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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将革命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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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元旦,毛泽东发表了新年献词,宣告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向长江以南进军。解放军已经做好了挥师南下,渡过长江解放全中国的准备。

1949年1月1日,淮海战役中的双堆集之战已经结束16天了。

在豫东浍河南岸一个叫赵庙村的小村庄里,亮子正带人押送着一群特殊的俘虏,走在厚厚的雪地上。这是淮海战役中在双堆集战场被打败的黄维兵团的团以上军官。这只庞大的不可一世的钢铁一般的战争猛兽,就在16天前的1948年12月15日被全歼在双堆集,黄维、吴绍周、杨伯涛等国民党高级将领被俘。

大雪已经纷纷扬扬地下了十几天,从前天晚上开始天空晴朗了,大雪停了。在新年到来的第一天,太阳穿过厚厚的云彩,大地变成银色世界。程志远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村头枝桠好像披上了厚厚的天鹅绒,路旁的电线也是雪白的,只有冰缝中的流水,仍然是那样的墨绿。看着长长一列国民党军的将军们,程志远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想想一年前,敌人还天天追着他们打,没吃没穿的,整天跑来跑去躲着敌人。那时国军是那样的不可一世,根本就不把解放军放在眼里。谁能想到,一年的时间不算长,那些昔日威风凛凛的将军们,现在个个低头弯腰地走在雪地里。真是有天壤之别啊。

在1949年1月1日这一天,陈新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黄维当了俘虏还想再战。在赵庙村,黄维读完《新民主主义论》,手里拿着书大发狂论说:“你们放我回去,我回到江西老家,按照新民主主义论所讲的道理,重整部队,再同共产党干一下,如果再打败了我服气。”

被俘后的黄维依旧孤傲、骄横。

黄维被俘后没几天,中原野战军联络部部长杨松青动员第十二兵团的高级将领们给被华野、中野困在陈官庄的杜聿明、邱清泉、李弥写劝降信,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军参谋长陈振威写好了,让大家签字,其他人都签了,黄维就是不签。中原野战军政治部《人民战士》报记者采访他,问他被困在双堆集一个来月,外无援军,内无粮弹,为什么还不投降,他将桌子一拍,朝记者吼道:“只有战死的烈士,没有苟且的将军!我为什么要投降?为了国家民族利益,我要战斗到一兵一卒……”记者也火了,也给他拍桌子:“你代表什么国家民族?你只代表封建官僚!代表蒋家王朝!”黄维在淮海战役前还是国民党国防部新制军官学校校长,当兵前也是一个教书的,算是一个书生了,听记者这么说,竟然不顾斯文,破口大骂:“放屁!你胡说八道!”说着还要伸手动脚,要不是把他拉开,他是真会扑上去的。

还想再战的国民党军高级将领并不是黄维一个,就是高谈“和平”的桂系将领们,要的也是划江而治的“和平”。其实最清醒的还算是蒋介石,三大战役一打完,他就知道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

新年第一天,古老的中国大地上有着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中国人骨子里对新年一直都是很重视的,认为这是“辞旧迎新”的时刻,在过去一年里,好的或者不好的一切都终将过去,应该以崭新的面貌迎来新的一年。在民间里有在大年初一早上把灶膛里的灰舀出一点撒在大路上的习俗,这叫“送穷灰”,祈望带来好运气,在新的一年里有所作为。

就在这一天,住在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老鼠岭下一个简陋民房里的毛泽东发表了新年献辞《将革命进行到底》,从这个简洁、掷地有声的题目里就能看出在西柏坡的毛泽东咄咄逼人的目光。而住在南京市长江路292号富丽堂皇的总统府的蒋介石则代表国民党抛出了《元旦文告》,犹如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回光返照地发现了一根叫做“和平”的救命稻草,紧紧地攥在手中,再也舍不得丢开了,声称“只要共党一有和平的诚意,能作确切的表示,政府必开诚相见,愿与商讨停止战事,恢复和平的具体方法”。但前提是,“和议无害于国家的独立完整,而有助于人民的休养生息,只要神圣的宪法不由我而违反,民主宪政不因此而破坏,中华民国能够确保,中华民国的法统不致中断,军队有确实保障,人民能够维持其自由生活方式与目前最低生活水准,则我个人更无复他求……”

