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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顾忍不住旧事重提,让她辞职的事儿,他说了不知道几次,可这个平常柔顺听话的小女人,愣是给他含糊到现在,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这么拖着,就像登记一样,眼瞅着一个月过去了,她依然没答应。
陈西顾的结婚报告早就打上去了,可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批下来,陈西顾想着明儿抽空去上头一趟,他陈西顾结个婚有这么难吗。
秦以寒目光急速闪了闪:
“呃,我学校七月就放暑假了,到时候我有两个月的长假,辞职的事情,你让我考虑考虑嘛”
秦以寒有些软糯撒娇的语气,想就此糊弄过去,其实她也异常动心,本来她这个美术老师也就那么回事,如果条件允许,她当然也希望可以专心画画,不是为了什么成就,而是她喜欢,可前提是一切稳定的情况下。
她和陈西顾现在幸福平和,却是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家的炸弹就引爆,到时候,她和陈西顾会成为什么样子,她自己都没把握,现在就把自己的未来交在陈西顾手上,秦以寒觉得不妥当,不是对陈西顾没有信心,而是对未知的命运没信心。
因此和陈西顾正好相反,秦以寒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每周两次见面,不见面的时候可以想念,在心里想着他,秦以寒觉得每一天不知不觉就划过去了,在变数之前,秦以寒想抓住这份难得的安稳幸福,即便一周两天,她也非常满足。
显然陈西顾不是这么想的,看着她明显有些逃避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迅速跑到厨房里的身影,陈西顾紧紧皱起眉头。
秦以寒利落的把碗筷清洗好了放起来,刚擦干手,就被从后面圈过来的手臂钳制住腰肢,背后是陈西顾硬邦邦却温暖的胸膛。
秦以寒微微一笑,小手按住他的手臂,小脸不由自主开始发红,即便两人已经亲密过多次,可当他抱着自己的时候,秦以寒仍然控制不住心底冒上的羞涩。
陈西顾低头,把自己的下颚搭在小女人肩膀上,熟悉清雅的香气从她腻白的脖颈间氤氲而出,陈西顾低头,一个吻落下,怀里的小女人一阵轻微颤栗。
陈西顾却没继续下去,只是轻轻在她耳边笃定的说:
“秦以寒,你有心事?”
秦以寒在他臂弯里转过身,倚着身后的洗碗池,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摇摇头,陈西顾手臂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抱起来,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大手捏住她的下颚轻轻抬起,令秦以寒不能逃避的和他对视:
“告诉我,秦以寒,你我之间不应该有任何隐瞒”
秦以寒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隐瞒?说的这么严重,辞职的事儿也不是我说辞就立刻能辞的,怎么说我也是教育局正式编制的教师”
陈西顾挑挑眉:
“需要我找你们校长谈谈吗”
秦以寒愕然,急忙摆手:
“不,不要,开玩笑,让他出面,岂不有仗势欺人之嫌”
秦以寒抬手夹住他的脸,狠狠揉搓了几下:
“你这张黑脸,我们校长见了,该三天睡不着觉了,陈西顾,你让我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好不好,我是个独立的女人,而且我喜欢有始有终,至少让我顺利教完这个学期”
“独立的女人?”
陈西顾眼里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认识自己之前,她好像过的一团糟啊!其实陈西顾也不想这么霸道,只是他小媳妇儿的事儿,他就恨不得每一件都帮她处理好,让她安心轻松的在自己怀里呆着,可惜他的小媳妇儿一点不领情啊!
