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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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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冽虽然平时少言,然,如今和楚商凌共同一桌,倒是说话滔滔不绝,连在座的关尚在都感觉到极奇怪。

花船酒宴之间,钟离伊再也不敢离席,虽然独孤冽有指了两个侍卫于她,然,还是少一事为好。

否则再犯了上次的事,被嫁祸了,那更是麻烦。

这一次花船酒宴无惊无险就过了。

众人一同回南苑,如妃于独孤冽左侧,钟离伊于他右侧,如妃笑语嫣然,“皇上,这一次的群王大会如此完美落幕,这一次回到宫中,皇上便可好好歇息了。”

独孤冽没有说话,只是朝正苑笔直而走。

“伊儿,和朕一道回苑殿吧。”

见钟离伊欲朝侧房而去,独孤冽淡淡地笑道,如今祸害她的人已铲除,他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钟离伊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如妃。

如妃脸色微微一变,却瞬间如春花绽开一般璀璨,“臣妾先回房了,钟妹妹一定要好好侍候皇上,皇上,臣妾告退。”

独孤冽轻轻颔首,冷漠地看着如妃转身离开,凌秀随着如妃快步离开,直到回到房,凌秀才愤愤不平地道,“主子,皇上如此对您爱理不理的,还不都因为那个死狐狸精!”

如妃脸上的笑容褪去,她愤怒难当,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一扫,铛的一声,茶杯落地破碎,水花四溅。

“没料到,白锦儿之死竟然还是便宜了她!”

如妃冷冷地坐了下来,凌秀连忙为其脱下了披风,轻揉地为其松骨。

“娘娘,我们不如……”凌秀凑到了如妃耳边,低声地道出心中所想,如妃脸色阴晴不定,戴着白玉护甲的手指紧紧地掐到了手心去,疼痛令其不得松了一些。

“本宫自有办法。”

听完侍女一番话,她沉沉地道。

凌秀闭嘴,主子一向是个有心计的人,和主子比,她还显得嫩呢。

否则,如妃也不可能一下子如此得宠。

“你让人帮本宫看着皇上,他一旦独自出去,便来通报本宫,本宫……得尽快解决钟伊儿。”

如妃冷然地说道,扬起了尖尖的护甲,唇边缀着一朵冰冷的笑意。后宫之争,无处不在,谁得宠,就碍了她的大道。

“奴婢遵命。”

“还有,如今皇上使人盯着我们,万事小心……让他们不要来了,回到宫中再联络。”

“奴婢遵命。”

凌秀低声应道,不知为何,心底却有冷意弥漫开来,她悄悄抬眸看着如妃,但见如妃眼中杀气渐深,笑意有几分嗜血,啪的一声,掐在桌上的护甲清脆响了一声,断了。

这几日来,独孤冽都和楚商凌共游洛海边际的名山胜地,当然,他亦携上了钟离伊如妃等人。

独孤冽的心思,钟离伊也摸不清了。

楚商凌分明有害他之心,为何,他还如此待他?

四天后,众人又重新回到洛海,而楚商凌一回到了东苑,青雨往殿中一望,立刻冷声道,“皇上,这里有人动过手脚。”

楚商凌脸色一变,“什么地方?”

“我们的书案上。必定是独孤冽引开我们,便让人来搜查这里,不过皇上放心,重要的东西,臣已处理好了。”青雨笑道。

李萧于后面,眼神冷清,扫了一下大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如今李萧明显失去了楚商凌的信任,自然也不知道他们说的“重要的东西”指什么。

“李萧,帮朕安排一下,朕要在三日酉时见见皇后。”

楚商凌回首,对李萧命令道。

李萧怔了怔,颔首应了。

楚商凌仍然称钟离伊为“皇后”,是否在他的心中,皇后人选,一直就是钟离伊?

不,之前,他亦曾想过,淑妃白锦儿和德妃皆是最好人选,然而,来到瑖国重见钟离伊后,又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再加上白锦儿身亡,那么他就不能再依靠白家势力了。在这一方面,他并没有因淑妃遇害而多加为难独孤冽,是因为他深信钟离伊总是会为他完成最终的目的。

然,他还是得亲自见她一面,以防万一。

这一日,独孤冽因事而离开南苑。

钟离伊准备在用完午膳后歇息的,还有几日便可离开此处,远离楚商凌,或者是一件好事,复仇之事,总得慢慢地从长计议。

独孤冽已然对楚商凌有防备之心,虽然目前独孤冽对初明皇如同友人,但是,钟离伊明白,独孤冽的心思,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正欲歇息之时,如妃有请,说请她到后花园亭子中赏花。

如今正是桃花绽放之时节,二月二十四,天气亦比较暖和,钟离伊本想推辞,云香在一边道,“主子,如妃突然得宠必定有什么原因,并且她亦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何不多花点时间去了解她,待以后有突发事情,亦可以安心应付。”

