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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暗暗叹息开口:
“过年时去了家里一趟,妈说你去灾区了,你还好吗?”
即使两人离了婚,女人这声妈叫的依然自然亲近,陈西顾挑了一眼那边偷偷用余光盯着他的小女人,唇角动了动,对着话筒说出三个字:
“我很好。”
接着就是静默,女人挫败,这就是她和陈西顾最大的问题,他们没有话题,没有情感语言最基本的交流,她试过,可很难。
那个男人根本难以捉摸,随着沉默,女人不得不开口:
“你保重,另外,新年快乐!”
按断手机,丢在地毯上,女人忽然觉得自己荒唐可笑,仰头干掉了高脚杯里的酒,看着玻璃幕倒映出的女人,风姿卓越,美丽优雅,这些字眼几乎安在她身上如影随形,可为什么陈西顾就能视而不见,他就不知道哄哄她,他就没想过,她提出离婚不过是女人的小手段小矫情罢了,就这么顺水推舟的和她一刀两断了。
房间不大,两人距离也不远,而且安静,所以秦以寒能辨别出话筒里隐约的女声,虽不过寥寥数语,秦以寒也能猜到,手机那头的女人和陈西顾,必定不是寻常关系。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彻底浇醒濒临脱轨的心,秦以寒忽然觉得,是不是在陈西顾眼里,她太随便了,轻易就让他登堂入室,而且发展到现在这个暧昧的境地。
即便他步步紧逼,可她如果始终坚守,也不至于溃败的如此迅速彻底,或许自己潜意识还存在着天真傻气的想法,或许第一次见面,他就留给她安定稳妥的印象,或许是遍体鳞伤的她,忽然遇上了一个坚实的肩膀,便想靠过去疗伤,不管是哪种,都不应该,不可能,她和陈西顾根本是两个世界不相干的人。
陈西顾就这么看着床上小女人的目光,逐渐清淡,清淡的由温火化成寒冰,她整个人缩在毯子里,低下头不知道想着什么,可她周身弥漫出的拒绝却不容忽视:
“对不起,我想睡了”
蚊子一样的声音传出来,却清晰钻进陈西顾的耳朵里,陈西顾虽然带兵是一把好手,之余女人,他却实实在在是个门外汉,且是个事事讲究直接的军人,女人那些七拐八绕的小心思,他怎么会明白。
就是觉得这样的秦以寒令他不满意,非常不满意,他喜欢刚才那个和他亲近到几乎没有距离,乖巧躺在他怀里,羞涩温软的小女人。
他本能趋前,伸手想去碰触她,秦以寒没有抬头,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一样,迅速向后避开,抬头直直看着她。
这个目光令陈西顾伸出去的手,瞬间滞留在空中,软弱中藏着坚韧决绝,就像陈西顾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陈西顾缩回手,看了她半响,转身出去,秦以寒刚要松口气的时候,陈西顾拿着放药的袋子走了进来。
秦以寒一愣:
“我自己来”
陈西顾却已经蹲在地板上,大手不容拒绝的伸进毯子里,把她受伤的腿拉出来重新上药。
秦以寒忽然觉得无奈,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秦以寒现在真搞不明白了,不过有一点秦以寒觉得自己该说清楚:
“陈西顾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很感激,可是......”