在这篇充满无奈的“元旦文告”中,蒋介石故作姿态地表示:“中正毕生革命,早置生死于度外,只望和平果能实现,则个人的进退出处绝不萦怀,而一惟国民的公意是从。”

事先绝对没有商量过,但共产党人的“将革命进行到底”,几乎是对蒋介石针锋相对的答复。毛泽东是这样安排共产党人的1949年的:

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向长江以南进军,将要获得比1948年更加伟大的胜利。

1949年我们在经济战线上将要获得比1948年更加伟大的成就,我们的农业生产和工业生产将要比过去提高一步,铁路公路交通将要全部恢复,人民解放军主力兵团的作战将要摆脱现在还存在的某些游击性,进入更高程度的正规化。

1949年将要召集没有反动分子参加的以完成人民革命任务为目标的政治协商会议,宣告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的成立,并组成共和国的中央政府,这个政府将是一个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的有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适当的代表人物参加的民主联合政府。

就像这篇共5165个字的文章中说的,在1949年,中国人民将要在伟大的解放战争中获得最后胜利。毛泽东的这篇文章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连国民党都无法否认这位具有浪漫主义性格的伟大人物对1949年的预测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兵败如山倒,国民党政权岌岌可危了。

如果在1949年1月1日这一天,在中国的上空可以俯瞰整个大地的话,将会看到一幅色彩斑斓、光怪陆离的画面,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在厚厚的白雪所覆盖的东北大地上,寒风刺骨,似乎人们呼出的气可以在嘴巴上立刻冻成冰碴,但和柳宗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诗句相反,整个东北是个红色旗帜的海洋,到处都是敲锣打鼓的群众,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场景,交通要道的各个城市贴满了标语,村庄路口堆满了柴火和粮食,各地群众纷纷组织慰问团,东北人民倾其所有地欢送、支持林biao兵强马壮的东北野战军百万大军入关。

最有戏剧性的场面出现在河南和山东、安徽交界处的陈官庄。在这个约45里的范围内,完全呈现出了两种不同的色彩与情景。在解放军的阵地上,淡蓝色的炊烟袅袅地升了起来,顺风飘过,带着浓浓的肉香。在这一天里,中央军委特地批准慰劳前线指战员每人一斤猪肉、五包香烟。几十万大军需要多少?这个庞大的数字显示了共产党人卓越的动员能力,日后陈毅说,淮海战役是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这句话很形象地反映出了人民群众对共产党和革命的支持。在整个战役期间,华东、中原、华北解放区的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支援前线。在这一天里,一支支支前队伍仍旧像滚滚洪流一样从四面八方涌向了淮海战役战场。黄维兵团被消灭了,但在陈官庄的杜聿明、邱清泉、李弥兵团还在苟延残喘中与解放军对峙着,他们将在9天以后才会被解放军彻底、干净地消灭掉。围困陈官庄的几十万解放军,现在仍然需要上百万的人民群众提供庞大的后勤支援。

这些从四面八方奔赴前线的支前队伍中,有着各种打扮,讲着各种口音的人们,有豫西的、陕南的,有冀鲁豫的、鲁南的,甚至还有老区太行山来的,他们推着小车,驾着牛车,赶着毛驴,趟过厚厚的大雪,甚至是冰冷的河流。为了支援解放军做工事所需要的木头,他们把自己家的箱子、门板,甚至是为老人们准备的棺材都抬来了,解放军就用它们支撑起了密密麻麻的掩体、交通沟。程志远后来回忆说,当打完淮海战役,解放军转移时,吃惊地发现,周围百十里内的每个村庄,家家户户都没有了门板……

就在1949年1月1日这一天,程志远在去纵队司令部的路上,遇到一支浩浩荡荡的支前队伍,他们推的小车上,有白面,有小米,有布鞋,有大饼。程志远站在路边,看见队伍中有一辆小车上放着一袋袋白面,前面是个中年人在拉着,后面有个老人和孩子在使劲地推着,他过去帮着他们推车,和老乡搭上了话:

“大爷,你是哪个地方的?”

