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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实在是名不虚传,弟兄们虽早有防范,却仍受了伤。”赵景宣眉目含笑,叹息着道:“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啊!”随即,小厮又向赵景宣禀告了一些王笙那边的情形:“今日袁良已率领三十万大军从北方出发,打算径直南下攻破王笙的凌丰城。”
赵景宣双眸一亮,坐直了身子问:“王笙那边如何应对?”小厮答道:“王笙在凌丰城中囤了五万精兵,虽与袁良实力悬殊巨。
大,却没有弃城逃命的动向。”“五万人对三十万人,我倒要看看这场仗王笙怎么打!”赵景宣掀开被子,起床伸了个懒腰。五日之后,袁良大军已经攻破了王笙的凌丰城,王笙无奈之下,率领一万残兵败将败走平昌,投靠他的好友。袁良的追兵紧随其后,王笙在这场战役中可谓是极其狼狈。两日之后,王笙的兵马行至距离平昌二十里外的长乐山下,途径一个分叉路口,前方有两条路可通往。
平昌。一条是平缓且畅通的大路,王笙大军若是从此处前往平昌,全军可快速到达,也好有安营扎寨之地。然而此路虽然好走,奈何王笙大军屡屡受挫,后又有追兵,恐怕大军的脚力不比袁良大军,将士们很快就会被袁良大军追上。而另一条路乃是崎岖山路,且雾大难行,行此路的好处是可借山上的树荫暂且隐藏行踪。但不利之处也是一样,士兵疲累,恐怕没有精力到山中躲藏,就已经被袁良大军给追上了。这一番左右顾虑之后,王笙顶着初冬的寒风,在马背上踌躇许久,副将王浩方骑着白马停在王笙旁边。“浩方,此处这条分叉路左右皆可行,依你所见眼下我们应当从哪一条路进入平昌?”王笙沉。
声问道。王浩方左右看了看,指着右边宽阔的大道对王笙道:“行。
右边这条路,可尽快赶到平昌。”听了王浩方的回答,王笙却并不满意,仍然皱着眉头陷入沉思。此时,只听不远处的草亭中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箫声,循着箫声看过去,又见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坐在亭中,悠闲奏乐。王笙面露疑惑,驱马行至那凉亭边上,对着凉亭中的男子问道:“阁下可知此处战事连绵,百姓早已在家中避难,你为何独自在外?”那男子放下竹箫,侧着脸抬起一双英气不凡的眼睛,眸中之气魄,叫王笙心中一颤。随即,男子缓缓面向王笙,王笙才望见此人面目丑陋,右半边脸一片青黑,眼中一派深不见底的黑暗。恍惚之中,王笙觉。
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未曾料到这个书生竟是赵德君的长子赵。
淮玉。赵淮玉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笑了笑:“今日此地未必有仗可打,我何必躲躲藏藏?”王笙狐疑的眯起双眼:“阁下怎知此处今日无战事?”赵淮玉故弄玄虚的踱了几步,方道:“因为我在此处。”闻言,那王浩方当即嗤之以鼻:“你这人好大的口气,你一介平民在此,难道能够挡住。
袁良那十万大军吗?”赵淮玉面不改色,只淡淡道:“能或不。
能需一试。”王笙饶有兴味,连忙问道:“那依先生之间,我军眼下面临的这两条路,该选择哪一条?”赵淮玉瞧了王浩方一眼:“将军之见呢?”王浩方没好气道:“行大路,可快速抵达平昌。”赵淮玉仰头大笑:“行大路,几位将。
军可以快速抵达平昌,可身后的士卒们就不一定都能赶到平昌了。”王笙面露赞许,适才他的担忧正是如此,只怕自己逃到了平昌,仅剩的这一万大军却坚持不到平昌,已成为袁良大军的。
