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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节拍与步步踏空
——都是走路,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却大不相同。
农历的二月二过了才算过完了整个新年。这就是这里的传统习俗。不过完二月二,大街上都没什么行人没什么车,商店里什么货也不好卖。不过,相对于大街上的冷清,饭店里却接二连三地翻台,食客爆满,来晚了根本就没有地儿,就跟不花钱吃喝一样,这就是事实。
这天,李巧巧回到家就把丈夫王勇叫到了眼前。王勇来的比平时快。因为这个春节直到二月二他也没“碰”过媳妇,他不是不想而是媳妇忙不给他机会。他还以为媳妇高兴要给他的福利。
“通知你件事。”
“啥事儿?发福利不用这么严肃。”
“好好的,嬉皮笑脸。”
“必须严肃,媳妇吩咐。”
“我,你媳妇我,要去你们民政局工作。”
“噢,怎么个意思?提了?不会是当我们局长吧?”
“副局长。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征求个屁,我自己都决定不了我自己,我还能决定你?不会是真的吧?”
“真的,下午谈的话。”
“我操!我媳妇当局长了,我该高兴。只是……这让我情何以堪?唉。”
“哟?不高兴了?没面子吧?”
“我真高兴,就是高兴不起来。你都是副局长了,我还是个科员。这差距你想让我有面子?底子有没有我都不知道。”
“这有什么?英国撒切尔夫人当首相,先生撤切尔不也是好好的?你怎么就不行?”
“国外是国外,国情不同,国内还是看脸地。”
“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我的事改不了。”
“我?我还当我的科员,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安置办。我就干一辈子。我还就坚守了我。”
“好好说。”
“是领导。李副局长。”
“你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
“是媳妇,局长,我一定好好说话。”
“你给我滚一边去。”
“不去。我为什么滚?”
“去不去?”
王勇乖乖地站了起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没让你坐着。”
王勇随即就站了起来。
“这样行了吧?”
“好好说,你的想法。”
“我当我的科员,没啥想法。如果你能举贤不避亲,我也乐意。”
“这个梦,你就别去做了。我想提也提不了你。我给你联系好了个单位,你去不去?”
“不去。”
“好好说,你听都没听什么单位,怎么就不去?”
“我不需要去。我是正了八经地考进来的,我在时你还是临时工,凭什么你来当副局长,我就要避嫌?谁规定的?让他找我来。”
“真这么想的?别后悔,我可告诉你。”
“我后什么悔?你说你,副科长都没干,直接跳到了科长。这才几年你说说?你当科长才多长时间,咱俩就结了婚,这咱姑娘才一岁半,有两年?就升了副处,这还不算,竟然当上了长,你这也太快了吧?”
“错,我来财政局转正就是正科级,满四年。不算突击提拔。”
“不是,我就纳闷,同样都是三十来岁,我还大你五岁,我怎么就还是个员,你怎么就成了长,还是个副处,这差距是不是大了点。你说?”
“命中注定。我是上苍派来管你的人。明白?”
“唉,这辈子算完了。”
“不认命不行,不服不行。小王同志。”
“是,副局长大人。”
“此时此刻,心情很沉重吧?”
“不沉重,就是心跳有点加快。”
“那你可以休息去了。我还要工作。”
“你工作吧,我休息了。”说着说着,王勇就站了起来接着跟无骨头似的软了下来,一头撞向了李巧巧并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
“哎哎哎,干吗呀你?”
“你丈夫,我,累了,需要安慰。”
看似他的手在无目的地乱摸乱抓,其实在渐渐地进入正题。
“死鬼。你就不学好你?”
她忙着,却挡不住他的胡来。只是几下她就不动了。
能把“局长”压在身下,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虽然这个局长是自己的媳妇。
王勇比之前兴奋,做的时间也长。李巧巧推了推他,示意他早点结束,但一点也没起作用。只好由着他尽兴。
“知道吗?我为什么离开民政局不声不响?”
王勇这些年来还真不知道,他想不出为什么?既然离开了,不论什么身份,通知一声身边的知近人没什么不可。
“告诉你吧。我不愿意看到一些人。一些人,你懂吧?”
“打击面有点大。”
“你跟我不同,一来就是编制内的人,而我只是个临时工。谁都可以调动指使。”
“没那么严重吧?瞎使唤办公室也不干呀?”
