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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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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如兄长所猜测的那样,才刚上朝,吏部尚书就上奏数位官员被杀一事。

“陛下,前日侍读学士秦大人上吊自杀,遗书上交代了纵容家人欺压百姓夺走百条人命一事。”

“陛下,昨夜刑部尚书和大人举剑自刎,遗书里也交代了收人贿赂,官官相护一事。”

“陛下,……”

……

吏部尚书数十条消息,听得满朝文武都噤声沉默,内心极为震动。

死了整整十三名官员,还都留了遗书,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顺天府尹!可调查过?”事情发生在京城内,盛康帝自然会询问顺天府尹了。

顺天府尹海大人脸色肃然,恭敬回道:“只是封锁了现场,带走了众位大人的尸身,正在等仵作检查。”

盛康帝颇有点气怒,叮嘱道:“定要彻查!连同遗书上的案子一并查了!”

天子脚下,竟有这些凶案发生!简直是目无王法,公然挑衅他盛康帝!

海大人应下。

君逸瑶看了看前方站着的沈国公,他端着架子,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她捏紧了拳头,脑海里不断闪过兄长的劝阻,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陛下!”突然,沉默的朝堂之上响起一个声音,云端墨走了出来,道:“天子脚下竟有此奇案,臣身为臣子,却坐看陛下担忧,心内着实惶恐。且此案牵扯官员众多,非一人所能查清。故,臣愿与顺天府尹,一同彻查此案。”

君逸瑶一愣,立即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道:“陛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云翰林非我顺天府中官员,不该越俎代庖,插手此事。”

“祸至京城,臣身为大楚朝官,自然要谋。”

“你是个翰林,管这些做什么?”

“望陛下成全,臣不愿枯坐翰林院,不闻窗外事。”

“云端墨,你是不是傻了?他们不是自杀你看不出来?你现在插进来自己的小命都没了!”看云端墨执意插手,君逸瑶一着急就喊了出来,直接将这件事背后的危险说了出来。

大殿顿时安静无比,连众人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盛康帝的眼神在君逸瑶和云端墨身上来回看了两圈,显然是有些疑虑。这君战之女……似乎倾心于云丞相之子?如若不然,她为何如此担心云翰林的安危?

就连那云丞相也是脸色漆黑,对于儿子和君逸瑶莫名的情愫十分气怒。

云端墨并不回君逸瑶的话,面向盛康帝跪下,叩首道:“望陛下成全。”

“陛下,臣以为死去的诸位大人未必是自杀,想必背后有武林人士在出手。海大人和云大人贸然去查,臣担忧两位大人的安危。故毛遂自荐,希望亲自负责这十几件凶杀案。”见云端墨这个死脑筋不放弃,君逸瑶深吸一口气,也只能参与这件事了。

不过真要算起来,顺天府尹待她不薄,若是真出了危险,她也不会袖手旁观。护一个人是护,护两个人也是护,罢了罢了,她就是注定要与沈国公为敌,准备好争斗吧!

沈国公神色莫名,冷眼看着君逸瑶要求负责此案,全程并未出言。

盛康帝不傻,他也知道这些官员绝对是被人所杀。可为了几个官员之死,损了君战的女儿……

他忆起君战临走前所说之话,随即果断起来:“准!”

……

下朝后,君逸瑶跑到云端墨身边,将其拉到一边,道:“昨夜之事多谢你,若不是你,我怕是危险了。”

云端墨摇了摇头,将实情相告:“没有,那三位并没有取御城使性命的意思。如若不然,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怎能从他们手里救出你?”

君逸瑶张了张嘴,又问道:“死的那些官员可是你爹的人?”

“御城使慎言!”云端墨脸色一变,左顾右看确定旁边没人这才小声道:“你虽然年幼,可现在也是我大楚官员,结党营私这种事怎能宣之于口?”

君逸瑶无奈,她本就不是这古人,哪里会有这些概念。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有什么可怕的?

