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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派出去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不少人负了伤,正在屋里上药包扎。
见赵景宣来了,为首的属下琥珀停下手里的动作,对赵景宣拱手道:“阁主,今日王笙进宫之时,潜入宫中的弟兄们便立刻撤退。”
“但在王笙回府的路上,弟兄们本想暗中行刺,却没想到数月不见,王笙身边多了那么多武艺高强的人,弟兄们拼了命才逃了回来。”
赵景宣拍了拍琥珀的肩膀,安慰道:“王笙打败袁良之后,天下奇人异士都来投靠他,如今他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这次弟兄们辛苦了,琥珀,你把前日那箱金银分给弟兄们,大家好好休息休息。”琥珀点头,又忽地问道:“阁主,听说王笙能有今日,都是一个名叫玉槐的谋士所指点的,我们要不要将这玉槐……”
赵景宣摇头:“玉槐暂时不能动,到时候再听我安排吧!”琥珀拱手退下,赵景宣兀自靠在椅子上,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日夜里,王笙怒气冲天地回到定国公府,又听说今日有刺客来袭,杀了定国公府上不少家丁。得知这一消息,王笙更是怒不可遏,他扫视着偌大的府里残留的血迹,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好在不多时,赵淮玉便上前来禀告:“定国公,我已经盘问出是何人指使刺客前来偷袭定国公府了。”
今日的刺客,正是赵家父子在京都的最后一个亲信所派来的。
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忠臣,他眼睁睁的看着王笙打压赵家父子,心中愤懑不平,于是派了自己精心栽培的一波死士前来偷袭王笙。
谁知他派来的刺客刚到定国公府,竟发现王笙已经出门。
这群死士不想有辱使命,所以想趁定国公府没有武功高强的人,直接冲进府里杀了王笙一家老小。奈何赵淮玉出面相助,这群死士不光计划失败,还暴露了身份王笙得知今日的主使是谁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那位大人府上,紧接着便是一系列腥风血雨之事,如暴风雨一般笼罩着赵国。
王笙因为这日之事,决心清理祸患,于是先是杀了那位大人一家老小,又下令彻查京都各大官员。顿时,整个京都人心惶惶,王笙的手下在京都横行霸道,百姓们一听见王笙的名字都觉得闻风丧胆。动荡多年的赵国,再次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此刻,扶桑和彦昭已在千里醉仙住了大半年,身上的钱差不多都被彦昭败光了。
自从听说赵淮玉回到京都之后,扶桑便一直想去见他一面,然而听说赵淮玉府上都是王笙所赐的下人,扶桑怕打草惊蛇,所以没去。
眼下寒冬彻底过去,彦昭不再每日脸色苍白,冷得瑟瑟发抖,欣喜之下,他终于决定要离开千里醉仙了。扶桑听了他的决定,不禁感动至极:“太好了,我这就收拾行李!”
彦昭在屋里扫了一圈,眼神颇有些依依不舍:“那你慢慢收拾,我先躺一会儿再来帮你。”扶桑皱了皱眉:“在这儿都待了大半年了,你还没躺够?”彦昭一委屈,便情不自禁地道出实情:“在这儿待了大半年,可这唯一的床榻却大部分时间都是你一个人睡的!”
“小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离开这里吗?因为我再也受不了一个人睡在地上的日子了!”
扶桑才懒得理他有多少委屈,自顾自地收拾衣物。拿起一件黑色劲装时,扶桑突然想起这是从前女扮男装时偷穿的赵淮玉的衣裳,顺便想起赵淮玉来。
“自从到了赵国,我也有小半年没见过赵淮玉了,之前是因为他府上人多眼杂,我担心影响他的计划,所以没去。”
“现在看你精神抖擞得很,不如今晚你帮我施个隐身术,带我片刻,扶桑解释道:“彦昭帮我施了隐身术,我才敢到你这儿来的,否则怕会引起你仇人的怀疑。”赵淮玉听了,只得伸手胡乱一抓,正好一个巴掌拍在扶桑脑袋上,于是兴奋道:“桑爷,原来你在这儿啊!”扶桑揉了揉脑袋,低喝道:“你轻点儿!”
