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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略声音略低,令得独孤冽不由得回首,看了看那座被一侧几棵大树阴影笼罩着的冷宫。
那里的确很阴暗,潮湿,对怀孕的女子应该也不是很好。
看来回头得问问李御医了。
“皇上……”
“朕自有分寸。”
独孤冽心一动,有几分烦躁,内心陷入了无端的挣扎中,那些阴影渐渐扩散开来,转化为了无边的黑暗。
他咬咬牙,大步地朝前而去。
李略无奈地闭上嘴,独孤冽声明过不许他再管钟离伊的事儿,他也不想多说。
不过,合适的时候总得提醒一下的。
独孤冽踏着冷月星光,回归龙殿,寂寞大殿,空空如也,帝王的殿宇里没有一个女人,实是难得一见。
正是如此,钟离伊所以才如此执着吧,她亦只想要一个机会,只是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事情太多,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口气跨过了一条很宽大的沟渠呢?
但是,他亦知道,不管他信不信钟离伊,钟离伊也不能在冷宫呆太久。
独孤冽躺在龙榻上,彻夜不眠,看着那微白的光芒静静地从天边破云而出,弥漫了整个世界……
日子过得飞快。
废后一个月,皇上也赶着册贵妃了。
虽然冷宫中,有皇令而人人不得入之,可是还有很多人去打探消息。
至少,那小太监给钟离伊送的饭菜,一切一切,都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临月殿中,容妃听罢,不免得微微一笑,“没料到皇上还是放心不下,膳食送得那么好,无非,皇上的心里还有皇后了。”
那打探消息的小太监为小团子,是容妃的侍人,倒是很会讨喜人。
“娘娘,过几天娘娘就由容妃荣升贵妃了,奴才也相信再过不久,娘娘也可以由贵妃登上后位宝座,是以,冷宫里的那个人娘娘就不必费心了。”
小团子笑道,容妃脸色一冷,“你想动她?”
小团子摇首,“容妃息怒,如今皇上的人照看着皇后,不轻易动手……”
“放肆!本宫有叫你动她么?没有本宫的命令,你勿要轻易行动!”
容妃冷冷地怒道,小团子吓得不敢张声。
容妃轻抿一口茶,贵妃她当定了,皇后,她自然也想。
但是她亦不是愚蠢之人,皇上的心里还有皇后,所以迟迟不肯宠幸她。
如果在这个节眼上对皇后动了心眼,只怕贵妃之位也坐不稳了。
“娘娘,如果皇后一旦出了冷宫,那事情更复杂了。不如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
容妃身边的一个年老的高嬷嬷轻声地道。
她在宫里活了三十九年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眼下,她认为最先应该将皇后解决掉,当然要做得干净利落。
“不妥,如今皇上的人都在那边,本宫亦不知道皇上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若是轻易行动,被皇上知道了,本宫岂不是前途举?”
容妃犹豫片刻,终是摇首。
“娘娘放心,奴婢在宫中生活多年,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过,交给奴婢便是了,不劳娘娘劳心。”
高嬷嬷低声地道。
容妃摇道,“高嬷嬷,不必费心了,本宫自有分寸。你们记住了,在没有本宫的指令下,别轻举妄动。”
高嬷嬷和小团子对望一眼,只好应了。
容妃一向以一都小心谨慎,如今德妃亦得宠,二人时常陪着独孤冽左右。
她的目的,就是贵妃,然后才是皇后。
当上了贵妃,到时再打钟离伊的主意亦不迟。
昭国皇宫,四月初十,夜色如墨。
御花园中间的一片大空地上,摆设了酒席,初明皇极爱初夏之夜,轻风凉凉,在殿外用膳特别的有意思。
坐于楚商凌左边的乃为新册的淑妃,右侧空着。
众嫔妃皆入座。
只有一个女子姗姗来迟。
那女子,表情冷傲,穿着紫色的碎花抹胸翠烟裙,粉色披风,袅袅而来,德妃等人偶然抬眸而看,仿佛都有一种错觉,之前的敏仪皇后,仿佛回来了。
是的,这个女子便是无名无分的小蝶。
她如今处身于昭国皇宫,地位尴尬,正如当初刚刚到瑖国的钟离伊,小蝶是深深地体会到这种痛苦和尴尬。
只是,她的气质,她的举动,越来越像钟离伊。
这,也是她得宠的原因。
“小蝶,来朕的身边。”楚商凌笑道,指指右边的空位。
灯笼亮起,繁花百火,小蝶轻然应了一声,步子飘渺向前,温雅地坐到了楚商凌身边。
她浅浅地扫了一眼楚商凌,这个眼神,完全像极了钟离伊。
楚商凌哈哈一笑,心甚是欢快,有一个女人为了他而去模仿别人,这是男人才得来的艳福嘛。
虽然他亦知道,小蝶亦很可能为了自保,但是,他是帝王,就想得到一切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德妃,你到下面去吧,朕有些话儿要和小蝶说说。”
楚商凌看向眼中略有嫉妒的德妃,德妃一怔,脸上掠过一缕不自然,然而还是非常乖巧地退到下面的座位上。
众嫔妃忍不住露出了难掩饰的笑容。
连一直盛宠的德妃也被赶下台,看来小蝶的魅力,真是后宫无人能及呢。
不过,只要皇上不给妃位她,小蝶永远没有上位的机会。
就算多宠爱,小蝶也只不过是一个暖床侍女而已。
小蝶淡淡地看着楚商凌,她越活越像钟离伊的影子。
可是,只要能保全性命,她亦只能这样,总有一天,她能逃离此处,楚商凌始终不曾对她动过心,对她的宠爱,无疑只当她是钟离伊。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确越来越恨钟离伊了。
“皇上可有什么话要和奴婢道来?让德妃到下面去,奴婢实是被皇上推到了尖锋浪口之上了。”
小蝶淡然道,自然地端起一酒樽,那尖尖十指没有戴护甲,却显得自然生动。
“听说,你主子被打入冷宫了,成为了九日贱后,没想到她那么快失宠,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计划被要察觉了?独孤冽为人冷漠残忍,总有一天杀了她的,你说,到那个时候,你能为朕做什么?”
