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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沈璞比肩而立,站在船头,穿梭在湖面的雾气中。
乐山侧眸去看他,她的身高修长,比一般同龄男子都要高挑,可站在他身边,也矮了他一个头。
他这个人,出门在外,喜欢穿金带银,偶有正事时,却又穿得简单,就像今日,对外,他宣称着养病,所以在家,只罩了一件水青色外衫,腰间坠着的,只有一块白玉珏。
就这样,乘船过岸,她望着他的脸,看了半路,中途,视线都不带停的。
在她身边,他的定力越发厉害了,就这样,也能沉得住气。
“你这府里,得多加府兵,我过来时,竟没有一个察觉的。”
她还真以为她来时,他不知道么,要不是知道她今夜可能会来,他才不至于撤走一半暗卫。
他张张嘴,终于转过了脸来,稍一对视,话又没说出口。
去她接着道,“我下次再来时,你得注意点,若是撞见了你洗漱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他的眉头,这才皱了一些,“翻墙翻惯了?”
还有下次!
乐山抿嘴一笑,“嗯,想你了,我就过来。”
她这张嘴,“注意体统。”
切,乐山将嘴一瓢,还体统呢。
这个时候,船敲靠岸,乐山先下了船,站到船下,比小厮动作快,直接伸了手过来。
小厮看看蓄爷,再看看这女子,自觉退到一边去了。
沈璞望着她,脸有些不自然,但隔着衣袖的手,还是搭到了她的腕上,借着她的力,下了船。
一下船,乐山就松了手,与他道,“你好好养病,我过几日,来看你。”
翻身上树,三两下,走了。
去巷口接了人,要不是她身份特殊,又能打,扶九早想破口大骂她,“陈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约的时间,那是一个时辰前了,你有没有点忧患意识?”
“何意?”
巷口虽无人往来,但就怕有心之人窥视。
“久等姑娘不来,那人已经被我安置在了别处,你若想领人,跟我走吧。”
“那麻烦你了。”
“哎,”她突然客气起来,叫扶九也没话说了,“走吧,就在后头。”
他将流光安置在巷口深处,屋后头的一处农家里,翻了墙,那边,就是另一片天,一墙之隔,两处之地,差得天壤之别。
这个地段,不如前头繁华。
扶九带着她走了走,夜深人静,乐山听力发达,一把按住了扶九的肩,将他拖到了墙角暗处。
“嘘。”
“人处理好了?”唏唏嘘嘘的声音,夹杂些醉意。
元仲武。
“二爷放心,还有我做不了的事吗,投了井,准保做的万无一失,剩下那几个,活不过今晚。”
“嗯,”手不知道摸到什么,发出一阵女子脆弱的哭喊声,断断续续,他淫淫笑了一声,“你看着办,这人我带回去了。”
二人渐渐走远,声音也变得飘无。
乐山与扶九从暗处走了出来,扶九揉了揉肩头。
世风如下,乐山与扶九,皆没有说话。
“得亏你反应及时。”扶九与她道。
站在原地的乐山,有半分为难,元家在京城,一向横行霸道,强抢民女,她素有耳闻,只是今日被她撞见了,良心上,自会咄咄不安。
“陈大小姐?”
“嗯,”乐山收回视线,心里叹了口气,“你带路。”
流光的伤势过重,夜间没有防备,所以被刺中了心口,乐山接人时,流光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扶九告诉她,“此人剑入胸口,救了半条命回来,陈大小姐,还得让他好生休养才是。”
乐山搭手,“多谢。”
只是扶九心里是好奇的,站在她身后,他还咳嗽了一声,说,“既是我家七爷救的他,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去谢我家蓄爷哦。”
已经谢过了,但乐山点点头,“那你替我捎句话。”
“你说。”
才与他分开不过半个时辰,“嗯,挑兮达兮。”
“就这几个字?”
“就这几个字。”
扶九琢磨了琢磨,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带流光回家,已经是二更天,府内的梆声敲响,问兰接到人,很是吓了一跳,“小姐,这是?”哪里来的人?
“找件舒适的厢房,暂安置他住下。”
二更天的时候,乐山才得入睡。
而沈府,蓄爷方洗漱完,晾头发的功夫,门外的扶九,回来复命。
“接去了?”他问。
“接走了。”今夜里,还发生了一桩事情,扶九如实说,“接人的功夫,撞上了元二公子。”
听到他这样说,沈璞低头看书的视线,稍稍抬了起来。
“还是您想得到的事,今日撞见的,是个被掳走的姑娘,七爷,这事,你看怎么办?”
“她呢?”
扶九反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七爷嘴里说的,是陈家那位大小姐。
“接到人,就走了。”
沈璞放下了手里的书,收回了搭在身后的头发,“没别的话?”
这还能有什么话,“是陈小姐先见着元二的,拉着我躲了躲。哦,是有一句话,陈小姐说,嗯,挑兮达兮。”
挑兮达兮,扶九多嘴又问了一句,“爷,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