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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秦以寒多不希望,这一天毕竟还是来了,从车上下来,站在大门前,秦以寒的手就开始止不住微微发颤,这是典型的豪华别墅群,规整,严肃却也守卫森严,空气中仿佛都透着一股子严谨的味道,令秦以寒更为紧张。
大约意识到她的紧张,陈西顾低头打量她半晌,伸出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他的手异常粗劣干燥却温暖,奇异的安抚了秦以寒此时趋于杂乱的心绪。
她轻呼一口气,微微点头,大门打开,率先钻出来的却是牛牛,他拉着秦以寒的手亲热的摇了摇:
“寒老师你真来了,看来妈妈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同志。”
一本正经的童声童语,有几分可笑,瞬间冲散了秦以寒周身紧绷的气氛。
秦以寒也知道,自己早晚要过这一关的,避无可避,侧头看看身边的男人,她忽然鼓起了面对的勇气,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值得。
陈母看着和儿子一起进屋的秦以寒,这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这两个人能搭到一块儿去。
秦以寒是外孙子绘画班的老师,她自然认识,而且在不知道她底细之前,陈母是非常喜欢这个看起来娟秀稳重的小女子的,也和小楠夸过好几次。如果她没有前面的婚史,陈母会欢欢喜喜的操办她和陈西顾的婚事。
她自认不是一个太僵化封建的家长,可让她接受一个二婚的儿媳妇儿,也的确有点困难,自己儿子虽说也离过婚,毕竟是男人,加上陈家的家世,儿子现今的职位,将来的前途,怎么说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也太委屈了,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尤其如今的陈家和前几年又大不同了,陈西顾爸这眼瞅着就提上去一个台阶,陈西顾是陈家唯一的儿子,这儿媳妇儿,不说非要门当户对,至少要家世清白,秦以寒显然非常不合适。
而陈西顾……陈母也头一次发现,自己儿子原来也不是真的冷淡,对这个寒老师那股子媳劲儿,就是她是他亲生的妈,都觉得分外稀奇。
陈西顾的结婚报告也打上来了,再说为了秦以寒的外婆,不惜动用他爸的关系朋友,这就真不得不让陈家二老慎重对待了。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底细。
当秦以寒的详细资料报告送到陈家的时候,陈家二老真犯难了,要说这女孩子确实也不算差,长的漂亮,学历工作都过得去,可就这家里头乱了点,这个还罢了,总之陈家娶得是媳妇儿,也不是娶丈母娘。
可还结过婚,并且前夫竟然和她后母带来的妹子又结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简直是乱伦,乱七八糟一塌糊涂,这样的儿媳妇儿娶进来。以后陈家的脊梁骨不得让人戳断了。
陈母直接打电话把陈钥叫了回来,陈钥当时一进门,陈母就气急败坏的发难:
“我让你打听你哥的事,你倒好,这一个月里人影都不见,你是躲着妈呢,还是和你哥串通一气,想糊弄我和你爸?”
陈钥一听,再一瞧桌上的文件袋就明白了几分,嬉皮笑脸的过来,揽住陈母的肩膀打岔:
“得了妈,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这么封建,怎么,因为我嫂子离过婚,你和我爸就打算棒打鸳鸯了?”
陈母那脸当时就沉下来:
“别胡说,什么嫂子?我可和你说,并不是妈封建,这寒老师真不成,我不同意。”
“为什么?”
陈钥坐在沙发上开口:
“就因为她离过婚,我哥也离过婚的,您忘了吗?您这可是重男轻女区别对待。”
陈母白了她一眼:
“你少跟我贫嘴。”
说着,哼了两声:
“这位寒老师可不光离过婚,她前夫现如今娶得就是她后妈带过来的妹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家庭,咱们陈家娶了她,这脸面还要不要?”