不一会儿,彦昭的声音轻轻响起:“这大半年,我和扶桑都住在千里醉仙,我们留意了你弟弟赵景宣,发现他是风云榜第一,夜阎罗。”
赵淮玉有些吃惊,但又早有预料,在赵景宣潜入他府上的那个夜里,他就察觉赵景宣的功夫不同寻常。赵淮玉愣怔之间,听见扶桑称赞道:“你这个兄弟可不得了,就连彦昭这样的高手都夸他学武造诣高呢!”
说到这里,彦昭又接着说:“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他就是暗柳阁的阁主,所有刺杀王笙的人,都是他安排的。”话落,赵淮玉眉梢轻挑,想到赵景宣这些年来在王家受尽了委屈,还在暗中做了这么多报仇的准备,想想就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一念及此,赵淮玉眼眶有些湿润:“这些年来,景宣受苦了。”彦昭发出一声喟叹:“据我推测,他已经认出你来了,所以他现在应该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帮王笙。”赵淮玉在昏暗中闭了闭眼睛:“可是我现在既不能与他相认,也不能告诉他我这么做的用意。”
“我所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景宣,我也不能连累他。”彦昭听着赵淮玉这个做大哥的心声,自己心中却有悲伤弥漫。
少顷,扶桑拍了拍赵淮玉的肩膀:“你放心好了,不论你兄弟有危险,我和彦昭都会救你们脱离险境的。”赵淮玉哑然失笑:“彦昭大哥出手相救倒是说得过去,你……”扶桑哼。
了一声:“你看不起人是吗?我跟你说,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已经非常厉害了!”赵淮玉只得妥协的承认:“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短短叙旧之后,扶桑告诉赵淮玉:“今后我和彦昭要居无定所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还是会留意你和。
你弟弟的一举一动的。”赵淮玉疑惑:“你们要去做什么?”扶桑神神秘秘的回答他:“去寻宝。”彦昭也没有做什么补充,只是草草叮嘱赵淮玉几句之后,带着扶桑离开了赵淮玉的府宅。待扶桑和彦昭回到千里醉仙,悄悄走到房门口时,彦昭却倏忽拉住扶桑的手腕,顿住脚步站在门前。
扶桑抬起眸子斜了彦昭一眼,知道事有蹊跷,所以压低声音问他:“出什么事了?”彦昭不动声色片刻,又拉着扶桑推开房门,旋即冷不防的开口:“想必阁下是无骨盗人吧。
”扶桑在屋里扫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俄而,才听见一个轻挑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雌雄双煞,想不到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说到这个,无论面对的是人是鬼,彦昭都总要解释几句:“都怪我们家小姑娘素日里不学无术,所以文采欠佳了些。”屋里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毫无衔。
接的换了一个话题:“听说葛四叔找过你们俩?那藏宝图一定在你们身上咯?”彦昭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想要藏宝图,至少也得拿出一点儿诚意,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谈什么藏宝图?”那人又是半晌的缄默后,暗淡无光的房间里有烛光骤亮,然而扶桑仍然看不见是何人点亮了蜡烛,也不见人的踪影。彦昭一直抓着扶桑的手腕灯。
亮之后,又把手掌一路往下移扶桑的手心,牢牢握住她的手。扶桑横了彦昭一眼,被彦昭拉着坐在桌案边,只见彦昭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轻啜一口。“阁下潜入我这间屋子里,想必已经把我们屋里的东西翻了。
