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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大婚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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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被侍卫压了下去,叶芃则被皇帝带走,她当然知道皇帝临走前递给禁军统领那个眼神的意味,今日跟着皇帝一起来的禁军共五十八人,皆是皇帝的亲信,可苏浔多疑啊,他不可能留下那么多张活口,让他们有机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让他的天子血统存在被人质疑的可能性,禁军加上萧寅一共五十九个人头,这便是禁军统领给皇帝的新婚贺礼。

叶芃换上了大红嫁衣,苏浔看着那个穿着火红嫁衣的女子,夕阳下,云彩被染红成一帧帧如画的景象,绚丽多彩,女子比云朵更娇艳,一头秀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脸晶莹如玉,一袭红衣衬得她雪肌如冰似雪,清丽绝俗。

苏浔看着款款走来的女子,神情恍惚,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低眉浅笑的女子,那个时候,她穿的嫁衣没有这么华丽,头上的装饰也很简单,一切的婚庆用品都是他们几个师兄弟去山脚下采买的,一群大男人哪懂得女孩子的审美,习武之人本就是随性简单,最后买来的东西不伦不类的,但叶蓁却穿出了别样的美。

素衣淡妆,已胜过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羞怯的,含媚的,那时她的眼睛里面是有温度的,脉脉含情,嗔怪地横了一眼已看得傻眼的他,他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激动的,喜悦的,打从心里滋生出一股责任感,从今以后,夫妇一体,他会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永生不负。

师父为他们主了婚,在师兄弟的打闹祝福下,他们被送进了洞房,叶蓁一向都跟男孩子似的,大胆无畏,第一次她的脸上出现了害羞的神情,掀开头纱的那一刻,眼睛都不敢看他,那时他便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他要将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送到她的面前,他要她一起走到白发苍苍。

誓言犹言在耳,可是好好的人怎么走着走着就丢了呢,他把最心爱的人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回来,有时候午夜梦回,他也会很害怕,如果真的等到他白发苍苍了,他还是没有把他心爱的人找回来怎么办?

叶芃走近到他的面前,苏浔看着她的眼,淡漠如水,一点不像新嫁娘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仿佛自己不过是一个看戏的局外人。

苏浔牵住了她的手,手指冰冷,像是刚从冰窟里出来的,他用力地握了握掌心,走牵着她走,边道:“你明知道自己走不出皇宫,为何还要试?”

叶芃轻笑,高深莫测:“许是我想试探一下陛下的真心呢?”

“一个不是心甘情愿嫁的女人又何必在乎对方是否真心。”他领着叶芃一步步走向太和殿,他会在那里为她册封,然后宴请百官,令百官朝拜,其实这样的规格只有皇后有资格拥有,可是他想把这样尊荣给叶芃。

“说的是,陛下既知我并非甘愿,又何必要强娶?”

“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朕为什么要娶你,你应该清楚。”

“因为叶蓁?若是她在天有灵,未必愿意见到你娶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作替身吧,毕竟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被另一个人取代,分享同一个丈夫。”

苏浔的手刹那握痛了叶芃的手掌,但她一声不吭。

“你一辈子都取代不了她,不要有这个自以为是的想法。”苏浔警告道。

叶芃冷笑道:“陛下待先皇后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你当真看上萧寅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苏浔转开话题。

“是又如何,难道陛下会放我回去与他团聚?”

“不可能。”只怕此时萧寅已在黄泉路上化成一抹幽魂,“朕是好奇,以你的聪慧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在皇宫内逃婚,她莫不是真当他大秦皇宫于无物,何况他早就试探过叶芃功力尽失,她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出逃。

“如果我说是为了给辰国一个起兵的理由,陛下信吗?君夺臣妻,陛下认为这理由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百姓应该是很喜欢看的。”叶芃笑意吟吟,仿佛是在跟他谈论天气好好云云。

“辰王不是无脑之徒,你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便是辰王一时头脑发热,做出蠢事来,那也是自取灭亡罢了。”苏浔目视前方,端有的是霸气十足。

叶芃知道苏浔为何如此自信,只怕此时前往辰国盗布防图的林意应该已经得手,正往回国的路来了吧,说不定辰国反了,反倒更趁了苏浔的心。

太和殿上,已聚集了皇亲贵戚,文武百官以及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他们分别坐于自己们位置,每人面前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奉上美酒、上贡的水果、热乎的膳食,大堂中央留下一个巨大的空地,上面已有舞伎载歌载舞。

整个太和殿奢华非常,六条支撑大殿的柱子中间都挖了一条镂空,里面放上硕大的夜明珠,照得整个大殿犹如日间明亮,清晰地看到众人脸上皆带着喜色,至于谁人真心,谁人假意,倒已经变得不重要的,没看连皇后都笑得如沐春风,国母大气端庄,谁人见了不夸上一句大度。

苏琬没有出现,她已经被皇帝拘禁了起来。

云霆的目光仿似不经扫向台上,他看到曾经娇娇弱弱喊他云大哥的女子,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只是这皇后之位似乎并没有让她感到开心,她的脸上在笑,嘴角勾起的角度恰到好处,精致得好像假人一样,但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里在哭。

云霆垂下眼眸,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可她就真的开心么?

