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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与坏事
——身处十字路口,可以向东向西向南向北任意走。
李一奇被于大伟纠缠。
他找个理由把李一奇骗上了自己的车。在车上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要拉着她跟她去她的新家参观。她不同意还要下车。于大伟就拉着不让她下,并且搂过了她。她拒绝,他就是不松手。她一口咬了他,并且这一口绝对是不留情!
于大伟大声叫着,李一奇下车跑了。
差点就掉块肉。
这个骚娘们!真下得了口!
于大伟倒吸着气,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臂。
当时他痛得直想掐死她。可就是真没舍得下手。
于大伟往家开。又不时的忍着手臂传来的胀痛。
这个骚娘们,你等着。
他不想回家,就在半路他停了下来,然后想着接下来去干吗。
他想去“鑫海岸”,又一想没什么意思,至少目前兴趣不足。他又想去找个酒场儿,还是没意思,酒到了肚里更勾起对往事的惦记。
回家更是不愿意,他看见儿子就会想起儿子他妈那张脸,他这个儿子那张脸简直跟他妈一样儿。
他实在看了就难受。
手臂上又传来一阵的胀痛。又是一口冷气,就又想起了她那一口。
舞蹈演员此时却发来短信,问他在干吗?
于大伟肚里还在想着那个放不下的“骚娘们”,恨恨的,直想掐死她!
“干吗?操你,干吗?”
“粗俗。”马上两个字就跳了出来。
于大伟瞪着两只眼,又眨了眨眼。
反正也闲着没事儿,今晚就你了。
“过来找我。”
“在哪儿?”
“红旗大街农行门前。”
于大伟瞧了瞧自己的位置,手指不停地跳动着,短信就发了出去。
于大伟坐在车子里,瞧着街上的风景。他无心思却一直在看。
一台出租车驶了过来,并且停在了他的车前。接着副驾驶车门打开,舞蹈演员下来了。长发在秋风中飘逸,乳白色的长风衣被风吹着,衣角不老实地扇动着,时不时掀起一角让外露的白小腿变成了丝毫不隐约的大白腿。
面对着走来,这形体真是让人过目就不会忘,立刻就想着她没穿衣服的样子。
又是一阵风,顿时让她有些隐约外露的小腿变成真正的大白腿。
于大伟眼前一亮。
“我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
“我正在想你,你的短信就来了。”
“烦人。都半个月了,就会骗我。”
“真的,这阵子忙,这不刚刚闲下来。”
“我信你,行了吧?去哪儿?我饿了。”
“你说,想去哪儿?”
“我想吃小牛肉。”
“好的,内蒙小牛肉,如何?”
“出发。”
“得令。”
生煎小牛排、椒盐牛柳,于大伟点了一份杀生牛肉。外加六十五度小烧锅酒。
“生吃不好。”
“那我就‘奸’了吃。”
“流氓。”
服务员转身走了。于大伟抬头冲着服务员背影笑。
“我操,这都听得出来?行家呀?!”
“你都写在脸上了,瞎子看不见。”
“跟我有共同点,我喜欢。”于大伟瞧了服务员背影有几秒,这才转过脸来。
舞蹈演员瞧着,没说话。她就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
“怎么可能?饥不择食?我是那种人吗?”
“你打谁的主意我管不着,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支持也不反对。”
“真的?你真这么想?”
“当然。我相信我有自知之明,并且持最大限度地包容态度。”
“那我就放心了。”
“怎么?接着去打她的主意?”
“你还别说,她这身材真不错,有点肉,不像你,跳舞跳的,没肥肉。硌的慌。”
“嫌硌还一个劲地上,还是不嫌硌。”
“你不知道,越硌越要上,这就是爱好。”
“脸皮厚。”
“不厚,都瘦了,你摸摸。”
她真的在他脸上摸了摸。
“瘦了,不过更显精神。你不是怕别人说你瘦了吧?”她有意在回避他的前妻。
“不怕,你不说我就成。”
“我哪敢说你的不是?一不高兴就十天半拉月的不搭理人。”
“误会我不是?这阵子我真的忙,不可开交。”
“我知道你忙,所以一般没事我不给你打电话。可是我想你咋办?”
“真想我?还是有事儿找我?”
“当然真想,不过也有件事。”
“小丫头片子,也来这套,先说事。一会儿哥带你去,让哥好好瞧瞧,你是咋想哥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跳舞的演员一点不脸红。
“只要你不怕累。”
“一会儿我不动,我让你动。”
跳舞的演员抿嘴却不笑。
“你不知道我们团这一阵子也没什么演出,就咱们这个小城市,演出机会少,没了商演就没了外块,就靠那两个两个子的工资,相中的衣服都不敢买。都快愁死了。”
“不是?你们那老王前几天还跟我吹,演出都排到下半年去了。怎么样意思,他在骗我?”
“你听他的?他在骗你继续投钱,这你都看不出来?”
