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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与被介绍
——被激发的并不都是激情,被痴情的并不都是惦记。
与李一奇的第一次见面,王勇并没带着她参加商贸城哥们姐们儿的聚会,原本不想参加的他因为李一奇的出现而改变。
就在聚会上,老王私下里跟王勇说起了徐。徐的男友一直在催她结婚,男方家房子也准备了。可她一直没答应。
最后老王说,徐是个很知道克制自己的人,别看她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很为别人考虑。
徐是惦记着哪儿一位,又为哪个人着想,又替哪个人考虑。王勇心里当然清楚,即使老王没点破。
王勇听了表面上没做任何反应,但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出了聚会的饭店的大门,王勇就决定了再也不参加这种聚会了。
好几天,王勇都不在状态,小李奇怪地观察着,也不跟他没事逗了。
同样是女性的副科长也注意到了王勇的状态,私下里也跟小李聊,小李说这个小光棍有心思了。副科长却微微一笑,很肯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这小光棍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这山望着那山高,哪个也不想放弃。四个字“骑马找驴”。就是个幸福烧的,导致头脑一时半会儿不清醒。
小李睁大着眼睛,副科长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这样的女人男人不会要,反之这样的男人咱也不敢嫁。
小李眨了眨眼,明白了些。“你不是觉着他花心吧?”
“哈哈哈,花心没有错,错不在花心。错就错在不专心。”
“领导就是领导,这么短时间就能把人分析透,厉害。”
“长知识了吧?咱俩可以打个赌,他将来的媳妇一定是个坐机关的,并且还是个‘长’。不过他的结婚之路不会一帆风顺。”
“哎呀,科长,您的水平堪比大师呀。一言为定,我跟您赌。”
“好的,我接受挑战,一年为限。如何?”
“没问题,不过这个时间应该改为三年为限。击掌为约。”
说来就来,说办就办,两人“啪”地一声,左掌相击,然后“耶”了一声。
科长推门而进,“什么事这么高兴?”
两人一笑。
“保密。”
“你俩不会是同性恋吧?”
“像吗?科长您看我俩。”两人说着还相互拥抱着,咧嘴哈哈笑着。
“像,真像。别忘了给大伙发喜糖。”科长转身出去了。
科长出来,王勇到来。
王勇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发觉科长她瞧自己的眼神就不对。
王勇感觉莫名其妙,不由得摸了摸后脑勺,还好一切都在,仍然是原装。
——这眼神明明是藏着坏笑,又拿我开心呐这是?
“她们在开嗅,你当心点儿。”科长故意神神秘秘地在王勇耳边嘀咕着。
——背后说我坏话,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一天,王勇都在外忙着,即使回到办公室也是坐不上一会儿就走。直到下班前这才踏实地坐了下来。
小李发话。
“哎,我问你个事儿?”
“说。”
“瞧你这架式,是不乐意回答我呗?”
“不敢。只不过不大高兴罢了。”
“哟,这词儿用的,不高兴就不高兴,还不大高兴,啥意思?”
“没啥意思。有意思也是没意思,没意思也即有意思。”
“看我不顺眼是不是?”
“不敢。”
“嘴上不敢还是心里不敢?”
“嘴上不敢的人,心里不一定不敢。”
“哟,跟姐姐我说说,心里怎么个敢法?”
“哼,说出来吓死你。”
“笑话,你姐我是过来人,啥事没见过?就你?还真不是小瞧你。”
“哼,吹牛不上税是不是?不服,找个地方练练、比划比划?”
“怎么个比划?怕你?”
“怎么个比划?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不号称‘过来人’,见多识广吗?怎么,基本的程序都不知道?还用我教你先脱衣服,后上床?”
“滚。”
“不敢了不是?哥奉劝你一句,再别吹嘘了,至少在哥哥面前。哼哼哼,哥就不陪你了,走喽,明天见。”
“德行。”
……
来到公交站点,王勇就想跟李一奇通个电话,问她在干吗,犹豫着车就来了。
公交车还是往常的公交车,下班的人还是那些个下班的人,只不过每天的乘车人心情不同罢了。
平时里人虽然有些挤但不至于跟今天一样。似乎有人故意在人堆里挤。
王勇厌恶别人特别是一个大男人挤来挤去。
他在偷东西。王勇无意地斜了眼是这个挤来挤去的男人,突然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在王勇的余光注视下,只见这个贼身手够快,一位女士的挎包就这么被划了个口子,接着一个钱夹被顺了出来。
而女士始终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察觉。
挺身而出,拔刀相助?
王勇顿时有了这个想法。但是,也就千分之一秒,继续看窗外。小偷作案,看似一人,实际不一定是几人。网上不是出现过见义勇为者被小偷们围殴的网络新闻来着?