“沂蒙的。”老人说。

聊天中,程志远打听到,这个拉车的中年人是老人的儿子,孝是他的孙子,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所以也把孝带上了。

“像你们这样祖孙三代来支前的多不多?”程志远很感动。

“两代人的比较多,祖孙三代的也有。”老人说。

看着老人这么大年纪,在风雪中奔波,程志远有点过意不去:

“大爷,你这么大年纪,应该在家享享福!从山东沂蒙到这里,有几百里呢。”

老人笑了:“没啥,我骨头硬,全国快解放了,我们再不做贡献,出把力,将来想干也找不到地方干了。”

程志远很是关心地问他:“大爷,你们路上怎么吃饭,刮风下雨怎么办?有没有生病?”

“我们自己带着煎饼,有锅盖大。刮风下雨有什么,照样走。你们解放军都能走,能吃苦,我们也能吃苦。我们出点力也是应该的,能过上好日子,全靠你们解放军打胜仗!”老人说。

程志远忙说:“大爷,解放军打胜仗,也是靠你们支持啊!”

有这样的群众,蒋介石还能舒服几天呢?人心向背,国民党再坚持,也注定要成为明日黄花。程志远想道。

这不仅仅是程志远的感受,被俘的杨伯涛等国民党军高级将领也看到了这一幕。杨伯涛被俘后,开始是不服气的。他被押往后方的路上,惊讶得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以前经过这些地方时,门户紧闭,村镇静寂,现在却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都是老百姓,有的给解放军推车,有的给解放军抬伤员,有的给解放军做饭。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一辆辆大车满载猪肉,而他前不久通过这里时却连一头猪都没看到。他感叹地说:我们在战场上哪看到过这种场面?国民党军队根本不可能动员这么多老百姓支援战争。

解放军阵地上的炊烟慢慢地熄灭了,香喷喷的馒头蒸熟了,流着油的包子也熟了,为了庆祝元旦,炊事人员甚至弄出了更多的花样,把四菜一汤也送到掩体堑壕里了。解放军正在吃着,文工团的演员们来了,他们一大早就以小分队的形式,带着简易的乐器,分散在各个阵地上进行演出了。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欢声,一片笑语。而就在几十米外的国民党军的阵地上,呈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那是一种死寂灰凉的色调。20多万的国民党军已经身处绝境,缺吃少穿,骑兵变成了步兵,马匹早就被杀掉吃光了。为了取暖、做饭,陈官庄能烧的都烧光了,连棺材也被挖出来当柴烧了,即使有点大米猪肉,也无法烧熟。官兵露宿野地、水沟边、土坎下,一夜之间,孙元良的第十六兵团第一二二师就冻死饿死三百余人。野地和沟里到处都是死尸。1949年元旦这天是个晴天,南京的飞机飞到陈官庄的上空空投,物品刚飘下来,部队和家属都蜂拥抢夺,有被物品压死的,有相互对打的,甚至还有开冷枪射击的。在解放后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编辑出版的《星火燎原》丛书中,有当年亲历淮海战役的老兵回忆,在陈官庄的国民党军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景。在1949年的元旦,最可怜的要数那些从徐州盲目跟随国民党军出逃的女学生和其他妇女们了,在要快活活饿死的情况下,只要有点吃的,个人尊严完全被抛到了一边,被迫做了“临时太太”。在不足20里的陈官庄地区的冰天雪地上,一张张降落伞张开做为帐篷,远远望去,就像一朵朵毒菌长在冰雪之中,里面就是国民党军官和他们的“临时太太”得过且过地等着死亡的来临。就在这天晚上,被围的国民党军王牌军之一的第五军一三三团十几名新兵想乘夜黑逃跑,被团长姜铁志发现后抓起来全部活埋了。9天之后,这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解放军攻占陈官庄,历时66天的淮海战役结束,国民党军队55。5万余人被歼,人民解放军伤亡13。4万余人。

