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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和蒋文浩都属于低调的人,在锦州并没有四处张扬自己是王妃的父母,知情的也有,不过却被蒋文浩告知不必声张也就没有替人家宣传,因此街坊邻居只知道有个辞了官回乡教书的教书先生,却不知这教书先生是王爷的岳父。
那天迎接北冥唯一的王爷王妃的场面不小,但被侍卫远远的拦着也没能看清王爷王妃的天颜,故,在茶楼里没几个人认得出蒋玉蓉和慕容痕。
台上戏子走台,台下观众喝彩,蒋玉澈看着慕容痕不理他,眼珠子转了转道:“姐夫~”
鹰眼移向蒋玉蓉身边的小鬼头,就见蒋玉澈将一小块点心放到他的盘子里面。
“姐夫,这个好吃。”蒋玉澈笑得无暇。
慕容痕看着面前多出来的点心,想开口说不喜欢,就听到窦氏说道:“这点心不错,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腻味,女婿你尝尝。”
慕容痕点点头,抬手捻了一小块,微微嚼一下就吞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去掉嘴里黏糊糊的东西。
窦氏看着慕容痕的动作便知道这人不喜欢糕点,也不再推荐,让小二拿些可口的包子饺子果品点心上来,让自己的爱女品尝品尝。
慕容痕看着小鬼头吃的很开心,转移视线,鹰眼扫了一圈茶楼将茶楼里的人们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隐约听到有人在谈论蒋家老夫人和蒋家大爷、大奶奶他们仨的事儿,“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
“蒋府的事啊。”
“哦,你是说蒋老太太和蒋……”
“嘘!别那么大声!”
“要我说啊,是蒋老太太他们自找的。”
“那倒是,蒋三少爷当年独立门户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蒋老太太可厉害了,蒋老爷才过世就把妾室和庶子统统赶出去,唯独着蒋三少爷有脾气硬是和蒋老太太……”
“别说了,人家现在是王妃的父亲,身份不同,可不能乱说。”
“不过,老太太一把年纪被拔了舌头,太过于残忍。”
“你想死啊?!那是王爷下的命令,你坐远点,别离我太近,我可不想被你连累。”
“别说了都别说,看戏看戏。”
三人齐齐闭嘴不再提,转头看向戏台,鼓掌道:“好C!唱得真好!”
一双鹰眼带着冷漠。
一家人一边看戏一边聊家常,时辰差不多便起身回府。
“姐夫,我要这个。”蒋玉澈看着路边小摊的面具,停下脚步,牵着他走的人也停了下来,“姐夫我看不到,抱我起来看看。”
慕容痕低头看了看对他毫不客气的小鬼头,一把将睁着大眼睛的小子给拎起来,放到人家的小推车上,任他自己挑选自己喜欢的面具。
蒋玉蓉站在旁边挑选,拿了个鬼面具套在自己脸上,用胳膊肘捅了捅慕容痕。
慕容痕转头就看见面前放大的一张鬼面具,先是一愣,后看着面具后的水眸俏皮地带着笑意的眨巴着,嘴角翘了翘,转眼,伸手挑了一个更丑更狰狞的面具,套在自己脸上,伸手戳了戳沉浸在挑自己喜欢的面具的小子。
“哇!”蒋玉澈被吓了一跳,瞬间大哭。
面具之后的鹰眼微微一愣后便是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摘下面具笑看着哭得唏哩哗啦的小毛孩。
在一边的窦氏和蒋文浩都看着,窦氏想上前,却被蒋文浩拦着。
“澈儿不哭不哭,你姐夫和你玩呢,姐姐抱。”蒋玉蓉看着弟弟被吓哭,赶紧放下手里的面具,抱起蒋玉澈,在蒋玉澈背部轻轻拍了拍。
“姐夫坏!呜呜呜……不跟姐夫玩…呜呜呜…”蒋玉澈趴在蒋玉蓉肩膀哭诉。
慕容痕挑眉,他坏?跟玉儿说他坏?练武的事该确定下来了。
“不哭不哭,澈儿不哭,姐姐给你买好看的面具。澈儿要哪个?这个怎么样?很可爱哦。”
“呜呜呜……我,我要这个。”蒋玉澈一边抹眼泪一边指着小推车上一个白面书生面具道。
“阿燕。”蒋玉蓉唤道。
“是。”阿燕走上前,拿出钱袋给了摊主五文钱。
慕容痕看着借着哭泣趴在蒋玉蓉肩膀的臭小子,越看越不顺眼,一把提溜过来,自己单手托着。
“我不要坏姐夫抱!我要姐姐抱!姐姐~”蒋玉澈扭着小身板,朝蒋玉蓉伸手,可怜兮兮地看着蒋玉蓉道。
“我来吧。”蒋玉蓉看着弟弟哭泣的模样,心都化了,伸手要接过蒋玉澈却被躲了过去。
“他太重。”慕容痕躲了躲,看着蒋玉蓉道。
蒋玉蓉还是想抱过来,再被慕容痕躲了过去,也不坚持了。
“臭姐夫!臭姐夫!”
