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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凡行礼道:“参见陛下。”
“起来吧……长安,赐座。”
“谢陛下。”
“你以前可曾见过黑白子?”
“臣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是全世友从曹公公的外宅救回来的。”
“下官只是听说曹公公有一处外宅,却是并未去过那里。”
“这个黑白子对自己的身份来历闭口不谈,你可有头绪?”
“下官猜测,黑白子此人,也许跟曹公公的喜好有关。”见玉珏皱紧了眉头,连忙解释道,“曹公公的爱好是针织刺绣,下官曾给过他大批珍贵绣线及锦缎,可是在宫内并未发现,应是被藏在了外宅。”
“虽说这个喜好确实有些特殊,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黑白子为何不说?”
“下官猜测曹公公做好的成品,是另有他用。曹公公有一次因为一辆马车被劫而大为恼火,是下官出钱将东西赎了回来,而车里装的全是绣品。曹公公说是要运到中土大赚一笔,可是绣线布匹本身就是从中土运来,而且中土绣娘的手艺要高超数倍,运到中土贩卖只会赔的倾家荡产。下官翻查地图,发现马车走的虽然是去往中土的官道,但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图蒙。”
“你是觉得他与图蒙有来往?”
“下官确是这样认为的,便派了人去实地探查,可是结果却令下官颇为失望。那条路甚是崎岖难行,中间还有河流断崖,马车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唯一的办法便是弃车步行,即便如此也是困难重重。”
“你是觉得黑白子就是冒死去往图蒙的人?”
“下官是有此想法,但以此来倒卖绣品?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
“除非是以绣品为掩护……曹公公的那座外宅,现在可有人居住?”
“那里很是偏僻,现在只怕已成了贼窝或乞丐的聚集地。”
“曹公公是意外死亡,没时间处理剩余物品,你带人去看看是否能找到蛛丝马迹。”
“是,下官告退。”
唯一凡离开后,长安问道:“陛下,黑白子如何处置?”
“让全世友先带他回去。”
“迦兰王有办法能让纪永夜说实话,不如……”
“他现在已经够心烦了,事情又不急,莫要打扰他。不过,也许林蝶衣到了,可以以此为理由让他走一趟。”
蝶翩翩问道:“陛下是要给迦兰王创造机会?”
“一张符纸就能忘掉所有?朕才不信,迦兰王只怕是着了江湖骗子的道。”
蝶翩翩只是淡笑以应,却没有答话。
大年三十,皇后亲自筹备的宫宴正在热闹进行。不过这次又大有不同,千琢以太子身份出席是何等大事,而且还有唯一的侯爷列坐。大殿之上,玉珏自是居于正位,右手第一席便是太子,再是康贤侯,其后两席非苏家莫属。左手依次是皇后与挽心、琬皇妃与长公主,昭妃一人独坐,如妃茗妃共座一席,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宁嫔一人居于最末。
玉珏赞扬了一番皇后和苏家,挽心起身说道:“父皇,挽心写了一首诗,想背给父皇听。”
“你已经能写诗了?背给朕听。”
“父威比太行,皇恩似海深。安居广厦间,康乐小溪边。”
玉珏笑道:“不错,合辙押韵、对仗工整,还是一首藏头诗,赏了。”
“谢父皇。”挽心高兴的坐下。
如妃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样不知所云的诗,我一天能做一百首。”
苏晴晓只是笑了笑,挽心却是不服气的嚷道:“敢说本公主作的不好,你现在作一首给本公主听听。”
如妃才要说话,玉珏说道:“挽心还是个孩子,你跟她争高低,岂不是胜之不武?”
茗妃暗暗的阻止如妃再说话,笑着说道:“我们是外族,实在不善作诗,公主不要放在心上。陛下,我们姐妹排练了一支歌舞,想请陛下欣赏。”
玉珏说道:“如妃已有身孕,还能跳舞吗?”
