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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日昨晚因照看赌坊生意,闹到三更天才睡,今日便有些精神不济,眼睛下面多了两道阴影。
见小芙蓉满脸焦急地跑进来,赵九日心生不耐,但面上却不曾显露分毫,反而笑得比往日更加和煦。
他迎上前去,一把锢住小芙蓉,掐了掐她的蜜桃般的翘臀,温柔问道:“我的好姑娘,这么一大早,就着急投怀送抱了?”
小芙蓉立刻红了脸,又羞又急,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九,九日哥,莫要这样。我有正经事要说。”
赵九日却已经封住她的嘴巴,霸道的舌头探进荷花荡里就是一阵搅风搅雨,直吻得小芙蓉浑身酥软,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赵九日唇角弯出一抹冷笑,猿臂稍一用力,便将小芙蓉丢去一把藤椅上,随后他整个人也压了过去……
待两人一番颠鸾倒凤之后,他才好整以暇地问道:“刚才你要告诉我什么要紧事?”
小芙蓉仍旧羞的满面通红,因为玉手发软,慌忙之下,几番努力才系住了自己兜儿上的绳带,掩住了自己的一对白玉小兔儿,她眼含春水地偷偷打量了赵九日一眼,见他眼神带喜,充满爱意,方大胆嗔道:“都怪你,害我刚才连话都说不成!”说完,还握起粉拳锤了锤赵九日胸口。
赵九日呵呵笑着往后退了两步,躲避来自小芙蓉的温柔暴击,“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了,现在可以说了。”
“是九日哥绑来的那个二牛,他居然跑了!”小芙蓉不满道:“按理说,你对他已经是颇为照顾了,吃喝样样不缺,他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小芙蓉嘴里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奈何她长了一副蜜嗓,更兼刚才的一番折腾,再难听的话由她说出来都好似汪着一股甜水。
赵九日眼睛一眯,敛去凶光,“走,跟我去看看。”话音一落,就又把小芙蓉拽到了怀里,边往外走,边下手狠命地揉搓。
小芙蓉一时不知该躲还是该迎,躲吧,舍不得这爱意缱绻,迎吧,又怕被人撞见,凭白出丑。真的是短短几步路,就生生揉碎了自己的心肠。
待进了那间曾经关押二牛的屋子,赵九日果然看到里面已经没了二牛,被绑缚的人换成了赵九日的手下木桩。
木桩此时已经是怨念重重,他自昨晚二更被打晕了绑住,一直到了现在都没能被解救,手脚麻木不说,关键是憋了好久的尿,憋的自己心慌意乱,结果一个不留神,前功尽弃,那尿液自己就奔腾了出来。
终于等到小芙蓉发现,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解开了,谁知道这小芙蓉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太阳都晒屁股了!
赵九日和小芙蓉都注意到了木桩胯间的湿意,还不待赵九日交代,小芙蓉就不自在地跑了出去。
木桩大大咧咧地不以为意,嘴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他便“嗯嗯啊啊”地一通乱叫,示意赵九日救他。
赵九日上前拽出了木桩嘴里的破抹布,又朝四周瞅了瞅,终于在桌子上发现了整齐摆放的两把钥匙,赵九日拿了钥匙,替木桩解了链子。
“什么人干的?”赵九日面无表情地问道。
木桩想答,却说不出话来。被塞得久了,脸都僵了,嘴巴合不拢不说,还一串一串往下淌着口水,想用手擦擦,奈何手麻得抬不起来。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没看清,听着是个女人,年纪应该不大!”
赵九日冷笑,痞里痞气地掏了掏耳朵,额上挤出几条横纹,“女人?没看清?”
木桩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嗫喏道:“九日大哥,我,我这确实没看清,光恍惚听到几句话,那女人见铁链无法打开,似是要走,我正贴耳听着,就被一把拽进去打晕了!根本没来得及看人长得什么模样?”
木桩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该死的,下手真狠,现在还疼!
赵九日沉默,顺着屋里走了一圈,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冷炙,若有所思!
木桩赶紧请命,“大哥,要不我带人走一趟五柳村,再把那小子抓回来!”
赵九日摇摇头,道:“不用,现在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到了村里还怎么去抓?我虽然于村里名声不好,但大大咧咧跑上门抓人的事情还未做过?”
木桩激动地扬了扬无袖的胳膊,“那咱们就这么放了他?”
“此事就先算了,待以后再说吧!”赵九日走了出去。
木桩忙应了,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时候,甄茴和二牛已经看到了村外的五棵大柳树,眼看就要进村了。
“咱们从这里就散了吧,你自己从大路走回去。”甄茴道。
“为啥?”二牛大惊,“咱们不是一起走得好好的?”
“一起回去,谁知道会被村里传成什么样?我可不想被侠子打上门来!我一会儿就顺着田埂走回去”,甄茴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田地,“你回了家记得替我洗洗冤屈,莫让我再从王家人嘴里听到怪话,否则,你是知道我的厉害的!”
说完,也没待二牛回话,就穿田插埂,急奔而去。
二牛无法,又一直担心的家里状况,只能叹口气后朝着村里一路小跑而去。
待进了村里,村民们一见到他,马上就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他这几日的去向,二牛不好多说,全都含混敷衍而过,有那关系亲近的,一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二牛你个混蛋,你这一跑不要紧,累的家里出了多少事!”
二牛闻听此言,心里愈发愧疚,想到仍旧不知所踪的大哥,眼眶便有点发热。
众人簇拥着二牛去了家里。刚一进门口,二牛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俯下身来,泣不成声。“爹娘,二牛不孝,二牛回来了!”
“四葱叔,二牛回来了!”随行的村民们忙跑去屋里报喜。
王四葱夫妇早已双双病倒在床,几天功夫,眼见头上泛起了灰白。
老两口挣扎着从炕上坐起身来,刘翠花沙哑着嗓音,一脸不可置信问道:“栓子你说啥?是谁回来了?”
“是二牛回来了!”这个叫栓子的青年忙回道。
“二牛回来了,二牛,娘的儿啊!你可回来了!”刘翠花喜极而泣,边哭边要挣扎着下炕。
“这个不孝子,怎么还有脸回来?”王四葱高兴之余,心里到底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言语便冷硬了些。“即是回来了,怎么不见人?还要劳我出去三催四请不成?”
栓子忙又跑出去,“二牛,你别在这里跪着了,你爹娘都病了,哪里下得来炕,你快起身进屋吧。”
二牛忙抹了眼泪,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刚要跪下身去,就被刘翠花一把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