秦以寒顿了一下继续道:
“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陈西顾手上动作一停,抬头看着她,好半响开口:
“秦以寒,我是个军人……”
看着陈西顾笔直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秦以寒好久都不能回神,他什么意思,她就不明白,自己和他怎么总是鸡同鸭讲,这么难以沟通,她说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到了他那里仿佛石沉大海,她不能确定,他是否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且他的回应总是莫名其妙。
他是军人和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管怎么说,秦以寒决定必须和陈西顾拉开距离,值得庆幸的是秦以寒伤的不重,两天后,脚踝的肿就消下去了,虽然还有点疼,但是走路基本没问题了。
而陈西顾的假期也完了,送走陈西顾,秦以寒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点不知名的空落,她甩甩头。
陈西顾却心情郁闷的回了团部,脸黑的如锅底,自从那一夜突破的进展之后,原本以为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哪知道,第二天不仅没如愿,还倒退了回去,那小女人疏远客气,不卑不亢的对待他,令他找不到一点错,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小女人在故意远着他。
可是从来不善表达的他,根本不知道毛病出在哪里,就是清楚自己很不爽,面对小女人淡淡的客气,他非常不爽。
团长黑着一张包公脸,一进驻防区,加强团的兵一个个嗖嗖都躲的无影无踪,都知道陈西顾不爽的时候,识相的就躲远点,撞枪口上准没好事。
可惜,即便加强团的兵屁股上都长尾巴变成了猴,却忘了,他们陈西顾那就是孙悟空。
陈西顾根本没进办公室,直接拐个弯就奔训练场来了,要说这年刚过完,天气还冷,也没啥训练任务,加上加强团刚从南边救灾回来,把本来不可能的救灾任务,圆满漂亮的完成了,算是给整个军区争了光,让军区的首长们长了脸。
首长心里一痛快,亲自下令,让加强团的兵好好歇歇,那伙食可劲儿的添好料,跟养千里马似的,就盼着养的一个个膘肥体壮,等到紧要时刻拉出去再显摆显摆。
本来是挺好的事儿,可惜这群狼崽子真是不能闲的,一闲着就生事,尤其侦察连的连长荣宝玉,那就是加强团头一号的刺头兵。
当初进加强团的时候,狂的没边了,仗着一身过硬的军事技能,七个不行胡,八个不在乎的,逮着谁和谁炸刺。
加强团那都是兵尖子,谁受得了这个,三天两头不是体能对抗就是打靶比试,弄得加强团跟比武擂台似的,可就真都没赢了这小子。
荣宝玉就更得意了,直接越过几级杠上了大毛陈西顾,当时荣宝玉是年轻啊s来无数次想,自己咋就这么二乎呢,就没看见一连长那奸诈的笑脸,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他被陈西顾灭的一点火气都没了,从打靶到体能,从对抗到拆装枪......他输得裤子都找不着了,那个脸丢的,现在想起来都臊得慌。所以荣宝玉虽然刺头,可到了陈西顾手里,那就是个老鼠,一声不敢吭。
可老虎不在,猴子就当了霸王,这几天陈西顾不在团里镇着,他就开始浑身痒痒,和二连长林墨白一言不合就呛呛起来。
当兵的也不用磨叽,不服,成啊!咱手底下见真章,荣宝玉是个刺头,二连长林墨白可也不是白给的,都是五尺高的汉子,谁认怂。
两人勾着肩膀进了训练场,你一拳,我一脚的就开打了,加上两边连里的兵,也都谁也不服谁,各自站了一边,起哄架秧子,话说的真不怎么中听,就差对骂了。
整个训练场跟蛤蟆烂吵坑一样,陈西顾走进训练场,入眼就是这幅场面,中间两个蛮牛跟杀父仇人一样掐架,谁也不让谁,一个比一个狠。
“立正”
陈西顾大嗓门一吼,训练场瞬间鸦雀无声,就加强团陈西顾那声音,辨识度极高,凡是加强团的兵,没有一个能忽略的,一入耳那就直接反应在行动上,就中间两头打红了眼的蛮牛,还充耳不闻。
直到陈西顾直接点名,两人才回神,急忙立正站好。
陈西顾围着两人转了三圈,两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甚是狼狈,脊背却直直挺着,眼睛还不依不饶的瞪着对方,恨不得在对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
陈西顾站在荣宝玉面前:
“荣宝玉”
“到”
“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身上痒了,还是骨头紧了,想松散松散?”
荣宝玉也不是傻瓜,脑袋瓜一转,避重就轻的开口:
“报告团长,都不是,我和三哥是互相切磋”
“哦%相切磋?”