如此具有戏剧性的黑白场景同样出现在华北平津地区。华北剿总司令傅作义手中最厉害的王牌军第三十五军已经灰飞烟灭,剩下的40万大军被100余万的东北、华北野战军像刀子一样分割包围在北平、天津、塘沽几个孤立无援的城市。是战是和,傅作义这名抗日名将还在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在这一天的,天津《大公报》发表“迎岁之辞”,呼吁和平,言辞恳切,声言普通民众恳求“求生”、“善生”,“使人人都有一碗饭吃,人人都有免于恐惧的自由。”

1949年元旦,在中国大地上,各种悲喜剧纷纷上演,面对面目模糊的未来,各个社会层面的人们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心态各异,几家欢乐几家愁。

北京大学校长胡适被蒋介石“抢救”到南京,他在这天的日记中悲怆地写道:“南京作‘逃兵’,作难民,已十七日了!”次日胡适在日记中抄录了陶渊明《拟古》九首之九,悲凉心境一目了然:

种桑长江边,三年望当采。

枝条始欲茂,忽值山河改。

柯叶自摧折,根株浮沧海。

春蚕既无食,寒衣欲谁待。

本不植高原,今日复何悔!

而在同一天,正在北上投奔共产党的李济深则在船上为同行的茅盾即兴题词道:“同舟共济,一心一意,为了一件大事!一件为着参与共同建立一个独立、民主、和平、统一、康乐的新中国的大事!同舟共济,恭喜恭喜,一心一意,来做一件大事。前进!前进!努力!努力!”

同船的朱蕴山在途中也吟诗多首,其中有“一页展开新历史,天旋地转望延安”,“解放声中到大连,自由乐土话翩翩”,“神州解放从今始,风雨难忘共一舟”等含义深长的佳句。

郭沫若在船上更是办起了《波浪壁报》,刊载胜利消息,并赋诗云:“人海翻身日,宏涛天际来。才欣克辽沈,又听下徐淮。指顾中原定,绸缪新政开。我今真解放,自愧乏人才。”

在1949年元旦,国统区的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在日记中写道:“今日元旦,见报载蒋总统之文告,谓共产党苟有诚意,中央政府愿意和平。渠之个人进退,可以不计云。此与过去之戡乱到底口吻不相同。一般老百姓莫不希望和平,故闻者莫不喜形于色。”

浙江大学教授、一代词宗夏承焘在这一天从朋友陈雁迅那里听说了其舅舅被绑架勒索的事,他在日记中感慨地说:“乱世而不能散财,真可危惧。乡间抽丁催租之黑暗,足见今政府必有崩溃之日。”

这一天对共产党人来说,真是百般滋味,它来得太晚了。回顾共产党人走过的道路,从它成立那一天到1949年元旦,身后是一路的鲜血和炸弹,死亡与痛苦一直追随着这批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人。

1949年元旦这一天,在西柏坡遥望南京的毛泽东心情肯定是十分美好的,胜利的前景已经不是宣传手册上的豪言壮语,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伸手可触。

陈官庄的扫尾战斗还在继续。自1月6日发动总攻以来,至1月10日只用了短短四天时间就把杜聿明30万疲惫饥馑之师彻底歼灭。战场上到处是俘虏,一个解放军冲进去就可以俘虏一个连的人出来,反正胜负已分,那些普通士兵也就没有什么抵抗意志了。饿的奄奄一息,正好解放军那边还有吃的,所以只要有人进来抓俘,无不扔下枪排好队跟着走了。陈官庄战役一共俘虏了17。7万人,投诚2。4万人。(汗个,也就是说邱李两兵团大部分人实际上未战而降。)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怜大名鼎鼎的第五军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困死了。

