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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臣亦不赞成皇上再册一个他国皇后为后,传了出去,只怕惹人笑话。”
他是反对的,在他册后之际摄政王就强烈反对了。不管钟离伊是不是他国皇后,作为一个青楼女子,或者是昭国的正当人家的小千金,也远远够不着皇后的资格。
“朕自有分寸。”
摄政王浅笑,“皇上,臣还是认为,只有将钟姑娘送出皇宫,乃为最好的。到一个隐蔽之地,不仅仅能保住人身安全,还可以免了他人的是非。”
“不行!”
独孤冽一下子就否决了。
“皇上是不舍得?”
“有何不舍?只不过是一区区女子,后宫中的女人太多了,朕看得不舒服,朕就要利用她来除掉其他一些不顺眼的女人!”
独孤冽冷冷地说道,俊逸的脸上有着冷漠的笑容,一想起那些争宠的女人们,他眼中不免得有几分戾气。
摄政王不由得摇首,皇上就是这样,明明是喜欢一个人,却又不愿意在他人前面承认。
“不管如何,钟姑娘作为他国公主,他国前朝皇后,皇上还是得小心一点。万一她真是楚商凌的细作,那就麻烦了。”
摄政王轻声道,看着独孤冽那阴晴不定的脸色,“皇上,不如将钟姑娘交给臣,让臣去安排好了。”
“不必皇弟费心了。皇弟只要管好朝廷中有异心的人,楚商凌的动作,朕的人自然会盯着。”
说来道去,皇上还是不放心将钟离伊交给他呢。
摄政王颔首,也不再说些什么。
独孤冽决定了的事,他也改变不了,也只能暂时做好自己的本分。
而连续几天,于冷宫中的钟离伊都吃得好睡得好。
她不想太多了,只想全心全意地去保全肚子里的孩子。独孤冽没有来看她,从来没有,但膳食却一直那么丰盛,补汤也不曾少过。
云香见此,也放心不少,至少皇上的心里还有主子,否则也不会在衣食上那么照顾着一个打入冷宫的废后。
而太后那边,亦是很波澜安静,没有什么动静。
容妃越来越得宠,几乎和皇上形影不离。
独孤冽批阅折子,用膳,观舞等等都会有容妃的陪伴。而贤妃,曾想在独孤冽前面为钟离伊求情,但是想见皇上一面,还真的很难。
皇上不是不宣,便是干脆下令,除了容妃之外,不见任何一妃嫔。
只是不久后,独孤冽又让容妃携上了德妃贤妃,唯独就是不待见如妃。
如妃可急了,太后没动静,她除不掉钟离伊,反而德妃和贤妃都上位了,而她还是留在原地。
如意宫翠花殿,如妃起居之地。
农历四月悄然而来,天气更暖,有时正午之时,热浪扑面,殿中开始多了冰盘,冰盘中升起的白色的冷气袅袅飘起。
如妃一直睡在榻上,一动不动。
凌秀在一边为其摇扇子,如妃睡得那么安静,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沉得住气了。
如此到了入夜,夜色浓烈。
临月殿中,歌舞升平,皇上这几天都到如意宫临月殿去,和三妃饮酒作乐。
如妃没有前往,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刻意地求见独孤冽。
“主子,他们来了!”
凌秀突然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窗轻响一声,有两个人跃了进来。
“奴才参见如妃娘娘!”
“起来吧,本宫有事要你们去办。”如妃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从袖中摸出了一张宣纸。
如今她聪明,从来不会亲待,只怕隔墙有耳,将宣纸递给了其中一个黑衣男人。
那男人蒙着面,一副夜行客之样。
他展开宣纸,眉头皱了起来,眼中有浓烈之色。
“娘娘,如今那里守卫森严,只怕不容易得手。皇上虽然表面冷落那个女人,然而,皇上的心思大家都明了的。”
那黑衣男人犹豫了一下,将心中的话一一道出。
如妃秀眉一挑,“守卫森严,那你们想办法去解决,本宫要五日之内,让那贱人身首异地!”
“奴才不明白,如今得宠的,还是另有其人,娘娘不妨先缓缓,看皇上有何打算……”
“不必说了,皇上的心思本宫很明了……”如妃突然止住,立刻冷笑起来,“本宫又想到一个好法子了。”
两个黑衣男人对望了一眼,仿佛有些无奈,然而恭敬地垂首,恭敬地等待着如妃的命令。
如妃走到书案前,写下了那么几行字,将它交给了那个男人。
凌秀脸色微微一变,她看到了那宣纸上的内容了。
她没想到,如妃表面沉静如水,其实一颗心早就浮躁不安了吧?
