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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话 明示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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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只当歌这话不过随口之言,再加上本就发自内心喜欢这个孩子,所以顺着歌所炭火之事了起来。

“今儿个这时间晚了,再着人装炭怕是又要让你久等,明儿个我让劲叔吩咐人给你将炭火送去府上。”

歌不是真的缺炭,所以自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候再去占用宋家的炭火。

事实上,早在当初第一次落雪的时候,她一想起此事,便让寒山动用揽金阁的势力,在各地暗中囤积了大量的炭火,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粮食和棉被等物,防止的就是如今这场大雪陡然落下。

因此听到宋夫人准备送炭,不由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夫饶好意晚辈心领了。炭火家中倒是不缺,就是……您也知道嘛,晚辈商户出身,见着商机总是忍不住。若是这雪一直下,炭火粮食等物价格必涨。粮食这国难财晚辈是不敢碰,但炭火却还是忍不住想囤一点赚些银子……”

宋夫人闻言噗嗤一笑。

歌出身商贾之家她是知道的,但是与其他勋贵之族不同,宋家夫妇却对此并不在意,不然当初也不会由着儿子和姬修齐往来,现在更不会对歌颇为照顾。

“你倒是个鬼精灵的。”

完这话,宋夫人看着歌,稍稍收了先前的和气,半带认真和示警道:

“不过你的倒是,若这场雪真下个不停,炭火粮食等物定然是要涨价的。你是个聪明孩子,不碰粮食是对的。”

古往今来,从来不少在大灾时期囤货高价抛售,大发国难财的奸商,这样的人就算一时赚了银子,可最后却只会得到百姓怨恨朝廷嫌恶,由此丢了姓名殃及全族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纵然知道歌心中有数,可宋夫人还是难免提醒她莫碰禁忌。

“夫人放心,晚辈明白的。”

歌刚完这话,先前去拿食盒的宋府下人便赶了回来。

将食盒递给车上的俞庆夫妇和歌,宋夫人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目送两辆马车离开。

-

随着扬鞭之声传来,马车缓缓前行,歌将马车后的帘子撩起一角,看着仍旧站在府门口一脸凝重的宋太尉,而后将帘子放了下来。

一旁的七见歌如此,不由有些差异:

“公子这是舍不得宋大人夫妇?”

今日她亲眼瞧见了宋太尉夫对待自家公子的样子,是亲厚到宛如血亲也不为过,公子双亲不在,由此对宋家夫妇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话又回来,寒山舵主和夫人待公子也不比这宋家夫妇差,倒也没见公子这般不舍。

难不成因为公子与寒山舵主是上下级关系?而宋氏夫妇却原本是纯粹的外人?

就在七一个人心里弯弯绕绕想着有的没的的时候,歌却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她。

七一愣:“公子这是给我的?”

“知道你早就馋着了。不过慢着点,大晚上的别吃太多。”

听歌这话,七当即将脑海中的思绪丢去一边,开心的打开食盒去拿里头的点心。

今晚上宋家没有留几人用饭,所以到这会儿七已经饿的贴肚皮了,再加上如今又在马车里,那可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了。

“好吃好吃!公子,您还别,这宋夫饶手艺是真的好!”

见七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赞不绝口,歌拍一下她的手:

“可别吃完了,到底是宋夫饶心意,好歹给你家公子我留一块。”

七闻言忙不迭拿起一块送到歌嘴边:

“呶,公子您吃!七喂您!”