个遍吧?”彦昭从容地问道。那人接话:“江湖人说雌雄双煞是江湖新手,比武时都不知道乔装打扮一番,可我今日看来,雌雄双煞怕是江湖老人了!”“何以见得呢?”彦昭放下茶杯,冷然相问。那人道:“你们屋里除了些乱七八糟的衣裳,连一锭银子都没有,不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怎会戒备心这样强?”扶桑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屋子里没有银票,是因为我们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哪儿还有银票拿来藏?”那人似乎噎了一下,又道:“废话少说,我在此奉劝你们一句,你二人是江湖上的新面孔。
又身在明处,不知有多少人在打你们的主意,所以那藏宝图还是交给我保管比较好。”彦昭面无表情,嗓音是一贯的闲散:“你先出来,藏宝图的事情自然好商量!”那人听了以后,屋子里当即传出一个轻微的声响,像是耗子从房梁上爬过一般。下一刻,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孔也在。
扶桑面前一闪而过。“我已经出来了,可是能不能抓到我,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那人挑衅的声音在屋里穿梭。从他声音的强弱,彦昭便可以判断出他距离扶桑的远近。那人自以。
为出神入化地晃悠了好一会儿,待彦昭判断出他正站在扶桑身后的衣橱前,彦昭伸了伸手指头,便将他定在了衣橱前面。彦昭起身时,这无骨盗人正大惊失色道:“你,你是人是鬼?我怎么动不了了啊?”扶桑。
和彦昭一同走到这人跟前,发觉这个无骨盗人是一名个子矮小,长相尖嘴猴腮,神态如同老鼠一样的飞贼。那无骨盗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凭借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和缩骨大法,在各地自在往来,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今日栽在彦昭手里,无骨盗人真是欲哭无泪。本以为彦昭只是想与他分一个高低,便会将他放了,谁知彦昭还有后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无缘无故将我的屋子翻了一遍,也得有个说法吧?”无骨盗人苦笑道:“少。
侠,你们这屋子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彦昭冷着脸问他:“你是风云榜第三,又是一名飞贼,为何会没有藏宝图?”无骨盗人更是哭笑不得:“正因我是飞贼,从前对藏宝图也无甚执念,所以热衷于偷偷摸摸,倒也过得潇洒。”“可。
如今世道乱得很,做飞贼艰难,我听说江湖上有三张流散的藏宝图,所以想要集齐藏宝图,换一笔财富。”“少侠,我都已经如此穷困潦倒,你就放过我吧?”彦昭敛眸,心想这个无骨盗人居然不知道藏宝图藏的不是财富,而是星月。
菩提。经过一番思量,彦昭对无骨盗人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只有一张藏宝图,被我带在身上。”“我想得知另外两张藏宝图的下落,所以你若是肯替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无骨盗人连忙问:“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彦昭语调从容:“你是赵国的飞贼,一定能找到白面书生和冯小妹的下落,等你找到了这两个人,告诉我他们的行踪。
到时候凑齐了藏宝图,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无骨盗人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好好,小事一桩。”“你要敢耍花样的话,我还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把你抓回来,让你这辈子都动不了!”彦昭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接着,彦昭将无骨盗人松开。
之后,无骨盗人点头哈腰地向彦昭道谢,又承诺一定会帮彦昭找到白面书生和冯小妹的下落。随即,无骨盗人往房梁上一爬,很快又一遛烟地离开了这间房。待无骨盗人走后,扶桑直直地盯着彦昭,疑惑道:“方才进屋时,你为何一直拉着我的手?”彦昭不疾不徐地走到轩窗前,沉着的嗓音淡淡盖了过来:“我要告诉所有江湖人士,你是我的人。