两个黑衣男人对望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恭身退下。
如妃立在窗前,看着像墨汁一样的夜色,眼中的冰冷笑意,有若寒冬冰霜。
金陵殿中,太后对着一叠宣纸,脸色有异。
原来如妃所言的,全是真的。
她冷笑一声,将所有的宣纸都扔入了火炉中去,一股浓烟升起,惊凤扶着太后坐到榻边。
太后轻闭上凤目,却忍不住叹息。
“太后,可要奴婢泡一杯舒心茶。”
太后睁开眼睛,“嗯,哀家的心太乱了,想想,还是不能走以前的路。”
惊凤听得莫名其妙,她退到一侧去泡茶。
太后望着那窗外的浓烈夜色,往事如烟沉浮,她曾亲手处死过背叛独孤冽的女人,换来了独孤冽一生的痛恨。
只是,亦不仅仅因为这样,至少,还有其他复杂的原因。
太后抚着自己的白玉护甲,眉头紧拧,那些黑暗的岁月中,独孤冽对她的恨渐渐加重。
到了最后,她杀了周露儿,换来更决绝的恨。
而钟离伊,又是一个周露儿,她应不应该再次去干涉他们之间的事?
对于钟离伊的身份,已很明确了,可是钟离伊是不是细作,还有待观察。
独孤冽将她废了,打入冷宫,却不让其他人靠近,分明就是护着她。
连钟离伊用的膳食等等,太后都听说是上等的膳食,补身补血的,独孤冽是怕她去伤害钟离伊吗?
“惊凤,去传小安子来,哀家有些话和他说。”
小安子虽然为皇上的人,却是太后安排在独孤冽身边的探子。
惊凤应了声,将泡好的茶端来,方才离开。
小安子来了,太后只是向他打听了一些关于皇上的事,皇上这几天一直在临月殿中寻欢作乐,摄政王亦有劝过他,但都不予以听取。
问了好些关于钟离伊的情况,太后也就罢了,摄政王求见,待侍人都退下,摄政王方将一些关于独孤冽的情况告知太后。
毕竟是亲生骨肉,摄政王不忍太后和独孤冽一直如此疏离。
太后虽然有人在独孤冽身边,但是不如摄政王如此深入。
“皇上极爱皇后,母后,您还是不要管他们的事,只要皇后不会伤害皇上,那就可了。”
摄政王轻声地道,太后脸色阴晴不定。
“明儿,告诉哀家,皇后,是否还有其他的身份?”
太后也不想隐瞒,她知道了那些独孤冽刻意隐瞒的事,但和摄政王,她不想隐瞒。
“母后……您都知道了?”
摄政王略有些惊讶,心想太后知道得真快,短短一段时间,是谁,去将钟离伊的秘密挖了出来?
太后颔首,不喜不悲不怒,“是如妃告诉哀家的,如妃都知道了,你们竟然都不通报一声。”
摄政王脸色一变,“母后,皇上要儿臣保密,所以儿臣不敢告知母后!没想到……如妃竟然得知?那绝对不可能是皇上告知她的,看来,如妃实是不简单。”
太后浅笑了起来,“的确是不简单,听说,你们在防范着朝中的一批老臣子,对吗?”
摄政王颔首。
“那就对了,本来那一批老臣子,对皇上一直不满意,在先皇驾崩后的那段日子里……”仿佛说起了伤心往事,摄政王的脸色也不自然了。
太后止住了说话,“你们的事,就由你们解决吧。哀家也不管了,哀家老了,一个妇道人家,干涉政权有损皇室风气。不过……若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哀家,哀家或者可以给一些意见的。”
摄政王颔首,“还是母后深明大义。”
随后母子二人拉了一会儿的家长,摄政王便告退,留下太后一人于殿中,夜色浓烈,太后的心,寂寞和伤感再一次弥漫开来。
这个金陵殿,永远是摄政王踏入的多。
那个她很疼爱的皇上,永远都不会踏足此处,不是吗?
冷宫。
入了冷宫已有一个月了。
钟离伊的心态很平静。
至少,她给自己希望,相信独孤冽总是会来的。
果然,这一晚,三更时分,突然听到云香唤她的声音,钟离伊睡得正香,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惺忪地睁眼,却见床边,立着一黑色的身影。
是独孤冽,钟离伊极少见他穿黑色,原来,在那微妙的烛光下,这黑色的衣袍勾勒出他更冷的气息。
“皇后。”
他开口,轻然地坐到榻上,云香退了下去,这破旧的冷宫里,一帝王亲临此处,实是有些不妥。
钟离伊坐了起来,淡淡地看着独孤冽。
她等了一个月,终于将他等来了。
虽然,以前有时亦明白,他或者为了自己的安全,才对她那么冷漠,可是每次看到他和容妃在一起,心里还是酸酸的,悲伤,失望难免会一涌而上。
如今,他就在身边,那种滋味,又重新涌上来。
虽然他身边,暂时看不到容妃的身影,但她知道,一直以来,是容妃陪伴着独孤冽。
她的地位,被别的女人占去了
她的努力,她的卑微,是不是在独孤冽的眼中,成为了一种很平常的反应而已?
