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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浔放轻了声音,道:“朕觉得你似乎身上总是带满了刺,尤其是对朕,虽谈不上不敬,却也绝对算不上恭敬。”
叶芃笑迷迷地道:“陛下您这又是误会了不是,草民早就说过,在下草莽之人不会讲好听话,陛下听不惯呢,也没关系,反正只要陛下您不召见我,相信草民与陛下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这样,陛下就不会听到不中听的话了。”
“可是朕若是想见你怎么办?”苏浔神色一松,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怎么办?说明你犯贱。
叶芃很想回他这么一句,但是介于人家毕竟是皇帝,还是不要得罪得太尽的话,她扯起一抹僵硬的笑:“不知陛下还有事吗?可否容草民回去休息?”
苏浔很想留他一下,便是说说话也好,但一看叶芃的样子,看起来像在笑,但眉眼间却藏着几分不耐,他自来就知道叶芃有脾气性子的人,早知方才就不该故作骄矜,将她干晾着许久,苏浔再一想,反正她住在宫里,想见随时都可以见,也不急在这一时,便同意让她退下了。
叶芃走出御书房,远远就看见一脸慈眉善目的国师正与萧寅讲着什么话,萧寅亦是笑脸迎人的模样,她的心中一紧,国师道行高深,莫不是看出了萧寅雏龙的身份?
还有,萧寅这个傻小子,笑得露出八颗大白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可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么。
叶芃急步赶了过去,站在萧寅身边。
叶芃赶到时,国师似乎已经说完了话,正打算走,他看了叶芃一眼,察觉出她防备的姿态,淡淡一笑,似乎将她看作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用充满宽容的微笑对她示意地点了一下头。
“他与你说了什么?”叶芃见国师走了,皱着眉向萧寅问道。
“没说什么,陛下宣他觐见,因着你在里面,我们就闲聊了一会,国师人还挺好的,慈眉善目,一点架子也没有。”
叶芃哼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后见了他,离他远些。”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芃心里有着疑惑,那日动静那般大,龙气冲天,国师会没有感应到?今日真的只是凑巧,还是故意前来试探?
三人一同回了辰王府,皇帝才知道原来叶芃说的回去,指的是竟是辰王府,他却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玉明殿,本想唤人把叶芃‘请’回来,后来一想,似乎太刻意了些,既然去了辰王府,那便让她留在辰王府吧,反正都在金陵城里。
苏琬知道叶芃进宫了,欣喜不过,不过等她接到消息,叶芃人已经回宫,宫门已锁,她也只能按下心中激动之情。
入夜,两道黑影悄悄潜入辰王府直入叶芃房间。
叶芃赏着月,观着星,今夜夜明星稀,月儿半弯,星辰忽明忽暗,玄天正宗门下七宗本各有侧重,天璇宗主观天相,测祸福吉凶,可她偏只学了个皮毛,更多学的是攻伐,这本该是天枢宗善长的,上一任天枢宗主曾有意让她改投门下,她自是满心同意,只是她师傅认为她戾气太重,若拜了天枢宗门下,只怕易堕魔道,死活将天枢宗主赶走。
想起在云境中,两位师尊为她争得脸红脖子粗不禁觉得好笑,加起来都快三百岁的人了。
听见身后有了异动,她回身。
“属下悠悠、子宁拜见宗主。”两名身穿黑衣的妙龄少女齐齐单膝跪下,二人乃双胞姐妹,长得一般无二。
“起吧。”
“属下等护主不力,不敢起身。”
“当时你们也不在我身边,怪不到你们头上去,起来吧。”到底是她逞强了,就说冲动要不得啊。
二人起身。
叶芃却突然笑了笑说道:“你们不会趁我武功全失趁机对我下手吧。”脸上是笑着的,但眼睛里却没有温度。
二人起到一半的身立刻又跪了回去,惊道:“属下不敢。”
“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紧张呢。”叶芃笑容很是无害道,亲自将二人扶起。
“如今我的安危可全靠你们二人保护啊。”
“属下等定当誓死保护宗主,万死不辞。”二人异口同声道,表情十足严肃。
“你们啊,说话一板一眼的,真是无趣极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感到无措,主子性子好动,喜怒不定,她们哪有放肆,实在不知如何变得‘有趣’。
叶芃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二人双手接过,毕恭毕敬。
“翠峰谷现今如何?”叶芃寻了张椅子坐下。
悠悠回答道:“翠峰谷已成为一片焦土,清音阁攻上翠峰谷后彻底毁了谷内谷外的结界阵法,并且搜遍全谷,但因没找到天子印的踪迹,现在仍有清音阁弟子在谷中逗留。”
叶芃点点头,翠峰谷是宁阙自幼长大的地方,必定感情深厚,且又是他师傅留下来给他守护的,如今付之一炬,想必心疼万分,恨之欲其死吧。
“宁阙人呢?”