“行行行,那我这么问,那些死的官员和沈国公都不交好,对吧?”君逸瑶妥协,换了个说法。

云端墨诧异地看了眼君逸瑶,几日不见,这丫头倒是聪明了点。

他点点头,结合昨夜之事,已经可以确定是沈国公干的了。所以他才执意插手,要收集证据扳倒沈国公。

“哥哥说得果然不错,沈国公那家伙真的要造反。”君逸瑶摸摸下巴,有些恍惚。

云端墨听的这话,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云兄的猜测,他就说么,这丫头向来莽撞,怎么会深思这些事情的联系?

“哦对了,昨晚吃年夜饭,你怎么在外面?”君逸瑶突然想起这件事,好奇问道。

上次也看到云端墨喝得醉醺醺的,仿佛跟家人吵起来了。她真搞不明白,他投胎技术这么好,既是家中嫡子,又受父母宠爱,还做了新科状元,还有什么跟家人吵的?

云端墨脸色尴尬,没有接话。

难不成他要告诉这小丫头自己跟父亲吵起来了,喝多了睡在街头被冷风吹醒才意外看到她在和啼虚大师交战么?

不可能,这么蠢的事一定不能告诉她!

看他沉默,君逸瑶一脸我理解你的表情,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跟你父母计较做什么?至少,他们就宠你一个啊。”

云端墨的母亲,只有他这一个孩子。而他父亲云丞相,纳妾极少,因而子嗣也不多。

云端墨看了眼君逸瑶,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注重点,反问道:“难不成君将军不疼爱你么?君兄身子虚弱,不宜学武。看样子,君将军应该是将你看做继承人了。”

“我爹当然疼我。”君逸瑶扁扁嘴,情绪一下子就瘪了。

“那就是将军夫人了。”云端墨很聪明,看君逸瑶那丧气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出了原委。他看着这低落的小姑娘,反过来安慰她道:“君兄自幼体弱,将军夫人将心力多放在他身上也是人之常情。”

“那也不能……”君逸瑶张口想要辩解,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是云端墨不是琴儿,她收住了抱怨,跺了跺脚:“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先走了。”

说完,君逸瑶就跑了,溜的速度之快都让云端墨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吓到她了。

云端墨摇摇头,心情忽的变得好起来,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墨儿!”云丞相的声音传来,云端墨扬起的嘴角又耷拉下去。

云丞相一脸严肃走过来,一双鹰眼瞪着儿子,训斥道:“叮嘱你多少次?不要和那君逸瑶接触!我看你是想自毁前程!”

“儿子心里有数。”说罢,云端墨行了一礼,不等父亲再说匆匆离去了。

云丞相看着叛逆的儿子,沧桑的老脸上平添出几道横纹来。

唉……老人幽幽的叹息之声在这高大宫门之前飘散,而又很快被飞雪所湮灭。

京城东市,悦来客栈

几百御城卫将悦来客栈牢牢围住,客栈内吃饭的客人们都被这阵势吓坏了迅速结账走人,客栈的大掌柜也是害怕不已,凑上来想和君逸瑶说个情。

李二福带着人,想要冲上去将人捉下来。

君逸瑶拦住了他,站在大堂内高声道:“四位皆是武林天骄,何必躲躲藏藏呢?”

“阿弥陀佛。”

伴随着一声佛号,那四人从客栈内走出。上官玉走在最前面,眼神冰寒。

“哎呀!出家人还敢做这么残忍的事,真是佛面蛇心啊!”李二福指着四人高声喊起来,声音之大让刚刚离开悦来客栈的客人们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残忍的事?莫非这四个人杀人了?如若不然,御城使也不会带这么多人包围住悦来客栈。

好奇压住了他们被赶走的不满,纷纷凑在离悦来客栈近的地方,伸着脖子竖着耳朵想要知道里面的动向。

“你这个狗腿子!我忍你很久了!”柳轻绝一把大刀砸了下来,冲着李二福而去。

“铛”一声,兵器相撞,李二福额头滴下几滴冷汗,刀锋距离他不过三寸远,本应该将他劈开。这情况极为危险,所幸,御城使出手,以剑挡住。

“轻绝,回来。”上官玉摇着扇子,神色从容,丝毫没有被逮捕的慌乱。

柳轻绝不甘地瞪了李二福一眼,威胁了句这才收刀退到上官玉身后。

李二福现在才算是脱离了危险,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向君逸瑶道谢:“多谢御城使出手,若不是御城使英明神武,卓尔不凡,小人想必——”