刀下之鬼。紧接着,赵淮玉又道:“倘若将军信得过我,便率领全军暂且避于此山之上,不必着急赶往平昌。”袁良得知王笙藏于长乐山上,欲用火烧他这十万大军,当即勃然大怒,扬言要把王笙大卸八块,实际却又裹足不前。赵淮。
玉看得出袁良心中有所顾忌,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继续听他与身边的谋士商量对策。那谋士沉吟片刻后,道:“此时王笙驻扎在长乐山上,若是从高处以火攻我方大军,我军的确不占优势。”“将军不如这样,让我方十万大军将长乐山团团包围,若是王笙从长乐山上冲杀下来,便杀之。”“若王笙不敢下山,反正他也没有粮草,不出三日他定会饿死在这山头,将军无须多虑。”走了一段路的赵。
淮玉听了这番话,顿时哈哈大笑。袁良并无主见,原本听了谋士的话还觉得可行,如今赵淮玉一笑,立时让袁良方寸大乱。袁良拉住缰绳,让身下的白马掉转了一个方向,对着赵淮玉的方向没好气的问:“喂,你笑什么?”赵淮玉悠悠。
转过身来,道:“我笑这位先生真乃奇才!”听到这里,那谋士挺了挺胸膛,正是一副分外倨傲的神态。岂料赵淮玉还有后半句话:“先生几句话差点断送了十万大军的性命,难道不是奇人?”袁良面露茫然,那谋士则涨红了脸,争辩道:“你此话何意?难道我所说的计策不对?”赵淮玉瞧。
了那谋士一眼,正义凛然道:“王笙驻扎山顶,虽无粮草,山上却有数不尽的野兽野菜,这还不算粮草?况且王笙登高望远。
山下有何风吹草动他一目了然。”“长乐山占地宽广,这位先生要让十万大军分散兵力,将长乐山团团围住,一则损耗士兵体力,二来是让王笙大军有可突围之机。”袁良听后,有些不解:“若王笙下山,我全军火速聚集在一起,照样不会。
让他有逃跑的机会。”赵淮玉摇头笑道:“平昌距长乐山仅有区区十里地,听说平昌侯又是定国公王笙的好友。”
“倘若平昌侯调动平昌的兵马,倾尽平昌五万大军与将军这十万舟车劳顿的兵马正面相抗,将军未必能够。
旗开得胜。”闻言,袁良有些气恼:“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只能在此坐以待毙?”
赵淮玉仰头大笑:“将军在此坐以待毙,就不怕平昌侯已经率领援军在前往长乐山的路上了吗?”袁良腮帮鼓起,脸色铁青。
的踌躇片刻后,方扬起手臂,下令收兵。临走时,袁良的副将悄悄对袁良道:“方才这人心思缜密,又熟练兵法,将军何不将他留在身边?”袁良头也不回,拉着脸鄙夷道:“此人相貌丑陋,适才随口胡言几句,也算不上是大才。”“今日我暂退兵马,只是不急着要王笙的狗命来。
日我与王笙正面交战,定要让他死无全尸!”说罢,袁良率领十万大军匆忙离去。这袁良虽然说话铁骨铮铮,实则还是惧怕平昌侯率领人马前来救援王笙。赵淮玉望着袁良大军。
离去,方舒了一口气。其实袁良说的一句话不错,适才赵淮玉的确是借着在春秋老人那儿学来的些许皮毛,胡言乱语了一番。赵淮玉退兵的计策漏洞很多,稍懂兵法之人或许就能。
找到反驳他。
的策略。不过此番赵淮玉利用的是袁良性格上的弱点。袁良这人既无主见,又没有耐心,行事时但凡遇到一点儿波折,便忍不住打退堂鼓。除此之外,与王笙相比,袁良还是。
个心胸狭隘之人。袁良手下的谋士,要么善于阿谀奉承,要么就是些唯唯诺诺,只会说些好话的庸才。所以此番袁良。
身边但凡有一个心如明镜的人,都会想得到,王笙率领残兵败将被袁良一路尾随,其实根本没有在山上火攻的条件。
二来,平昌候表面上与王笙相交甚好,实则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倘若王笙率兵前去投靠,平昌侯顾念朋友一场,会收留王笙。但出城营救之事,绝非平昌侯做得出来的事。总而言之,此番以一番蹩脚的言语轻而易举退了袁良十万大军,赵淮玉也算是出师大捷了。待袁良。
