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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行程较昨天简单,就是走马观花般逛了几个门票绝对高于观赏价值的建筑,然后陪着彭玉恩在各大商场的专柜前来回穿梭。
暮色将近,我坐在一家只亮了地灯的店铺前等在里面血拼的彭玉恩,许阙忽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和彭玉恩一起去酒店旁的美食街,他和沈宏泽就在街边一家火锅店等我们。
我欢天喜地地挂了电话,冲进店里找彭玉恩。
彭玉恩正在试香水,见我进来,立即拿了两片试纸给我闻,叫我帮她挑选。
我低头闻了闻,刚想说两种味道都还好,就看见了货架上对我来说是天价的标签。
我不动声色地数了数挎在她臂间的购物袋,觉得她极有可能无力支付任何一支香水,转而向我借钱。我的担忧很快成了现实。见我也抉择不出,彭玉恩立即用点羊羊的方式选出一支走向收银台,被无情地告知卡内余额不足之后,她一脸可怜相地看向我:“云燕……”
我立即退后两步摆手道:“别看我,你知道的,我这次出门连牙刷都是许阙买的,哪里会有钱。”
彭玉恩沮丧地转回收银台:“你们这难道没有什么优惠活动吗,类似消费多少就便宜多少的?或者是贵宾打折?”
收银台后的小姐回答得十分机械化:“不好意思,我们店里从来不开展优惠活动,贵宾卡也只支持新货到柜的提醒服务,没有打折优惠。”见彭玉恩一脸的遗憾,又补充道,“如果小姐你真的喜欢我们店的香水的话,那边有一些稍微便宜些的,我可以叫人带你去看看。”
那收银员的话一出来我就知道完蛋了。
彭玉恩是什么人啊?你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非得干什么,你不让她买贵的,她就偏要挑贵的买。
果然,彭玉恩闻言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买不起?”
可怜的收银员茫然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只是……”
收银员期期艾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来。彭玉恩冷眼瞧着她轻轻哼了一声,打电话给沈宏泽,报上店名后叫他火速赶来。
二十分钟后沈宏泽匆匆赶到,彭玉恩立刻掏出他的卡和自己的卡一并拍上收银台:“我就要这支!”
那支标价1280的香水不负众望地花去了沈氏夫妇卡内所有的积蓄,看着站在自动取款机前却无法取出一张毛爷爷的两人,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们的银行卡是被外星人征用过了吗?”
彭玉恩面无表情地冲我提了提她手里五花八门的购物袋,我立即点头:“领会的得,领会的得……”
沈宏泽则哭道:“来上海前我买了一条皮带,结果给忘了。”
最后他们俩东拼西凑,凑出十一块钱勉强打的到距离酒店两个街区的地方,然后徒步找到许阙说的那家火锅店。
许阙已经在店里坐了好一会了,见了我们冷声道:“吃饭吧。”
一顿本该十分热闹的饭在一片寂静中结束了。
饭后,我躺在卡座里心满意足地揉着肚子,许阙忽然丢过来一个黑色小礼盒,见我呆愣着,又用眼神示意我打开。我依言做了,盒子里是一条精巧的锁骨链,东西很简单,但礼盒上标注的牌子让我不敢轻易下手。再三斟酌后,我还是问了许阙:“给我的?”
“嗯,补送你的生日礼物。”他低头叉起一段蒜芯送进嘴里,然后拿起餐巾抹抹嘴角,叫过服务员结账。
我轻抚着那条链子,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可惜我国的天气预报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准确,我心头那轮明月才冒出来没多久,就被重重乌云给遮了个严实。
我垂下眼,尽量不让自己去看许阙钱包里的那张照片,尽量催眠自己那只是许阙忘记把照片取出来,并代表不了什么。但我越这么想越觉得难受,如鲠在喉,那感觉,就如同你溺在水里无法喘息,好不容易浮到水面,却发现水上还有一层厚重的玻璃挡着,你无力击破,照旧无法得到氧气。
服务员走后四个人又坐着聊了会天,看着天色将晚,这才起身回酒店。
起身后彭玉恩招呼沈宏泽帮她拎东西,我也帮着提了一个小纸袋。临走前彭玉恩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没东西遗漏了吧?”
我“嗯”了几声,跟在许阙身后走下卡座,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桌面,忽然发现桌上静静躺着一个棕色的钱包。
“等一下!”
“怎么了?”彭玉恩低头翻着各色购物袋,忽然问,“我刚买的拿瓶香水呢?”
“哦,在我手里呢。”我把东西递过去,犹豫了一会,还是折回去把钱包抓进了手里。我把捏得染上了一层惫的钱包递还给许阙:“钱包落了都不知道,拿好了。”
卧在掌心的钱包被抽走,瞬间空荡的感觉让我迟钝了几秒,待我反应过来要收回手时,却见许阙保持着固定的姿势站在面前,眼里闪着细碎戏谑的光。仿佛被人勘破内心的慌乱一下子摄住了我,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狠狠颤抖了一下。
我急急地收回手,垂首掩饰道:“走啊,愣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