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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变。”罗科在外居住多年,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口音有些奇怪。“我还记得,我刚找到这里的时候,他给我沏了壶茶,我们俩坐在沙发上,沙发套都没换。”
“后来你们俩就吵起来了,还摔碎了那个紫砂壶。”顾暖冷嘲热讽道。
“是我的错,我太强硬了。”
顾暖掸了掸沙发上的灰,说道:“坐着谈吧。”
罗科坐在沙发上,她自己拿了个椅子坐到对面。她才不愿意和他坐在一个沙发上。
“说吧,你大张旗鼓地宣告和我父亲的关系,有什么企图?龙炎奖?”
“什么奖?”
“别装傻,不是为了龙炎奖,还能为了什么?你一个拿过维利安奖最佳导演的人现在为了国内一个终身成就奖后路都不要了,掉不掉价啊?我就好奇你公开能有什么好处?爸爸拿不到,你也同样拿不到。”
“暖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罗科一脸疑惑。
“别叫我暖暖,你也配?”顾暖嫌恶地看着他,“还敢在微博上说自己是父亲,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和我吵架的吗?”罗科摊开手,“那你继续骂,是我应受的,我不反驳。”
这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让顾暖很不爽,她张了张嘴,说不下去了。
罗科见她安静了,开口说话:“我公开和顾韬的关系,是因为看到了网上关于你和他的不好的舆论,我想你也是看见了的。”
“你连微博都是新注册的,在此之前怎么能知道微博上的新闻?”顾暖质问。
“我有另一个账号,只是没有认证,我不希望用以前的账号发声,才注册了新的。”
顾暖又不说话了。
罗科等不到她提问,只好继续说:“这种造谣的事情其实很恶心,哪怕你把那些带头的微博告上法庭,也挡不住民众自己的想象,我觉得公开这段关系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这样不会让你的名誉破坏。”
“呵呵,我的名誉?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名誉?”
“顾韬在乎。比起自己,他更在乎你。而我也一样,比起自己,我更在乎他。”
“你现在说这些好听话有什么用?他已经不在了!你说在乎他,可你做过什么为他好的事情吗?你只会惹他生气,惹他伤心,惹他看着你们的照片落泪!”顾暖激动地站起身,指着罗科的鼻子。
“我知道。”罗科低下头,捂住脸。“我明白得太晚了,知道他死的消息,我才明白我有多爱他。我晚了一步,就永永远远都晚了,无法补偿,但我可以补偿你。Finna和你刚建立工作室的时候,我给了她一笔钱。之后我也一直关注着你的动向,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讨厌我,恨我,所以也没打算出现在你面前。但这次……是我公开出面,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你一个交代。”
“你想让我原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顾暖咬牙切齿。
“你还需要什么吗?电影资源?我可以介绍你去国外拍电影,我认识很多导演……”罗科表情诚恳,顾暖盯了他半晌,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说道:“我需要一个健健康康,活着的顾韬,你能给我吗?”
“暖暖,你这是迁怒,那是意外,不是我的责任,我比你更伤心……”
“你不能。罗科导演,你的想法真的很莫名其妙。我们两个之间自始至终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唯一的纽带是顾韬,但顾韬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做出了损害我父亲名誉的事情,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做再多补偿,能换回民众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吗?”
“你认为出柜是一件损害名誉的事情,暖暖?你在否定你的父亲吗?”
“我尊重所有的性取向,我认为出柜不是,出轨才是。可我一个人认为有用吗?你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到国外去?不就是因为在这里,你被认为是不正常的吗?”
罗科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吧,也许如此。但我还是不认为我做错了,我是在遵照顾韬的意旨行事,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你怎么不遵照上帝的意旨?说得好像顾韬会给你托梦一样。”顾暖冷哼。
“顾暖,我们能不能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你想谈什么?”
“我们之间的关系。”
“哦,我的老伙计,这真的不是一个让人平心静气的话题。”顾暖用夸张的译制腔说,罗科并没有懂她的冷幽默,不过她也不在乎。“如果你要谈这个,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我要送客了。”
“还有就是……我希望能把这套房子买下来,自己住。我老了,不打算再拍电影,我想回国了。顾韬以前常说落叶归根,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终究是故土难离。”
顾暖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罗科:“所以你捅出这件事的最终目的是买下这座房子?然后再发到网上,歌颂一下你可歌可泣,至死不渝的爱情?”
“我真的是为了你,顾暖。如果你怎么也不肯相信,我也没办法。那我们公事公办,开个价吧,多少钱能卖这套房子?”
“多少钱都不卖,罗科导演,你在美国待久了,中文可能不太好,我教教你,我们这不叫公事公办,我父亲留给我的房子,是我的私产,和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如果结果是这样,我就只能在网上公布这所房子的地址了,你也不希望你父亲的房子天天被打搅吧?”
顾暖难以置信地看着罗科,他真的打算这么干?
“听着,顾暖,我不再打感情牌,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我要属于顾韬的一切,你要是不肯让,我就只能使用非常手段了。为了不把事情搞得更砸,你慎重考虑一下吧,今天就聊到这里,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我还会过来的。”
说完,罗科起身离开,顾暖气得手脚冰凉,恨不得用目光把他凌迟。
这个自我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