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毫不停留,她就走出了病房,径直往门外走。
不想再去看他对余温的关切和照顾……也不想再看到他一分一秒。
林娇到停车场时,就接到了应阳的电话。
他说:“林娇,我们谈谈。”
林娇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抱歉,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另外,辞职信我已经让助理交给您了,相信您已经收到了。我再次申明一下,priest的数据,不是我泄露的。不过,你信不信我,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如果你想让我批准辞职,那就跟我谈谈。”他的声音很淡,没什么起伏,“十二点,森然饭店见。”
静了一会儿,林娇伸手揉了揉太阳穴,“ok,再见。”
随后,她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街巷的乌龙木,变得更加萧条了,浓绿的树叶已变得稀薄,天空阴阴沉沉的,是阴天。
林娇打开了副驾驶座上的储物柜,拿出一包中华牌香烟。
她的手指很瘦,修长干净,捻起一根烟,勾了勾嘴角。
然后,拿起打火机,点着了烟,没有吸。
车里,顿时萦绕着一股浅浅淡淡的烟草味。
直到,烟雾缭绕,朦胧不清,林娇才摇下车窗,左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收拢,夹住那根已经燃烧了一大半的香烟往嘴里送。
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呼出。
那动作,娴熟无比。
过了不一会儿,她那乌黑迤逦的长眉,已被烟雾覆盖,变得绰约模糊。
将座位调低了一些,她半躺在驾驶座上,打开了收音机,略哑的随性嗓音就从音箱里缓缓流淌出:“知道我不完美,能给我都给,于是天蓝转灰转黑,也微笑不插嘴,这一次会气馁,连平凡爱一回,都才将心给谁,马上又被粉碎,满意了吗……”
还没等歌唱完,她就抬手摁了开关键,关掉了收音机。
车厢又恢复了宁静。
她长眉微敛,继续吸着烟。
一根烟抽完后,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一点半,还剩半个小时。
躺在驾驶座上盯着车顶看了半晌,她喃喃地问:“应阳,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想让我死吗?”
话说完,她阖上了乌黑的眼。
车里的烟雾已经流失在空气中,缓缓消失了。
她随手捻起一根烟,点着了,慢慢地抽。
烟抽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咳嗽。
停止咳嗽后,她再度含住香烟,吞云吐雾。
一根烟又吸完了,她才摁灭烟头,眉眼轻敛,转动车钥匙,油门一踩,就轿车驶出停车位。
到达森然酒店,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刚刚好十二点。
解开安全带,走下车时,浑身发软,差点栽倒在地。
胸腔冉冉升起一股浅浅淡淡的疼痛。
她皱着眉,抬手捶了捶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减轻疼痛。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舒展眉头,走进了森然饭店。
一进饭店,她一眼就瞥见了清隽硬朗的男人。
他还是一样,足够惹人注目,眉宇轩昂又意气风发,看来,分手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
啊!他根本就不爱,所以,又何必伤心呢?
分手,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解脱罢了。
将车钥匙揣进兜里,林娇双手插进黑色大衣口袋,淡然地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我以为,你不来了。”
她对时间的重视,他是知道的。
等了十分钟,也不见她的身影,他自然而然以为她临阵脱逃了。
林娇长腿交叠,微笑:“应总,久等了,路上塞车,迟了十分钟,您不介意吧?”
她一开口,他的眉头就皱了皱,“你吸烟了。”
林娇翻开菜单的动作一顿,挑了挑眉,“应总,你关心我?”
男人拢了拢西服,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个烟味,不大好闻。”
“啊!是吗?我倒觉得,这个牌子的烟,挺不错的。”林娇红唇一勾,朝服务生招了招手,“你好,我要一份黑椒牛扒,七分熟。另外,再要一杯芒果汁,谢谢。”
点完了餐,她忍不住掩嘴,低声咳嗽。
他的眸光暗了暗,定定地看向她。
林娇双手插进兜里,眯了眯眼,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应总,不知道您找我所为何事?”
他略略往后靠,气定神闲地靠在椅子上,“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星期之内捐肾。”
“理由?”林娇换了个坐姿,静静地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只要你肯捐肾,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娇的眼睛弯了弯,轻轻笑了,“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我。”
“开个价,你要多少?”
“我不要钱。”林娇身子往前凑,眼睛虽然弯弯的,但那黑色的瞳仁深处却透着一股冷冽,“我要的,就是让她受尽折磨,每天都痛不欲生。所以,我不会捐肾的。”
他的眸色变得幽深,剑眉轻蹙,重复强调:“只要你肯捐肾,无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林娇的脸色骤然变得凛然,声音凉薄:“死心吧!我不会捐肾的。”
话罢,她抬脚就走。
还没走出两步,依旧被他拉住了手臂。
“林娇,我是认真的。”他说。
心脏,又涌起了淡淡的疼,林娇长眉微蹙,咬了咬牙,“我也是认真的,应总,麻烦您放手。”
他不肯放,就那样抓着她的手臂,“林娇,算我求你,行吗?”
“求我?”林娇轻嗤一声,刷地转身,寒若冰霜地开口:“跪下求我!说不定,我就同意捐肾了。”
他隽黑的眼闪过错愕,有些发怔,一时间没说话。
林娇勾了勾唇,“呵!不是说要求我吗?原来应总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话落,她甩开他的手。
刚挣脱桎梏,他就真的跪下了。
看着男人乌黑的发顶,林娇觉得心脏变得更疼了,胸前中那股压抑就好像一条悬挂在梁上的白绫,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为了余温,在大庭广众中下跪。
他当真如此爱着余温。
餐厅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他说:“林小姐,我求你。这样,够了吗?”
林娇的心一恸,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你可真贱。”
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她转身往门外走,“出来,我们到外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