陈钥微微一愣,继而摇摇头劝道:
“妈,您觉得陈家的脸面重要还是我哥的幸福重要?我提醒您,秦以寒可不是张娅,对我哥的重要性更是天地之别,说句透底的话,我哥爱秦以寒,很爱很爱那种,也因为有了秦以寒,我见到了有血有肉的大哥。”
正是因为陈钥这句话,陈家二老对这件事更犯上难了。可犯难规范难,让陈家接受这么个家庭出来的儿媳妇儿也不成。陈母清楚陈钥早就站到陈西顾那边去了,她心里得有准主意才行。她和陈西顾爸私下商议了一下,一开始决定就这么拖着,说不准拖着拖着就黄了,哪知道以前一点不想结婚的儿子,这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赶着催着要娶媳妇儿。
军区上面的领导顶不住陈西顾的暴脾气,只能向陈家二老婉转表达了一下,陈家二老知道这软拖着看来不成,说起来这事儿也是陈家的家事,让军区政治部为难。也不妥当,索性直接让陈西顾带着秦以寒来家,想着先见见面再想法子。
这是陈西顾父亲陈天明下的命令,陈天明怎么说也是政治圈里打了这么多年滚,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风浪没经历过?更深知道自己儿子有多硬气。陈西顾决定的事情,你来硬的只能适得其反,要讲究个策略方法。
还有老伴虽说早见过,陈天明却一次也没见过这位寒老师,在心里他也实在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高傲倔强,跟个冰块一样的儿子软和了。上心了,甚至谈上了恋爱,主动谈婚论嫁,迫不及待非娶回家不可,所以才百忙之中抽出空,安排了这次见面。
秦以寒一进屋就知道不是自己瞎紧张,这一关的确难过。陈家的客厅宽敞明亮,长长地落地格子窗,两侧笼着白色的窗纱,角落里的檀木花几上摆着一盆枝叶舒展香远益清的兰花。客厅巧妙地以博古架隔开。这一侧放置着宽大的沙发茶几,中西的元素完美结合,使得客厅颇有韵味。
秦以寒手心开始突突冒汗,尤其看到沙发上并不陌生的严肃大领导,看起来比媒体上略瘦,眸光却深邃而犀利。秦以寒突然发现,其实陈西顾挺像他父亲的,五官像,那种凌人的气势更像。
秦以寒轻易能感觉出陈家二老对她的排斥和不接受。秦以寒心里不禁涩然,应该说,陈家父母那种排斥和不接受,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表面上礼貌客气,礼貌客气的令秦以寒觉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外人,永远都不会融入进这个显赫的家庭中。
秦以寒一向是敏感纤细的小女人,尤其对自己在乎的人,有些近乎病态苛刻敏感。虽然陈家父母表面上并没有为难她,难听的话也一句没说,更甚者,想她原先想的那样,直接就给她难堪,这些都没有发生,可正是因为没发生,秦以寒的心才更凉起来。
陈家父母唯一最大的情绪波动,是陈西顾临走前说下个月登记的时候……秦以寒望着车窗外有些出神。街上的霓虹灯一闪闪划过去,浮光掠影间,她从玻璃中看到自己浅淡的倒影,即便浅淡,也能清晰看出她脸上的茫然和落寞。
车里很静,自打上了车,秦以寒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种刚才进陈家前鼓起的勇气,原来这么不堪一击,秦以寒发现自己最终还是懦弱的,许多事她依然不想不敢去面对:
“陈西顾,如果你爸妈实在不同意,我们。我们就算了吧!”
车子吱一声,随着尖锐的刹车声,秦以寒身子迅速前倾,不是陈西顾大手拽住她,估摸能直接磕得头破血流。
秦以寒惊魂过后,抬起头却发现陈西顾的脸,比平常黑了几倍不止。那眼里跳动的怒火,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秦以寒不禁微微瑟缩,陈西顾恶狠狠的盯了她几秒开口:
“秦以寒,这句话,以后我不想再听你说。”
陈西顾也没料到父母是这个态度,因为一直以来他们足够开明,可今天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确不同意他和秦以寒的婚事,如果是为了秦以寒有过婚史,他觉得完全没必要,毕竟他也不是初婚。
而这些困难在陈西顾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他认准了这个小女人,这小女人就是他媳妇儿,这一点不容置疑,令他愤懑的不是父母的反对,而是秦以寒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他们俩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是最亲最近的人。
尤其在两人这么亲近契合之后,她竟然还敢有逃跑的念头,这令陈西顾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这小女人自尊又自卑,敏感又纤细,且胆小如鼠,这些他都可以包容,可是她想放弃他的念头,他不许她有。
可看见小女人眼中瞬间荡起的湿意,陈西顾的心忽悠一下就软了下来,他轻轻叹口气,把小女人拽进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背,有些生疏的安慰她:
“放心,这些我都会解决,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秦以寒,我是陈西顾。“
“我是陈西顾。”
这几个字从耳朵直接钻进心里,秦以寒心里一暖热,不禁有些愧疚起来,仿佛自己太不提气了一点,可是她真能嫁给陈西顾吗?她心里依然彷徨着,心底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一遍一遍提醒她:
“秦以寒你别做梦了,秦以寒你别做梦了……”
送秦以寒回去后,陈西顾并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掉头又回了陈家,陈家二老和陈钥两口子都在客厅坐着,好像知道他要回来一样,牛牛已经被保姆带回房间睡觉去了。
陈西顾不禁微微皱眉,陈母也没废话直接开口表达立场:
“陈西顾,我和你爸爸都反对你娶寒老师,这件事不容置疑。”
陈西顾薄唇抿了抿:
“为什么?”
“为什么?”
