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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同学聚会如约而至,高中毕业五年,算是个整年,当年上学时,班上将近六十人,今天来的其实不到三十人,但同学们欢聚一堂,还是很高兴的。酒足饭饱之后,有的春风得意,有的左右逢源,有的高瞻远瞩,有的自顾自怜,陆远不喜欢跟那些人随声附和,自己找到上学时就关系不错的几个同学,坐在了一个远离喧嚣的角落里。
林霄鹤,这个把陆远找来的聚会策划人,上学时候和陆远就终日厮混在一起,此时也正是微醺,冲陆远一使眼色,低声说:“这一会就各干各的了,与其跟他们接着疯,不如另找地方坐坐,老陈和老卢都在门口等咱了…”回头看着包房里的装逼大神正在吆五喝六的组织下一场,陆远本就反感,于是痛快的跟林霄鹤溜了。
春城市在全国来说虽然是二线,但地摊烧烤还是很有名的,即使是这种年终岁尾的大冷天,东西都搬进了屋,也是家家爆满,肉香酒香满溢。四个老同学在春城市有名的烧烤一条街找了个店,又要了一箱啤酒,都是老熟人,关系没的说,不用再像之前那场那么拘谨的顾及形象,在这吃得痛快,喝的开心,聊的也就越来越随意。
老同学聊天免不了要聊聊近况,老陈名叫陈力为,现在是一名警察,虽然年纪轻轻,但在单位也小有名气,人缘很好;老卢名叫卢洋,大学学的IT,现在却在做教育培训;林霄鹤,大学本来学的是财经,但如今却在一个叫做宗事办的公立单位上班;相比之下,陆远就有些自惭形秽,倒是卢洋会说话:“你这也可以了,好歹没离开医学专业,我现在可是完全的学非所用啊!”
“唉~那有啥用,来,喝酒喝酒!”陆远无奈的笑着,再次举起了酒杯。
到底是搞培训的,大家碰杯喝了一口之后,卢洋又面面俱到地问了陈力为与歹徒搏斗的事,最后也是饶有兴致的问起了林霄鹤:“大林,你这好像也没对口,很神秘的地方啊?”
林霄鹤被这怪问题问得差点呛到,笑道:“在哪不是混口饭吃,有啥神秘的?”
“哈哈哈!没有没有。”卢洋也觉得这话有些失礼,赔笑之后接着问道,“我是想问…你们是不是也帮人们处理一些特殊事件啊?”
陈力为接话道:“哎?我说老卢,你这声东击西的问来问去,到底想问啥啊?”
林霄鹤微微收了些笑容说:“哪有那么多特殊事件,现在大家都过的这么安稳平静,开心喝点小酒~”
卢洋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说真的,你是不是也得会点啥啊?”
林霄鹤红扑扑的脸上稍稍带出了一丝神气,神秘兮兮的说道:“嗯…本来不想说,今天都是熟人,我破个例!我家有套祖辈流传下来的手段,在春城也算小有名气,所以我现在也不算完全不对口,至于本事如何嘛,最近刚刚处理了刘春占事件,你可以打听打听。”他说着,有些得意地嘬了一口酒。
“刘春占?!”陆远听了这个名字差点没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引得其余三个人同时看向了他,林霄鹤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说老陆…你别不是也信什么渡厄大士吧?那可不行啊,都骗人的,你得迷途知返啊!”
“没有没有,我都不知道它是啥!”陆远立刻避嫌似的把声音挑的老高,然后又故作关心的问道,“你既然提出来了,就说说到底怎么个事呗?”
林霄鹤确定了陆远与渡厄大士什么的确实没关系之后,压低声音说:“那个刘春占据说是在辽省当地犯了众怒才流窜到春城的,我记得大概俩月之前,正赶上十月初一的晚上…嗯,准确的说应该是十月初二凌晨了,我接到同事电话说一个满头是血的疯老头在街上嚷嚷,需要我们的支援,而我离着最近,就和我爸一起去了。到现场之后,正赶上精彩,刘春占的头皮正一点点开裂,脑袋上全是血,他冲着天一边磕头一边说:‘大人饶命啊!我也没想到那小子会找来帮手啊!’我和我爸挡在他身前,与一个相隔遥远的神识隔空斗了半晌,才把对方逼退,至于对方究竟哪来的,也是全无头绪。”
“嗯,看来老林很厉害!老陈说的对…兄弟我确实遇见一些事,当然也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大吧…”卢洋打了个酒嗝,脸上不再有笑容,直勾勾的看着林霄鹤,“我最近在我家总能看见些东西,而且…”他说着解开了衬衫,在他肩膀上赫然出现四个紫黑色的牙印!
“我擦!”陈力为惊叫一声,“这谁弄得?”
林霄鹤表情也严肃了,低声说:“这可不是人咬的…怎么回事老卢?”
卢洋一脸沮丧地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就不问你们了。要不…今儿咱们哥几个就去我家坐坐?”
这四个人确实没少喝,但是陆远早就在刚才听说刘春占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醒酒了,而林霄鹤和陈力为却反而仗着酒劲义愤填膺:“走!去看看!”陆远不好扫兴,但是出了烧烤店他就不停的在心里骂着:你俩是撒币吗?这么邪门的事?大半夜去?
