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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爱我的,但是怎么说总觉得,我们之间留了太多空白格。
也许你不是我的,爱你却又该割舍,分开或许是选择。
——
停职,分手。
感情和事业双重打击。
林娇的日子可谓暗无天日。
跟应阳那天在医院见完面之后,她呆在自己的套房里,整日浑浑噩噩,日夜颠倒。
她的伤风感冒,一直都不见好。
伍晴知道她失恋,也知道她很难过,所以抽空陪着她。
而林娇自失恋后,少言寡语。
伍晴像个老妈子似的啰啰嗦嗦,她也没有精力再去反驳,默默做自己的事,默默吃饭睡觉。
这样的反常,着实让伍晴感到无力又心疼。
有时候,林娇深夜睡不着,拿着啤酒坐在阳台边沿慢慢地喝,喝着喝着……眼泪就往下掉。
林娇没抱怨,也没谈过分手的具体原因。
伍晴只知道她是失恋了。
林娇不说,她也不能强求。
因为以林娇的个性,想说出口早就说了,其他人逼着也没用。
逼得紧了,反倒会令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
小雪。
天气变得更凉了。
林娇早上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伍晴早已去上班,屋里一点儿生机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余温的电话,来了。
她说:“我想见你一面,林娇。”
从前,她总是亲昵地喊“娇娇”,如今直呼姓名。
想来,从前的深厚友谊,已经荡然无存了。
林娇简简单单回了话:“我不想见你。”
“该不会到现在为止,你还爱着我哥,所以不敢来见我吧?”
少女的声音纯净如泉,落在林娇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赤裸的讥嘲。
沉默了一会儿,林娇回答:“激将法,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十年前的事,你不是想知道全部吗?如果你肯来医院,那我就全都告诉你。”
接下来,是更加持久的沉默。
林娇的目光落在窗外青青暗暗的山屿上,回了一个字:“好。”
挂断了电话,她看着汩汩流动的江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有些事,该了结了,不能再逃避了。
——
医院,病房。
林娇穿着黑色的长大衣,里面搭了一件杏色高领毛衣,眉目安静美好。
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虽然尽力掩饰,却难挡憔悴落寞。
余温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脸上的颧骨变得更加突出了,而美艳的脸颊深深凹陷,犹如垂死的老妪。
余温抬头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的林娇:“你还是来了。”
“你不是要跟我讲十年前的事吗?”林娇双手插进兜里,笔直地站在离病床还有三尺的地方。
余温笑了笑,“态度可真冷淡。”
林娇白皙的脸仿佛染着冰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
余温看向窗外干秃秃的枝丫:“十年前的事,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你管不着。”林娇像个浑身都是刺的小刺猬,淡漠回话。
余温:“不过,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林娇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知道我是怎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吗?”余温反问。
林娇低声咳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跟梁言分手时,他跟我说,我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永远都不会爱上我。”余温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声调也高了一些,“所以,分手那晚,我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我父母的事……各种各样的事。母亲出事故的时候,我正在跟她视频聊天,看着她死在我面前……那种心情,真的很不好受。”
林娇听着这些话,却风平浪静。
在以前,如果余温楚楚可怜地说着话,她也会跟着难受。
但现在,她一点同情的心情都没有了。
大概,太过失望了。
停顿了一会儿,余温又接着说:“分手后,我想起了很多事,却唯独没想起被强暴的事。直到那天晚上,我回了应氏老宅,我看着你从屋里跑了出来,然后我听到了我哥跟伯母在吵架……”
眼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林娇却听不大清了。
原来,去应氏老宅见他父母那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可他却什么都不说,一直这样瞒着。
难怪……难怪他那天晚上会不停的说:“娇娇,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真相,这样残酷。
他明知道,十年前的那件事,几乎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明知道,十年的的那件事,令她痛不欲生。
但他却在知道真相后,什么都不说。
她可以接受他的父母让余尤杀了自己……却无法接受他瞒着自己。
他这样瞒着,无非就是怕余温受到伤害。
他可曾心疼过,这十年来日日夜夜都在遭受折磨的自己?
没有!他从来都没有心疼过!
“林娇,既然你已经背锅背了十年了,为什么不能背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只要你不说,我就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余温双眼发红,愤怒地咆哮,“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哥就不会追查十年的事情,我也不会想起那么痛苦的事!这一切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林娇轻轻笑了,声音很轻,“余温,你也会觉得痛苦吗?这十年来,我每一日每一夜都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一想到被人玷污,被人捅杀,我简直就要奔溃掉!你受到的惩罚,不过是我的千分之一!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余温一时哑口无言。
“你和应阳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林娇骤然逼近床沿,掐住了余温的脖子,没有用力,声音突然拔高:“没有!你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你们怎么都那么自私?”
余温双手绞着薄被,一声不吭。
“啊!我差点忘了,他一直都那么自私自利!”林娇的声音更狠了,捏住余温的下颌,乌黑的眼闪着阴鸷的光,“没有我的肾,你应该没有办法动手术吧?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报应!”
房门被推开。
“放开她!”
熟悉的嗓音,声音却是不容置喙的、严厉的、命令式的口吻。
林娇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他,嘴角勾得更高,松开了手,同时开口:“怎么?心疼了?”
“哥。”余温已经眼泪汪汪。
“没事吧?”他关切地问,一脸的担忧。
林娇转身,眉目冷淡,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道:“我,不会捐肾给曹雪,而曹谦也不会捐肾给你。没有我捐肾,你就等死吧。我就是要你日日受折磨!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