如妃答道:“我们姐妹可没有那么娇气……”说着瞥了一下苏幽然。
苏幽然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摸着自己的肚子笑说:“听说妹妹们舞姿出众,悠然今天终于有机会欣赏了。”
如妃傲气的说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跳给你看的。”
苏幽然依然含笑答道:“妹妹说的是,如果不是陛下在此,我们都没有这个荣幸呢。”
“知道就好。”完全没有理会这话会得罪皇后和皇妃。
几个丫鬟抱着乐器鱼贯而入,如妃茗妃两人起身走到中间,向玉珏施了一礼后便翩然起舞。这支舞讲述的是新婚之夜,一对新人的欢欣雀跃,以同饮交杯酒作结。
玉珏赞道:“果是舞姿曼妙,赏。”
两人齐齐拜谢,如妃说道:“还有一支新舞,但只能在房内表演给陛下一人观看。”见玉珏没什么表示,又说道,“此舞是我们姐妹精心准备,陛下看后定会兴致盎然,陛下不想现在就与我们姐妹回宫吗?”
眼波流转语气暧昧,苏晴晓看了看玉珏的脸色后说道:“这里有外臣,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如妃还是收敛些为好。”
如妃不悦的斥道:“我在与陛下说话,哪里轮到你来插嘴。”
“放肆,”玉珏怒道,“她是皇后,岂容你如此无礼?朕本念你们是外族,不愿在规矩礼仪方面多加管束,却没想到你们越来越变本加厉,连这里的孩子们都不如,回去抄五百份女诫,抄不完不许出门。”
“陛下……”
“来人,送如妃回宫。”
茗妃跪下求道:“陛下,她确是骄纵了些,但还请陛下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饶了她这回。”
苏幽然在旁边说道:“藐视皇后皇妃,这罪名可是不轻呀,而且如妃方才不是说了,你们族人即便怀着孩子也是不受影响的。”
茗妃没了说辞,只得继续求玉珏。
“你要是不想与她一起受罚,就莫要再多言。”
“是。”茗妃没了办法,只得起身回席。
长安传了歌舞表演,千琢与拾予起身向陛下敬酒,蝶舞和挽心也分别向陛下敬酒,气氛终于又祥和了起来。
曾子阳对蝶翩翩说道:“皇妃,我和雪柔给你敬酒。”
“谢谢你们。”蝶翩翩举杯以应,两个孩子都长高了不少,大方稳重,对他们很是喜欢。
千琢和拾予向苏家将军敬酒时说起练武一事,得知曾子阳是苏睿亲教,便跃跃欲试起来。
玉珏说道:“你二人有齐永昌的教导,还受了熊五多时的指点,也是该看看你们练的如何。”
长安指挥着太监腾出地方,千琢与曾子阳站在了场地中央。互相拱手后便拉开了架势,拳来腿往过了几十招也是难分高下。
见两人都有些气喘,玉珏便叫了停:“还需实战练习。”
苏睿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打算过了年后就让子阳随护卫一起训练。”
“甚好。”
两个孩子大口喝了茶,待气平之后,曾子阳见千琢和拾予一直在咬耳朵:“太子是否想再比划比划?”
千琢把拾予推到前面:“让他跟你练练。”
曾子阳一抱拳,拾予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腼腆的拱手道:“还请手下留情。”
曾子阳一笑,出其不意的发动了进攻。
拾予只攻不守,在转了几圈后突然出手,直接击中了对方胸口。
“我输了。”
苏晴晓关心问道:“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传太医。”
“请皇后放心,侯爷没有用力气,一点都不疼。”
玉珏向拾予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破绽?”
“方才他与琢儿比试时,我在旁边看到的。”
苏青容问道:“是齐统领教你们如何观察对方?”
拾予不好意思的答道:“虽然我也拜了熊五做师父,但他只是让我练基本功,其它的却是不肯教。琢儿练习时我便在旁边看,林阿姨说要一招制敌,我便留心他们的一招一式,慢慢的就能看出来了。”
老将军问道:“陛下,侯爷口中的林阿姨是什么人?”
