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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她不会再说你。”沈璞道。
乐山惊诧,缓了缓神,人也变得平和,她坐下,问,“七郎,你开宗堂,另立规矩,是因为我昨夜被罚跪的事吗?”
见不得她受跪,见不得她因为家中这些规矩而受约束。
他持盏,轻轻抿酒。
意思溢于言表。
这一刹,乐山是备受感动的,虽然他的行为匪夷所思了些,虽然他也未免小题大做了些,但他是为了她。
啊呀,她家的沈璞,对她可真好。
乐山拿起了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整杯酒,酒慢慢溢了出来,乐山神思飞远了,手一伸,扔了手里的酒壶,桌上的酒便顾不得喝了。
坐在她对面的沈璞,被她这样的动作惊觉,酒壶滚到一边,他的视线追寻过去,见着瓶盖也滚了出来,再往前滚一寸,便要入了湖。
她喝多了。
视线没收回,她整个人,已坐到了他的腿上。
人没反应过来,伸手抱稳她,差点往后跌了去。
这丫头。
酒意连绵,眼里有波光,沈璞抬头看她,柔声问,“醉了?”
“没有。”
乐山低头,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额上,离着近了,方看得清他眼里的东西,眼眸暗沉沉的,这个人,心眼贼坏,好多时候,即便是面对面这样看着他,她都未必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几年,人越大,他越发叫人难以琢磨了。
只是这会儿,乐山盯着他的眼睛,想问,“七郎,你怎么待我这样好?”
打婚后,他待她,是面面俱到的,没有哪件事,他有让她不顺心过。
“对你好,不好吗?”他低声问。
“好呀,”当然好了,“可是你……”
“我什么?”
若有一日,你不再待我好了怎么办?
到了那时,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唉。”
“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忽然道。
乐山眯眼,因他这句话。
是了,先不想了,她一低头,即吻住了他的鼻尖。
“七郎,今夜甚好,勿要浪费了这好时光呐。”
他便笑了,笑得好听,说话的声音,像琴弦一般温润,“夫人说得极是,一刻千金。”
也没闹成,他这个人规矩重,缠缠绵绵接了个吻,他便拉着她回院了。
衣裳都被扯开了,他却握住她的手,硬是不让再碰,死活都不同意。
无法,乐山只能被他拉着手,不大情愿地,同他在院中散步赏月。
一路往回走,一路挠他掌心。
“啊呀,今夜风有些大,莫逛了,我们快回屋吧。”
“天气晚来秋,这时的月最好,再过一个月,天便真的凉了,届时冷风呼啸,叫你出来逛,我体寒,怕是想陪也陪不了你。”
“呸,”说的什么话,乐山拉住他,“天气变冷,你还得陪我出来,陪我去你的草庐里烫酒喝,看不了雪,听听落雪声也好,总之,你还是要陪我的。”
“嗯,”眸色渐柔和,他停住了脚,转身缓缓抱住她,“都听我家宁宁的。”
这里吹了一会风,乐山的手心因吃下的酒开始回暖,面色潮红,靠在他的怀里,实在太舒适,她打了个哈欠,“七郎,回屋吧——”
兴致消尽了,想睡了。
却在这时,有人在身后喊她和他,“七弟,七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