见钟离伊不喜不悲,独孤冽有些奇怪,伸手握住她的纤手。
“多日不见,皇后忘记朕了?”
独孤冽心中泛起一股苦涩之意,这女人,反正很冷傲,木讷,一如初见。
钟离伊淡淡地抽回了后,“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别忘记了,奴婢不再是皇后了。”
她象征性地福福身,语气平淡。
也许,等待了很久,一个人的心便会冷下来,所有的希望变成失望之际,不管以后有什么,都变不成惊喜了。
独孤冽轻叹一声,默默地凝望着钟离伊那张有着淡淡疲倦之意的脸。
一个月来,他都在想她,可是又怀疑着她,在如此矛盾的情况下,他忍住了来见她的欲望。
他在挣扎,犹豫,又得提防着其他臣子女人,感觉都几乎心力交瘁了。
终夜不晚,第三晚不眠夜,终是步入冷宫,来见这个一个月不见的女人。
“一个月不见,皇后,你冷漠了。”
独孤冽的口气也是淡淡的,没有关怀,也没有温柔。
钟离伊浅浅一笑,唇边尽是讽刺的弧度。
“皇上难道一直想着奴婢跪在地上求恩宠吗?奴婢之前放下所有尊严,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原谅。既然皇上到现在还不信任奴婢,奴婢又何必浪费时间和心血呢?”
钟离伊口气亦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独孤冽蓦然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钟离伊。
“你怎么知道朕信不过你?”
钟离伊略有恼怒,“皇上的心,奴婢不明白吗?至少奴婢和皇上同床共枕,差不多四个月之久,若奴婢还是不了解皇上,那未必太失败了。”
独孤冽冷笑,“果然是冰雪聪明的昭国皇后。”
短短的一句话,刺得钟离伊的心蓦然一痛。
她真的不屑当皇后,不屑当昭国的皇后。
在独孤冽身边,有没有后位,对于她而言亦不重要。
她要的是,一个爱她信任她的男人,尽管他会去宠幸其他女人,钟离伊也忍了。
可是,他不但不相信她,还赐个贱后之名。
好吧,她不怕名声有损,她要的还是他的温柔,他的爱,可是如今,他淡淡的眼神,淡淡的口气,以及刚刚讽刺的那一句话。
为何,让她感觉到他如此遥远?
她亦明白,一个男人信不信任自己,爱不爱自己,不是放下尊严求来的,她初涉爱河,如今终是明白了。
求不得,爱不得,是一种痛苦,更痛苦的是,看似爱,却又不断伤害。
钟离伊扭过头,不去看独孤冽。
独孤冽一阵恼火,再次坐了下来,用力将钟离伊的手腕一扯,钟离伊没有任何防备,整个身子被按入了他的怀中。
独孤冽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钟离伊。
二人的气息,缓缓地贴在一起。
许久,都不曾那么亲近了。
“朕……想信你,可是你却和关尚在眉来眼去;朕想信你,可是你曾经设计,令朕去怀疑楚商凌,分裂了二国关系……朕想信你,可是你太令朕失望了。”
独孤冽冷冷地道,和他的口气不符的,那双手加重了力道,仿佛怕钟离伊离开一般。
钟离伊心一紧,他在介意着她的曾经。
可是帝王本多疑,加上有一个周露儿,她能理解。
只是,那么久以来的希望,落成了失望,她的爱还能期待多久,燃烧多久?
“你真是一个令朕矛盾痛苦的小妖精……你有喜的事,朕没有告知他人,不管如何,朕也要保全朕的血脉。”
独孤冽的声音缓慢有力,敲打在钟离伊的耳膜上,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又升起了一些希望。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呼吸着有他的空气。
“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朕,朕还有一个孩子在身边,朕一不高兴,就虐他(她),因为他(她)身上流着你的血。”
独孤冽冷冷地笑道,钟离伊一惊,猛然抬头,看着充满了戾气的那双墨瞳。
独孤冽看到那双亮亮的水眸,一下子黯然下去。
他只是随意说一句,扪心自问,说到底他不是不会舍得去虐待她为他生下的孩子。
“皇上冷血无情,奴婢总算是见识了。”
钟离伊亦是冷冷地笑起来,欲推开独孤冽,哪料他越抱越紧。
“你厌恶朕?”独孤冽有些难过,冷冷地问道。
他废后,一方面,是为了打压那些蠢蠢欲动的老臣子;另一方面,或者也是考验她的真心,更有其他原因,保全她,却又怕更深爱,亦怕伤害……原因复杂又多得说不清。
他爱她,却又害怕着再次被欺骗。
他欲让自己将那份爱在心中割离,没料到在承受着无数痛苦中,他还是割舍不了。
钟离伊虽然身子窝在他的怀中,然而那表情却冷冷的,傲然,疏离,如初见之后的冷漠。
“皇上是九五至尊,奴婢怎么敢呢?”