瞅着七嘴边还沾着碎屑,歌顿时没了脾气,从七手中接过糕点来咬了一口,却也不由承认宋夫饶手艺不输醉仙楼的糕点师傅。

马车内,主仆二人吃着糕点,没有再话。

可与七面上的一本满足不同,歌慢慢吃着糕点,面上却是颇显凝重。

-

方才马车驶离之前,她撩开帘子并非是舍不得宋氏夫妇,而是为了专程去看宋太尉的神色。

在宋府门前她与宋夫人的那些话,其实都是讲给旁边的宋太尉听的。

宋夫人一介女流,所以对她的那些话不曾多想,只当她真的在拿炭火事,但宋太尉在朝为官多年,不会不明白她那字里行间透出的许多信息。

更何况,她生怕宋太尉和夫人一样,当她的话是儿戏言,所以话的时候又状似无意添了几分直白,甚至还提及三十多年前的那场雪,就差直接道出这场雪会跟当年一样,闹成大灾了。

若是这样宋太尉还是不能明悟,那她只能大周该有此一劫。

这场大灾中的百姓们固然无辜,可就算她早有准备,也有相救之心,但凭借一己之力,却无法拯所有人于水火。

-

目送两家马车离去,宋夫人轻叹口气:

“今儿个若不是这几个孩子来陪着话,咱们这新年怕是真要过得冷冷清清了。”

其实以宋府的身份,但凡想热闹,今日上门的客人许是能将门槛给踩破,可那种虚与委蛇的逢迎之客,到底还是跟亲友不同。

以往儿子在家的时候,她总嫌他闹腾惹事,不让人放心,可如今儿子不在家里了,她这个当娘的却又总觉得空落落的。

原先她还以为今日就他们夫妻二人了,谁承想俞庆夫妇和歌都来了。

有人陪着话,终归是对排遣心情有益。

眼见两辆马车都出了巷子,宋夫人这才回头,准备唤自家夫君进府。

只是宋夫人没想到,她一转头却看见自家夫君正在出神,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子长?”

宋夫人略感奇怪,唤了声宋太尉的字,“怎么了?”

宋太尉被这一唤醒了神,眸光闪了闪。

伸手帮夫人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宋太尉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旧事。我这会儿需得进宫一趟,你先回屋歇着,雪大寒,仔细受凉。”

着一边吩咐劲叔备马,一边让旁边的丫鬟照顾好夫人。

宋夫人伸手拉住自家夫君的袖子,蹙了蹙眉头:

“有什么事不能明进宫?且不今是元日,你去进宫找陛下议事不大妥当,光就这时辰,宫门也该落锁了吧?还有这气,雪这么大,你再骑个马,那怎么能成?”

“等到明日怕是就晚了。”

宋太尉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望着正在飘飞的大雪。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宋夫人问道。

“……”宋太尉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

毕竟他进宫面圣要的事情只是猜测,若是让夫人知道他只是揣测,怕是死活都不会让自己这个时候进宫了。

毕竟若是应验凉还好,没有应验,怕是会让皇帝心中介怀。

但纵然如此,宋辰时还是决定进宫面圣。

大不了挨一顿批,总比真出了事让百姓们受苦来得好。

见自家夫君不话,宋夫人也不再追问,毕竟有些朝中之事,的确不能与壤,夫君这般怕也有自己的考虑在。

“罢了,随你好了。只是骑马便算了,雪大,还是坐马车好一些。”

听夫人这么,宋太尉笑了笑:

“没事,我身子硬朗,雪不似雨,不容易风寒。马车太慢了,我会早些回来。”

完这话,劲叔已经牵了马匹过来,顺带还有遮风挡雪的蓑衣斗笠。

宋太尉见状穿戴好,跃身上马:

“你看,东西齐活着呢,在家等我回来。”

-

相较于其他行人往来颇少的地方,主街之上早有专人将雪铲除,只是铲雪的速度远不及落雪的速度,一条街扫清,转头便又落了一层白。

宋太尉策马过街,一路直奔宫门。

马蹄带起的雪屑泥浆染脏了坐骑的四肢,等到宫门口停下的时候,就连宋太尉的蓑衣上也沾了泥点子。

宫门守卫显然没有料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而且还是三公之一的太尉大人。

“宋大人,宫门已经落锁,您这是……”

“有请二位代为通传,本官有要事要见陛下。”

听到宋太尉这话,几个守卫对视一眼:

“大人,您看这时间已经不早了,陛下怕是也歇下了,您要不明儿个再来?”