“御城军,虽以身守卫京城,但也不必轻视自己的生命。”

君逸瑶的话让李二福心头微震,他点点头,顺从地退到君逸瑶身后。

上官玉看着眼前的君逸瑶,手里捏着那日递给君逸瑶的玉质棋子不断摩擦,他有些好奇:“你并非恶人。今日清晨,我听了不少你的事迹。”

君逸瑶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呵斥祖母,殴打伯母,欺压嫡姐,不敬长辈。讥讽书生,威逼弱者。”上官玉将君逸瑶到目前为止所有污点都说了出来,听得君逸瑶神色愈发冷淡。

“上官兄以为今日本官来,是听你评判本官的?”

上官玉摇了摇头,突然笑了出来:“然,你护嫡兄嫡母,设立聚贤山庄,收容毫无盘缠的落第书生,斩杀黑风寨的扰民土匪,你所有的冲动和暴怒,全都为了保护二字。”

上官玉一笑,人群中又激起一声惊呼。

君逸瑶皱了皱眉,有点吃不准上官玉的意思。

见君逸瑶迷惘,上官玉再度开口问道:“月痕剑出,屠尽天下冷眼寇。这是你说的?”

君逸瑶实在猜不出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一点耐性都失去了:“抓人!”

命令一出,御城卫们齐齐出招,动作之迅速之整齐令人称谓。

柳轻绝高喝一声:“早看不惯你们这些蛀虫了!”

说完,他长刀出鞘,刀锋狠厉,众人只见眼前一片寒光,然后便感觉手中武器一轻,耳边全是兵器落地碰击之声。

君逸瑶拔出月痕,迎面对上柳轻绝,柳轻绝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也不管那些御城卫了,直接和君逸瑶交战。

悦来客栈的大堂里放置了许多张方桌,都是用来给客人吃饭的。两人在此交战,难免会劈到那些桌子。被御城卫挡住的悦来客栈大掌柜心里痛得滴血,却也不得不站在原地干着急。

柳轻绝的刀极快,迅猛无比,若非被天道剑法加强了体质身法,在方才对战时,君逸瑶早已被砍八次。

其他三人仍在观战,啼虚念了声佛号,道:“昨夜贫僧与其比斗,其剑法十分强悍犀利,似乎并非寻常剑道。”

苏道长也是极为关注君逸瑶和柳轻绝的比斗,低声道:“剑势霸道,剑气已成,但并未走轻灵飘逸的路子。虽是剑,却比刀还要犀利强势,她走的剑道,应是杀戮之道。”

侠者,以剑行走江湖。故而剑道总是充满匡正拨乱之意,出鞘,只为正道,不求杀人。

而君逸瑶险些斩下轻绝头颅的那一招,狠厉无比,势必取人性命,绝不会是侠道。

一直注意着月痕剑的上官玉也出口了,声音微凉:“她是将军之女,君将军尸山血海而来,教她的剑术血腥霸道也实属正常。”

“你们发现了么?”

苏道长转头看他:“什么?”

“君逸瑶……”上官玉眯起眼睛,缓缓道:“变强了。”

昨夜,君逸瑶所有剑招之中,只有那正面对敌的一招很强。而今日,这君逸瑶竟是吸取教训融会贯通,将那一招之中的果断狠辣融入她其他剑招中,使整场剑招渐渐补全,由原本的基础剑招变为现在的自创剑招。

苏道长一惊,再转头看去,君逸瑶挥剑的速度,角度以及果断程度……

“放弃四平八稳的基础剑招,不防守,只攻击。交战到现在,她一直在攻击轻绝的命门。”苏子涯大惊,官场上竟有如此剑道天才。

“不对……”啼虚看着逐渐落入下风的柳轻绝,突然开口:“上官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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