楚商凌眼中掠过一缕冷意。
在瑖国皇宫中,有人是他的眼线。
只是有很多事情,他还不得而知,只知道个大概。
小蝶猛然一怔,钟离伊竟然被打入冷宫?
外人不知道,以为独孤冽是怎么一个无情残忍的男人,但是小蝶觉得她没看错人,独孤冽的性情,要比这个楚商凌好得多。
冷漠但不残忍,高傲而又专情,从来没见过他宠幸除了钟离伊的另外的女人。
就算到了洛海,如妃得宠之时,亦没有让如妃沾上一点点的雨露。
“主子她……竟然被打入冷宫?”
小蝶震惊之余,很快镇定了下来。
独孤冽变得那么快吗?
那么天下间,还有真爱吗?不,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是,估计朕给她的任务,她完成不了了,小蝶,不如朕让你回瑖国,独孤冽……逃不过美人关,小蝶能让朕欢喜,同样能让独孤冽欢喜。”
楚商凌唇边绽放着讽刺的笑意,完全不为钟离伊的失宠而着急。
其实她失宠,他亦不知是悲是喜。
她和独孤冽若然没有了未来,那么,她更会想回到瑖国,毕竟,他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小蝶冷冷地看着有些得意楚商凌。
他,太不了解独孤冽了。
独孤冽怎么是一个容易被女人诱惑的男人呢?
“奴婢听任皇上的安排,皇上觉得奴婢能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因为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到奴婢的。”
小蝶自信骄傲,楚商凌冷笑一声,“那亦好,你可塑性强,朕暂时信你。”
他没有爱上这个女人,宠她,也只不过将她暂时当作钟离伊了。
这个女人熟悉瑖国皇宫,大有可能成为他的棋子呢。
“皇上,皇后的计划失败了,皇上不需要和其他国家联盟吗?”小蝶笑容清冷,本来是朝廷政事,女子不得议政,但她不怕。
这一点,却不像钟离伊。
楚商凌眉头一蹙,略有些不悦,倒也没有回应小蝶。
小蝶讨个没趣,不过却浅浅一笑,“皇上喝太多酒,喝点茶来解酒吧。”
楚商凌怔了怔,这口气,有点像钟离伊。
他顺从地喝下了她倒的那杯茶。
小蝶眼角边溢满浅浅笑意,眼神却带着一抹疏离。
这个男人,她也要征服,将从钟离伊那里失去的,一并夺回来。
夜风徐徐,拂得人欲醉,花香醉人,酒香混于花香中,明月高照,御花园中一片欢声笑语,
瑖国,容妃顺利被册封为贵妃,六宫之中,以她为首。
是夜,册妃典礼完毕,众嫔妃聚于合意宫中用晚膳,独孤冽高高在上,身侧,是贵妃。
贵妃一袭华服,盛装出席,而众嫔妃亦是争奇斗艳,不分高低。
太后竟然亦在合意宫中,她极少和独孤冽一起同台用膳,显然,太后对于拉拢独孤冽还是那么热衷。
不管她受到多少打击和冷落,依旧不休不歇,实是让后宫中的女子不得不服之。
殿中,轻歌曼舞,那穿得薄如蝉羽的舞姬腰肢纤细,华练飞舞,有若天仙轻曼的舞姿,令得嫔妃们连连叹息不已。
贤妃静静地坐在下面的座上,冷冷地看着那些轻舞着的舞姬。
这些女人,远远都没有钟离伊跳得好。
钟离伊的舞堪称一绝,可惜她如今被打入冷宫了。
待舞姬退下,独孤冽沉默地喝着酒用着膳,他很少和容妃说话,在众嫔妃前面,仍然是以前那个冷漠的高傲的王。
那闪闪繁光映出他那孤单的飘渺风颜,在一层柔和的黄色灯火下,俊逸得如此不真实。
那冷漠疏离的眼神,那沉静的眉宇间,令众嫔妃又爱又怕,然而,若能得到王的宠爱,她们亦愿意舍弃一切。
“皇上,能让臣妾跳上一舞吗?”