”扶桑瞪圆了双眼,只觉呼吸一窒:“你,你说什么?”彦昭回过头,对着扶桑哼了一声:“别想歪了,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别人再因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而欺负你。”扶桑悬空的心猛地落到原处,说不出是何缘故,心中竟隐隐传。
来一阵失落。片刻,扶桑白了彦昭一眼:“谁要你来保护啊?我现在自己也可以行走江湖了,不劳你费心。”彦昭一步一步走到扶桑身边,饶有兴味地斜了扶桑一眼:“就凭你?一个人行走江湖?”扶桑虽是底气不足,却还是壮着胆子。
抿着嘴点了点头。见状,彦昭十分欢喜:“那好,今夜我们离开千里醉仙之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比一比,谁先找到白面书生和冯小妹。”扶桑诚然心虚,却想到即便向彦昭服软,彦昭也不会心软。所以扶桑咬咬。
牙,答应下来:“可是可以这么做,不过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得剩些银子给我。”彦昭大方地拿出身上的银两和银票:“都给你。”扶桑拿了钱财,却仍是高兴不起来,正心事重重地收好钱袋,忽闻彦昭道:“小姑娘,你该不会舍不得我吧?”扶桑立时抬起头白了彦昭一眼:“赶紧消失在我眼前!”话落,彦昭却仍然笑容满面地注视着扶桑:“你真的舍得?”这一问,竟问到了扶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要说与彦昭相处了这么久,彦昭突然要走,扶桑自然是舍不得的。除了对他的依赖之外,扶桑心中还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感情,想到不能每天与他斗嘴,不能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脸,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竟迅速在。
心中蔓延开来。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扶桑深知彦昭并非永远能够让她依靠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她一直依靠。所以末了,扶桑心一横,索性把话说绝了:“有什么舍不得的?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其实也不过是彼此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而已。”听见她这么说,彦昭心中喜忧参半,欢喜的是她终究明白了人生而孤独的道理,至于忧心的这一半,彦昭也不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想要让她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行者,却又希望她在此时抱着他的臂弯,缠着他不让他走。不过彦昭终究是理智的,因而听见扶桑的回答之后,只是点了点头,走得更加心安理得了一些。扶桑趁着夜深人静,独自背着一。
个包袱,将身家性命都放进了那个不大的包袱里,偷偷离开了千里醉仙。当晚,扶桑偷了一匹马,连夜去了一趟纯月山。赵国之中,想必只有葛四叔见过许多风云榜英雄的真。
面目,所以扶桑此行,是来找葛四叔探查无骨盗人的底细的。翌日天方亮,扶桑终于风尘仆仆地爬上了纯月山,寻了大半个山头,扶桑才在纯月山半山腰的一间小木屋里找到了葛四叔。扶桑今日来得凑巧,葛四叔正在山头与一位好友下棋。见门外有人,葛四叔抬起眼皮略微打量,随即将食指和中指扶桑吃饱喝足之后,关于无骨盗人的传闻也听得差不多了。葛四叔絮絮叨叨地说了良久,扶桑得到的信息就是那么一两个,无骨盗人是个赌鬼,喜欢在夜间出没赌场。信息虽然不多,但对于扶桑来说已经足够。扶桑心想这风云榜上的英雄好汉,左不过是混迹在京都的某一个角落里,所以这个无骨盗人会去的赌场。
一定就在京都。不多时,扶桑对葛四叔抱拳道谢:“多谢葛四。
