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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吴飞又接了一次电话,大概对面有什么交代,他嗯嗯啊啊应着,目光不时透过后视镜瞥向后座,黎昕回视一眼,他又赶紧跳开,挂了电话后,尴尬地清清嗓子,说道,“先生已经登机了。”
黎昕淡淡“哦”了声,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突地怅惘起来,相处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似乎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吃上几顿饭,转眼就又分开了。
这么想着,又冒出有些悔意,他这次走得匆忙,她就只顾着闹脾气,连行李都没帮着准备一下,说来,这妻子做的委实差劲了些。脑子里不断挣扎,手就鬼使神差般伸到包里,掏出手机并开了机。
手机一开就蹦出一连串信息,温世尧打不通电话,接连发来几条消息,内容全是叮嘱她一个人在外要小心,等到了目的地再给她打电话云云,黎昕看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只是他现在已经登机,也只能等晚上再联系。
除此之外,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竟还收到了蒋亦然的消息,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坐会儿。
黎昕回来后虽一直和她断断续续联系着,可马里一别两人至今还未见过面,黎昕每次说要约个下午茶,她都支支吾吾推辞掉,想是和方孟醒的问题一直没解决,没心思出来。
难得等到蒋亦然说要见面,黎昕自然不愿推辞掉,但她约好了要和祁智父女见面,现下已经快到目的地,也不好这时候爽约,又想依着蒋亦然自来熟的性子,什么人都能处得来,干脆叫到一起,正好有她在,也能调节下气氛。
想好了,黎昕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说自己正要和朋友在外面吃饭,问她要不要一起。
蒋亦然似乎有些犹豫,问了几个人又问了是谁,思量一番答应下来,黎昕挂了电话就把餐厅地址发给她,随后先行进了餐厅。
这是一间藏身于胡同深巷的宅门餐厅,在高楼林立车流如织市中心,这处三进的四合院仿佛与世隔绝般静谧而端庄地矗立着。
穿着白底蓝花改良旗袍的迎宾一早就在等着了,带黎昕穿过赤色梨木大门,越过雕花影壁,出现在面前的是两侧种着冬青的游廊,中间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夹道,似有似无的檀香萦绕在空气中,更显古韵。
走过夹道再穿过垂花门就豁然开朗,开阔的院落收拾的精致素雅,庭深窗明,草木葱翠,青色檐瓦下间或挂着几盏红灯笼,只是现在天色尚早,灯笼还未亮起。
迎宾小妹将她送到西厢的一间包房外便转身离开,黎昕推门而入,
祁智父女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原本正在说笑,见她进来,小姑娘嘴一撇,斜着眼打量了她几眼,“还真算个明星。”
“都说了我没骗你,愿赌服输,回去以后可别忘了把手机交上来。”祁智得意地朝她笑笑,看到女儿气鼓鼓的样子,提醒道,“快打招呼。”
小姑娘歪歪扭扭站起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鼓着嘴含糊不清说了句,“阿姨好。”
“你好,萱萱。”
黎昕以前听祁智提起过她的名字,就笑着回了句,萱萱脸色瞬间好了许多,只是孝子性格别扭,又没学会不动声色,梗着脖子提了提嘴角,慢悠悠地坐了回去。
听说黎昕有朋友要来,祁智起身吩咐厨房晚一点上菜,三个人坐着聊了会天儿,聊天过程中黎昕得知,他这次带女儿来,除了公事之外,主要是将女儿送到前妻身边度假。
“他早就想把我送走,好接小情人回去住。”
萱萱拿餐纸擦去嘴角的奶昔,插嘴道,她说话语速很快,语气又异常肯定,一向温和镇定的祁智有些坐不住了,“怎么是我想把你送走?不是你一早就嚷着要来你妈这边玩吗?”
“哦,是这样吗?”萱萱晃晃脑袋,有模有样地翻了个白眼,“我放假之前你的新秘书就开始劝我来这边,说女孩子大了要多跟妈妈接触,我看她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祁智拧了拧眉心,“还有这事儿?”
萱萱撇了撇嘴角,“切”了声,对他的反应持怀疑态度,“老祁,你就别装了。”
“萱萱你听我说……”
祁智想解释,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个上面,胡乱应和两句,“我懂我懂,你们大人的事我不掺和。”
她说着,搬凳子往黎昕方向挪了挪,低着头凑到她身边,神神秘秘地问,“姐姐,你认识那个……”
她说了个这两年很火的女团成员的名字,刚刚进门还叫阿姨,这会儿套近乎就变成了姐姐,黎昕忍不住弯了弯唇,如实说道,“以前在颁奖晚会上见过,不过没接触。”
“哦,那你知道……”
萱萱又接二连三问了许多人,还问了许多坊间流传的八卦,十多岁的孩子对大人的世界有许多向往,却又懵懵懂懂分不清界限,几次把黎昕问的哑口无言,有些事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人隐私,她总不好到处散播。
被晾在一旁的祁智惊讶于女儿竟悉数娱乐圈的各种绯闻爆料,再次严肃强调她晚上不要忘记把手机上缴,以后也不能自由使用,萱萱这才收敛了些,讪讪地坐直身体,闷着头喝果汁。
蒋亦然好一会儿才到,刚推门进来时黎昕都没认出她来,还以为是谁走错了房间,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头,直到蒋亦然走到她身边,用那把子熟的不能再熟的烟嗓叫她时,才再次惊讶地抬起头,半张着嘴,良久说不出话来。
蒋亦然先是和祁智父女打过招呼,随后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下,笑着问,“你发什么呆呢?”
黎昕扯了扯嘴角,却没笑出来。
蒋亦然消瘦的厉害,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出现些棱角,深陷的眼窝与凸起的颧骨让眼睛显得愈发的大。她今天罕见地穿着条黑色连衣裙,宽松及膝的裙子像个大袍子,将精瘦的身体罩在里面。
黎昕都怀疑,那衣服下面是不是只是一副骨架,勉强支棱着,风一吹就会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