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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思月答应一声，又在附近转了转，等申龙昊两人走开后，方才凑了过去，依着莫云踪的指点，拿起一株枯黄的艾草，道：“请问，这株草怎么卖？”
这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胡子邋遢的老头，他便半躺在那里，听到了柳思月的询问，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头也不抬地道：“那是氤氲草，具有凝神之用，三千两黄金，不还价。”
柳思月惊道：“什么？就这么一株破草，就要三千两黄金？你打劫吗？”
摊主翻了个白眼，道：“爱要不要，我又没逼着你买。”
莫云踪道：“别和他争，买了再说。”
柳思月退后几步，低声道：“我哪里来那么多钱？”
莫云踪道：“你不是还有几颗返命丹么，换一颗给他就是了。”
柳思月道：“一颗返命丹能值三千两黄金吗？”
莫云踪道：“废话，一颗返命丹至少值万两黄金，那可是能够救命的东西，作价三千两，我们亏出血来了。”
柳思月道：“亏出血来了你还要买？”
莫云踪道：“赶紧的，去跟他说，我什么时候蒙过你了，快点快点！”
柳思月点了点头，上前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黄金，这里有颗返命丹，和你交换这株氤氲草如何？”说着，摸出瓷瓶，倒了一颗药丹在手上，递给那摊主看。
摊主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瞄了一眼返命丹，忽地爬了起来，凑近了柳思月的手掌使劲嗅了嗅，吓得她跳开几步，叫道：“你干什么啊？”
摊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抱歉，孟浪了，看你这副装扮，一时没在意到你是个女娃娃，抱歉抱歉。”又拿起氤氲草晃了晃，道：“说好了，一物换一物，不许反悔啊？”
柳思月道：“自不会反悔。”
摊主顿时喜形于色，劈手抓走了那颗返命丹，又将氤氲草往柳思月手里一塞，道：“现在我们两清了，姑娘你可以走了。”
柳思月离开了那个摊子，手里拿着那株氤氲草反复查看，道：“怎么看都只是一株枯草嘛，那个老头说是有凝神之用，到底能用来做什么啊？”
莫云踪笑道：“你先收好吧，回去之后，我教你一门功法，这草便有大用处了。”
“好吧。”柳思月将氤氲草收好，再往楼上走去，一直来到第七楼，迎面便见到一块近丈高的石碑竖在正中央，几乎便要触到楼顶了。
莫云踪道：“去看看那块石碑。”
“这怎么摆了这么大块的石碑啊？”柳思月嘀咕了一句，走到近处，只见石碑最上的一行写着“甲子天榜”四个大字，接下来便是排得密密麻麻的名号了。
莫云踪道：“第一名，巫教教主巫圣，第二名傲霜凤雨霏，第三名是无恸，嗯，这三个你以前和我说起过。”
柳思月讶道：“莫非这便是天榜？”
莫云踪道：“是啊，天榜又称甲子天榜，只因每隔一甲子，风波楼便会重排一次，之后的一甲子时间里，不论榜上之人被人击败，或者身故，天榜皆不再变动。天榜的前十名，又称天榜十绝，基本上可以算是明面上天下间最强的十人了，嗯？让我看看，这一代的天榜十绝，又有哪些人物？”
柳思月道：“第四名，绯夜剑圣洛空霄，第五名，妖皇泣魈，第六名，鬼卦天机秦月缺。”
莫云踪道：“洛空霄这小子已经排第四了么？不得了不得了，我与他初识之时，他还是琅玄剑宗的一个外门弟子呢。泣魈这个名字倒是没有听说过，嗯？我记得那时候的妖皇叫作怒烽烟，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哪。”
柳思月道：“云尊，这秦月缺你认识吗？”
莫云踪道：“鬼卦天机秦月缺么，一个老不死的，他大概比我还大近百岁呢，本座刚刚出道的时候，他便已是缘溪深阙的内门长老了，不知现在又是如何身份。”
柳思月继续往下看去，念道：“第七名，玄影剑舞释寒曦，咦？这个名号好耳熟啊？对了，不是之前云尊你和我说起过？若是被朝露仙宫的人发现我习有玄凌奇绝，便推说是玄影剑舞的弟子么？而释寒曦这个名字，我似乎也在哪里听到过。”
“她怎么还在天榜之上？怎么会？当初的约定已过数甲子时间，她早该下榜了啊？”莫云踪话中透着不敢置信，喃喃道：“莫非是风波楼弄错了吗？”
柳思月奇怪地道：“云尊，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莫云踪勉强笑了笑，又道：“继续往下看吧，第八名是虚皇君逐流，这人我也认得，他是当年太虚道宗的最后传人，身负大虚空绝学，攻守一体，威力极大。”
柳思月听得莫云踪言语之意，心思他似是不愿提及释寒曦之事，当下也不再多问，道：“第九名叫作剑鬼，嗯？没有名字吗？”
莫云踪道：“这个名号，我也没听说过，想来是我退隐的时候出现的人物吧。”
柳思月点了点头，又道：“第十名，御黯皇宁御卿。”
莫云踪轻笑一声，道：“宁御卿居然也排到天榜第十了么？呵，可惜那时我一时大意，身负重伤，否则倒是可以好好和他算一算恩怨。”
“咦？”柳思月突然惊叫一声，道：“第十二名是南宫北斗，这不是那个炼血鬼宗的宗主吗？那个被我们。”
莫云踪急忙道：“噤声，噤声！焉知是否隔墙有耳？若是泄露出去，我们会有大麻烦的。”
“哦哦，好吧，是我失态了。”柳思月吐了吐舌头，再往下看，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由讶道：“第七十四名，紫阳刀柳铖，这不是外祖父么？他怎么也在榜上？”
莫云踪道：“柳铖的修为还是不错的，你们柳家世代相传的紫府元宗加上烈日千刀诀，能够排进天榜，并不稀奇。他不是三十年前才去世的么，一甲子时间未到，自然不会下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