叔指点,还要谢谢您这顿早饭,我这就告辞了。”就在扶桑转身的那一刻,葛四叔突然道:“姑娘,你夫君呢?”扶桑脊背一僵,干笑着转过身来:“四叔您说的是哪一个……”“你难道还有好几个夫君吗?我说的当然是……”说到这里,葛四叔脸色白了一会儿。片刻,葛四叔极不自然地打量着扶桑,满腔鄙夷道:“看不出来,你这姑娘看上去清纯得很,却背着自己的夫君……”扶桑挑眉瞪眼:“葛四叔,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好吧,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夫君了!”葛四叔负手叹息:“上次我交给你夫君的藏宝图,你们夫妻二人可一定要收好,若是让别人偷了抢了,那可就没有多的了!”扶桑实在烦这个唠唠叨叨的葛四叔,于是敷衍了几句,匆匆下山,骑上马儿一路疾驰,欲。
回到京都。正午,纯月山上的雾气已经散了去,山间草木葱茏,吸一口气,鼻腔之中满是青草和泥土的香气。扶桑骑着马踏过青草地,正在出山口的地方,突然察觉四周扶桑下马,牵着马儿在道路旁侧的草丛边暂避,不一会儿,只见一头状似狐狸,背上却长了一排角的白色走兽正惊慌逃窜。电光火石之间,扶桑在脑海里努力回想了一遍,倏尔想起从前她去白民国时,曾听人说过,白民国有。
一种神兽。这神兽名叫乘黄,模样正如扶桑此时瞧见的走兽,相传若是有人能够骑上它,就可以活到两千岁。这一传说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不过这神兽在白民国地位十分尊贵倒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此时望见一头流浪到赵国的乘黄,扶桑煞是惊讶。紧接着,扶桑便知道这乘黄并非流浪到了赵族的勇士,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坏了我们君上的好事!”居然能在这儿遇到司幽族的人!扶桑暗自惊了惊,本不想节外生枝,再被司幽族的人给盯上。谁知这里头竟有眼尖的人一眼认出了扶桑!一个壮汉伸手指着扶桑,惊喜地叫道:“弟兄们,这就是君上要找的那个丫头,叫什么……扶桑!对,就是扶桑!”扶桑皱了皱眉,想不到墨兰还在找她。又听见那群壮汉议论纷纷:“这个。
女子杀了我们的大国师,君上已经下令追捕此女,抓到此人重重有赏呢!”扶桑知道今日躲不过一场杀戮,此刻倒是毫不慌乱,只是抓牢了不悔草,冷冷一笑。“这里是赵国,墨兰那个娘娘腔还想在这儿抓我?”话落,扶桑凌空一跃,不悔草散发的皎皎光华割破日光,在那群壮汉身上留下一道道颀长而极深的伤口。殷红的血液从伤口中冒了出来,空气中的青草香里陡然多了几丝血腥味,有些诡异的气息。司幽族的壮汉们疼得龇牙咧嘴,被扶桑先发。
制人,他们都顾不上看管被套在网里的乘黄,而是亮出了身上的法器,向扶桑扑杀上来。几十个壮汉,着实令扶桑心上一紧,然而箭已离弦,哪有收回的道理?所以扶桑稳住神思,扬手挥鞭,镇定接招。半盏茶的功夫,通体莹润的不悔草仍然散发着皎洁光芒,并未沾上一丝血迹,但扶桑雪白的脸上却溅了几滴鲜血。几十个壮汉死的死,有的重伤倒地,在地上动弹不得。扶桑也筋疲力尽,虽然这并非她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坚定而残忍的杀了这么多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怪只怪这些人自己送上门来,还以为扶桑仍然是当初那个不会法术的小姑娘。休息了一会儿,扶桑走到那张大网前面,把乘黄从网里。
国被人追捕,一路逃亡到了赵国。透过茂密草丛中的丝丝缝隙,扶桑望见乘黄拔足飞奔,却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一群壮汉给堵住了所有的去路。乘黄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渐浓的恐惧,身下的四肢不安地挪动着。下一刻,周围的壮汉。
已经张开大网,将乘黄困在网里,一群人抬着乘黄准备离开这里。此时,正义感油然而生的扶桑隐约觉得这些壮汉的扮相似乎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没想起来。不过扶桑去过白民国,一眼便能看出抓乘黄的这些人不是白民国的人,于是扶桑当即挺身而出。扶桑跟着彦昭学了大半年的法。
术内功心法学会了不少,一个轻功便跃到了那群人眼前,随即将不悔草打横一甩。顷刻之间,青草地上掀起一阵浊浪,被不悔草抽断的青草弥漫空中,对面的人一阵眼花缭乱。扶桑目光凌厉,柳眉一挑,沉声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追捕白民国神兽乘黄!”那群壮汉愣了愣,为首的人定下神来,回呛道:“我们乃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