在有些冷清的大殿里,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独孤冽抬首而望,却见在座位的最后位,站起了一个素衣女子。
独孤冽对贤妃有印象,毕竟以前曾和钟离伊一直在一起的。
今晚的她,没有盛装,是在众多嫔妃中很特别的一个,不以盛装艳服来吸引人,的确让独孤冽有些好感。
或者,爱屋及乌,她曾是钟离伊的好姐妹吧?
“随便吧。”
独孤冽淡然地道,贤妃款款走出来,在众多嫉妒而又能杀死人的眼中,轻然起舞。
她得了钟离伊的真传。
故而,跳起来有几分钟离伊的韵味,虽然没有钟离伊那般熟练妙曼,但是比起之前的舞姬来,却又更引人入胜,如临幻境。
独孤冽怔了怔,仿佛想起了钟离伊的舞姿,那么妙曼飘渺。
一舞已完,独孤冽还是没有回神,怔怔地看着停了下来谢恩的贤妃。
“皇上,臣妾献丑了,其实臣妾一直感恩皇后亲手将仙衣舞教于臣妾,皇后没有嫌弃臣妾笨手笨脚,反而用心教导,臣妾恳请皇上赐臣妾去见皇后一面!”
贤妃大胆地道,独孤冽冷漠一笑。
原来这个女人,想去见钟离伊。
不过,她是真心见钟离伊,还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朕,允了。”
独孤冽淡淡地道。
众嫔妃脸色微微一变,皇上最近好象和女人亲近多了,再也不如以前的排斥,看来她们都有机会上位呢!
一时间,殿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好了许多,嫔妃们有说有笑,亦不如之前的压抑了。
冷宫中,阴风阵阵。
虽然是四月初夏,外面亦是热气滚滚,可是冷宫却不同。
冷宫的附近,毕竟有参天古树,又处于后山前面,地位置偏低,是以,比起后宫的殿宇来,要凉得多。
虽然偶然有几天天气回南,潮湿,不过大部分皆为清爽而阴凉的气温。
“主子,皇上上次来,真的没有对主子作出保证,什么时候能出冷宫吗?”
云香憋得闷,皇上来看了钟离伊已有四五天了,可是还没有接到出冷宫的圣旨。
钟离伊浅浅一笑,“皇上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主子难道不紧张?今天可是皇上册妃的日子……只怕皇上有了新人,忘记主子了。”
云香撇撇嘴,实是为钟离伊深深担忧。
现在的主子不能踏出冷宫,也没一个人来接应什么的,想出冷宫,只能看皇上的脸色了。
钟离伊神色淡淡,实是看不出是忧是喜。
云香不住摇首轻叹,主子又变得无所谓了,她还真怀疑前段时间无比积极去恳求独孤冽给一个机会的主子,不是现在的她。
“要来则来,要去则去,人神无法留之,我还要强求什么呢?云香,你在后宫里住着,难道不觉得是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吗?”
钟离伊声音有些冷,云香怔了怔,好久才悟出这话的意思。
是啊,在嗜血深宫里,活着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夜色实是浓烈,然而,合意宫那边,乐声飘散在风中,送到冷宫这边来,已成为了零散的音符。
铛!
一声轻响,钟离伊一怔,和云香对望了一眼。
她们是不是听错了?在这夜色中的冷宫里,怎么会有像踢门的声音?
冷宫的铁门反锁着的,是以,钟离伊不能踏出一步。
“主子……奴婢好象听到有人踢门了。”
钟离伊脸色沉了沉,聆耳倾听,除了风声,那些断断续续的乐声,果然又再“铛”的一声清楚地传来。
这一次,很清楚,不像幻听。
“主子,您在这里,让奴婢去瞧瞧是谁。”
云香有些惊慌,低声地道。
钟离伊颔首,想了想,还是抓住了云香的手,“云香,不必了,本宫有一种不安,只怕今晚……”
她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在这里虽然寂寞,幸而那小太监也很精灵,倒将一些手上的功夫儿,如刺绣史书等等都给钟离伊送来。
其实钟离伊亦明白,都是独孤冽的意思。
云香拧拧眉,秀眉间笼上了一层忧虑之色。
又铛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清晰而令人惊心。
的确,是有人在外面踢门,好大的胆子!
