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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看见有人,黎昕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一声,感觉心都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待看清来人是温世尧后,捂着胸口埋怨,“你下次进来出去的,能不能有点儿动静?”
“何平跟我打招呼你没听见?”
温世尧起身,阔步走到她面前,抬起胳膊,拇指和中指团起来,对着她完全裸露在外的脑门儿弹了下,“你不是说要上场了?不是说有时间给我回电话?你现在是上场了还是没时间?脑子里想什么呢?”
不接电话就算了,连他进门都忽略的彻底,也不知道这女人都在想些什么。
黎昕捂着额头,让他问得没了脾气,刚刚她一直在想待会儿要拍的内容,听见何平说话,还以为是在跟副导聊天,所以根本没在意说了什么,哪想是他进来了?
思及此,她往前靠了一步,弯着红唇挤出个大大的笑来,“确实要上场了呀,不过还得再等一嗅儿。”
温世尧轻阖着眼睑看她,目光从眼尾扫过来,淡淡嗤了声,“狡辩。”
黎昕微微歪着头,浓淡合宜的秀眉挑了下,不知是不是见到他的缘故,这会儿心情好了许多,说话的功夫倒主动起来,抬起胳膊圈在他颈后,如果不是七个多月的肚子挡在中间,就直接挂他身上了,“我就狡辩了,怎么了?”
她今日化了落梅妆,眉间贴着金箔制作的花钿,两颊着了薄薄的绯色,菱唇也染的殷红,妆容清淡色彩却红艳,配上一身繁复鎏金的服饰,两种风格同时出现却不显突兀,绮丽中又带着那么点儿清新,跟个画中人儿似的。
细细软软的呼吸喷薄到下巴上,温世尧抿着的唇角不自觉扬了扬,“没事,你开心就好。”
“这还差不多。”黎昕见好就收,手稍微一用力将他拽到自己同一水平线的位置上,“叭”地一声,在他一侧脸颊留下个清晰的唇印,随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剧组里有没有相好的。”温世尧矮身坐在她之前坐过的椅子上,随手拿起她喝剩下的半杯酸奶喝了口,又嫌弃地拧眉,“啧,难喝。”
“谁让你喝了?”自己的东西被嫌弃,黎昕当然不爽,将酸奶夺了回来就开始下逐客令,“没事你可以走了,我一会儿还要练习。”
温世尧不满,一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手臂绕过丰腴的腰身,将手搭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抚着,“练什么练?身体哪能吃得消。”
“能有什么事?再说我又不是孝子,吃不吃得消自己有数。”黎昕拍开他的手,企图站起来,又被摁了回去,无奈作罢,胳膊肘朝后顶了下他的胸口,话里话外带着几分嗔意
“黎昕,你还真是出息……”
温世尧一脸鄙夷,欲言又止地“啧”了一声,等黎昕伸手掐了他几把,才将薄唇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完下半句,“你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
黎昕横了他一眼,起身将人轰了出去。
***
黎昕补拍了几天,温世尧就在摄影棚待了几天,除了中间回去开了两次会,剩下时间基本都是酒、保姆车和片场轮番待着,黎昕上场了,他就在一旁安静地处理自己的事。只是这一举动苦了周铎,天天跨越大半个城市,公司影视城两头跑,时间基本都耽搁在路上,用他自己的话说,每天坐车坐到屁股都出茧子了。
几天相处下来,黎昕发现郭导并不像旁人口中的那般不近人情,所谓的严苛,不过是他本着对作品负责的态度,执着于整体效果,至于那个十几次落水的女演员,她开拍前和曾郭导共同探讨过,为了效果自愿带病上阵,郭导脾气不好性子又直,ng次数频繁难免摆脸子,这才引起误会。
而他当初与温世尧签订协议时提出各种无理要求,不过是出于对年轻后生的偏见,深入了解片子之后,虽然嘴上不说,可态度和语气上,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几丝欣赏的意味来。
黎昕吃透剧本,拍摄起来没费太多力气,最终比预计时间提前两天完成拍摄,周铎也终于不用再受奔波之苦,感恩戴德就差给她三跪九叩了,不过他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就被通知要跟着自家老板出差。
温世尧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不可能安安稳稳待在家陪老婆待产,黎昕表示理解,不过内心怨气还是忍不住往外冒,原本说好乖乖在家等他回来,这天下午他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了门。
其实是祁智要带女儿回国,听说她已经完成了工作,特地约出来吃个饭,电话里他仍旧用温和不失风趣的语气说道,“我说我认识个很红很红的明星,她不信来着,非要让我证明给她看。”
黎昕爽快地答应下来,最近一切风平浪静,日子过的太平顺,天天待在家,真的是没意思极了。
她让阿姨通知吴飞备车后就收拾着出门,收拾好刚出了入户门,远远就看见吴飞拿着手机,对着屏幕一阵猛敲,不时还抬头朝客厅方向瞟一眼,只是有障碍物遮挡,没看见站在台阶上的黎昕。
想也知道是在给谁通风报信,她懒得管,挎着包神色如常地上了车,又不动声色地悄悄关了手机。
果不其然,车子没开出多远吴飞的手机就响起来,他接了电话后,只讲了几句就把手机递到黎昕面前,黎昕接过,没说话,一脸漠不关心地挂掉。
挂掉温世尧的电话后,她侧脸看着车窗外,不停后退的行道树将车玻璃映的像一面不甚明亮的玻璃,她的脸模模糊糊地出现在玻璃上,隐隐可见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活得太顺心的女人真的很容易作,一年前的黎昕打死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用这种曾经嗤之以鼻又小家子气的方法,刻意去惹恼一个男人,看着他为自己心焦气恼,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