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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白琛离开,容央心不在焉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结果服务台打来内线,说有一位姓穆的先生找她,问她是否要下去会见。
刚好,容央也想找穆占尧了解一下情况,所以很爽快地就乘电梯下去了。
刚出电梯,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面容英俊的男人朝她招手,看来谣言果然不假,穆氏集团恐怕又满血复活了。
“容央,没想到你肯见我,我真的很高兴。”脚上的石膏已经取下,头发也经过精心修理过,再加上穆占尧自身的优越条件,现在看上去又是一个翩翩富家公子哥儿的形象,和前几天的颓然模样判若两人。
看着容央对自己的打量,穆占尧心里生出几分骄傲和得意,都说女人喜欢有钱的男人,果然不假,前几天他生活潦倒的时候去找她,结果她看都不看一眼,没想到公司刚渡过难关,她就对自己改变了态度,不是喜欢有钱人又是什么?
说实话,他今天来找容央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借机炫耀一下找点平衡而已,至于容央愿不愿意跟她复合再两说。
“找我有什么事吗?”容央淡淡地开口,对于穆占尧脸上的得意视而不见,心里除了觉得他幼稚之外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会平安无事地坐在你面前?”
“嗯,确实有点好奇。”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穆占尧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说来这件事还应该感谢你才对,要不是因为你,白总又怎么会帮我呢?容央,还是你面子大,看来白总真的很看重你。”
“如果你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聊的废话,那么很抱歉我没时间听。”和他多待一刻都让人难以忍受,更别提还要听他讲废话。
容央作势要走,穆占尧猛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我是真的有事找你,你要是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一把甩开他,容央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冷声道,“什么事直接说吧,我来见你也是因为想听你说这件事的真实原因,白总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事,再说,就算真做了,他也是个敢做敢当的人,阴奉阳违不是他的品格。”
见她处处维护白琛,穆占尧心里一紧,有些苦笑道,“看来你们俩是真的好上了......好好好,我不说了,我来找你是受人所托,你爷爷让我给你带一样东西。”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杂乱无章的碎纸张递到她面前,纸张也不尽相同,看样子像是随手从哪里撕来的。容央淡淡地扫了一眼,第一张上面写的是‘欠条’两个字,用并不好看的字体歪歪扭扭地写着容忠于某年某月某日在容家村后巷38号借某某人10万元......
后面目光所及的全是欠条,想必除了金额和地点时间以及所欠的人的姓名不同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了。
容央没再多看一眼,直接将面前的纸条全数丢进了垃圾筒,“我已经和容家没有瓜葛了,你找错人了吧。”
穆占尧古怪地笑了两声,无所谓道,“反正这些都是复印件,丢了也没关系,你爷爷说他总共欠了一百六十五万,如果再不还钱的话你们就只能等着给他收尸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还?”
“你还?”一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会平白无故帮人还钱?容央冷笑,“穆氏集团才刚刚把欠款还清,你就能一次性拿出一百多万?穆公子果然家底丰厚。”
“哪里,只能说我运气好,遇到了大方又善良的大财主。”
“大方又善良?漂亮吗?”
“当然。”穆占尧得意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容央,你竟敢套我话!”
容央冷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眼里既大方又善良又漂亮的大财主应该是柳总吧,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有能力有气质关键是有钱。”
“容央,你......”穆占尧气极败坏地看着她当着自己的面按掉录音功能,他怎么忘了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气气她之前的见死不救呢?没想到竟然被她阴了!
更可气的是柳总之前明确跟他交待过,如果这件事被查出来,那么之前她承诺过与穆氏集团的合作将全部取消,不仅如此,就连她私自借给穆氏集团的五百万也将按照法律途径追回,容央的这翻举动摆明了要帮白琛而置穆氏集团于死地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穆少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自食其力吧,而不是凡事都靠别人,更不应该靠女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潇洒离开。
穆占尧想追过去夺下她的手机,奈何脚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一瘸一拐的跑过去硬生生地被保安拦在了关卡外。
*
第二天风向果然变了,总部限定的三天期限,白琛按时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柳明志的面子还是挺大的,或者说出于对长辈的尊重,白柢配合的什么也没说,由柳氏集团负责向白氏传媒的董事会说明原因,当然,至于他们怎么自圆其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琛能够全身而退,这样就够了。
偌大的办公桌前,白琛端坐在真皮座椅里,剑眉微微挑着,手里是一叠服务台刚刚送来的照片,据说来人并没有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
崔秘书看着眼前男人的神色变化,猜测照片上到底是什么画面才能令一向温和有礼的老板如此的...动怒。
“白,白总。”崔秘书干巴巴地舔了下嘴唇,感觉自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提醒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坐在椅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崔秘书打算转身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悠然地响起,“容秘书来了吗?”
崔秘书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忙道,“来了来了,刚才还在办公室呢,让她进来吗?”