“一看你就是真没经历过。”
李巧巧当临时工时,时不时地就会加班。并且没有一分钱加班费。而在编人员不同,只要加班都会有加班费。并且半天就算一天。
白白让人使唤,时间长了李巧巧就来了脾气,一次加班途中她就私自走了。
但是她又回来了,她走的急,手机忘在了文印室。
周天,民政局的大楼里空无一人,门卫也不知干吗去了。重回大楼的李巧巧见怪不怪,加班时间长了不止一次地看见过这种现象。她独自上楼来到文印室,从桌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又顺手收拾了一下桌上的废文件和空白纸张。
就在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响,是外面的走廊传过来的声音。接着好像又是几声响。这几声响很是有节奏,仿佛不是故意而为而是不得不发出的声响。
走廊里各个办公室都关着门。并且走廊里光线有些暗。她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朝走廊的一头走,想听着声音具体位置。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整个办公楼没有人,一定是小偷进来偷东西。
在这一头走廊里,她没听到想要听到的声音,于是返身向另一头走廊走去。
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声音就在这里。
桌椅的碰撞声,还伴着喘息声。
她树起耳朵贴着门,听着更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做发出的那种声音。似在压抑着的大呼小叫。
听着听着,她就脸红了,转身向文印室走去,速度就象是在小跑。然后关紧门,然后开电脑,然后“噼里啪啦”地用劲敲起了键盘,胡乱打着字。尽力抵消着那种刺耳的声音。
好半天,有人敲门。
从来没有人敲过的门,在星期天的这个上午竟然被如此客气地对待。
李巧巧任门又敲了几下,这才起身去开门。
不用说,两人都愣了。
李巧巧说自己刚刚拉肚了,去了厕所。而敲门之人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你猜是谁?”
“谁?让你加班的人?”
“还是不说了吧。知道有什么用?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一个是民政局的人,一个是外人,就这些。这就是我离开不吭声的原因。”
“一出野鸳鸯的好戏,让你知道了,你怕被报复。所以抓紧溜了对不对?”
“怕,我真不怕。只不过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心里有障碍,怕吃东西咽不下去。好了,不说了,说说你吧。被我领导的真实感受。当然,我不是你的直接领导,你有主管局长还有科长。有什么感想?”
“感想没有。想法有。”
“说,我听着。”
“想**你。”
“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话,这还没好好说?那我重说。”
“赶紧滚,赶紧滚。”
对于头一天媳妇李巧巧跟自己的一番谈话王勇什么也没记住,只记得三楼那个尽头不知是谁曾经使用过的办公室传来的奇怪动静。他脑子里一直在分析着那个房间到底是谁的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他就来到三楼,装作办事从文印室开始,先向左,再向右。他要看看,到底尽头的那个房间。
如今的办公室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景象。这几年当中,来来回回几批人进进出出,要想知道当年确切的使用人还真需要些功夫。
但是,这难不倒王勇,小李是安置办的“老人”,还是个“百宝箱”,只要是民政局的事或者人,没有她不知道的。
很快小李回忆起当年民政局三楼办公室的具体使用人,东边也就是朝阳的那一端第一间是局长,紧挨着的就是常务副局长办公室,接着就是副局长兼工会主席的办公室。接着是局办公室正、副主任以及科员办公室。
当年局长、副局长们的办公室都是套间,还自带卫生间。后来的局长不会用前任局长的任何东西,包括办公室,也就清楚了每任局长要换办公室的原因。三楼这间办公室在前局长离开后,这个套间空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变成了办公室的科员们在使用。再后来,整改办公场所面积超标,就把套间打开,变成了两间。为救助科办公室。从局长张茅往后,局领导们就都不在三楼办公,而是全都搬到了后楼,单独的三层小楼。不过眼前的三楼嗅议室始终是会议室,一直没变。而西面通常是阴面,领导不会选择在这里办公,所以一直是科室的办公场所,由政工科一直在使用。还有就是三个仓库。
王勇调查清楚了,李巧巧听到的声音就是局长们的办公室传出来的,具体是那个,查查几任局长任期就更清楚了。
——是谁呢?
他来时,局长也姓王,是个男的。接着是张茅,也就是原来的副局长回来当局长,再后来局长还姓王,是政府办来的,直到现在。前前后后五年换了三任局长。
老王局长?李巧巧那时在。老王局长当年都五十七八了,不可能做这种事。他想做身体也不一定行,他一直有腰间盘突出,走个路都费劲。他走了就是张茅了。后来的局长到任时,李巧巧已经就不干了。跟后任这个局长没什么关系。
张茅当常务副局长和回来后当局长,使用的是同一间办公室,也就是三楼紧挨着局长的那间办公室。
也不对,张茅当副局长时,李巧巧就已经离开了。
对了,有一段时间张茅使用过那个套间。那时,她刚刚当了办公室主任。
对了,对上号了,就是张茅。
那个外人就是当年的那个主管民政的副市长。
怪不得那次陪她外出开会,她不乐意跟那个副市长在一起。原来是有原因的。很有可能,副市长在利用自己的地位,并且还喜欢这个很有魅力的女副局长,一直在寻找机会。
——不对?她回来时主管民政的副市长已经换人。
——好像也不对。李巧巧走的时候好像没换人。
分析来分析去,疑点集中在张茅身上。
——很有可能,是她张茅任科级干部时和那个主管民政的副市长发生了关系,后来她升了副局长。后来或者两人关系破裂,或者副市长有了更佳的人选,再或者张茅有了更强的靠山。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后来跟常务副市长结婚。常务副市长进省,她当的政府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