陈母不禁气结:
“陈西顾,你一向不让我们操心,可这婚姻大事也不能儿戏对待,爸妈不要求像别人家一样,非得门当户对,可最起码要家世清白,寒老师的家庭背景太乱,即便她看着挺好,可这俗话说得好,什么爹妈什么儿女,将来她什么样,也还不一定呢,再说她有过婚史,以你的条件,什么样儿的找不着,没必要找个二婚的。”
陈西顾脸有些沉,沉默半响,转向陈天明:
“您也反对吗?”
陈天明心里一动,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老伴儿这些话虽然在理,可用在陈西顾身上不见得管用,没准还会事得其反,遂沉吟半响,避重就轻的道:
“你已经小四十的人了,我和你妈的意见只能表示我们的立场,真正决定的还是你自己,如果你认为你选择是正确的,那么爸爸保留自己的意见。”
陈母瞪了他一眼,心话这老头子,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陈西顾目光扫向妹妹两口子,陈钥举举手:
“我和承宣投赞成票。”
陈西顾站起来:
“爸妈不管您二老同意与否,这辈子秦以寒都是我的妻子,妈,您说的那些从来不是问题,我娶的是秦以寒,不是她的家庭和背景,正是知道了她的经历,我更心疼她,以后也会更怜惜她,而且,我也非常笃定,她值得我这么做,明天团里有训练任务,我先回公司了。”
陈西顾走了一会儿,陈天明才回神,蓦然回首,目光扫过角落的一丛墨兰,陈西顾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如果不是早知道底细,无论如何陈天明不相信,看上去这么澄澈娟秀的女孩,有一个这么复杂的家庭,并且结过一次婚,她看上去就像这丛角落的兰花一样,宁静致远,纯净高洁。
而且,这样的陈西顾,也令他颇为意外和震撼,作为父亲他看得出来,儿子眼里那几乎压抑不住的爱意和怜惜,他们当父母的反对恐怕没用,这个儿子自小就是个只要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拗性子。
陈天明叹口气,侧身对老伴儿说:
“儿子早就大了,这婚事也不由得咱们做主,实在不行,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算了,总之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女孩子我瞧着也还成的。”
陈母一楞:
“你糊涂了,与其娶她,还不如和张娅复婚呢?”
陈钥挑了挑眉,看着她妈:
“妈,您什么意思?您不是也挺烦张娅的吗?”
陈母目光微闪:
“其实当初离婚那事儿也不怨人家张娅,你哥那个不解风情的性子,如果当初对张娅有对这位寒老师一半上心,何至于离婚?”
陈钥不禁摇摇头笑了:
“妈,这事儿可不能比,您瞧着我哥对秦以寒上心,您看见过秦以寒怎么对我哥的吗?张娅能毫无怨言的做好饭菜,等着我哥回家吗,张娅能理解我哥的工作,从而体贴关心我哥吗,这些都不算的话,爱情也并非您认为谁和谁就行的,婚姻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秦以寒之于我哥就是对的那个人,再给张娅一百年,依然不行。”
陈母白了陈钥一眼:
“什么爱不爱的,妈不懂,妈就知道不能让人家说咱们陈家的是非,尤其你爸如今还在职,这选儿女亲家更要谨慎些才妥当。”
接下来的日子,秦以寒过的还算平顺,只是这平顺仿佛暴风雨前一样,带着淡淡的阴霾,陈家父母并没有找她麻烦,陈西顾依然会在休假过来,或是接她过去公司,结婚的事儿他不让她管,说下个月就注册登记。
陈西顾一直习惯主导,秦以寒虽然觉得不会这么容易,可还是习惯把事情都交给陈西顾处理,秦以寒都没意识到,她已经习惯的信任依靠陈西顾了,这种相信依靠,仿佛坚贞的信仰一样,这种信仰也成了两人爱情的基石。
是啊!爱情,秦以寒恍然,自己活了二十六年的岁月,第一次好像拥有了爱情,爱情是什么?在她和陈西顾身上,仿佛有了一个新的定义。
不见面的时候会牵挂着,见面了就想守在一起,风雪来时,可以躲在他怀里,难过时,有个肩膀可以依靠,高兴快乐的时候,有个人可以分享,没事的时候,偷偷畅想未来家的模样,或许渺茫,可心里甜丝丝的,那种甜丝丝的滋味,侵入到四肢百骸入骨入髓。
而这一切的基石就是信任,秦以寒近乎盲目的信任着陈西顾,即便心里总有个小小反对的声音,她依然顾我,这种信任她从来没给与过韩德辉或是其他人,所以,即便她亲眼看到陈西顾和张娅坐在一起,她也没有丝毫背叛的感觉,只是醋意还是不由自主冒了出来。
今天是周六,一早她去了江里希的画廊,把自己新画好的一副画送过去代卖,江里希真的颇有气度,经过了这件事,秦以寒本来不打算再麻烦他,可他却跟过去一样,主动来找她,戏谑的说:
“成不了爱人,还是她的师兄,而且她的画颇受客户喜欢,生意还是要做的。”
轻松释然,这是江里希给她的感觉,令人不由心折,到了这时候,秦以寒才开始正视这位一直以来分外出色的师兄,风度翩翩,温润和悦,有时她也诧异,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她忽略了。
这种心思当然不能让陈西顾知道,不过她却打电话和慕枫说了,慕枫和老公正在欧洲度蜜月,听了她的话,哼了一声总结:
“秦以寒你天生迟钝,江师兄天生慢半拍,所以你们的结局就是这样,反正你有了你家大首长,就别想别的了,小心你家首长吃醋了,收拾不死你,我挂了啊!长途国际漫游好贵的......”