“这个老东西。得了,歌舞团的事再说,说说你吧,想继续跳舞还是转行?”
“我想继续跳。”
“那你找几个人,组织个队伍,‘鑫海岸’、‘红日火’他们正需要跳舞的,一个晚上每人两三千块。”
“你让我跳艳舞?我不去。”
“不就是穿的少点吗?又不是全露,再说了全脱也就是让人看看,根本挨不着你。全脱钱多,何必跟钱过不去?”
“不去。你同意你媳妇去,我就去。”
“你少提她。”于大伟想起“李一奇”这三字就生气,也不由得揉着被咬肿了的手臂。
“这个骚货,差点咬下我一块肉。”
“你也有吃亏的时候?就不是好得瑟。”
“你个丫头片子,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舞蹈演员躲了一下,泼出去的酒没扬着。
于大伟又踢了椅子,椅子却被踢歪了。
坐着被踢歪的椅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正常就餐,舞蹈演员起身,脸红着把椅子扶正,然后坐了下来。
于大伟这才消了气。
“告诉你,再跟我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抽你。”
“吃菜,看什么看?”但对面的人依然直勾勾地瞧着,半天才低下头。
她从不这样直视着自己而且是这么长时间。望着对面的“丫头片子”低头不语,于大伟就坐了过去。
“哟,哭了?不就说你一句吗?这心眼儿小的。”
“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说过我,凭什么呀?”
“我不是在意你吗?把你当成自己人,所以才这样吗?”
“屁,你就是图新鲜,等你新鲜够了,我就是你那件不要的衣服。”
“谁说的?我于大伟是那样的人吗?”
“你说谁说的?我还没说完,你说谁说的?”
“你真这么认为?这么跟你说,你只要同意,我明天就跟你去登记。去不去?”
“不去。”
“你看?结婚登记你都不去,这可怨不得我了吧?”
“你没说真话。”
“我怎么没说真话?”
“我要听真话,真跟我去登记的真话。”
“对呀,我跟你去登记,这就是真话。我对灯发誓。”
“不改了?”
“啊,致死不改,谁改谁不得好死。”
……
于大伟又结婚了,只不过第二次婚礼并没举办正式仪式,而是来了个欧亚游就算举行了仪式。新家还是那幢别墅,也没做重新装修,只是打扫了一遍。
消息是保姆告诉李一奇的,每个月李一奇都会跟保姆见上两次面,一次是接儿子,一次是送儿子。
李一奇听了没任何表情,这个“狗东西”,还真把那个“狗屎”当回事儿了。我看你能新鲜几天?!
她不想咒他,可就是忍不住。
听了前夫于大伟二次结婚的消息后,李一奇整个一个晚上没睡好。睁着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天棚。
天刚亮,李一奇就起身,穿上平时跑步时穿的衣服就下了楼,在深秋的风中跑起步来。
这个狗东西。
“呸!”
就不是好得瑟。
“呸!”
我再“呸!”
有汽车在身后闪灯,李一奇不回头。
“讨厌!”
大道又不是你家开的?李一奇继续在马路边上跑着。
车子的灯不闪了。李一奇继续跑着。
好一会儿,李一奇回头,这车子竟然一直在跟着自己。李一奇来气了,站了下来。她要看看这吃饱了没事的人是谁?到底想干吗?
车子是台大众,八成新的迈腾。车上的人下来了,刘强?!
大清早的睡不着出来溜活儿?
“我当是谁呢?光天化日之下。”
“我也在想,这大美女,不睡觉,想干什么?这街上也没漂亮男人呀?”
“你才睡不着想入非非呢。”
“我还真就睡不着。不过就是我想,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我就不想了。”
“哟,看不出来,还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总被人卷,还不长点记性?”
“是吗?刘大主任还有被冷遇的时候?我不信。”
“哎呀,世事难料呀。”
“用不用我帮你出出气?”
“大清早的,还是算了吧。正好我也没事,陪你跑几圈如何?”
“行呀。”
“好嘞。你等我一分钟,我换双鞋。”
刘强把车停好,穿了双运动鞋,重新下车。
“能陪大美女跑步也是一种荣幸呀。”
“不至于吧,想陪你就天天来,不是刮风下雪,我天天跑步。”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两人一气跑上近半小时,虽说速度不算快,但一口气跑下来证明心肺功能还算良好。
“你多大?我看你还行,我这身体真有些吃不消。”
“不兴问女性年龄,知道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年三十二,周岁。”
“我说吗?怎么这么能跑?到底岁数好呀!”
“不会吧?三十八就不行了?”
“哟,知道我岁数啦?还知道我什么?不会调查过我吧?”
“您大主任,还用我调查,早就名振四方了。”
“说真话,我晚上有个饭局,还想请你入局,给不给面子?”
“你说呢?”
“我说?当然给。”
“那行吧。地点、时间发给我。”
李一奇接着跑,刘强一拍大腿往回走。走出多远站又想起了什么,扭身远望着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