不过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就是了,陈西顾拉下她揉搓自己脸的小手,攥在手里,这小女人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怕他,令陈西顾很欣慰,尤其床第间,偶尔她跟个炸毛的小猫一样反抗一下,总令陈西顾回味无穷。
陈西顾呵呵低笑两声:
“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大手已经迫不及待向下伸到她的腰间,秦以寒忽然按住他的大手,目光闪了闪,不怀好意的开口:
“陈西顾,我那个来了”
陈西顾哪管她这个来了还是那个来了,嗯的敷衍一声,已经把她的衬衣扣子全部挑开,另一只大手也灵巧的抽开她的腰带,眼瞅着就把寒引素扒个精光了。
秦以寒才真急了,一把拽住他的领口:
“陈西顾,今天不行,我身上不舒服……”
同时,陈西顾也摸到了,才彻底明白过来,小媳妇儿是知道自己干不了啥真事,才这么大胆的诱惑他,可自己……嗯……
陈西顾不禁低低吭了一声,身下某处胀的就要爆开了,看着身下貌似非常无辜的小女人,陈西顾咬牙切齿的开口:
“知道我今儿收拾不了你,要翻天是不?”
秦以寒飞快的掩上衬衣,看他拿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觉得分外好笑,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直到陈西顾攥着她的小手,碰到一处坚硬灼烫的东西,秦以寒才倒抽了口凉气。
秦以寒面红耳赤的盯着他,心说,自己这算不算自作虐不可活……
不过这次大姨妈的到来,却令秦以寒大大松了一口气,和陈西顾在一起没有避孕,想来这男人一心要娶她,也决不会允许她避孕,没准还恨不得越早有孩子越好,要不然,他晚上每次都这么玩命的折腾她。
这方面她很幸福没错,可是孩子,目前来说,秦以寒觉得不是时候,第一个孩子的事情她不想重演,而两人的未来,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变数。
秦以寒真心希望沐瑶能幸福,对于沐瑶邀请她当伴娘,她一开始坚决推辞,毕竟她是个离婚的女人,即便沐瑶粗线条的不在乎这些,慕家二老不计较,可婆家那边呢,秦以寒把这些说出来,沐瑶却直接翻翻白眼:
“就你事儿多,年纪轻轻跟个老八股一样,阿姨叔叔比我爸妈还开明呢,你放心吧!再说伴郎可是唐学长,你让我上哪儿找一个和他匹配的伴娘去,什么离婚不离婚的,本来那时候我还遗憾来着,你比我嫁的早,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当不了我的伴娘,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站在我这边的,你竟然离婚了哈哈!!”
秦以寒有些哭笑不得,沐瑶向来如此有口无心,却是个最善良可爱的女孩儿,不过唐子暮……
躺在苏慕烟的床上,秦以寒扫了几眼这间不大的屋子,有些小杂乱却温馨熟悉,不禁有几分怀念,以前大学寒暑假的时候,她没少在苏慕烟家住,慕家家境一般,却平和幸福,也许正是这种平和的幸福造就了苏慕烟的正义和善良。
床头柜上有一张她和苏慕烟大学时期的合照,秦以寒的照片不多,那时候也没机会和时间玩乐,这张还是她和苏慕烟带着大头娃娃当促销员时候,别人帮忙照的。
照片中两人都穿着厚厚的卡通衣,一人举着一个卡通头,苏慕烟是唐老鸭,她是米老鼠,一个长发,一个短发,凑在镜头前,脸上带着点滴晶莹的汗水,头发都黏粘在一起,却笑得青春洋溢,光彩动人。
苏慕烟抢过去看了看,不满意的说:
“你看你,那时候就这么漂亮,你看我脸胖嘟嘟的,像个大大圆圆的红苹果,正好比你秀气的小脸儿大了两圈”
“噗嗤”
秦以寒笑了,捧住苏慕烟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貌似十分正经的道:
“像苹果有什么不好,你家黄世仁肯定最喜欢苹果了,不然能这么急着赶着把你娶回家,就怕下手晚了,你这个苹果被别人抢去啃了”
苏慕烟圆呼呼的脸飘上一朵红云,忽然回过味来,翻身过去挠秦以寒的腰眼:
“好啊!你敢取笑我,看我的九阴白骨爪……”
“呵呵……哈哈……”
屋里响起一阵清脆的笑闹声,突然苏慕烟停住,抬手指了指秦以寒的脖子:
“这是什么?”