钟离伊不挣扎,只是冷静地看着他的墨瞳。
心却收缩地疼痛,不可言说的悲伤,如同那墨汁一样的夜色,差点让她迷失在独孤冽那双恼火又悲愤的墨瞳中。
独孤冽看着怀中那么冷傲的女人,是悲是喜,道不清说不明,他就如一迷路的孩子,然而能抓住眼前的温柔和温暖,他也只能努力地去抓住。
独孤冽冷笑,倔强地扳过她的身子。
钟离伊的脸更爆红,“别……伤了胎儿,皇上难道没问过御医么?女子有喜,头三月不得……同房!”
独孤冽怔住,这才尴尬地放开了钟离伊,他蓦然起身,钟离伊差点儿跌在床榻上。
幸好,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她。
二人紧紧握着手,对望。
黑夜无声流淌而过,时间飞逝,四更的鼓,打响了。
宫中左侧的破旧帐幔在夜风吹拂下轻然飘起,四月的深夜,还有着淡淡的凉意。
“你……没摔着吧?”独孤冽开口了,仍然是淡淡的口气。
两个人仿佛有了隔阂,钟离伊的心却还是一暖,“奴婢没事。”
独孤冽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榻上,站在床榻边看着钟离伊,那双有若星辰的墨瞳,流淌着瞬间的温柔。
只是,一下子又变回了之前的冷漠。
“安心养胎,朕回去了。对了……朕过几天,纳容妃为贵妃。”
独孤冽突然补了一句。
钟离伊怔住,册容妃为贵妃,也就是说,她如今可是六宫之首了。
这又有什么呢?她反正不屑那些名分,只要独孤冽对她好,那就行了。
“奴婢恭喜皇上。”
独孤冽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钟离伊望着那黑色的在烛光中显得孤单无比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冲动。
“皇上今晚……是来看奴婢,还是想看看奴婢的肚子中的孩子?”
此言一出,她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太乱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看?他虽然看了几眼,但摸也没摸着呢。
独孤冽顿住身子,冷然一笑,“为了朕的骨肉。”
他扔下短短的一句,大步地消失在钟离伊的视野中。
钟离伊原本有一些喜悦的心,一下子跌入深渊之中。她早就得料到,独孤冽并不是很相信她,并且是借她之手,去除掉那些暗中动乱的臣子而已,但是她之前的努力,的确是真心的。
她勇敢,执着,同时也可以说是她配合他演一场戏,虽然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厌恶她,然而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真的很难过。
只是皇宫中敌暗我明,独孤冽能防范的,又有多少?再且,她亦一直相信,他如此废后,当然也有其他原因。
至于其他原因,她不想去想了。
独孤冽一直以来,都让人捉摸不定,宛如一朵飘忽的云,时西时东,猜测,追随,爱着,都让她心力交瘁。
如今她想的是,先保全胎儿和自己的安全,那就够了。
若然有人想伤害她的孩子,别怪她,心狠手辣。
独孤冽,在宫里到底过得怎么样,宠幸什么女人,她不想再想了。
不过,后宫中的日子,真的不会太平了,即使她入了冷宫又如何呢?总有一天风雨会来临的。
从冷宫里出来,李略正立在前面,垂首恭敬地等候着他。
独孤冽安静地朝前面走去,月光如水,有如柔纱一般将这冷宫四周笼罩着,光芒银白,似雾非雾。
“皇上,臣斗胆一问,皇上知道臣在想些什么吗?”
李略跟在后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和独孤冽一起成长起来的李略,早就被独孤冽视为知己了。
平时呢,有什么话,他都敢于问,敢于说。
如今倒突然如此客气,倒让独孤冽有些好奇。
他回首,随意地扫了李略一眼,见他表情非常平静,是以往的木讷呆板样,“朕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李略轻笑,“皇上说的是,是以,有一些话必须要说出来,别人才会明白。臣在想,皇后娘娘现在一定猜得很辛苦,皇上是为了她好,不让皇后娘娘多虑,但是不虑这面,又虑那面,还不如明明白白……”
独孤冽瞪了他一眼,“李略,你太多嘴了。”
“皇上忍得不痛苦吗?如今如妃亦知道了皇后娘娘的身份,就连太后也知道了,虽然没有传开去……但是将娘娘放置于冷宫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并且……那么阴暗潮湿的地方,只怕会影响到皇上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