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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血书只是一部分,在案发现场,也就是榜眼所住的客栈屋内三面墙壁上都被写上血字,场面非常慑人。
按照血字的内容进行规整后,大致内容即为本次科考出现舞弊,而他是其中的帮凶也是受害者。
案发现彻留下刘晋留下的一些证据,这些都在第一时间被呈上魏国君的案头。
刘晋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家中并无任何底蕴,出声在阳城一个偏远贫穷的小山村里。
因为他自小聪颖又有天资,所以村里的人愿意资助他读书科考,而他也的确不负全村人所望,从童生到举子,除了考秀才的时候因为不适环境而生病失礼了一次外,之后都是一次便考中,让村人对他寄予的厚望更深。
此次来皇城进行殿试,所有盘缠都是村里的人应凑出来的,他也许诺一定会衣锦还乡。
只是他没有想到,因为参加一次诗茶会便惹上了祸。
因为他文采出众,所有被木少辰赏识,几次邀请过府谈诗论策。
因为木五爷也是探花出身,且在朝中已有资历,因此他也惊喜能像五爷请教,便也没有推辞,甚至有时候五爷还会以指导的名义给些题目让他们一起些策论进行考校。
刘晋也没多想,对五爷和木少辰更是感激不已,只想着以后若能入士再寻报答之机。
直到殿试开始,看到那熟悉的考题后他才发蒙了,然后就意识到有些不妙了。
如果只是对上一题还可以说巧合,但连续三题都中了,这如何可能是巧合。
殿试后他心慌慌,几次想去找木少辰询问,却都找不到门,基本都吃了闭门羹。
后来在最后的殿上问策,魏国君让主考官当堂念出了木少辰的其中一篇策论以供其他考生学习,他才惊愕的发现,那策论也是他以前给五爷考校时的其中一篇。
这时候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踏进了某个陷阱中,他本想在殿上指出,却又胆怯了,毕竟自己背后还有全村的人,他不敢用亲人和村人的命来赌。
后来木少辰被钦点为状元,他成了榜眼,木少辰才暗中派人送来了金银,让他以后守口如瓶,甚至用他以后的晋升之路来威胁。
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苦苦挣扎了两天,直到接到琼林宴的通知,他终究还是无法昧了良心,最后决定用此等绝决的方式把这件案子揭露出去,并求君上抱住村人的性命。
这件案子当天便直接由大理寺和刑部负责。
卫九黎自请进入大理寺内,不过被魏国君否了,但也让他暂时禁足在黎王府内。
另外几位考官同样也被禁足,不过这件事暂时还没宣扬出去,可是大理寺查案的动静并不小,被某些皇子党派的人得知消息后,立刻召集幕僚进行磋商。
但碍于目前魏国君的怒火,他们暂时也不敢擅自推波助澜,省得被迁怒。
白棠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卫九黎已经被禁足了。
这段时间她都住在郡主府,方便药坊和御德堂两边跑。
因此等她进宫顺利见到魏国君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并没有为卫九黎陈情或者求情,而是自请参与本案。
原本她目前还是作为卫九黎的未婚妻是不能参与,但这件事发生得蹊跷。
荣国公府不说,当试题泄露一事便极诡异,因为试题是他在考试前三天才交出去。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和刘晋所说的时间对不上。
但偏偏刘晋所说的话看似有理由条但其中有些东西也非常模糊,所以这边也无法绝对否了他的状词。
可也因此让魏国君在暴怒之后嗅出了此事背后的不同寻常,不然此事大部分人就不是被禁足而已,而是直接进大理寺受审了。
所以经过一番考虑后,魏国君准了白棠的请求。
毕竟白棠的医术放在那里,而且有上次木少辰那件事为例,说不得能找出一些别人看不出的线索来。
得到魏国君的准许,白棠也稍稍松了口气。
对方允许他的参与,便说明至少对卫九黎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大理寺和刑部接到通知,虽然也觉得白棠的身份来参与案件似乎有些不合适,但如今他们也并无多出的线索,说不定以白棠的医术真的能找到线索,加之有魏国君的旨意,便也放开手让她去查。
大理寺这边,经过仵作验尸得出,刘晋除了双手手臂上有多处刀伤外,并无其他致命伤,而真正的死因的窒息而死,也就是最后的悬梁导致的。
至于他手上的几处伤口,估摸是为了放血写血书所伤,也就是说他的确是自杀,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了。
白棠先查看了刘晋的尸体,结果也的确如仵作所言,对方不管是死因还是身体的伤都是排除他人因素。
可有系统她却能从别处得到线索,比如他衣服上的血迹。
她问清楚了室内的情况,又亲自去看了一遍,然后得出了第一个疑点。
“你的意思是,这些血不是人血,而是其他动物的血?这可有证据?”
