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事实证明,这等刷存在感的法还是十分有效的。至少,这些年将那的习惯规矩都沿袭下来之后,确实对于晟王的身份地位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在众人眼中,如今的晟王早已是当之无愧的众皇中第二人,而且是随时可以威胁到第一人地位,将其取而代之的存在。
最可恨的是,只因为这个礼部尚书很擅长伪装老好人,成日里一副本本分分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老实模样,让人实在很难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徐磊焕最近在朝堂上连话都没多半句,根本不曾作过半点儿妖,他还能有什么破绽叫三弟你给抓住了?”
励王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越发高深莫测了。只是眼中精光四溅,扫视了一圈这个看起来貌似十分清静的别府内堂,出于保险起见,他终究还是没有就这么直接出口来,而是凑到了太跟前,用仅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开始真真正正地把自己心中已经基本成型的计划,一五一十了出来。
“徐磊焕没有把柄,但他却有一个致命的软肋……”
太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卫国的国都,向来都是卫国乃至周边各国当中,最大的一座都市。这里一年四季人群密集,有些地方白日里熙熙攘攘,有些地方却是专挑晚上热闹。而若论起夜晚的国都之中,哪一处最为人声鼎沸,自然当属国都东北角处的那一条烟柳巷了。
这烟柳巷虽然以巷为名,但实际上这里是一街四巷,基本上是一个片区的规模了。主街的正中,就是国都内最大的一家,名唤菱红楼。素日里,励王若是想到府外尽兴,必定会来菱红楼一亲芳泽,这里的早就把他列为第一等贵客,而他独占的那个头牌姑娘,就更是对这位王爷熟得不能再熟了。
不过今日的菱红楼,与往日有些不同。姑娘们一个个笑魇如花,但光临这里的客人却着实稀缺,事实上,只有两个。
虽然出现这样稀奇的状况,但的脸上根本见不到半分愁容。这里一大早就被励王整个儿包了下来,给出的银两绝对大方,当那一大沓银票彻底晃花了的眼睛的时候,这,楼里所有的姑娘面对着区区两个客人的时候,自然就只有更卖力的理儿了。
唯一让得这里的姑娘们有些腹诽的,就是今天晚上除了励王之外的另一个客人,身份有些特殊,竟然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似乎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喜欢来作乐的主儿。
工部尚书李巡惑,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原本两年前就可以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了,只是近几年朝中人才青黄不接,圣上还没有物色到可以继任工部尚书的人选,加上李巡惑尚且身体康健,于是在位至今,仍是工部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清早刚一下朝,李巡惑就受到了励王的盛情邀请,是要祝贺他数日前被圣上于朝上当庭表彰之事。再三推辞不过,李巡惑也只好应了,如约前往菱红楼赴宴。
对于这个奇葩的酒席选址,李巡惑颇为诟病,但他好歹也知道励王是个什么样的王爷,于是并没有多想,时辰一到便出发了。
然而,他万万料想不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他的府中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李巡惑如今也称得上是孙满堂了,不过众所周知,他最为疼爱的还是他自己的幺女李嫣宁。李嫣宁今年只有十六岁,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肤白貌美,又能识文断字吟诗作对,七岁就有幸得到圣上的觐见,当时此事还被传为一段美谈。
这样水灵的一个璧人儿,自是由不得李巡惑不宠她了。如今已是二八芳龄,朝中不少大臣都想着要同他结为亲家,而一番斟酌下来,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李巡惑心里头倒也初步有了几个佳婿的人选了。
今夜,李嫣宁原本觉得有些疲累,于是少看了几页书,早早熄了灯火,准备好好歇息一晚。谁成想,等到真的躺榻之后,她却反而睡不着觉了,然而身沉甸甸的,又不愿意重新起来,只得在那里翻来覆去的,希望过一会儿就能梦乡。
或许是连老天爷也很喜欢她吧,她的愿望竟然实现了。翻了几次身之后,也不晓得具体是个什么时辰,总之,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恍惚间,似有一阵清香飘过,再然后……她就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一刻,那位不速之客,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从窗外翻了进来。
在李嫣宁的感觉中,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极其漫长,又无比荒诞的噩梦。
梦境里,她的身突然变轻了起来,面颊上不住地刮过一阵又一阵清爽的风。如今已是初夏时节,这些风当然算不上凛冽,只是毕竟入了夜,凉意还是有的,远不如白日里那般透着一股热浪,倒叫人身上不出的舒服。
李嫣宁觉得,如果自己能够在这样凉爽的轻风陪伴下睡觉,那也不失为好眠。
但是,她这一次的心愿似乎注定要落空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觉得自己的身一沉,身边的凉风也随之消失,就好像先前是在天上飞着的,现在却落地了一般。
再然后,她又躺到了某一个地方,那里软绵绵,暖乎乎的,与方才的感觉很是不一样,好在一样让人觉得舒服自在。
朦朦胧胧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变轻了许多,原本束缚着她的某些东西,仿佛被一双手一层一层地慢慢拆开,她的身上越来越轻,越来越凉,这个朦胧一片的世界里,竟似乎也随着变的越来越亮敞了。
李嫣宁很是有些奇怪。这算是一个什么奇怪的梦?难不成,这是自己情窦初开,做了一个特殊的美梦?
心尖骤然一惊,被这个大胆的揣测给吓了一跳。李嫣宁自幼接受的教育,根本不容许她接受如此形骸的自己。她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拼尽全力也要让自己尽快摆脱这等道德沦丧的睡梦。
然后,她如愿以偿地从梦中清醒了过来,终于撑开了自己那双无比沉重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