“你的梦中人伤心了,还不去上前安慰安慰?”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如同可怕的女巫发出嗬嗬的粗咽声,刺耳极了。

云霆转头看向他身旁的女子,这个跟他做了二十载夫妻的人,他已经忘记年轻时侯她的长相了,现在唯一的记得就是时怒时躁的脾气,狰狞有如魔鬼的脸,还有尖酸恶毒的话。

他也想过跟她做一对正常的夫妻,可是岁月终将他们打磨得面目全非,然后面目可憎。

“哈哈,我差点忘了,她是皇后,你还没资格去安慰她,你就是一个懦夫,亲手将自己喜欢的女人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连争取都不敢,然后还要娶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你真是可悲啊,哈哈。”

叶青青放声笑了起来,云霆却急忙捂住她的嘴,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手下捂住她的嘴巴的劲很大,声音却是很温柔的:“你乖点好不好,要闹,我们回家去闹。”

叶青青被捂着嘴,眼睛却是死瞪着云霆,家?她哪里还有家,右相府不是她的家,对啊,她的家在哪里呢?叶青青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她的家在洛城,那间宅子不大,却很温暖,有疼爱她的老爷,有对她很好的小姐,还有,将她当作亲姐姐一样的子矜,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很开心。

可是洛城在哪里?叶青青脑子有点糊涂了。

云霆见她安静下来,把手放开,一看她浑浊懵懂的眼神,就知她又犯糊涂了,大众广众之下,也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抚摸着她的发丝,像是安抚发脾气的孝子,温柔道:“怎么了?”

“我要回家。”叶青青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等一下我就带你回家。”

“不,不是,”叶青青有点急了,忙扯着他的衣袖,“不是那个家,是另一个家。”

“好,你说哪里就去哪里。”

叶青青开心地笑了。

不少官员以及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十分感叹,云相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丈夫,妻子疯疯癫癫,也毫不嫌弃,反而呵护备至,将妻子当作孩子般疼爱,天下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云霆身为丞相,位高权重,却一心守着一个疯颠的女子,连个侍妾都没有,连世人最在乎子嗣都全然不以为意,众人皆道,云相待妻子真是情深义重。

京中妇人圈中盛行着一句话,嫁人当嫁云中廷,中廷是云霆的字。

“陛下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众人听得传报,纷纷离开座位,行大礼。

皇后看着那一道火红的身影,一步步朝她走近,她的脸上难掩嫉恨,心中烧起了滔天怒火,她一个妾室,竟敢,竟敢穿大红嫁衣,而她姬无双,身为皇帝的正牌妻子,她此次却从未穿过一次大红嫁衣,连皇后的册封礼都随意得如同纳个妾室一般,那一天皇帝甚至连面都没有露,她一个人行完礼,一个人接受命妇的朝拜,然后安静地回她的长乐宫,新婚之夜,一个孤枕难眠。

而现在,只是纳一个贵妃而已,皇帝居然亲自去接她,亲自领着她进来,让她接受百官、命妇的朝拜,这是连她身为皇后都没有过的待遇,一个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获得这样的殊荣。

那一身火红嫁衣几乎看红了姬无双的眼,那一张脸皮,更是叫姬无双恨不得将其撕破,这世上既然出生了一个姬无双,就不该出现一个叶蓁,更不应该再出现一个叶芃,连她的亲生女儿居然也被一张脸给迷惑了,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去帮助叶芃逃婚,皇帝更以教女不善为由,重责了她一番。

姬无双恨红了眼,可是她的脸还是得保持微笑,纵使皇帝给叶芃再大的殊荣又如何,她才是皇后,叶芃顶破天了也就是贵妃,按规矩,见了她照样得行礼,照样得屈膝行跪,矮她一载。

姬无双朝皇帝行了个屈膝礼之后便站得直直的,等着叶芃给她行礼。

谁知叶芃半点没有这个觉悟,完全无视姬无双,甚至可以说其实她连皇帝也无视掉了,眼神飘向下面,看向形形色色,百态的官员,他们都低着头,跪倒在她的面前,这场景仿佛如同昔日她与他苏浔并肩临朝再现,只是心态不一样,人也不一样了。

苏浔似乎也不觉得叶芃不给皇后行礼有何不对劲之处,直接拉住叶芃往龙椅一坐,徒剩下皇后一人,尴尬立于中央。

云霆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众人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宸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祝愿陛下娘娘千秋万代,绵绵瓜瓞……”

姬无双几乎落泪欲哭,皇帝册立一个贵妃阵仗摆着跟册立皇后那样,却将她这个真正的皇后置于何等,简直叫她难堪,她从小梦想不过是择一心人,白头偕老罢了,为何却都不能实现,皇帝从来没有跟她正式行过礼,他们没有共祭列祖列宗,也没有同拜天地,更没有共同接受百官的朝拜。

她默然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平身……”苏浔的声音透着一股喜悦,握着叶芃的手舍不得放开。

众官员对这位新娘娘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短短几天之内就能让皇帝册封她为贵妃,甚至超越礼制,令百官叩拜,不敢明目张胆细瞧,只得拿眼睛偷偷瞄,年轻官员只觉得,嗯,果然很美,却也没有美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老一辈的官员则是瞪大了眼睛,半晌回不过神来。

“今日是朕与宸妃大婚,与众同乐,众卿家们不必拘束,来人,传歌舞。”

靡靡之音响起,舞伎重新上台,衣袂翻飞,如天上仙子,勾勒出一道道靓丽优美的曲线,音乐配得十分应景,喜庆而欢光,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苏浔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叶芃,“你我共饮一杯吧。”

叶芃接过酒杯,似笑非笑,“陛下就不怕喝醉了,我趁机下手吗?”

苏浔也轻笑:“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将酒一饮而尽。

叶芃却没有喝下去,反而将目光看向台阶之下,阶下,众舞伎跳舞的中心,忽慢慢出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他满头花白,目光坚定,手捧一把黄金锏,充满着一种悲壮的气息。

他是坐着木椅被抬进来的。

“臣,吕澄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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