此时小偷却瞪了王勇一眼。王勇赶紧扭头。
“干什么你?抓我干吗?”
“干吗?你说干吗?!”
“放开我!”
王勇扭头,偷钱包的这个和另外一个男人扭在了一起,有人帮这个男人的忙,也有人帮小偷。车厢里顿时混乱。拥挤的车厢不知为何一下闪开了一块不小的空地儿。
王勇被众乘客推着向车厢后部移动着。
“乘客们,抓小偷,快帮忙。”司机在发动乘客。
小偷真不是一人,但乘客更多。
扭打中,一个小偷猛然间掏出了把短刀,刀光闪后,人群后退。
猛然一个女士包砸向了这个持刀的小偷,正正好好砸在了小偷的脑袋上,小偷趔趄了一下,但刀却没离手,随即挥刀更加猖狂地乱捅乱划起来。疯狂中,小偷的脑袋身上又挨了几下碰,但是他手中的刀依旧在手,也不知捅到了多少人。
女人都如此勇敢,男人还差什么?!
不知勇气从何而来的王勇突然扒开面前阻挡的人,抓住车厢顶棚上的扶手借力起身,一脚蹬向了小偷,直接把他踹到了下车门台阶下。
小偷手中的短刀也飞了,没了凶器他就似折了翅的山鸡,毫无逃脱之力。
几个男人迅速扭住了他,另三个要跑的人也被大家齐心协力给扭住。
男女老少一拥而上,同仇敌忾,你踢我捶没几秒就传来小偷们哭爹喊娘的声音。哭喊声却换不来愤怒人们的丝毫怜悯。
警察围上来了,接着上来了五六位持枪的警察。
大家这一抬头,才发现公交车不知何时开到了公安局的院子里。
难怪这下子出现这么多的警察!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距下班点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王勇没受伤也没发现扭打造成的挫伤。因此,他第一个离开了医院,心情愉快,打车回到了家。也没告诉家里的一二把手下班途中的所经历的一切。
早上王勇刚刚来到办公室,局办公室就来电话,通知他上午什么事也不能离开办公室,也就是说有事没事都不能走出办公大楼。这是上面交待。
至于那个层级的上面,局办公室没说。
局办公室通知后,科长随后也电话通知,内容与局办通知是一个意思,之不过更为具体:就是哪儿也别去,别动地方。
王勇按照要求老老实实地呆在办公桌前。九点多钟,市里宣传部的人、市总工会的人、报纸、电视、广播等记者还有见义勇为基金的工作人员呼呼啦啦的十几位来到了民政局会议室,接着按照程序又是握手慰问又是合影拍照,又是专题专访,半个多小时,又呼呼啦啦地离开。
这头这帮子人刚走,那头王勇的英勇事迹就在民政局里传开了。
这下子,王勇出名了。
安置办正副科长头一次没带着怪怪的笑脸来到了王勇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再次把迷人的笑脸投给了王勇,接着竖起了大拇指,接着给王勇来了个飞吻。两人这勾人的举动再配上这迷人的粉脸,着实“吓”了王勇一大跳。
——来点实际的,这距离怎么能够得着?尽管心跳地厉害,但是这贼心却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正副科长走了,副科长还转过身来煞有其事地跟王勇摆手告别,弄得跟真事儿似的。让王勇更加觉着还是来点实际的好。
待正副科长走了,小李站起身来,单脚蹦跶蹦跶来到了王勇面前,俯下身子对着王勇脸颊就真得来了一下。
——这个好,比科长们的实际有用。
在王勇的要求下,小李又对着王勇的嘴唇来了一下。“满足了吧?”
“不满足。继续更好。”
“打住。别得寸进尺。”
“哎呀,这要不是在办公室就好了。”
“想什么呐?别得瑟告诉你。”
“你说刚才正科长副科长如果是一个一个的来,会不会更好?”
“德行,还想一个个的偿?累死你。”
“你看,这就是你不对了,放着领导身份先不说,就姐姐关心弟弟,也应该来这么下关心。小心眼儿。”
“想得美,就你那点贼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人家科长才不会上你当呐。”
“唉,机会错过喽。”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下午下了班,回到家的王勇还没进门就听见家见传来热闹的说话声。
原来这是街道和社区的人来慰问了。
见王勇进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夸赞着王勇。这让王勇很有不好意思的味道。
对门的邻居张大夫夫妇也来了。
“这酗多好,谁家的姑娘能嫁进门真是福气呀。”
“什么?这酗还没对象,赶紧发动发动,这事要当成咱们街道的一件大事来办。”
“就是,酗子为大家,大家理应做点事儿不是?”
随即,慰问的话题就转到了介绍妇朋友上,不一会儿王家的一二把手就把理想人选的标准说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