会是谁呢?
钟离伊和云香对望一眼,甚是不安。
如果说独孤冽让钟离伊于冷宫中保身,可是若是有刺客硬闯,估计也难逃一死吧?
外面的踢门声还在继续。
那人还真的极怪异,若真是刺客,为什么不直接冲进来?不过亦很会选日子,专门选了众人于合意宫用膳之夜。
并且这是册妃之日,众人乐也融融,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到冷宫这边。
“云香,那个人极是奇怪,本宫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不,主子,云香陪您一起去!”云香脸色微微发白,她真害怕今晚会发生什么,而皇上的人又不在这里。
钟离伊颔首,主仆二人一起出去,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轻然朝外而去,走出内殿大门,但见外面夜色深深,冷宫里面只有内殿有蜡烛可点,其他的都没有灯火,然而月光如水沙倾泄,似雾似纱似真似幻,借着月光,她们终于站到了冷宫那生满了锈的铁门前!
那前面的木门打开着,能一眼看到外面的情景。
两个蒙面黑衣人,冷冷地立在那里,看着里面的钟离伊和云香,他们持着剑,双目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是刺客吗?
钟离伊和云香退了一步,看着两个不善的来者,他们的装束的确像刺客,但是他们的行为又有点不像。
如果目的是杀死钟离伊,那么他们大可从大树边攀爬进冷宫,不必如此张扬地踢铁门。
他们,并不是来杀钟离伊的。
至少,钟离伊这样认为。
哪料,那两名刺客对望一眼,“她就是皇后,我们要杀的人。”
“嗯,你爬直铁门,我放风。”
说罢,其中一个黑衣人将剑收回,一下子攀爬上了铁门。
云香脸色大变,拉住钟离伊急声叫道,“娘娘,快跑!”
跑?跑哪里去,这里可是冷宫,铁门上锁,就连一个狗洞都没有,处处为险境,钟离伊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否则,还有什么法子呢?
那黑衣人很快就爬进来,钟离伊立在那里,不闪不避,“这位大侠,本宫就快要命葬你手,但可否让本宫死得明白一点,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明显也是缺一根神经,毕竟钟离伊看这二人的行为,不像正常的刺客。
他们喧宾夺主,看起来是来杀她的,但是,却又另有目的吧?
“哼,在下没必要告诉你!”
那人居然也不傻,嗖的一声拨出剑,朝钟离伊走来。
“娘娘快走!”云香急得冷汗直冒,钟离伊冷笑,“杀了本宫,你也是死路一条。本宫在皇上心中是什么地位,相信你们也很清楚。”
那人一听,顿了顿。
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虽然被打入冷宫,但吃得好穿得好,无忧无虑的,是路人都看得明白皇上只是以表面形式冷落皇后娘娘,但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虽然这种保护的方法有些“独特”,实是让人不解,皇上要保护皇后,大可以不用废后--自然,他们并不知道有更复杂的原因。
“破七,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那贱女人杀了?”
外面的黑衣人见里面的杀手犹豫着,不由得大叫起来。
刺客回过神,拨剑刺来,哪料风声中嗖然的一声,一支银箭直刺黑衣人的手臂,刺客惨呼,扔剑欲逃,在一侧的大榕树上立刻跃下了四个黑衣男子。
他们亦同样的黑行装,只是明显冲着刺客而来。
钟离伊额头冷汗涔涔,不要以为她不怕,她是怕的,只是这些后来赶来的黑衣人,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
独孤冽,是不可能放任她在这里,任人宰割的。
中箭的刺客见行刺不成反被擒,狠心一横,咬舌自尽。
外面的刺客见事情败露,慌忙逃离,外面亦有两个暗卫直追其后。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见黑衣人自尽,四个暗卫这才朝钟离伊问安。
钟离伊拂去额头前的冷汗,轻轻摇首,她不必问太多,心里早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皇后娘娘无事,臣等先行告退。”
他们说罢,极有秩序地退下,他们身手了得,攀树离开,十分快捷。
“娘娘,好险!不过奴婢一早就料到皇上一定会派人保护我们的。”
云香舒了一口气,钟离伊却愣愣地立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那两名刺客,根本就是无心杀她,因为他们的行动,一点也不像杀手。
杀手杀人,干净利落,不受任何语言的诱惑,更不会犹豫不决。
刚刚那个杀手,看起来像第一次杀人的刺客,胆怯,犹豫。
但是,若是有心杀她,那个幕后人绝对不会雇佣这种杀手来行事的,毕竟这种人绝对只是败事有余。
“娘娘,您在想什么呀?快进殿里吧,夜里的风有些凉,娘娘受惊了,奴婢给你泡一杯参茶给您压惊吧!”
云香手心满是冷汗,钟离伊颔首,若有所思地走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