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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白直到抱着个包裹,站在洛水城外,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她这是被洛枝枝给强硬地赶出来了。说好的明儿一早再走呢?怎么大半夜就从床上将她拎起来赶她走了?
“走吧。”莫初白身边只有谌炎央,三笠奇三他们都没个踪影,“再走一段,就能看到丁宇留给我们的马了。”
“连个马车也不给,娘不会有危险吧?”
莫初白知道洛枝枝爱女如命,这可是她在洛枝枝身边第一次出门,按照洛枝枝的性情,不准备几十车的东西,不安排成百上千个护卫,哪放心她出门呢?可事实是,洛枝枝连身换洗衣裳都不给她机会拿,就直接派人将她扔在城外偏僻荒芜的田地间。如此反常,只能说明一件事,洛枝枝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她的行踪。
“放心,没事的。”谌炎央牵着莫初白的手,见她小脸煞白,眼中满是莹润水光,满怀信心地说,“娘可能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照顾好你。”
“是岳山河的人找过来了?”
“你太聪明。”谌炎央走在前面,尽量选平整的地面下脚,又用手拨开挡路的藤蔓。
“他不会还想抓娘吧?”那瞬间,莫初白很想回去洛水城,在洛枝枝的身边保护她。
“除非他不要心上人的命。”谌炎央的身影在朦胧月色中挺拔高大,声音带着阳光的暖意,“岳山河心太大,想要的是你。有了你,他便不缺军备,也算有了隐庄的钥匙,江山美人兼得。可他想的很美,长得不够美,注定只能是白日做梦。”
“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莫初白跟着谌炎央往前走,倒也不觉得乡间小路太过崎岖,反而生出些别样的兴致来,借着月光照耀,每次落脚必然是上一次谌炎央走过的地方。
“岳山河借口岳小西一事是误会,要和洛水城现在管事的人交涉,暗地里却派人来想掳走你,如此便可拿你要挟洛水城。”
“可他不知道你在城里。”
“哈哈哈,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洛水城,在你身边。丁宇他们去引开他的人,以丁宇的本事,岳山河反应过来的时候,咱们已经进了隐庄。”
莫初白打了个呵欠,这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拉起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刚刚冷风一吹清醒了一会,这走着走着,瞌睡虫就又找上门来。
“困了?”谌炎央察觉到背后的脚步不那么稳,忙停下来,才刚问呢,莫初白就直直地撞上他的后背,然后懵懂地捂着头,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爱得像只小白兔。
“啊,我……”莫初白索性将头在谌炎央的背上轻撞了两下,“我太困了。”
“来,我背你。”
“好啊。”莫初白精神一震,乐呵呵地爬上谌炎央的背,将两只手环在他的颈间,头支在他的右边肩膀上,满足地说,“炎央,有你真好。”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谌炎央背着心爱的女人,心里很满足,劲头十足地往前方继续走去。他知道莫初白刚和洛枝枝重逢,情绪上起伏比较大,晚间压根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叫醒丢到城外来了。
莫初白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过来,她趴在谌炎央背上,看了看星空万里,在谌炎央耳边轻轻地哈了口白气。
“醒了?”谌炎央在莫初白刚有动静的时候就知道她醒过来了,可这丫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心情极好地由着她,直到耳边传来让他眼红心跳的呵气声,他无奈地用大掌拍了下莫初白的背以示惩治。
“醒了。”莫初白的声音里还有些小迷糊,她揉揉眼睛,“放我下来吧,你背我这么久,累不累?”说完也不等谌炎央松手,自个儿先跳下去,轮流给他的两只手臂捏按,“麻不麻?”
“我不是常人,没事的。”谌炎央虽这么说,却享受着莫初白的殷勤捏按,不怀好意地说,“要不,换你背我走一段?”
“好啊。”莫初白摩拳擦掌,兴奋地弯下腰,“来来来,我背你。”
谌炎央本是逗弄她,哪知道这实诚姑娘当了真,他愣了一下,“你背得起我?”
“肯定啊。”莫初白见他不动,做了个胸口碎大石的动作,“别小看我,我可是身负一甲子内力的姑娘。”
“那试试?”谌炎央哈哈大笑,“我可不敢小看你。”
谌炎央轻轻地靠近她娇小瘦弱的背,都不敢压上去,生怕她一个踉跄就会摔在地上。莫初白反倒觉得谌炎央磨蹭,等不及地用两手环住他的腿,咬牙使力将他整个人背到背上,拔足狂奔。
“哈哈哈哈哈,我厉不厉害?”莫初白自从地宫出来,没有再一一尝试心经的炼心之法,对内力的运用却越发熟练起来。这会结合呼吸之法让内力循环全身,双手虽在使力,却是轻松得很。
谌炎央满脸震撼,又无奈又好笑。
偏偏莫初白能够背着自己爱的男人在田间飞奔,心里畅快不已,跑动的越发快了,最后化成一道风,吹过田野,吹过山间,停下来时,曙光初露,大地苏醒。
“炎央,我们这是在哪了?”
先前只顾着跑,莫初白也没认真看路,如今停下来才发现身处一个山坳里,四周全是挺拔的松树,不远处应该有条溪流,能听到汩汩的流水声。早晨的山坳里,树叶草丛都缀着晶莹的露出,满是欢快的鸟叫声,和小动物们跑过草丛,跳跃在树枝间的声音!
这个早晨,多么的美好啊!莫初白身负一甲子内力,却从未真正用过,今儿是第一次畅快地将内力从体内催发出来,浑身每个毛孔都觉得无比舒坦。
“炎央?”莫初白一停下来谌炎央就跳到地上去了,却并没有理会莫初白。莫初白觉得奇怪,回过头去,就见谌炎央趴在一颗树上,吐得翻江倒海,俊脸上满是狼狈,神情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莫初白尴尬地上前,掏出帕子来替吐完后换了颗树靠着喘气的谌炎央擦拭嘴唇。谌炎央背着她,从来都是又稳当又舒适,她以为被背着都是这般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