大军退出长乐山一带,王笙大军已从长乐山另一头下山。赵淮玉独自在亭中坐了许久,日暮黄昏,寒风吹拂时,果然有清晰的马蹄声在不远处响起。
抬头时,赵淮玉望见风尘仆仆的下马,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王笙。王笙走到赵淮玉跟前,竟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多谢先生相救,否则我军今日危矣。
”赵淮玉故作吃惊,连忙将王笙扶起来:“将军客气。”余晖里,王笙粗糙的脸庞被寒风刺得有些发红,他的眼中诚意满满,隐有泪光闪烁:“先生今日仗义相救,我王笙感激不尽。”
“如若先生不嫌弃,不如跟随在我左右,与我一同到平昌去?”此言一出,王笙身后的王浩方瞬时面露不悦。赵淮玉微微而笑,竟回绝了王笙:“将军不必如此,我今日不过是无事路过此处,不忍见这长乐山下腥风血雨,所以插手此事。”
“此番得以相见甚是有缘,倘若缘分未尽,我与将军定然还有再见的机会,告辞了,将军!”赵淮玉对王笙拱了拱手,便逆风而行,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在黄土地上渐行渐远。
望秋将赵淮玉易容,是因为担心赵淮玉与年轻时的赵德君有些相像,会让王笙有所怀疑。此番赵淮玉不止变了模样,春秋老人还早已派人为赵淮玉安排好有关于赵淮玉的消息。
于是不出三日,在平昌城安顿好的王笙便打听到了赵淮玉的消息。前来回信的探兵说:“定国公,已经打听到三天前那名男子的消息了,此人名叫玉槐,是有名的高人春秋老人的高徒。”
王笙眉宇间染上欢喜,酣畅的笑道:“玉槐先生现在何处?”探兵道:“听说玉槐先生喜好云游四海,且总是行侠仗义,现下还未回到春秋庄园里。”“听庄园中的弟子说,两三日之后,玉槐先生也许会回去。”王笙敛眸,全神贯注地凝。
望着屋外的白梅,忽然匆忙起身,招呼王浩方和另外几个副将:“我们现在就启程,到春秋庄园去。”王浩方自然是不喜欢王笙如此礼贤下士,亲自去请一介寒士,却又不能将自己的不满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因而王浩方想了想,向王笙请缨:“定国公稍安勿躁,春秋庄园就在京都以外几十里地,袁良刚回京都,正恼怒于上回交战无果。
国公亲自前去恐怕会有危险。”“要不这样,我先到春秋庄园去等候玉槐先生,如若没有危险,我再差人请定国公前去。”
王笙听后,陷入短暂的思量,末了还是点了点头,叮嘱道:“你。
若见到玉槐先生,定要告诉先生我求贤若渴之心。”说完,王笙立马找来纸笔,极为用心地写了一封信,又备些礼品,嘱托王浩方带给玉槐。王浩方心中愤懑,却要做出一副欣然前往的姿态。半日之后,王浩方寻了一条小路,掩人耳目。
地赶往京都的方向。途中,随行的小将问起王浩方:“此去春秋庄园路途艰险,将军为何还要向定国公请命,独自前往春秋庄园?”王浩方含恨冷哼一声:“你当真以为我是去请。
这狗屁玉槐先生的?我亲自过来,是为了杀他以除后患!”那小将迷茫得很,皱着眉头问:“将军的意思是?”王浩方面露凶狠,一双眼中妒火狂烧:“这个玉槐来路不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定国公身边,想必一定有所企图!”一旁的小将天真的说了实话:“想必玉槐先生是看了定国公的求贤令,所以特来投诚。”王浩方恶狠狠的瞪了小将一眼:“文人向来一肚子坏水,我们武将难免被这样的人加害!”“如今定国公只是见了此人一面,便对他如。
此厚待,可想而知此人并不单纯!这种人早日除了,对大家都好。”小将张了张嘴,终于明白王浩方是因为嫉妒玉槐,所以要杀他。与此同时,赵淮玉和望秋正在京都转悠,望秋出门时特意换了一身男装,笑呵呵的站在赵淮玉跟前。赵淮玉皱了皱眉:“你不是不喜欢男儿打扮吗?还想让我把你叫成小兄弟啊?