“宁宗主与清音阁主对决中落败,失手被擒。”
叶芃诧异地看了悠悠一眼,这个结果倒是她不曾想到的,宁阙此人向来狠决,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擒,他可能功力上不如清音阁主,但自保能力总是足够的,脱身本没有问题,为何会被擒住?
“宁宗主胆敢算计宗主,如今为清间阁为擒亦是他活该。”子宁在两姐妹中算是比较胆大的一个,气愤地直言道。
叶芃拍拍子宁的肩,笑说道:“子宁说的是,宁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然念在同门之谊,说不准我还会去救他一救,如今却是无能为力。”
这话说的是实情,玄天正宗内斗斗到死都可以,却决不能叫人欺凌到头上来,堂堂一宗之主叫清音阁给活捉了像什么话,而且令她比较担忧的是宁阙会不会将天子印在她手里的事泄露给清音阁主以寻求脱身。
“秦帝留在辰国的人可有踪迹?”
子宁道:“属下遵循宗主的吩咐监视林意将军,果然林意将军伤好后,不返回大秦,反而转回辰国而去,只是属下无能,追踪了到盛京就不见了林意的身影。”
“林意得秦帝亲手调教,功力深厚,你被发现也是正常,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秦帝留在辰国的人确是林意无疑了,罢了,林意既是难啃的骨头,咱们守株待兔便是,林意留在辰国定是想探寻辰国的兵力布防,悠悠,此事交给你处理,派人监视枢密使和御营使,他们二人各掌一半辰国全国兵力布防图,林意若要得这布防图必绕不过这二人。”
“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辰王手里不是有一张完整的吗,直接从辰王那抢来不是更直接。”悠悠想着从一个人的手里抢总比从两个人手里抢来得容易吧。
“你是把辰王想得太过简单,此人最懂制衡之术,将国内权柄分为财政军,财归三司,政有左右丞相,军以枢密院和御营司分管,达到制衡监督的作用,这样心思慎密,多思多忧的人怎么会放心将全国的兵力布防图置于王宫大家都能想得到的地方,这天下间只怕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信不过,全天下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东西藏在哪里。”叶芃说着,突然脑海里浮现当年那个豪爽磊落的少年,终是物是人非了。
“宗主英明。”二人皆是心悦诚服道,不愧是她们的宗主,想的就是比她们深远。
“宗主,那属下呢?”子宁指了指自己,她也知道悠悠比她沉稳,宗主多是倚重悠悠,可是她也很想表现一下自己。
“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
子宁喜道:“是。”
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叶芃看了二人一眼,二人心领神会,迅速一同飞上了屋檐。
辰王府眼线众多,她急召悠悠子宁,其实有些冒险,只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她不得不冒险一下,悠悠子宁皆是她亲传,只要小心一点,按说避开府里的眼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皇帝的暗卫,在今日与皇帝谈过后,他已将暗卫撤掉了。
见二人隐藏好了身形,叶芃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楚元廷。
“不知楚世子深夜来此有什么时候要事吗?”叶芃站在门口,堵的是结结实实。
“我方才见到两道黑影往你这边蹿来,你可有看见。”
说着便要进去,他觉得此次回来来的叶芃似乎有些不一样,主要是对他的态度,以前见了他总是很热情的模样,现在却是冷冷淡淡,事实上,他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始终有戒心,何况她又是一个身怀术法之人,她留在萧寅到底是何目的,他还没弄明白,怎能放心。
叶芃脚步却分寸未挪,干脆明了道:“不曾。”