陈西顾貌似和善的点点头,突然脸色一变:
“既然如此,荣宝玉,林墨白,现在我命令你们和我也切磋切磋”
荣宝玉林墨白互相瞅了瞅,说真的,都有点心有余悸,整个军区谁不知道他们加强团陈西顾的大名,那不是个寻常的官儿,那是真打实干出来的西顾,可着几个军区扫听扫听,有没有一个三十五就弄个正团级的,就他们西顾最牛气。
除了指挥作战,更是一个十项全能的兵,尤其荣宝玉,那可是有着切身惨痛的经验教训,而且两人一瞧眼色也知道,指不定他们西顾是欲求不满了还是咋的,那脸黑的,跟炊事班的锅底有一拼,这是明显不爽找岔来了。
他们俩这不正撞枪口上吗,可这时候估摸认怂,西顾也饶不了他们,不如干脆的上,让西顾出出气,反正至多就是挨两下,咱皮糙肉厚怕啥。
电光石闪间,两人想了个透彻明白,立正站好齐声喊了声:
“是西顾”
陈西顾点点头:
“行,硬气,是我加强团的兵”
说着,伸手一颗颗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脱下来随手丢在一边,领带也拽下来,衬衣领口袖口的扣子都敞开,厚重的胸肌隔着轻薄的衬衣布料,仿佛要喷张而出。
退后一步,拉开架子:
“西顾加油,西顾必胜......”
两边的兵热情更是高涨,一个个激动的不行,恨不得喊破喉咙,整个训练场瞬间地动山摇,别的营团里的兵听着信儿,别管干啥的,都一窝蜂出来凑热闹,就想看荣宝玉和林墨白挨打。
这俩人虽是连长,可一个比一个傲气霸道,蛮劲儿上来,就是上头的营长都敢顶撞,狂的没边了,平常也没人拾掇,这会儿撞西顾枪口上了,那下场可想而知,都想看这俩人吃瘪。
明时赶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开打了,陈西顾也不欺负这俩人,命令他们一块儿上,荣宝玉和林墨白知道,这时候也不是耍英雄讲骨气的时候,西顾那战斗力,他们一个人扛不住,一块儿上,还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索性不讲究什么了,两人对看一眼,一左一右冲上去和陈西顾扭打在一起,跟俩牛犊子似的,那团结劲儿......
当头的都精诚团结了,当兵的也就更分不清敌我了,也忘了那是西顾,三言两语帮自己连长出主意:
“横踢,抱腿......顶摔......唉......”
荣宝玉被陈西顾一个侧踹,踉跄两步摔了个狗啃泥,听他的兵在一边唉声叹气,心里这个气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吼叫:
“你们少他妈给老子出馊主意,就你们会的那点擒敌拳招式,别丢人现眼了,谁不服,回头和我单练......”
底下的兵顿时没了声音,荣宝玉颇有气势的冷哼两声,一侧头见西顾一招擒敌拳的掀腿压颈,林墨白就狼狈的趴在了地上,不禁嘿嘿一笑,心里说:得!谁也没占便宜。
陈西顾拍拍手开口:
“谁说擒敌拳没用,使得恰到好处,照样能制敌制胜,荣宝玉你的话不正确”
“是,荣宝玉谢西顾亲身教导”
“哈哈......”
明时捡起地上陈西顾的军装外套走过来,递给陈西顾:
“我说怎么不见你,原来跑训练场来了”
陈西顾拍了拍衬衣上的大脚印,别说荣宝玉真有股子狠劲儿,挨了这兔崽子一脚,还真有点疼,接过军装外套,套在身上,扣好扣子,觉得刚头心里那股子郁闷邪火消下去不少,转身对荣宝玉和林墨白下命令:
“你们俩哪天再想切磋就来团部,我随时奉陪”
荣宝玉和林墨白急忙立正站好,一声也不敢坑了,平常嚣张扎刺的模样早就没了,乖得跟两只大猫一样。
明时不禁失笑,真是那句话,什么人带什么兵,一物降一物。
两人进了团部,明时才笑道:
“怎么着,我还说你得请假呢,不说你家小媳妇儿崴脚了,这么快就好了”
“小媳妇儿......”
这几个字听在陈西顾耳朵里,心里仅存那点儿被秦以寒勾起来的不爽,也瞬间烟消云散了,可不是小媳妇儿吗,他陈西顾未来的小媳妇儿,小丫头有点小性子,一上来,也可这劲儿的跟他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