“澈儿,不可以这么对你姐夫说话。”窦氏听到儿子这么跟女婿说话,看了看慕容痕的脸色,斥责道。
蒋玉澈瘪瘪嘴,一脸委屈样,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任谁看了都心里不忍。
蒋文浩伸手接过蒋玉澈,“给我吧 ”看着哭鼻子的儿子笑道:“爹抱抱,男子汉可不许轻易掉眼泪”
慕容痕很配合的把蒋玉澈还给蒋文浩,自己牵着蒋玉蓉心情颇好。
蒋玉蓉看了看慕容痕上扬的眼角,又看了看抽噎着的蒋玉澈,想了想 ,决定和某人来一次深刻的会谈。
一进门,李管家就迎了上来,“王爷王妃,老爷夫人。”看着红着眼圈的少爷,李管家心疼,但看了看四位主子,也不敢乱开口询问,想起自己要汇报的事便道:“禀王爷王妃,朱太守下帖邀请王爷王妃后日赴宴,是朱太守的母亲七十大寿的寿宴。”
“不去。”慕容痕直截了当地说道。
“再说吧。李管家你先去备礼。”蒋玉蓉道。
李管家跟在一侧看了看王妃又看了看王爷,不知道该听谁的。
“听王妃的。”慕容痕看了眼愣是不离开的李管家,淡淡的说道。
“是,奴才告退。”
回到主院,蒋玉蓉看着慕容痕神采奕奕,不对,是较之平时更加精神,忍不住道:“欺负弟弟就那么开心?”
慕容痕愣了愣,看向坐在桌子对面捧着脸的女子,全然没了在茶楼里的冷淡模样,笑道:“逗他,他胆小。”
鬼才信!“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跟他玩要有个度。”
“好。”从明天开始就练武。
晚饭期间,蒋玉蓉跟窦氏提前蒋玉澈学武的事,窦氏想了想说让蒋文浩拿主意,练武能强身健体,她没意见。蒋文浩自然也同意,就这么着,蒋玉澈练武的事就定下来,师傅便是忍三。
蒋玉蓉招来忍三,说是让蒋玉澈拜个师行个礼,倒是让忍三推掉,只说能教小少爷练武是他的福气,再说了,只要诚心练武就行,不兴这个礼。
蒋玉澈开始他人生最后悔的事,第一天就被折磨得,不对,是被训练的,连姐姐都没时间想,直接累趴,呼噜呼噜地睡大觉。对于这种结果,慕容痕是相当满意。
而蒋玉蓉和窦氏则心疼得不行,看着呼呼大睡的儿子,窦氏心疼的摸摸蒋玉澈毛绒绒的脑袋,“蓉儿,练武这么辛苦,你弟弟还小,不急这一时,要不,算了吧。”
蒋玉蓉看着睡得香的弟弟,虽然心疼,却不同意窦氏的说法:“娘,练武宜早不宜迟,若等年纪大些在武那吃的苦是更多的,做什么事你都不能让弟弟有知难而退畏首畏尾而半途而废心态和想法,这是不可以的,这不是保护弟弟而是再害他。”
窦氏听着,看着儿子许久,才点头道:“你说的是,是我太疼爱他了。”
“娘,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去太守府赴宴,您身子虚,早些回去。”
“好吧,你也回去吧。”
“嗯,我送娘回去。”蒋玉蓉扶起窦氏,转身吩咐婆子丫鬟道,“仔细照顾少爷。”
“是。”
月落乌啼,朦胧的月光照耀下,凉亭内一个身姿如仙风道骨俊逸,一个傲然挺拔举世无双,翁婿两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地布局杀敌。
“王爷的招数稳狠准,出其不意,怕是没几个人是王爷的对手,我输了。”蒋文浩淡笑着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坐在对面神情冷淡,不苟言笑的男人道。
“嗯。”
知道慕容痕脾性冷淡,像锯了嘴的葫芦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如此也就不在乎慕容痕只给一个鼻音,笑着道:“王爷智谋过人,怕是天下人皆有眼无珠。”
慕容痕淡淡地看着蒋文浩,鹰眼静静地又犀利地看了一会儿,冷淡的道:“你想说什么?”