秦以寒一愣,七手八脚推开她,小脸通红通红的,欲盖弥彰的搪塞:
“没什么”
抬头就见苏慕烟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暧昧表情,苏慕烟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坐起来一叉腰,语气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秦以寒,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我严刑伺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可是我们国家的政策,而且……”
苏慕烟抬手飞快指了指她的领子:
“我说你怎么穿这么高的领子,原来是内有玄机,快交代,是谁?难不成你和江师兄已经瞒着我和黄世仁暗度陈仓勾搭成奸了”
秦以寒白了她一眼,却正经严肃的开口:
“我和江师兄怎么可能,你和你家黄世仁以后也别多事了,省的我和江师兄尴尬,而且……”
秦以寒脸色一红,有几分大女人的羞涩扭捏:
“而且我有男朋友了,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苏慕烟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谁啊?”
秦以寒目光一闪,眉梢眼角不由自主带上一股动人的神采:
“上次我和你说过那个陈西顾的,你还记得不?”
“陈西顾的?”
苏慕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貌似是有这么个人,那时候她还说那个人对秦以寒有意思来着:
“你说的那个帮你搬东西的人”
秦以寒微微颔首,苏慕烟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下死力打量好友半天,怪不得她今儿一见秦以寒就感觉不对经呢,身上那股忧郁仿佛一扫而光,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难言的妩媚劲儿,令人眼前一亮,原来是有了爱情的滋润。
秦以寒被她看得有点发毛,刚要往后缩,就被苏慕烟用力一扑,扑倒在床上,眼睛贼亮的盯着她:L
“说,你俩到啥程度了?拉手,接吻,上床……”
秦以寒连脖子都红了,用力推开她:
“你都快结婚了苏慕烟,还这么疯疯癫癫的,小心你家黄世仁嫌弃你”
苏慕烟切一声瘪瘪嘴:
“他嫌弃我,得了吧!我还没嫌弃他呢”
苏慕烟见秦以寒目光闪烁,一副想岔开话题的小摸样,就明白两人指定啥都办了,遂八卦的拽住秦以寒一叠声问:
“怎么样?是不是那方面特强,一晚上几次?啧!啧!啧!你这小身板搪不搪的住啊!我有个同事,老公就是陈西顾的,和我们私下说,平常见不着,一见着那就恨不得折腾死,不过看她那洋洋得意的脸色,指定是在炫耀呢,本来我也想找个陈西顾的,唉!”
秦以寒没辙的白了她一眼:
“你消停点吧!你家黄世仁我瞅着也不是省油的灯”
苏慕烟嘴上硬,心里却知道秦以寒说的不错,黄世仁那家伙平常别看挺好说话的,她要是犯了原则性错误,他真舍得下黑手收拾她,想到他收拾她的手段,苏慕烟那张红通通的苹果脸就更红了。
苏慕烟对陈西顾充满好奇,不是忙活着结婚,恨不得跟着秦以寒立马就去军营里看看,虽然有些遗憾,最终没撮合成秦以寒和蒋鑫道,却也明白这种事不是能勉强的,只要秦以寒能幸福,她就无条件支持。
其实蒋鑫道这个人,苏慕烟在一边看着都替他着急,平常瞧着不是这么个磨叽男人,事业做得那么有声有色,爱情上却实在是个急死人的慢性子,当年请遍了她们宿舍的人,别人还不知道他想追的是引素。现在好容易重新有了机会,他又慢了一步,真是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一点不差。
蒋鑫道根本就没想到,他不过出趟国的功夫,竟然已经一点机会都没了,因为一个国际大赛,恩师被邀请当评审,他也被恩师叫过去帮忙,匆忙之中也没顾上别的,而且他也觉得,或许该给秦以寒多一点儿时间,毕竟她还没从上一个失败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可他一回来才知道,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已是沧海桑田,那种挫败感史无前例,令他消沉了几天。
尤其在发小的婚礼上,看见穿着白色伴娘礼服的秦以寒,蒋鑫道那种挫败感几乎灭顶,甚至令他感觉到了微微涩痛。
当初不是韩德辉跟屁虫一样的死缠烂打,估计也不会成为她的正牌男友,继而成为她的丈夫,即便现在,清楚的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感,寒引素都觉得自己和蒋鑫道之间不可能,她一点不明白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不过知道了这些,秦以寒回头想想,仿佛有一些迹象,只是被自己有意无意的忽略或扼杀了,本质上她并不是一个太善解人意的女子。
秦以寒低声说了声谢谢,却仿佛听见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叹息,继而是蒋鑫道清润温雅的声音:
“你的裙子有点长,走路要小心点儿”
秦以寒不禁抬起头,正好望进蒋鑫道眼里,这么近的距离,在如此喧闹的宴会厅,他目光中的落寞却那么昭然,这种昭然的落寞染上他的眉梢,看起来仿佛有那么几分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味道。
秦以寒忽然觉得有点抱歉起来,可是这种抱歉不过一闪而过,就被陈西顾的影子强势覆盖,,秦以寒觉得,是该抽时间特别谢一下蒋鑫道,毕竟他帮了她那么大忙,而且以后必不可免还会麻烦他。
可现在他们是伴郎伴娘,这里是苏慕烟的婚宴,并非恰当的说话诚。仿佛看出了她的尴尬和迟疑,蒋鑫道温和一笑,指了指那边:
“新娘子开始抛花球了,你不过去凑凑热闹吗?”