楚元廷觉得此人真是一点眼色见都没有,他的意思明摆是要进去看看,这个人却跟个傻子似的杵在这,哪里有萧寅说的灵动机敏。
“本世子怀疑有人潜入王府,为王府及道长自身安危,本世子要进你屋里看看。”楚元廷直接开门见山,当惯上位者的人习惯用命令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好意思,我想这个不是很方便。”叶芃面上云淡风清,隐似有玩笑的意思,叫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楚元廷审视着她,眼神锐利,此人来路不明,行为怪异,虽则萧寅说可以信任,但萧寅性子纯良,易被人迷惑,说不准此人就是谁派来的奸细,否则为何不敢让他进去。
“你执意不让本世子进去,是否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世子说笑了,我一个人孤家寡人,身无长物,家底单薄,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世子说到底与本道长一样是借居此处,并非真正的主人,不好越俎代庖吧。”
“本世子乃王府主人表兄,有权也有责护卫亲人安全。”说着推开叶芃便要进去。
“且慢,”萧寅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身后,看到楚元廷用手推叶芃的肩膀,几个箭步跨过来便挡在了叶芃身前,用身子隔开了二人,“她是我的贵客,我相信她不会窝藏刺客的。”
见萧寅护人的架势,楚元廷知道萧寅定然是十分信任于他的,心下不满,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你清楚几分,就这般信任她?”
你可知你的背后有多少只眼睛在看你?有多少人想对你下手?楚元廷差点就想把一切告诉他,却生生忍住了。
萧寅坚定地说道:“我信她,她绝对不会害我。”叶芃为他付出多大的牺牲,要是他还怀疑人家,那么他就不是人了,萧寅暗暗告诉自己。
“你……”楚元廷气极,但看萧寅这模样就知他定不会有半分退让,身为萧寅哥哥,萧寅的个性他还是很了解的,看似脾气好,其实非常有自己的原则底线,他认定为自己人,那么他就会拼了命也会护着。
“好,你既相信他,今夜便当我多事了。”楚元廷愤愤地说道,说完转身便走。
“表兄……”萧寅急唤道,欲上前解释,不想楚元廷只是虚晃一招,快速转过身,越过二人推门而入。
萧寅急跟了上去,楚元廷走进室内,眼睛扫视着屋内的每一寸地方,屋内摆设整洁,一目了然,一张古朴雅致的床,旁边是一个不大的衣柜,再过去是一张花几,上头放着铜盆与抹布,房间是一张方桌,桌上摆放着茶具,只有一个杯子是动过的,触目所及的地方皆没有可以藏人的。
“看清楚了,有没有人啊?”叶芃倚着门,双手抱胸,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人透着一种轻佻的姿态。
楚元廷可以确认房间内确实没有第四个人的气息,微微拱一拱手道:“是我失礼,还请叶道长莫要见怪。”说完便走了出去。
“表兄……”萧寅唤了一声,跟上两步,又折回头去,走至叶芃面前,叶芃只及他肩膀高,故萧寅看向她时还需微微低下头,见她站得像没骨头,又带着玩味轻浮的神色,活像个无赖浪荡的小流氓,不禁轻轻皱起眉头,克制住自己很想把她身体掰直了的双手。
他道:“姑娘家的能不能站好一点?”
叶芃呵呵一笑,眼神瞥向他,无奈地摊手,道:“你瞧我这样子,瞧着可半分姑娘家的样子?”
姑娘家?这词新鲜啊,她都多少年没听人这般喊过她了。
萧寅噎住,确实,此人虽说是个女的吧,但遍观她从头发丝到脚跟就没有一丝丝女人该有的样子,这流氓的架势做得可比男子还要纯熟几分,若不是意外得知她是女子之身,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姑娘家身上想。
萧寅轻轻叹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看着叶芃单薄的身子,关心地问道:“你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听说宫里来了个神医,我去求他来你看诊?”