文强一行还剩九个人,走不远就被一群十五六岁的解放军小兵给发现,文强把手里的卡宾枪扔掉,那群孩子就冲上来抢武器好回去报功。文强身上还有一把手枪,他想掏出来自杀,被卫兵拦住。那些孩子抢完武器也没管他们又去别的地方抢了,文强一行继续走,没走多远就被解放军俘虏了,被送到离陈官庄20里远的俘虏营。

在俘虏营,文强自称“上尉书记官李明”。他是如何被发现的呢?据说是因为一个同样被俘的炮兵少将摘下呢子绑腿给他缠上,又有一个被俘的团长给他递筷子。解放军看出了破绽,很快查清了他是个中将。第二天早晨集合,一个解放军军官让他读报,他就用报纸把脸遮起来读,可他的口音是湖南长沙音。那个军官就说我们在找一个叫文强的,是个中将,口音跟你一样。文强知道混不过去了,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杜聿明也没有跑出去光荣被俘。不过他混在战俘里一时找不到。关于他的审问也挺有意思。华野四纵11师政治部主任陈茂辉审问了他。老杜自报家门说:十三兵团军需高文明。之后就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陈茂辉见问不出来,就诈唬他,你不要隐瞒,黄维知道不?双堆集被俘虏了,还是给揪出来了。老杜以为黄维就在这里,要是过来一指认,那就瞒不住了。一紧张就问黄维在哪里?陈说你想见黄维很容易,坐车半小时就能拉来。接着小陈说错一句话,他说凡是放下武器的,都一律优待,除了战犯。实际上老杜就是中共宣布的战犯。

这下老杜心里纠结了,越想越前途渺茫,一狠心,就抓起一块石头狠砸自己的脑袋,想把自己砸死得了。结果没砸死给砸晕了。老杜鲜血淋漓的晕倒之后,战俘们骚乱了,都说总司令死了总司令死了。老杜悠悠醒转,一看这么个情况,没把自己砸死反而把自己身份给砸出来了,也就认了。后来在战犯管理所给关了10年,在1959年第一批特赦战俘中就被释放。由于改造的好,中共方面对他也挺客气,后来还任政协委员、政协常委等职,最后的评价也挺高,算是结局不错。

邱清泉,于1月10日战败自杀,死状可怖。那张照片相信很多人看过,胸前腹部有很多枪眼,嘴张开,表情狰狞。这里又有争议,共C党说他是死于乱枪之中,身上枪眼就是证据。国民党说他是自杀,胸前的枪口是后来补上的。究竟真相如何,已淹没在历史中不可考,各种传闻仿佛都有道理都有根据,但都没有确定证据。我个人也没有倾向哪种说法更真实,唯一能断定的就是邱将军已然抱定必死之心。很简单的理由,杜聿明怎么活下来的?要是不想死,完全可以等待被俘,除非抱定了必死之心(意外死亡也不可能,看他身上的枪眼),则结局有二,自杀或者最后顽抗被杀。鉴于邱将军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最后对围捕他的解放军拔枪射击,以致被乱枪射杀。无论如何,邱将军死了,怎么死的留给有兴趣的人去考证吧。邱死后,蒋介石追赠其为陆军二级上将,颁青天白日勋章。

李弥,幸运的逃出淮海战场,他辗转来到青岛。(此人逃跑过程甚是曲折,有“飞将军”遗风)后来又在蒋介石的授意下到缅甸组织过云南反共救国军游击队,其残部后来让缅甸政府十分头疼。朝鲜战争结束后,老蒋妄图反攻大陆的幻想暂时破灭,这支部队陆续撤回台湾。1973年李弥在台湾去世。

1949年1月10日,经过六十六天的战斗,淮海战役正式宣告结束。

程志远、陈新、亮子、二黑一字排开站在一辆坦克前,面向前方,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一新闻记者举起相机,记录下这一历史性的时刻。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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