秦以寒回头看去,苏慕烟已经站在最前方,正冲她不停使眼色,手里捧着一个硕大的花球,好动的小脑袋冲她一下一下仰着,后面长长的头纱随着她的动作轻缓扬起。
秦以寒不禁摇头失笑,这种东西她向来不怎么信,为了避免苏慕烟眼睛抽筋,秦以寒应景的向前挪动了几步,相比那帮摩拳擦掌准备抢花球的未婚女孩子,她站的算相当远。
苏慕烟心里急的不行,却拿好友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底下的女孩子大声催促她抛花球,苏慕烟没辙了,背转身,瞄准了方向,转转手腕,用力扔了过去。
无敌大力士是苏慕烟上学时的封号,别看干巴瘦的女孩儿,那手劲儿有名的大,她生怕秦以寒站的地方太远,因此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
底下一众抢花球的女孩儿,齐刷刷目瞪口呆的看着花球嗖一下,带着一阵风直直越过她们头顶,飞过秦以寒和后面的蒋鑫道,向礼堂大门口飞了过去,眼瞅着就落在地上,摔个稀巴烂,却被敲进来的男人眼疾手快抄在手里。
宴会厅沉寂片刻,哄一声……为这颇富戏剧化的一幕,宾客们都不禁大笑起来,而秦以寒看清了进来的男人,刚要露出笑容,却见方振东身后跟着进来一个美丽却陌生的女人。
遇上陈西顾,给张娅带来的震撼是不可思议的巨大,该怎么说呢,依旧挺拔,依旧英俊,依旧硬气,依旧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毕竟是自己恋了二十几年的男人,哪怕一丝一毫的改变,张娅都能感觉的到。
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娅就是感觉到陈西顾变了,这种感觉很微妙,也令她开始惧怕不信,张娅是骄傲的,骄傲使她当初不堪冷落而负气提出离婚,可从心里说,她并没有做好真正失去陈西顾的准备。
她自认为很了解陈西顾,他的世界里没有爱情,女人,家庭容纳的地方,部队就是他的一切,所以张娅落寞不甘之余也笃定放心着,即便他们离婚了,张娅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陈西顾的世界里会进驻另一个女人,而且并非和她一样,是那种可有可无父母撮合的对象。
今天她本来是来参加一个同事的婚礼,每次参加婚礼,张娅都会带着强烈的遗憾,当初她和陈西顾的婚礼那么平淡,平淡的不是别的,宴会厅很奢华,婚礼很隆重,可缺少的是那种心心相印的幸福,陈西顾不爱她,或许该说,陈西顾都没正经看过她。
那时候张娅都怀疑过,不是自己穿着一身白纱的新娘礼服,没准陈西顾都认不出谁才是真正的新娘,有些荒唐和盲目,当初的她却义无反顾,因为那时候她心里有梦想和信心,她认为只要她嫁给了他,陈西顾会爱她的,他是她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