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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厅堂出去,在屋里待得太久,猛一出来,乐山有些不适应,冷风一吹脸,她就想起了沈璞身子单薄的事。
她在前头,忙转过了头,正要提这个,沈璞就走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里搓了搓,“夜里还是有点风的,我们快些回去。”
心意相通,说的大概就是这个。
她与他同时想到一块去了。
一路上乐山心思深,她没说什么话。
进了屋,沈璞嘱丫头去端热水来。
乐山洗了个手,其实没什么,她一向抗冷,只是沈璞怕冷,他觉得这样好,乐山顺着他,便也烫了个手。
匆匆擦了手,乐山不自主,叹了声气。
不说话,沉静的样子被沈璞默默看在了心里。
他一挥手,示意屋里伺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乐山一个人在桌边坐了会,坐了小半晌,想着唤问兰,伺候她梳洗。
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人。
沈璞从帘子外头过来,手里拿了一枝从弧上折的海棠花。
坐到了乐山身边,他将海棠放在了桌上。
适才乐山思事的时候,沈璞看得一清二楚,但他默默退出,静等她思事结束。
乐山自己不知道自己方才发了个怔,屋里没人,她也没注意。
只是这时沈璞坐在了她身边,他知她的性子,必不是为今晚这些宅院内的小算计而烦心,但他以此为话头,说,“夫人,不必为五房的事忧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嗯。”
“夫人,”他细细看着她的脸,“可是觉得我沈府人多复杂,住得不畅快?”
“怎么会。”
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斤斤计较。
乐山抬眼,她又叹了声气,“我只是,”都说乐极易生悲,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她不敢多奢求,生怕一不注意,什么都没了,“我只是有些害怕。”
“怕什么?”他柔声问。
“我害怕,我怕你待我太好,这些都是假的,若有一日,若你厌弃了我,那今日这些,都算个什么。”
他诧异至极,她竟然与他一般,也会生这样的心思,他紧握住她的手,眼里有波光,“乐山,只有你厌弃我的时候,我沈云舒向大儒起誓,此生不负你。”
乐山笑了,“是。”
他上一世就负了她。
“你们男人,说的话都是过眼云烟,起誓若是管用……”乐山淡笑,“我不信这些,我只信你这个人。”
他不可能知道她在出嫁前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可能知道,他骤然承旨来娶她,她心底有多不情愿。
出嫁前一日的晚上,她还起过逃婚的念头。
但这些内心深处的想法,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害怕,她受过伤,她不惜违背自己为母亲守孝三年的事也要嫁给他,真的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爱这个人,是因为情不自禁。
怕这个人,是一瞬间的事。
她从不是个良善的人,所有面目的伪装都只是为了将究生活里的种种不如意罢了,她眼里擦着冷意,望着沈璞的眼睛,“沈云舒。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不要我也好,你最好是休了我,对我彻底放手,但你若是敢在背后插我一刀,沈璞,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他吻了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
无声胜有声。
他知她不重承诺这回事。
明明说着狠阀的话,但他心里忽然高兴了起来,他偷偷藏着,不让她看见。
她能说这样的话,他只觉得,她是看重他。
这便好,就怕她连看重的心都没有。
亲过了她的手,他放开了她,好似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一如往昔,拍了拍她的手,随意的模样,“好了,话说完了,快去洗漱吧。”
迫不及待打发她的样子,乐山泄气,“哦。”
许是晚上用着膳就被喊走了的缘故,到了夜里,乐山趴在沈璞的怀里,饿得肚子咕咕叫。
真是饿的不行,这一晚上的,尽看戏去了,耗费心力,到了这时,直饿得肚子发软。
在他怀里翻来覆去。
乐山睁着大眼睛,又翻了个身,向帘外的桌子看去。
她得起身去喝点茶。
刚想起身,被子掀了一角,人就被他从身后死死按住了。
乐山一惊,“你怎么也没睡着?”
“如何睡得着。”
他的嗓子里带着沙哑。
说,“不可,乐山。”
什么不可。
阿呀,她饿嘛,连杯茶都不能喝了么。
他又道,“明日你要归宁,晚上不可耗费体力,待明天,什么样的,我都应你。”
什么跟什么。
乐山噗嗤笑了,扒开了他按得紧紧的手,她就说昨日闹着想做这事的人怎么今日这样安分,原来是在体贴她。
乐山心里暖暖的,决心逗他,手往那边,又快又迅速地摸了他一把。
摸完赶紧跳下了床。
乐山爽朗地笑开。
他恼羞成怒,当即揭了被子就坐了起来,“陈阿宁!”
“哈哈哈。”
大晚上的,他们在屋里好是闹了一会儿。
不说朗月,便连扶九和乐山身边的闻铃都很是惊到,双双贴着耳朵到门边听动静。
待听见是嬉闹后,才算松了口气。
乐山推沈璞,“我喝杯茶,饿得很,你别挠我了。”
沈璞松开了手,往外头走,唤,“朗月。”
他竟然叫朗月将屋里的灯都点亮,并嘱她去小厨房传菜。
乐山觉得他疯了,“你这般大动静,明日母亲会说的。”
“无事,是我饿了。”转头对朗月说,“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