叶芃眼睛里有着光采一闪而过,嘴里却道:“不用了,我身上的问题不是普通名医能解决的了。”
“总还是要看看的好,不是你说的吗,不要对人生太过绝望,我在努力做到,你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萧寅难得这么坚持。
“还有,今日表兄冒犯你的事,你不要同他计较,他不知你是女子之身,才会如此无礼,平日表兄是最谦谦不过的君子。”
“行了,我知道了,说完了吗,我要睡觉了,再见!”
‘啪’的一声门一把关上,差点把萧寅挺直俊秀的鼻子给撞了。
“真是粗鲁。”萧寅摸摸鼻子,低声念叨道,这般不似女子的女子,以后谁敢娶了她呀。
次日,萧寅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冰凉,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摸向自己的脸,摸到一股水意,脑子有点糊涂,是下雨了吗?
他眼睛半睁不睁地微微抬起,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一张脸无论再美,当在你眼前放大,并且你只能看得见那张血盆大口时,相信你只会有满满的惊吓,于是萧寅一个激灵,吓醒了。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恨恨道:“你抽什么疯,大早上的你是要吓死人呐。”
“你也知道是早上了,还不起床?”
萧寅人靠在床上头,倚着柱子睡,眼眸微张,慵懒的模样,似睡非睡,恍若谪仙,一扫阴郁的他现在看起来更为光采夺目,只见他抱着柱子,呢喃道:“还早呢,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说完萧寅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些什么,稍稍睁开了眸子,见叶芃一脸面无表情地呆着他,睡意犹在的他又将眼皮合上,不一会眸子蓦然亮起,惊恐地叫起来:“你,你,男女受受不清,大清早的,你怎么可以直闯我的寝房?”
边说着边拉过自己的被子,抱在自己的胸前,一副害怕被人家玷污他美好肉体的模样,加之他又长得唇红齿白,肤如美玉,透着股温润之感,甚至连毛孔都细致得看不见,那张脸就找不到一丝瑕疵,叫人恨不得将他抢回家,细细珍藏、呵护。
叶芃眼中闪现着一股狠意,如此小白脸模样,以后如何当这天下之主,一点威严霸气全无,如何震摄群臣,统御九州?
萧寅被叶芃这犹如‘严父’般的眼神,吓得柔弱小身板一震,他有种感觉,他逍遥快活的日子怕是快要没有了。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洗漱穿衣,我在院子里等你。”叶芃皮笑肉不笑地道,“一柱香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让辰王府的人看看他们主子如何裸奔。”
萧寅震惊了,一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的,抖着他的‘纤纤玉指’,指着远去的叶芃。
没下限,实在没下限,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不管萧寅怎么震惊,他就是相信,如果他真的没按叶芃给的时间出来,叶芃一定会说到做的,他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在没有下人服侍的情况下,自个完成了洗漱穿衣的任务,甚至还非常有先见之明地给自己先投喂两块小点心。
来到院子里的萧寅发现叶芃手里果然持着一柱香,此时已快燃尽,她冷飕飕的眼神飘了过来,萧寅的心马上一抖,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叶芃将香扔掉,又拿一把剑扔向萧寅。
萧寅条件反射地接住,“干,干什么?”
“练剑。”
萧寅把剑晃了两下,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筋脉早在两年前就被震断过,现在只是勉强接起来,日常生活没问题,习武对我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说着把剑扔在了地上。
“捡起来。”叶芃一脸严肃道。
“啊?”