最终,四个大老爷们一路谈笑风生的进了卢洋住的一栋旧楼,又耀武扬威的上了六楼。“开门吧,有我呢!”林霄鹤摩拳擦掌的说。
卢洋也不扭捏,一边掏钥匙一边说:“其实我醒着的时候还真没事,都是似睡非睡时…”
这是一套两室两厅的老式民宅,大概有八十平方,打开灯之后陆远他们三个随意地坐在客厅,卢洋端上了茶水,说:“其实平时也没什么…就是自从肩上出现第一个牙印之后,我自己在家就总是心里发毛,然后像眼花似的,从余光里总能看见其他屋里一闪而过的…”他话没说完,目光立刻转向一间卧室,盯着看了看,说,“影子…”
大家顺他目光看去,也没看见什么,倒是林霄鹤艺高人胆大,从手腕上顺下一条拴着铜钱的红绳,晃晃荡荡地朝那间卧室走去,站在门口看了看,又转身回来,顺手把红绳横放在那卧室门口,坐在大家面前,淡定地喝了口茶,说:“好像有点意思…”
“真…真有啊?”陈力为有些结巴地问道。
林霄鹤笑道:“他肩膀上那四个牙印总不能是他自己咬的吧?老卢啊,你给我盛一碗白米,一碗水,家里有香就拿一根,没有的话就拿三根筷子,筷子头缠上酒精棉。”
气氛有些紧张,陆远指了指卧室那边,林霄鹤点点头,他接过卢洋递来的白米,又把香点燃插上,说:“我这可得算加班了啊!”
其余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接话。林霄鹤从兜里掏出一只精巧的阴阳鱼饰品放在了水中,然后他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不要乱动,和他一起盯着水碗就行,接着他凝视着那忽明忽暗的香头,口中念道:“形散神凝位仙宾,散修证道祭风云。北冥玄武传一脉,东山关外本姓林。何方邪祟在此,还不现身朝见?”话音一落,那本来微弱的香火一下子旺得像根点燃的火柴,但也仅仅只有那香火变旺了而已,整个屋子都再没什么异样。
林霄鹤看了看水碗里平静的水面,咂吧咂吧嘴,自言自语道:“这么腼腆,不肯聊聊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他站起身走到一处相对宽敞些的地方,左手托住右肘,右手拇指中指掐在一处,从左肩向外挥出,竟然顺势凭空抽出一只短剑!
太帅了吧?大林!这一出手着实让陆远他们开了眼界!
碍于屋子里太狭窄,林霄鹤不敢太做动作,只是提着剑走向那间卧室,结果刚到门口,之前他在地上留下的红绳啪的一声被扯断,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撞在他身上,把他推到了墙上,陆远三人惊恐之余,纷纷看向那盛满水的碗里看去,里面竟赫然出现一张面色惨白的孝的脸!
“怎么办啊!?大林!”卢洋喊道。
林霄鹤嘿嘿一笑:“小场面!别担心!”说完,他在面前挥舞几下短剑,摆脱了那股气流的冲击,然后赶忙从水碗中取出阴阳鱼,将它平放在手中,说了一声“起”,那阴阳鱼竟然从他手心悬浮至棚顶,并在它周身发出一层微弱的白光。
陆远等人正惊叹这奇观时,林霄鹤大声说道:“都往旁边闪闪,躲着点它!”
“它!?”大家下意识的把目光从阴阳鱼转移到下方时候,都吓尿了——一个浑身青紫、双眼只有眼白的小男孩赫然出现在屋子当中!
“哥几个快跑吧!”陈力为一边喊着一边把门打开,猛的冲了出去,但是老陈他讲义气,没有只顾着自己逃,在门口冲陆远和卢洋招手,陆远赶忙拖着绵软的双腿向门口挪去,而卢洋早已经先他一步到了门口,但是没等他出去,房门就咣当一声自己关上了!
卢洋正绝望时,小鬼孩已经来到他身边,伸手就拽他胳膊,卢洋吓得嗷嗷惨叫,好在林霄鹤的短剑砍了过来,然而看似锋利的短剑砍在小鬼孩身上却好像看在了铁棍上,居然“当”的一声就被磕开了!
林霄鹤大惊失色:“我擦!什么来头!?我这法剑居然伤不到他!”
小鬼孩不理林霄鹤,拽着卢洋就往阳台方向拖,卢洋连哭带喊的抓着旁边厕所的门框不撒手,林霄鹤再次从衣兜里抻出一条挂着铜钱的红绳,双手上下翻飞之后,那些铜钱在红绳上震动得嗡嗡直响,“给我松手!”林霄鹤用那红绳猛的抽在小鬼孩身上,后者嗷的一声怪叫,被抽到的地方留下一条焦糊的痕迹!
这一下终于把小鬼孩激怒了,他泛白的眼睛逐渐转成红色,伸手向林霄鹤抓去,林霄鹤又抽一下,这次却被小鬼孩将红绳抓住,那握着红绳的小手里发出嗤嗤的响声,冒着缕缕黑烟,林霄鹤见状连忙喊道:“陆远!带卢洋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