蒋文浩愣了愣,嘴角的弯度向下压了压,捻起自己落下的最后一子,置于食指与拇指间摩挲着,“在蓉儿嫁与王爷之前,我从未关注过王爷,甚至是忽略了王爷的存在,直至蓉儿嫁与王爷的圣旨到我府上,我才……”蒋文浩看了眼慕容痕,嘴角似乎带着惭愧又似嘲笑的弧度,“之后的各种打探,得到的消息寥寥无几,我想,这些消息便是王爷有意让人知道的吧?”
慕容痕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蒋文浩,目光犀利不变。
蒋文浩也不需慕容痕回答,继续道:“王爷能隐忍二十年,这种忍耐力绝非常人能比。只是王爷甘居于一人之下吗?”
慕容痕嘴角微勾,眼神幽暗,“心思不小。”
蒋文浩嘴角弧度僵了僵,“王爷言重了,在下不过不甘偏于一隅只做一名教书先生,吾愿效命于王爷。”单膝跪下,抱拳颔首。
慕容痕嘴边冷意,“冠冕堂皇,若非玉儿的关系你早已毙命。”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蒋文浩,“这世上,没人能利用本王。”慕容痕睨了眼蒋文浩,转身往主院走去,嘴角轻蔑,不过是在为蒋玉澈铺路罢了,蒋玉澈如何与他何干?蒋文浩如何与他何干?
跪在地上的蒋文浩,微风一吹才知道自己后背衣服汗湿,面色变了几变,慕容痕……怕是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对他的那一声‘岳父’也不过是看在蓉儿的面上,蓉儿……蒋文浩看着主院的方向,眼里深思。
回到主院,慕容痕看着侧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书睡着的女子,走过去,轻轻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即时动作再轻还是吵醒睡着的人儿。
“回来了?”蒋玉蓉睁开朦胧的眼睛,半开半合地看了眼眼前放大的俊脸,问道。
“嗯。”慕容痕看着半睡不醒,迷迷糊糊的蒋玉蓉有些可爱,嘴角忍不住轻勾,微微低头在光洁的额头点了一下。
“和父亲下了几盘棋?”
“三盘。”
“父亲的棋艺不错吧?”
“不如玉儿。”
“你就哄我吧,父亲的棋艺可是经过先帝认可的。”
“他眼瞎。”
“……”
将蒋玉蓉放置好,脱去外袍,只着一件里衣,侧卧在蒋玉蓉身边,看着闭着眼的女子知道蒋玉蓉还未入睡,问道:“怎么不说了?”
“……”蒋玉蓉睁了睁眼,看着身边的摆着‘睡美人’姿势的某人,淡笑道:“说不过你,你赢了。”骂先帝什么的,真做不来。
“呵呵呵……”慕容痕笑着。
“睡吧。”
“好。”慕容痕习惯性地将蒋玉蓉揽入怀里,侧脸靠着毛茸茸的脑袋,闻着熟悉的清香入睡。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