“我说,让你捡起来。”
萧寅看着一身冷硬气质的叶芃,怂怂地把剑捡起来,他总觉得今日的叶芃像变了个人似的,半点不像以前嬉笑痞子模样,反而,反而倒像是小时候他调皮不肯好好学习时,遇到的那个冷血无情,整天僵着一张脸的习武师傅。
“我说你能练,你就能练,看着。”叶芃折起一截树枝,当场舞起一套剑术,她的术法虽然被废,但她本就没打算传萧寅术法,她想让萧寅走的是武道,术者自来就有不成文的规定,术法不传皇室中人,且她也担心术法会与萧寅体内的龙气相冲。
萧寅本有些漫不经心,看着看着也渐入了迷,一截树枝叫她耍得犹如利刃在手,潜含剑光,一招招看似简单,实则环环相扣,剑剑正中人体要穴,一招扣着一招,反复接替,后劲十足,仿佛形成一个圆圈,将敌手牢牢困在其中,叫人脱离不得。
再由叶芃使来,速度奇快,行云流水,看得他应接不暇,仿佛一场视觉盛宴,他突然叶芃哪怕被废了武功,她也绝对是那个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个,她不会被任何的困难所击倒,一个足够坚韧的人无论在哪个领域,她都能大放异彩。
叶芃收了剑势,对着萧寅道:“按我刚才所演示的,照着练。”
萧寅握握手中的剑,为难道:“我,没看清。”
“你说什么?”叶芃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她为了照顾萧寅的程度,已经耍得够慢的好吧,在她看来简直是龟速,结果……结果,他居然说没看清。
“你太快了,那么长的一套剑法,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叶芃微微闭了下眼睛,告诉自己要有耐心,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慢慢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一定能把他训练成才的。
“我再耍一次,瞪大眼睛,给我仔细看着。”
叶芃放了更慢的速度,耍得她都觉得练,一个人的练武基础十分重要,萧寅刚接触剑术,如果由那些普通江湖人士教,虽然刚开始可能会有足步的成效,但是最终他也只能止步于三脚猫功夫,突破不了,因为从一开始根基就是歪的,以后练武也会受其局限。
所幸,萧寅之前的武功全废,他等于是一张白纸,这张白纸最终是黑是白,由她涂抹,她要传,便要传当今最高深的剑术,意剑门已失传最正宗的剑术心法。
萧寅有些别扭地拿起剑,跟着比划起来,其实在断了筋脉之后,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重新练武,但他每一次拿起武器,一练起来,只要稍微用一力,全身的筋脉就止不住地抽疼无力,要他根本就握不住刀剑。
他心想这一次也一定是这样,他只是不忍心见叶芃失望罢了。
但出乎他意料,这次他的手完全没有感觉到抖,反而越使越得心应手起来,连带着整个身子似乎也舒爽起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欣喜。
在一旁看着叶芃却愁着脸,皱起眉来,虽然萧寅比划起来看似像模像样,但他根基太浅,脚步虚浮,人家只要稍稍攻他下盘,他就会摔倒,这样怎么跟人家打?
叶芃走过去,一脚踹向他膝盖,萧寅练得正开心呢,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扑去,摔了个四脚朝地,嘴巴里还吃上一团草。
萧寅第一反应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神奇地发现自己鼻子居然没流血,地上也没任何莫明出现的石头和钉子扎他满脸包,他将草吐出来,嗯,草很干净,充满青草的芳香味,终于不是很恶心,充满各种奇怪味道的泥土了,哈哈,萧寅简直是喜不自禁啊,他兴奋觉得自己倒霉的日子可能就要远去了。
“地上很舒服吗,还不站起来。”叶芃对他半天窝在地上不起来,简直很想拿鞭子上去狠抽他一顿。
废材啊!
她绝望地觉得老天一定是在耍她,谁是雏龙不好,为什么要偏偏是萧寅?头疼!
听到叶芃的声音,萧寅才蓦然想起,他是被人踹摔倒的,那他为什么要开心?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无辜地问道:“你干嘛要踹我?”
连质问都充满无力。
叶芃长叹一口气,认命道:“你底盘不稳,剑法先别练了,练了也会被秒,省得玷污师门名声,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练扎马步,今天第一天,就先扎个四个时辰吧。”
“什么?”萧寅瞪大眼睛,尖叫,四个时辰,什么概念?一天也就十二个时辰好吧,他柔弱的身子受不住呀。
叶芃掏掏耳朵,淡定地说道:“明天五个时辰。”
萧寅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