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林深在任佳的家里自然受到热情的款待。吃完晚饭,林深就告辞出来。这时任佳才发现原来北京城真的好大,不像过去自己家和林深家就隔了一道单元墙,而如今就算是林深回到北京,两个人依然隔着大半个北京城。
而接下来的假期也没有两个人憧憬的那样,可以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守在一起,把以前大半年不在一起的时间统统都补回来。或许两个人的想法太过幼稚,或许错过的时光就再也补不回来。总之,春节前后两个人都很忙碌。
林深的父母的家都是在北京,而这次过年两个人都没能回来。所以,林深只能代替父母逐一拜年,毕竟林深一家长年在外地,难得在春节回趟家,这次林深回来自然都要登门去拜个年。于是林深从爷爷、姥爷这一辈往下数,光叔叔和姑姑就有五个,舅舅和姨有六个。林深不得不感慨那时在“人多就是力量”的号召下,英雄母亲们的生养能力。
任佳那边的情况也比林深好不了多少,亲戚大都也在北京,过年这些日子也没能闲住脚。
虽然林深和任佳已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林深还不敢堂而皇之地带上任佳游走于亲戚间,毕竟两个人还都在上学。虽然上大学谈恋爱已属正常,但这样公然地和任佳出双入对,两个人还都迈不开这一步。
其间,林深也是抽空去了几趟任佳的姥姥家。无奈任佳的姥姥家来串门拜年的亲戚也着实不少,林深于是便成了经常被围观的对象,有种被当作大熊猫的感觉。
只有在林深陪着任佳出门采买的时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才能感觉到只属于两个人的片刻安宁。
寒假的假期并不长,在整天浑浑噩噩的迎来送往中,不觉间已到了正月十五,晚上林深和任佳终于得空相约到地坛看灯,而过了今晚林深便要返回浙大。
地坛是京城历年庙会、灯会的举办地之一,林深的小时候年年都会跟着大人来逛庙会,可以说林深是每年逛着地坛庙会渐渐长大的。只是自从转学到父母的工厂后,却是很少再来逛过庙会。
虽然多年再未曾来,地坛正月十五的灯会却依然热闹,各种彩灯在融合了现代化的制作工艺后,更是美伦美央,让人目不暇接。只是林深却再也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年味,似乎小时候印象里的一切都随着年龄的渐长而淡薄了许多。
“林深,这里的人可真多!”和林深牵着手,穿行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中,任佳感慨地说。
“可不是!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人比灯还要多!”林深无奈地说。
“你看那边的人聚得更多!”任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广场,里面还真是万头攒动。
“那边好像是猜灯谜的!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林深把脚跟踮起来,张望了一会儿说。
“还是算了吧,挤得和一锅浆糊似的9不如咱们厂里的灯谜活动,起码没这么多人!”任佳吐了吐舌头说。
“我发现半年不见,你现在越发地喜欢清静了。”林深说。
“你都不在身边,我可不就是和苦行僧似的!”任佳委屈地说。
“其实我也一样的!”林深捏了捏任佳的手心。
“那可不见得!”任佳哼了声说:“你身边的姐姐妹妹可不少!”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平时也就珂姐和杜鹃找我。”
“有你那个珂姐还不够?”任佳的醋意上涌。
“我…她只是我认的一个姐姐!”
“你当她做姐姐,可她未必真地把你当弟弟吧?”
“我发誓我们只是姐弟关系而已!向主席保证!”
任佳认真地侧过头盯住林深的侧脸,半晌才幽幽地说:“林深,我有点儿冷!”
“呀!”林深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任佳的肩上,问:“这样好点了吗?”
任佳伸出一只手把外套向自己怀里扯了扯说:“这里面太乱,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好吗?”
对于任佳的提议,林深自然是无条件地遵从。想了想,林深说:“要不,咱们去护城河的岸边吧!那里既清静,景色又好!”
“也好!只是那里远吗?要是太远的话儿,我可要你背哟!”任佳撒娇说。
“不远,不远!出了地坛就能看到护城河。”林深连连说。
任佳低声轻骂道:“傻瓜。”
“呀?你说什么。”任佳的声音很轻,以至于林深根本没有听清。
“没说什么,我们走吧!”任佳说着当先走去。
“要从那边走!”林深重新又抓住任佳的手说。从和任佳牵过几次手后,林深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些。
“不早说!”任佳瞪了林深一眼。
虽然林深觉得被瞪得很冤枉,却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去争辩什么。只要任佳的手还握在自己的手里,林深就已经很知足了。
护城河果如林深所言,距离地坛很近,而且河岸边的游人也是渐行渐少。
“林深,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圆呀!”离开灯火通明的灯会,任佳这时才注意到今晚的月亮。
“今天是阴历十五,天上的月亮自然很圆!”林深老实地回答。
“哼!你就不能浪漫些?说些什么诸如月圆人团圆的话儿。”任佳不满意地说。
“我不是嘴笨吗!”林深憨厚地笑。
“装相!”任佳笑骂一句后,拉着林深沿着护城河的河边一路闲逛。
“林深,你看那边的桥好漂亮呀!”任佳兴奋地指着不远处被彩灯装饰起来横跨河岸的长桥。
“是呀,你看桥头停靠的那个画舫上的灯火也是好漂亮的!”
“要是这个画舫一直能划到杭州去就好了!”
“这条河只是北京的护城河,若是想要直通到杭州,估计只有去通州的大运河了!”林深说得是事实,但任佳却未必愿意听事实。
“你就不能幻想一下,实在不行做个梦也好呀!”任佳歪着头,嗔责说。
林深挠了挠头,傻笑说:“其实我现在就跟做梦似的!”
“要是这个梦永远醒不过来,该多好呀!可惜明天你就又要走了!”任佳说到这里,有些伤感起来,不自觉地向林深的怀里靠了靠。
“林深,你来做首诗,好吗?”任佳轻靠在林深的怀里,如呓语般地说。
林深似也被任佳的伤感所感染,并没有拒绝,只是想了想,片刻的功夫就把诗做了出来。
“元宵食罢河边步,且赏花灯过岸东。
远树枝轻悬玉镜,长桥水缓落霓虹。
烟津风渡千年浪,画舫灯明万里空。
莫道今宵天气早,峭秋月两玲珑!”
任佳听完这首诗,却是把眉头皱了起来,很是不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