”望秋勾起唇角,俏皮的笑了笑:“淮玉兄叫我小兄弟,听起来倒是悦耳,不过今日我这身打扮,是为了去一个地方。”
她说这话时,笑容灵动善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含了浅浅的情愫,令人看了,不禁心念一动。赵淮玉在下一刻便反应过来,望秋说的地方是“千里醉仙。”望秋。
心细如发,岂会察觉不到赵淮玉对弟弟的思念,十几年不曾相见,再会时两人都已变了模样,不再相识,也不能。
相认。于是望秋与赵淮玉去了千里醉仙,到了包厢里,只喝酒谈心。赵淮玉如今面目丑陋,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得很,故而为了低调进入千里醉仙,赵淮玉刻意披散一头墨发,尽量遮住自己的脸。包厢门微微敞开,赵淮玉和望秋落座席间,可清晰地望见走廊上来往的姑娘,还有端茶送水的小厮。不一会儿,两个姑娘推开了包厢门。
,扭着柳腰走向望秋和赵淮玉:“二位公子这么干坐着,不觉得无聊吗?”赵淮玉脸上一烫,倒是望秋熟稔地拿出两锭银子,分别给了那两个姑娘后,低声道:“我们。
俩都不喜欢女人,你们出去吧!”那两个姑娘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拿了银子走出包厢,不满道:“两个死断袖到我们这儿做什么?”闻言,赵淮玉更是羞赧,抬起头看向望秋。
:“小兄弟看起来像是常常混入烟花之地,适才反应才会如此敏捷!”望秋为赵淮玉倒了一杯酒,眼角流露些许揶揄:“大哥过奖了,不过是见过些世面罢了!”这时,赵淮玉向望秋靠了过去,轻声问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瞒着春秋师傅出门玩耍?”望秋撇了撇嘴:“我家住京都,偶尔。
总得回趟家吧?”赵淮玉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啊!”两人相视而笑,不一会儿,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望秋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眼里似有心事。“淮玉兄,害过你父亲的人,你都会杀了他们吗?”赵。
淮玉闲散的目光顿时凛冽如刀:“我不会杀了他们,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闻言,望秋不经意间抖了一抖。就在这时,包厢外忽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正是赵景宣在不耐烦的责备走廊上无所事事的姑娘们。赵景宣追上夏楹之后,包厢里的赵淮玉端起一杯酒,饮。
酒时显然神色郁郁,眼中有盈然的光。望秋知道赵淮玉心中的苦楚,于是端起酒杯与他对饮:“大哥,我来陪你喝酒。”赵淮玉轻轻按住望秋的手:“你常年待在春秋庄园,恐怕酒量不好。她的双眸里暖意绵长,其间似乎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赵淮玉消沉片刻,又牵动唇角微微而笑,顺手宠溺的揉了揉望秋的脑袋:“望秋啊……”望秋满怀期待的等着赵淮玉的下文,没想到等来赵淮玉一。
句:“你还挺适合男子打扮的!”话落,两人又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日赵淮玉和望秋饮酒直到夜幕,酒劲上头之后,竟勾肩搭背地走出千里醉仙,丝毫不顾旁人的指指。
点点。残月高悬,街边灯火影影绰绰,赵淮玉和望秋坐着马车前往一处府邸时,赵淮玉并未发现望秋已经酒醉。
句话说,酒醉的望秋举止平静,除了总是对着赵淮玉傻笑之外,并无其它异样。马车一路颠簸,途中望秋抬手拨开赵淮玉挡在两颊的墨发,手掌轻轻覆盖在赵淮玉发烫的脸上。她的目光怯怯的,眼中却有促狭:“淮玉兄,这些年来我背着师傅喝过酒,见识过青楼,可是还没有与人亲吻过。”赵淮玉瞪了瞪眼睛,疑惑之时,望秋已经凑上
他的嘴唇。那一瞬间,赵淮玉心中有些好笑,想来他如今顶着这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庞,还敢吻他的人想必也只有喝醉的望秋了。望秋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了吻赵淮玉的嘴唇,随即两颊红得更加厉害,低着头道:“淮玉兄,你不会生气吧?”
