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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初白此次带来的是药丸,那些人打开药瓶后发现不对,就请白二爷来问莫初白。
“白二叔,外面在打仗,我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准时送药回来。”莫初白好脾气地掀开车帘和白二爷说话,“这些药啊,留给新出生的孩子吧。”
“少主人慈心仁厚。”白二爷闻言高兴地将包袱珍之重之地背在身上,“我们这些老人,没想过离开庄子,有没有解药影响不大,影响不大。”
莫初白瞧白二爷是真觉得影响不大,可那唆使他过来问话,此时正在后头缩头缩脑的几个人就未必了,听见白二爷的话,急的都要抓脸了。
“白二叔,我从未来过隐庄,你给我介绍介绍吧。”
“好嘞。”白二爷瞧着莫初白对隐庄很淡漠,巴不得她提出这要求来,若不是莫初白已有良配,甚至恨不得将隐庄的儿郎们拉过来让莫初白挑选,好加深她和隐庄的羁绊。
“你瞧,那边是新开辟出来的农地。别看西国不合适耕种,庄主选的这地方却是种什么出什么。”白二爷指着远处一大片金灿灿的稻穗乐呵呵地说,“旁边的田园居里住着的都是负责耕种的人家。”他又指着依山而建有些零散的竹楼道,“那边都是天狼苑的范围,负责打猎巡逻,执法队的住所也在那一片。天狼苑再往东,我们这儿瞧不见,那边是矿井,出产的矿石都会送到外面去。”然后他指着马车正驶向的一大片大气巍峨的建筑物,“这是主庄,住着妇孺儿童和隐庄的各位管事,主庄内有铁匠、工匠,也有杂货铺、酒馆,庄内可以用钱币,也可以以物易物,公平交易,童叟无欺。主庄后面有一大片药圃,都是药叟在管着。”
“真是个美好的世外桃源。”莫初白听得津津有味,要是隐庄没有心怀不轨的人,她真是想让白行风就在隐庄养老,一大片药圃,白行风一准很心动。
“粮食蔬菜肉食都勉强能够自给自足,只是食盐和布匹必须得从外面带进来。”
“这附近找不到盐井?”莫初白咋舌,隐庄如此偏僻,一直需要从外面运盐进来也不是办法。
“都找过了,的确没有。”
“那万一运不进来食盐,你们要怎么办?”
“这……”白二爷从前在外面时就是个不管事的公子哥,进了隐庄日子闲散舒坦就更懒得动脑筋,被莫初白给问住了,好半天才嗫嚅道,“到了那天再说吧。”又道,“少主人能进来,咱们隐庄就走不到那一天。”
莫初白被一个和自家爹差不多的男人给殷切看着,心里简直是哭笑不得。
“隐庄现在一共多少人?”
“今年外面的人都回来了,总共八千一百零九十二人。”
“这么多?”莫初白再次惊住。
“外面的人都想进咱们隐庄,只是隐庄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大奸大恶不要,非走投无路不要,没有一技之长的人不要。”
莫初白觉得马车内有些挡住视线,索性拉着谌炎央一起坐到车顶上去。隐庄的人自在惯了,倒也不觉得莫初白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好些本来对莫初白坚持带谌炎央进庄心里有意见的人,见她这般率性,反而觉得像个真正的隐庄人,看莫初白时不知不觉就带了些亲近。莫初白倒不知道她这随意的行为还有这样的奇效。
隐庄四面靠山,只有柱山山壁笔直,显得高不可攀,其他三面的山峰都比较低矮,不过一山挨着一山,远处云烟雾笼,便看不清了。
“那些山中都布着大阵吗?”莫初白指着柱山之外的山峦问。
“那倒没有。”白二爷摇头,见莫初白嫌说话隔太远碍事,招手叫他上去,便一跃也上了车顶,隔着段距离坐下,笑道,“西面那座山翻过去就是大海,咱们都称那海为迷魂海,派了好几艘船出去,怎么划在天亮后都会回到岸边来,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崀山也是没有布阵的,谁能从那上头下来啊?其他两座山,当年请高人改了地势,以山为阵,阵眼每三日一变,就是我们,也只敢在每月十五那天,借着月光走太平道出山进山。”
莫初白和谌炎央对望一眼,莫初白心道,原来白二爷并不知晓柱山这条路也布着阵法的。
“太平道每月十五必然出现吗?”
“当然不是。”白二爷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令牌给莫初白看,“这样的令牌一共有六枚,两枚同时插进阵孔,太平道才会出现。阵孔在隐庄有一个,在外面接引地有一个。”
“马上就是十五了。”莫初白道,“有令牌的人现在都在庄内吧?”
“那是自然。”白二爷点头,“这令牌连你爹都没有。他每次来去都是骑着巨鹰从天而降。”
“白二叔,你想出隐庄吗?”莫初白笑眯眯地问。
“出去?”白二爷明显有些发蒙,然后剧烈摇头,“外面有什么好?我就喜欢这地方,山清水秀不说,每日和人下下棋,在庄内散散步,喝喝小酒,这日子别提多美了,干嘛还要出去找苦头吃。”
“听白二叔这么说,你过的这,真像是神仙日子。”
“那是我们老头子的想法。”白二爷嘿嘿大笑,陡然压低声音,“年轻人就不一样咯!年轻人嘛,还是更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像少主人你,在隐庄住几日还觉得舒服安逸,等多住些日子,就会觉得烦闷枯燥。”他似有所指,“少主人,咱们庄内的人呐,进庄时那都是拿子孙后代发过誓吃过隐丸的,绝不会真正对隐庄不利。”
“白二叔此话怎讲?”
白二爷哈哈大笑一声,跳下马车顶,稳稳落在自己的大黑马上,左右张望了下,“我家那混小子,这一不留神,就溜不见了。少主人,我先找他去。”
“你这位白二叔,并不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管的人。”谌炎央在白二爷的马跑远后,笑着和莫初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