“这人名叫林蝶衣,朕请她来教授武艺,过几天就会到,如果老将军愿意,可以让曾子阳进宫来一起学习。”
“谢陛下,老臣求之不得。”
大年初一大清早,蝶翩翩才起身,却见孩子们已经穿戴整齐,眼巴巴的在门口等她。
“你们怎么起的这样早?”
“因为今天可以出宫。”蝶舞抢先答道。
蝶翩翩看着他们一脸的期待有些心疼起来,居于深宫,可是憋坏了他们。
“娘很快就好,你们去前厅等吧。”
待蝶翩翩收拾妥当出来,前院里站了二十几个太监丫鬟。
“这是要做什么?”
喜颜答道:“回皇妃,长安刚才来过,陛下有了紧急公务,无暇出宫,这些人都是陛下派来的。”
“他们要是都跟着,那才真是会引起贼人的注意呢。有你们几个,再让夏至或孙福选四个会武功的,也就够了。”
“是。”其他人都散了,丫鬟太监全部换了便装,蝶翩翩带着孩子们坐着马车出了宫。
在宫外居住时,双生子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周围的三条街道而已。这次出宫走的完全是不同的路径,千琢和蝶舞都好奇的掀着帘子往外看,拾予给他们介绍着自己知道的地方。
马车停在了一个人少的巷子里,夏至站在车外低声说道:“启禀皇妃,前面有游园会,道路已封,马车无法通过。”
“那就去逛逛吧……”喜颜拿了脚踏,扶着蝶翩翩下了车。
“哪里有游园会?”千琢跳下车来,兴奋的问道。
拾予先是自己下来,又将蝶舞扶下来后答道:“前面不远便是了,旁边还有一潭湖水,夏天在湖水里泡一泡,最是凉爽。”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这一带住的都是富户,老乞丐每年夏天都会带着我住在附近宅子的后门巷子里。天气热食物坏的快,那些人家每餐吃不完的会立即倒掉,所以夏天是我最喜欢的,能吃饱睡的也舒服,比冬天饿着肚子冷的睡不着强太多了。”
这是第一次听他说起以前的生活,千琢和蝶舞也是第一次知道竟然还有人会过的这样惨。
蝶舞牵着他的手说道:“你好可怜。”
拾予红着脸说:“我不是要你可怜我才说这些的。”
蝶翩翩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岔开话题道:“游园会很是热闹,你们还不快去看?”
“快点快点……”千琢向前面跑,蝶舞也拉着拾予跟了上去。
喜颜扶着蝶翩翩慢慢走着,与她耳语道:“皇妃,侯爷会不会恼了公主?”
“应是不会,我只怕他更加自卑,却又不知该如何劝。”
“娘,快点了……”
游园会当真是热闹非常,孩子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看着拾予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蝶翩翩才放心了些。
从游园会出来,太监丫鬟们手里捧满了各样小吃。
千琢吃着虎皮卷,含糊不清的对拾予说:“我们去看看你说的湖,若是真的好,等到了夏天咱们再来。”
拾予看了看四周说道:“绕道大路就太远了,我知道一条小路,就是脏乱了些。”
“不怕的,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们。”千琢拍了拍胸脯。
蝶舞却说:“你与曾子阳打了个平手,拾予却是一出手就打败了他,还是拾予更厉害。”
拾予连连摆手:“不不不,琢儿更厉害的,师父总是夸奖他。”
千琢完全不在意拾予抢了自己的风头,反而喜滋滋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蝶舞说的对,你真是厉害,不过我也不差,待会儿要是真遇到了坏人,我们两个一起把他打个落花流水,就像这样……”一拳轻打在拾予的肚子上。
“那我就这样打他……”拾予把千琢的胳膊背到身后。
“然后我就这样……你还记不记得林阿姨是怎么对付那几个小偷的,是不是这样……我觉得她比师父还厉害……她什么时候到呀,我都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