞吐吐的也没说清自己的名字。
关月荷在旁边问道:“你怎么说个名字还支支吾吾的?”
关月山示意妹妹不要多言,又对乌鸦说道:“相见即是有缘,两位请随关某到舍下一叙。”
“不必……不必了……”乌鸦慌张的摆着手连连拒绝。
关月荷在旁边更加不乐意了:“我们不是坏人,有多少人想被邀请还没这个福分呢。”
关月山解释道:“也是关某着急了,没有把话说清楚,公子莫要误会。实不相瞒,小妹的发簪是姑母赠予的礼物,因是特别订制,不仅再无别家,甚至连相仿的都没有。公子刚刚说了,与令堂的发饰相似,恐怕两家必有渊源,故此烦请公子到府内略坐,有些事恐怕须烦公子告知。”见对方的表情更是严肃,两道眉毛都拧到了一处,继续说道,“公子想必有为难之处,但请看在关某祖父年事已高的份上,还请屈尊前往。”
乌鸦想了想,虽然仍是皱着眉,但却点头同意了。
关氏兄妹骑马在前头带路,瑹瑀瑄与乌鸦并排而行,见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没有出言关心,反而向关月山问道:“关公子的祖父可是驰骋沙场几十年的关谨关老将军?”
“正是,祖父承蒙圣恩,几年前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行了大约一柱香时间,一座大宅现于眼前,在下马石处下了马,早有小厮上来接过缰绳,坐到正门前,抬头便可见一匾额高悬,上书五个大字“特敕将军府”。
刚想迈步,听到车马声响,一马一车停在下马石处,骑马之人从马上跃下,将缰绳甩给旁人,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将一女子扶下了车,二人携手行至府门前。
乌鸦看到女子模样,不觉转头望向关月荷。
关月荷见他又看着自己,不满答道:“有什么好看的,她是我的双生姐姐,我们自是长得一模一样。”说完,跑到男子跟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夫。
男子微微颔首,关月山介绍道:“这是关某的妹夫,冷文卿。”三人拱手见礼。
那女子松了夫君的手,走上前款款施礼道:“小女关月莲,见过二位公子。”说完便大方的盯着瑹瑀瑄的脸细瞧。
“莲儿……”冷文卿脸色微变,抓着夫人的手把她带到身后,“拙荆性子活泼好奇,莫要见怪。”
乌鸦见瑹瑀瑄没有开口的打算,替他说道:“无事,这银发紫眸的模样确是少见。”
从大门一路走到正堂,关月莲有意无意的总是走在乌鸦身侧。
关月山在他们落座后吩咐丫头上茶:“两位在此稍坐,关某去禀告祖父。”
待他转入后堂,乌鸦向非要坐在自己身旁的关月莲问道:“不知冷夫人有何见教?”
关月莲淡然一笑答道:“与你虽仅是初识,但见面之下却觉万分投缘,故而想多多亲近。”
乌鸦好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冷文卿,那神情传达的意思是你夫人当着你的面与男子如此暧昧,你能忍得了吗?
关月莲显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盈盈的解释道:“我的夫君自然不会因为我要亲近一位女子而心生不满。”
一句话惊得乌鸦把刚喝进口的茶全喷了出来,被兔子精发现就算了,毕竟两人有过身体的接触,可是一会儿的功夫竟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识破,不仅怀疑这十几年来她遇见的人是不是都是瞎子,居然连秦风秦雨都没怀疑过她的身份。
“公子不必惊诧,小女子不才,但也随着夫君女扮男装出过几次门,如你这般连声音都装得像的却是不多,但假的再怎样也真不了。你未被识破的原因,只是因为无人在你近处仔细观察而已。”
乌鸦不得不承认此话有理,与她最为亲近的便是梅姨等人,而他们自是早知自己是女儿身,而旁的人,不是她要杀的,便是想杀她的,那些死人即便发现了也再无开口的可能,而其他为自己办事的人,譬如秦氏兄妹,也因着身份,从未近距离靠近过她。
“冷夫人言之有理,小生佩服。”
“你这男子声音可是天生的?”
“当然不是,我练习了很久才能以假乱真。”
“得空了一定要教我。”关月莲兴奋的拉着乌鸦的手说。
“得罪。”冷文卿将他夫人的手从乌鸦的手上拿开,强行将她带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关月莲不依的叫道:“都说她是女子了,何须避嫌?”
乌鸦假意喝茶偷笑,娶了这样一位活泼的夫人,又是一付善妒的性子,可有他受的呢,有机会定要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