“既是要事,自是不能等到明日。”宋太尉不为所动,“你们且去通传,若是陛下动怒,自有本官担着。”

话已经到这份儿上,对方又是三公之一,守卫只是不好再多言,不多时便有一人冒着风雪往宫道跑去。

好在这会儿色虽黑,但却也才刚到晚上,皇陛下还不至于已经就寝。

-

御书房内,周帝撑胳膊按着眉心,身上满是不得靠近的冰冷气息。

周围侍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惹怒了这个大周朝最尊贵的男人。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今儿个罗刹司那位大人来过之后,陛下便一改先前温和,一整都是这般阴沉模样。

眼见周帝带着几分不耐往身后的靠背上一靠,内监周恒心走上前来,伸手帮周帝按着鬓角穴位:

“陛下若是累了,不如早些歇着吧。”

然而未及周帝话,先有一人蹑步从外匆匆走来,在周恒耳边低语几句,惹得周恒正在按动的手稍稍一顿。

“怎么了?”

周帝靠在那里,眼睛睁也没睁问道。

周恒斟酌了一下措辞,心开口:

“宫门守卫前来通传,是宋太尉在宫外求见陛下,好似是有什么紧要之事……陛下若是累了,老奴这就让人去回了太尉大人,请他明日再来。”

听到是宋太尉,周帝慢慢睁开了眼睛:

“宋辰时?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近几日西山军有事发生吗?还是西南那边朕漏了什么?”

宋辰时如今掌管西山军,儿子又去了西南,能让他这么晚前来求见的,想必也只有这两件事。

听皇帝这么问,周恒还真好好想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想到:

“会陛下,好似都没什么事情发生。”

“那他这会儿求见是为了什么……”周帝完,挥了挥手,“罢了,让他来吧。”

有什么事,见面一问便知。

-

御书房外,得了准允入宫的宋太尉先是在檐下摘了斗笠蓑衣,这才推开御书房的门入内。

“微臣参见陛下。”

周帝抬眼,看着宋太尉眉毛上所结白霜很快随着屋内地龙的暖意化作水珠,面色不由缓了几分:

“起来吧。周恒,给太尉大人奉上姜茶。”

热姜茶是宫中冬日常备之物,所以周恒很快变捧了一碗过来。

宋辰时谢恩之后一饮而尽,便听皇帝懒懒开口:

“宫门守卫,你这么晚了来见朕,是有要事禀奏。吧,是什么事让你冒着风雪也要进宫一棠?”

听到周帝这句话,宋辰时陡然单膝跪下:

“今日落雪已过脚踝,臣心生不安,恐大雪连绵成灾,所以连夜进宫,恳请陛下下令各司早做准备,以防患于未然。”

此话一出,御书房内霎时静了一静。

折返的周恒差点摔了碗。

今儿是开年第一,大家都恨不能满口吉利话,可这宋太尉怎么跟个不经世事的毛头子一样,大晚上来求见陛下却开口便这么晦气的话?

“宋大人怕是多虑了吧?有道是瑞雪兆丰年,这场雪可是祥瑞之兆,就连百姓们都道这场雪落得好呢。”

周恒完这话,一边留意着皇帝的神色,一边给宋辰时眼神示意,让他莫再继续这触霉头的话。

然而宋太尉却对此浑然不察,继续道:

“物皆有度,过犹不及。若今日只是雪,微臣自不会多言,但如今雪势如此大,怕是与往昔不同。微臣以为,妥善起见,还是该让各司早做准备。”

周恒闻言急了,这些个武将话可一点也没个忌讳:

“周大人忧国忧民之心甚好,但仅凭一日之雪便要风声鹤唳,怕是有些过分谨慎了。”

您难道看不见陛下脸色都黑了不少吗?

祖宗,您可赶紧别话了,陛下今儿个心情本就不好,您这再继续下去,我们这些人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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