大理寺卿与刑部侍郎面面相觑,不怪他们怀疑,毕竟他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动物的尸体,也询问过客栈伙计,说这位这两天都没怎么出来,也没要什么东西。
他们第一个念头想的是白棠是不是想为黎王脱罪才故意这么说的。
白棠不能说是用系统扫描出来的,只能说,“人体的血量流出是有限制的。”
“普通的伤口并不会造成快速流血,而人的手腕上有两条……脉搏,一旦隔开就会大量流血,但这个流血的快慢与当事人的情况与环境相关。”
“中午时流血最快,晚上最慢,夏天流血快,冬天慢,且人若有过剧烈的运动,流血也会快,但刘晋不符合这三种,他都是在慢血的环境下。”
两人又对视一眼,随后蹙眉道,“这也合理,因为血流得慢才有时间写血书,若太快了岂不是很快没命了。”
白棠却道,“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这些事情只有大多数医师知道,刘晋为何如此清楚,但他的清楚又不是全清楚,慢血虽然有时间做准备,但血流得慢对身体造成的负担反而会比快血更多,比如很快会出现虚弱、体温失衡,加之现在气温低,很可能会造成血液快凝而肢体僵硬。”
“但是两位看看,血书或许因为布匹的原因无法细察,但墙上血书铿锵有力,的确很好的诠释出了笔者的愤怒,但墙上血书所需要用到的血液极多,按照人体2000cc血液流失便会处于昏迷状态直知死亡,这三面墙上所需要的血至少都接近了,更别说流在地上的血,试问这个时候,对方还如何有力气去挥墨?”
两人听着2000cc有些不懂,但也多少明白其中的意思,顿时也皱起了眉头。
白棠继续道,“更何况,对方并非因为失血过多而是,真正死因的悬梁自尽。在流失那么多血后,对方竟然还有力气爬上桌子,然后悬梁了,按照身体的情况,这个时候,对方应该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大脑缺氧,心脏停止等症状,最轻也是深度昏迷。所以若排除他杀的话,那么也就一个可能,现场的血并非全是死者刘晋的血,至于是人血还是其他动物的血,那就需要细差了。”
“这,郡主可能肯定此些状态属实?”刑部侍郎迟疑片刻,不确定问道,毕竟白棠说的大致意思他们懂,但有些术语等他们还是没懂。
“两位大人可询问御医查证,不过还是简易先对客栈进行排查,毕竟按照伙计所说对方一直在室内,期间也没要过什么东西,又没人过来,但这些血液却也算是新鲜,至少离体不超过两日,那么血若不是他自己的,到底从何而来,总不可能凭空出现的,若真是他自己的血,又如何解释那些症状,除非他不是常人。”
两人沉吟片刻,便各自分派下去,一边命人重新对客栈的人进行分开问审,一边先把白棠所言写为奏折呈上。
白棠通过系统却能确定墙壁上的血液为鸡血。
而鸡血的凝结速度比人类的要快,除非经过特殊处理,但血液中并没有其他的成分,所以这血在进行书写的时候必定的离体不久,还是新鲜的。
那么取血的现场就只能是客栈内了。
人血各有不同,动物的血同样如此。
白棠带着人去查看客栈的肉鸡,不过客栈虽然自己也有养鸡,但因为最近客流量多,所以大部分鸡都是临时外购进来的。
鸡的血和其他都对不上,这便说明鸡要么是被送进来当日杀的,不然就是那个提供血的人自带的。