电话里传来忙音,秦以寒不禁笑了出来。不过细一想,慕枫的话倒是说得非常精准。即便没有韩德辉和陈西顾,她和江里希恐怕也不可能,而且,有这么个师兄当朋友做知己,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两人谈完了正事已经临近中午,秦以寒想起自己好像还欠师兄一顿饭,就提出要请客,江里希也不推辞。
其实江里希的挫败感在见到陈西顾的那一刻真正达到了顶点,那个男人的气势,以及他呵护小师妹的姿态,江里希终于领教到了一败涂地是个什么滋味,但小师妹是幸福的。
在那个强势的男人怀里,江里希看到了不一样的秦以寒,她笑的那么开朗,她的快乐几乎昭然的令每个人都能清晰感觉到。
唐之暮觉得自己也算幸运了,情场落败之后,最起码他还是她的师兄朋友知己,忽略了心里的失落,重新退回到师兄的位置上,默默关注她,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种另类的补偿,所以说,江里希是当之无愧的君子。
两人去了上次的西餐厅,还没进门,就看到玻璃幕内靠窗坐着的陈西顾和张娅,江里希有些愕然,扭头看了看秦以寒,秦以寒却抿抿唇淡淡笑了:
“师兄,咱们去别家吧!”
吃了饭,秦以寒就直接回家了,陈西顾开门进来,就看见小女人抱着个大抱枕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瞄着前面的电视,眼珠却一动不动,大拇指习惯放到嘴里啃咬着,不知道正转悠什么心思。
估摸是他开门的声音惊扰了她,小女人几乎慌忙的把手指头放下来的动作,令陈西顾的嘴角不禁弯了弯。
秦以寒扔开抱枕走过来,顺手接过他的帽子和军装外衣挂在墙上,抬头看着他,期期艾艾的问:
“你吃饭了吗?”
陈西顾点点头。
“呃!那个,吃的什么?”
秦以寒眨眨眼,又问了一句,陈西顾低头打量她两眼,这小女人今儿不对劲儿,对她的眼神和小动作,陈西顾已经非常熟悉,略想了想,抬起她的小脸直接下命令:
“有什么话直接问?”
秦以寒嘟嘟嘴:
“你中午和谁吃的饭?”
陈西顾挑挑眉:
“张娅找我说点儿事。”
“张娅?叫的真亲热。”
秦以寒那心里的酸水又突突冒了出来,扭过头不理他,陈西顾不禁低低笑了两声,难得说了句俏皮话:
“就许你和师兄吃饭,我就不成了?”
秦以寒扭头瞪着他:
“咱俩性质不一样。”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的矫情,秦以寒也知道,陈西顾这个人不会弄那些朝秦暮楚的事儿,可心里总有点不知名的忐忑。
其实陈西顾没和自己小媳妇儿说,最近这些日子,不知道张娅怎么了,隔三差五的找他,甚至还去了团部几次,见面的次数比两人结婚那一年都多。
说实话,陈西顾一点儿不了解张娅,也没想过去了解,即便她们曾是夫妻,所以对于她频频来找自己,他也有点烦不胜烦,因为清楚自家小媳妇儿那点小心眼儿,且张娅的态度颇有几分暧昧。
陈西顾觉得这事儿必须要说清楚明白,因此才利用这次休假,特意找了张娅出来。张娅是受了陈母的暗示来接近陈西顾。
陈西顾的事情,传的很快,不过几天功夫,张娅就听说了,真有点伤自尊,陈西顾不要她,却要娶那么个一无是处的二婚女人,而陈母的立场也令张娅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抛下一直以来的骄傲,开始主动接近陈西顾,正如陈母说的,当初如果她肯放□段,温柔体贴,或许她的婚姻也不会那样收场,毕竟她还爱着陈西顾,可陈西顾依旧冷淡,中肯的说,比两年前好很多,可两人之间那种隔阂依然鲜明。
就仿佛隔着一层厚重透明的钢化玻璃,看得见,却永远触不着,令人无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