白琛将照片递给他,温润的眼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有些令人胆寒,“把这个交给她处理。”
出于好奇心,崔秘书随意扫了一眼照片,只见一男一女站在前台大厅的沙发旁手牵着手,摄影师的技术很好,周边都是虚幻的,画面很美好宛约,角度选的也很棒,侧面偏移一点点,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俊美的脸旁,而女子只有一个窈窕的背影,却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容央。
“容秘书?不是分手了吗?”崔秘书说的很小声,其实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对于别人的私生活他并不关心,他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老板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脸色会那么差。
难道他们......真的?啊???
揣着一颗扑腾扑腾的心脏,刚打开门就看见容秘书的手停在半空中,显然是正打算敲门进来,“呃,容秘书,你来的正好,这些照片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直接将那一堆艺术照塞到了容央手里,然后快递消失了。
容央微怔,但看了一眼照片便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再看坐在办公桌前冲她微笑脸色没有半点愠怒的男人,心里一瞬间安定了许多。
“白...阿琛,这照片......”
关上门,容央走到办公桌前,本想解释一翻,可还没开口就听见白琛温和地笑道,“不要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费心,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做的,穆占尧来找你做什么?”
听他这样说,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容央把昨天谈话的录音放了一遍给白琛听,白琛了然地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之前我一直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不是因为顾忌柳月,而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重要,没必要因为不相干的人破坏你的心情,阿央,你能为我着想,我真的很开心。”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悦耳的令人着迷,容央只觉得耳根处火辣辣的滚烫,幸亏今天散了头发,否则就真的糗大了。只是那句‘不相干的人’......老板,这样真的好吗?人家可是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啊。
将那些烦人的照片随手扔进垃圾筒里,反正白总办公室里丢的东西都会有专人粉碎的,也不用担心外传。
看着她粉红的嘴唇气嘟嘟的模样,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浓,“至于你爷爷,你打算怎么办?”
“上次已经说清楚了,我已经和容家断绝关系了,再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恶性不改,以前我妈为了给他还债做了好几份工作,最后还累出了一身的病......这次要给他教训。”
想到以前的事容央难免动容,她为母亲感到深深的不值,一生竟然都在为别人而活。
白琛赞同地点头,他也不是那种善良到没有底线的人,当然,善良这个词是他自我感觉,倒是没听过别人称赞他善良......真是失败。
“阿央,其实上次在医院里发生的事崔秘书已经跟我说过了,对于你的亲生父母,你想找到他们吗?”虽然对于容央的身世很好奇,但除非她想做,否则他绝对不会违逆她的意思的。
看着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难过,白柢自然地走过去想给她依靠,没想到容央却先一步退开了,也许是因为还不太习惯,也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没亲近到那种地步。手掌落空,白琛无声地笑了笑,对于这位新任女朋友也许自己关心的还不够,没有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依靠,看来需要多多努力了。
容央退开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过了,脸颊微红地捋了捋头发,低声道,“呃......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我先出去了。”
“明天周末,陪我去看爷爷。”他蓦然出声打断她即将离开的步伐。
容央抬头看向他满含微笑的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
和前几次来白家祖宅不一样,白琛这次买的东西不多但十分有诚意,不仅有白老爷子的,还有宋佳媛以及白依和叶岚未出生的孩子的。
给白老爷子的是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据说是出于清官窑的紫砂描金茶壶,像这样保存既完整又不失贵气的紫砂壶世间已经不多见了,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才能寻来这么一个宝贝。
给宋佳媛的是一对极品冰种翡翠镯子,不管是颜色还是质地,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正是华而不娇娇而不艳的品种,更重要的是很适合宋佳媛五十几岁的年龄,不俗气更不老气。
而送给白依和叶岚的礼物则要可爱的多,有初生婴儿的套装礼盒,有四五个月大的时候玩的玩具,还有一岁、两岁......的玩具,总之穿的和玩的一大堆,这是要把白依家的孩子需要的东西都给包下的节奏啊!
容央下车的时候看着满满的一后备箱的礼物,这才明白他所谓的都买好了是什么意思,难怪刚才在来的路上他不让自己下车去买东西呢,原来是真的买好了。
赵管家看着后备箱里的玩具先是一怔,但随及高兴的笑了起来,相信老爷子看见这些玩具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梦寐以求的曾孙再过几个月可不就要出生了吗?
吩咐几名佣人将东西搬下来,随着前方的两人一起到了客厅。白柢细心,将她的拖鞋摆整齐后放到她的脚下,“客厅里开了冷气,小心着凉。”
其实这些事本该是等候在门口的阿姨做的,可是白琛却不想假他人之手亲自照顾她,这一点让容央心里很是感动。
换了拖鞋后才注意到客厅里坐着的不仅仅只有白家人,竟然还有两位客人,正是前不久才见过面的柳家父女,一个个正笑意盈盈地向自己看来,当然柳月眼里的笑意是真心还是假意就有待商榷了。
容央看了一眼白琛,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赵管家没说家里有客人,恐怕这位白先生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