能自带鸡的要么是客栈内的人,要么就是送鸡来的人。
通过系统的扫描,白棠从刘晋的房外几处地方也检查到了微量的血迹。
刘晋的屋子是在一层且靠了厨房后院,是最为便宜的房间,而血迹便是从窗户便的墙角扫描到的,虽然有被处理,人眼看不到,也没有现代的高科技检测,但系统偏偏却是扫了出来。
也就是说对方当时很可能就站在这里把鸡杀了,然后取血递给房内的刘晋。
这些线索报给了大理寺卿,对方也没再询问她如何得知或者能否确定,毕竟他并不懂医术,不明白医师是否能做到如她这般,至于真实否,那便要查过才知道。
而白棠提供的线索对也的确有很大作用,起码能加快查案速度。
客栈掌柜也说了,这些日子因为科举,客栈几乎每天都是爆满的,而作为人来人往嘈杂的后院和厨房,不可能没人发现有人偷杀鸡而没怀疑,那么便有一个可能。
这个杀鸡的人有可能是负责后厨杀鸡的厨子或者日常做这些事的伙计。
至于鸡的去处,自然是烹煮了。
所以即刻对这些人进行重审。
果然,没一会就找到了人。
那是客栈一个后厨帮工,但他也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
他说有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在傍晚的时候悄悄取新鲜的鸡血给地字房的某位客人。
这位客人因为中了榜眼,对客栈来说也是好事,因此没人不知道他的,只是因为他个性孤僻,掌柜的在他中了榜眼后本来想免费给他换到天字房却被他一同怒骂拒绝了,后来掌柜就不敢去触眉头,只吩咐若那位有任何吩咐都一一满足。
伙计只以为是那位想用这个来做什么,他总听说很多文人作画有时候也有用动物血为色料,所以并没多疑。
不过对方说送去的时候不能被人看见,而且必须新鲜能书写的。
所以他赶出带着鸡过去,亲自斩杀用碟子盛起来,再摆上窗台,也并没有见到那位脾气怪异的榜眼,为此他还好一番遗憾。
之后他拿着鸡回了厨房就利落的收拾起来给了大厨烹饪,有人问起他就说经过那边的时候鸡的动静惹了那位大人不悦,所以他一怕之下就把鸡直接给杀了,省得吵到大人,其他人也没怀疑。
但他也万万没想到会出此等血案。
这里边便又出现了一条线索。
刘晋是一个人来皇城的,并没有带任何书童或者仆从,因为要减少路上的开支,也没村人送他一起来。
所以那个给伙计钱买血的人就至关重要了。
伙计在强压之下,努力的回忆那个人的样貌进行形容,通过画师的记忆,一个人像慢慢呈现出来。
伙计对着人像又调整了一会,最后出现了与他所见之人最为相近的面貌。
不过画中之人面貌普通,根据伙计描述,衣服也是普通的粗布短衣,但不排除是刻意变装的。
大理寺在请示过后,立刻把这张画像贴上皇榜进行通缉。
而在第二天的时候,这个人被找到了,但找到的却是对方的尸体。
此人名为陈二财,出身普通家庭,身份和履历都并没有任何异常,而且他的死亡也是自杀,但他的自杀却与刘晋的不同。
陈二财是死于马上风,据说是服用了过量的助兴药,与隔壁寡妇交欢的时候死的。
经过仵作和白棠的检查,也的确如此,此人因为服用过量助兴药,在答道高--潮的时候因为过于兴奋,心脏缺氧而进入休克状态,又没有立刻救治,便死了。
可事情有那么巧合吗,他们才悬赏对方,人在隔日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