见云香如此道来,钟离伊亦只好应邀请而去。

云香再次为钟离伊挽了个云髻,欲将独孤冽重新赏赐的名贵首饰戴上,钟离伊扬扬手,“还是以清雅为主吧,这些首饰……不知道有没有再次被收回的一天呢。”

云香的手一颤,连忙笑道,“主子多虑了,皇上以前乃为了保护主子方有此下策。如今再也不必顾忌,皇上也宠主子如初了。”

“云香,别忘记了,他宠如妃,但为何那个人没对如妃下手?”钟离伊冷漠一笑,取过一支毫无点缀的银钗交给了云香。

云香脸色微沉,惊道,“主子,您的意思是……如妃也很可能和那个人有关?所以……”

“正是如此!如妃若然与那人无关,那人必定将目标转移到如妃身上,而不是一直静候机会!”

钟离伊冷笑道,云香冷汗涔涔,她知道如妃不安好心,可是却不知道,如妃,和那一些人有关系。

“如今证据不足,皇上必定没有将如妃扯进去……难道你不觉得皇上的解释很无力吗?反正在这期间,我们要提防如妃,亦不可心急,皇上或者正在想法子。”

钟离伊冷声道,如妃的背景不小,只怕独孤冽明知她心怀不轨,仍然没有将她治罪而已。

“可是如妃本来就是张丞相之女,只怕皇上会有所顾忌。”

“云香,这些便是皇上的事了。我们身为后宫女子,不必多嘴。”

钟离伊淡然道,云香已然为其梳好发髻,她轻轻颔首,眼中还是不免得有一缕忧虑。

本来,皇上今日不在,她欲和主子好好歇息的,没想到如妃有请,不免得为主子担忧。

主仆二人往后花园而去,春光明媚,难得有好光景,一扫以前阴雨绵绵,春光流转百树嫩绿,鸟儿亦于枝头上欢快歌唱。

如妃早就在亭中候着,石桌上有鲜果糕点等等。

“哟,妹妹,今日本宫特意做了一些莲花糕,以为给皇上尝尝鲜,没料到他政事繁忙不在苑中,所以特意请来妹妹一同尝鲜赏花,难得今日风和日雨,妹妹气色也非常好。”

如妃笑着道,指了指桌面上的莲茶糕。

“谢如妃娘娘恩典。能尝到如妃娘娘的手艺,实是奴婢的荣幸!”

钟离伊客气地道,淡淡地于如妃对面坐了下来,望着桌上那些晶莹若玉的糕点。

如今不是莲花季节,但如妃却做出莲花糕来,看来她乃是用干花来制成,只是那洋溢于鼻端的莲花香,又是何等的浓郁,闻了令人心神欢愉。

云香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入碗中,送到了钟离伊跟前,钟离伊轻咬一口,舌尖尝到了一缕芳香的甜味儿,入口而不腻,看来这糕,还做得极为精致。

一口莲花糕吃下,满口余香,钟离伊淡笑道,“果然是绝佳糕点,怪不得皇上会那么喜欢这一款莲花糕。”

“妹妹谬赞了。”如妃虽然口头谦虚,然,眼中却有着得意之光。

“娘娘的厨艺可是后宫中数一数二的呢,所以皇上才……”

“凌秀,别多嘴!”如妃突然冷冷地喝住了凌秀的插话,凌秀脸色一变,垂首不敢再有任何语言。

钟离伊轻然一笑,难道如妃得宠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会做一些好吃的糕点?不可能,独孤冽才不会是那种人,将如妃带来洛海,必定有其他原因。

“你们两个退下吧,本宫和妹妹有些话要谈。”

如妃挥手,云香略有些担忧,却又不得不退下,凌秀也跟着垂首而退。

一时间,亭中只剩下钟离伊和如妃。

钟离伊再咬了一小口,这一款莲花糕,真的越吃越上瘾呢,怪不得独孤冽那么喜欢吃这一种糕点。

“妹妹突然重新得到盛宠,本宫也为妹妹高兴,不过你可懂得,高处不胜寒之理?”如妃淡然笑道,不紧不慢地咬着糕点,脸上却有着冰寒之色。

钟离伊亦是淡然一笑,毫无畏惧地迎上了如妃的那双冷眸。

“奴婢自然知道高处不胜寒之理,只是皇上乃是个性情率真之人。爱谁宠谁,那又怎么可以掩饰得住呢?”

钟离伊一早就对如妃反感,虽然独孤冽暂时没有动她,但是她亦不屑和如妃伪装融洽不已。

公主时期的高傲,尽然流露,或者说,她认为独孤冽从来没有碰如妃,并不是想借如妃的势力,只不过是给满朝文武官一个虚假的交待而已。

如妃脸色一变,却又飞快绽出笑颜,“妹妹所言极是,本宫也只有自叹不如妹妹的魅力了。不过妹妹应该知道,作为皇上的女人,应该劝他雨露均泽,让其他嫔妃也可以为皇上开枝散叶,绵延子嗣,为皇家积福积德。”

如妃让她来亭中一聚,就是为了说这一件事?