赵淮玉的心情有些奇怪,很奇怪自己被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吻了,为什么不觉得自己被人冒犯?也没有抗拒的念头。此外,见到望秋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头询问,赵淮玉更是在无意中眯了眯眼睛。他的笑容清浅:“无妨,就当是让你这小兄弟长见识了。”
望秋紧抿着嘴唇,一双眼睛眯成两条缝,颔首窃喜了半天,抬头时两颊仍是笑得圆圆的,很是惹人怜爱。那夜,赵淮玉在望秋家的府邸中歇了一夜,待次日两人都两人坐在马车上,望秋一路托腮注视着赵淮玉那半张被她染成一片淡淡青黑的脸,笑而不语。
赵淮玉眼角的余光瞥见望秋的笑,于是问道:“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想尝尝什么新鲜?”望秋弯起眼睛,狭长的眼睛如同两道月牙:“是很新鲜。淮玉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俊俏的男子。”赵淮玉嗤之以鼻:“突然讨好我,是不是怕我告诉师傅你偷偷喝了酒?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望秋却继续说:“我是认真的,淮玉兄,即便你的脸被我染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我看你这半边脸,依旧英俊。”赵淮玉嘴角噙了笑,一副拿望秋没办法的模样。
马蹄声声响起,初冬的寒风钻进马车里,赵淮玉下意识地用身子替望秋挡住窗口,不让冷风吹到望秋脸上。
每当关怀望秋的时候,赵淮玉都觉得心情微妙,因为过去他从不曾对一个女子这样细心过。以前赵淮玉与扶桑厮混在一起,因扶桑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儿,赵淮玉与她相处便十分随意。
而望秋为人善良俏皮,与她相处根本无须小心翼翼,却又让人忍不住在不经意间对她关怀备至,本能的去保护她。不过很快,赵淮玉便知道望秋压根儿就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姑娘。
就在赵淮玉浮想联翩之时,赶马的车夫突然拽死了缰绳,只听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马车刹那间停了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望秋撞在赵淮玉的怀中。赵淮玉稳住神思,确认望秋没有受伤,才向车外看了过去。只见一群士卒打扮的人举着长矛,对着马车里的赵淮玉和望秋。
马车正前方停驻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之人竟是正在冷笑的王浩方。”
望秋极为豪爽地拨开赵淮玉的手,笑道:“大哥小看我了!”说罢仰头灌下一杯酒。瞧着望秋喝酒时那豪迈的样子,赵淮玉突然想起了扶桑,又不由自主的说到天狼族。
“在我从前生活的地方,人们喝酒时用的都是大碗或者小酒缸子,赵国这样的小酒杯是用不上的!”
望秋满脸崇拜:“那个地方的人酒量一定很好。”
赵淮玉闷闷的笑了笑:“我娘在那儿开了一家酒肆,是那里最热闹的地方,想不到来到赵国之后,我弟弟这儿又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赵淮玉叹了一口气:“从前我在天狼族,我娘从不让我在别人面前叫她一声娘。”
“小时候我总觉得委屈,很想告诉别人我是有娘的孩子,后来长大了,我渐渐理解了我娘的苦衷,也就不会怪我娘了。”
“正如现在,我不肯与弟弟相认一样。”望秋听着,情不自禁地拍了拍赵淮玉的肩膀。赵淮玉敛眸注视着望秋清亮的眸子,仿佛在那双眼睛里望见了一片绚烂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