钟离伊淡然一笑,“这个的确是,奴婢会谨记如妃娘娘的教诲的。”

再怎么不喜,如妃这一番话,却也是有理,每个帝王都应该宽洒雨露,令得后宫女子福泽皆有,不会一人独大。

钟离伊不是不明白,就跟父皇一般,独宠一女,不会落得有好结果,当然,若父皇不淫荡,后宫众多女子,亦应该广施雨露,可是轮到她的时候,心中仍然是那么不情愿。

她自然希望,自己爱的男人,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独孤冽乃为帝王,这样一个愿望,未免太奢侈了。

“对了,妹妹知不知道,那个叫周子海的前任丞相,到底为何要刺杀妹妹?”

钟离伊怔了怔,难道如妃知道?不……她作为瑖国人,虽然入宫比她迟,但是明显上,如妃的爹爹是现任丞相,好歹也会知道一些事情的。

“为何?他是欲杀奴婢,伤皇上的心吧?”钟离伊眉头轻蹙,感觉今天的如妃显然不止为了给她教诲那么简单。

如妃轻然一笑,眼神中带着轻视之意,她吹了吹杯中的热茶,“周丞相的千金周露儿,乃为皇上曾很喜欢的女子,所有珍贵的东西,皇上都赏赐于她。周露儿温婉可人,柔情似水,和妹妹比起来,妹妹明显比她冷傲了一些。”

钟离伊一顿,她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独孤冽有那么一个女人,他曾爱过的女人。

那个女人,为何而死?

“但本宫不得不承认,妹妹你的眼睛和周露儿有几分相似,所以皇上才特别喜欢你。周露儿在后宫之中曾是淑妃之位,她死后,皇上废除了淑妃之位,改成了如妃--但是,皇上并没有宠爱过本宫,你可知道原因?”

如妃浅浅轻笑,轻言低语,泛起了钟离伊心中的一阵不安。

“为何?皇上……难道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上,而没有宠幸任何一个女子……”

“你错了,皇上没有宠幸本宫和后宫任何一个女子,是因为我们和周露儿都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更因为……太后是逼死周露儿的人,所以皇上更痛恨太后,任何事,都与太后的意愿相背而行。”如妃抿了一口茶,“妹妹可要小心了,皇上赐你的东西,全是淑妃用过的,听说年轻女子的首饰会聚上很重的阴气……”

如妃的话如同涟漪一圈圈地回荡在钟离伊的世界里,她手一颤,杯中的茶水差点儿泼了出来。

独孤冽赐她的东西,全是周露儿用过的?

如妃的话,可信否?她是故意这样说,让她心中有阴影,从而无意中间离了她和独孤冽的感情?

如果是这样,如妃,她太低估她的承受能力了。

钟离伊虽然奢望一生一双人,但是她亦识时务,独孤冽曾经有过多少女人,她不在乎。

至少,如今的他,对自己是专一的。

“如妃娘娘,若不是你一一道来,奴婢还不知道皇上原来是如此重情之人。奴婢却亦同样欣赏重情之人,何况这个人是皇上呢?如妃娘娘可能亦听说过,天下帝王皆无情,在奴婢看来,皇上能如此等众女,亦算是有情了。”

钟离伊淡笑道,“至少,皇上不勉强自己去喜欢一个人,奴婢能得此荣幸,亦心满意足了。”

如妃听罢,脸色蓦然如布是阴云阵阵,原本想透过这些往事来挑拨她和独孤冽的关系。

因为,她多少也知道,钟离伊真正的性子,乃冷傲孤高,可是她竟然能放得开!

如妃皮笑肉不笑,缓缓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丝帕来,“妹妹果然大方得体,怪不得皇上如此盛宠妹妹呢。”

她擦擦唇边的糕点屑,放到台面上,哪料风一吹,将那丝帕直吹到池下面。

“呀,本宫的丝帕!”

如妃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前所未有过的惊慌。

钟离伊略有些好奇,如妃不管面临什么局面,都能应付得得心应手,现在怎么可能为了一小丝帕而慌成这样?

“天哪,被风吹远了!”如妃掉过头,“妹妹快过来,看有什么法子帮本宫蓉它。它可是在本宫初初入宫之际,太后赏赐给本宫的。”

钟离伊站起来,与如妃并肩,望入池中,只见那丝帕一点点地被水湿了,但仍然算轻,并没有沉下去,却被风吹着一点点地朝池中心而去。

这池,水青绿色,看不到底,亦不知道有多深。

“娘娘,奴婢让人帮你将丝帕捡起来吧……”

钟离伊正欲转身,身子却被人猛然一推,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钟离伊惊叫一声,如同一断线风筝一般,直进池中坠下!

如妃冷冷地看着钟离伊砰的一声坠入池中,唇边绽着冷冷的笑意!

她挑拨不了钟离伊和独孤冽的关系,那么,就直接杀死她!

反正,张家势力不小,死了一个钟离伊,皇上亦不可能废了她,她很清楚,皇上无心皇位,然,却不想给摄政王添麻烦。

钟离伊身子没入了池水中,水很深,深至人的首部,她惊叫几声,可惜那狂肆的风吹散了那几声惊叫,外面无人听到。

钟离伊手忙脚乱地在池水里挣扎,全身被一片冰冷侵占了,呛了几口水,身子却越来越沉,惊慌中喝的水也越来越多!

她恨!她知道如妃阴险不已,却没料到她竟然斗胆敢如此放肆,在后花园中取她的命!

咕噜咕噜,钟离伊又喝了几口水,身子终于下沉,冷水灌入了她的檀口中,胸中发闷,鼻子被呛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气息,渐渐地远离了她……

如妃满意地立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已沉下去的钟离伊,然,正于她欢喜无比的时候,一声通报,令她脸上全无人色。

“皇上驾到!”

皇上……皇上不是出苑了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来人啊!救命啊!钟妹妹掉入池水里了,钟妹妹掉入池水里了!”

如妃虽然大惊,然,急中生智,大声地叫了几句,身子亦如飞燕一跃,直接跳入了池中!

独孤冽等人匆匆而到!

他太大意了,原以为周子海被押住了,就没有人对钟离伊不利,没料到刚刚回苑里,云香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求他到后花园一趟。

云香虽然不敢保证如妃对钟离伊有什么过激行为,然而她还是担心的,所以冒着被独孤冽惩罚的危险前去求见。

没料到刚刚步入后花园,就听到了如妃的惊叫声。

“李略,救人!”

独孤冽脸色大变,听到那些水声,心都几乎要停止了跳动,大步而去,李略等人亦是飞步而上,咚咚咚地跳入了池中。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池中的钟离伊和如妃一起救上来。

钟离伊吸水过多,已然晕厥,独孤冽一把拉开李略,他虽然为一代帝王,但是野外生存战略倒懂得不少,双手立刻用力地按到了钟离伊的肚子上,一番抢救,钟离伊那苍白的脸色方才有几分血色。

如妃颤抖地跪在一边,她虽然在后面跳下去,但是独孤冽--会不会察觉什么来?

“伊儿?伊儿?”独孤冽抱着全身湿淋淋的钟离伊,急声唤道。

李略探了探她的鼻息,“皇上勿急,钟姑娘已无大碍。”

独孤冽脸色苍白,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紧紧地抱着钟离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钟离伊缓缓地睁开眼睛。

迷糊地看到了独孤冽那张焦急的脸,亦看到了跪于一侧的如妃。

她不由得笑笑,充满了讽刺,如妃欲杀她,却还是被独孤冽救了上来,看起来,她要极度失望了吧?

“伊儿,你没事吧?伊儿?”

独孤冽见钟离伊在笑,才缓了一口气,然而却觉察一些什么来。

“来人,快宣太医到正苑!如妃,跟朕来!”

独孤冽抱起了钟离伊,大步地朝正苑而去。

如妃脸色煞白,恨恨地看了云香一眼,吓呆了的凌秀回过神来,连忙扶起如妃跟着独孤冽而去。

回到正苑,独孤冽让云香侍候钟离伊,云香在内殿里忙着为钟离伊换上干净的衣裳,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独孤冽喝问如妃的声音。

“如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皇上请怪责臣妾,请惩罚臣妾……是臣妾的丝帕掉入池中,妹妹心急,欲为臣妾打捞一不小心,就失足坠下。臣妾……臣妾吓得也跟着一起跳……”

如妃冷得发抖。

她不明白,刚刚的天气还是那么温暖,为何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冷了?

独孤冽冷冷地笑了起来。

“当真吗?为何伊儿晕厥过去,而你没有?”

“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臣妾……臣妾不是有意掉了丝帕,是风将臣妾的丝帕……”如妃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脸若白纸,冷汗涔涔而下。

“既然如此,那如妃也受惊了,回房去换上干的衣裳吧!”

如妃以为大祸临头了,没料到独孤冽却淡淡地不再追问,她怔了怔,连忙谢恩告退。

她心中满是迷惑。

以前的如妃,听说只是在冷宫里被钟离伊“欺负”了,却被神奇地打入冷宫。

她以为这一次,独孤冽一就相信她,一就废了她,反正她本着这种危险来进行这个局的。

凌秀上前,扶起如妃,连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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