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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柳思月惊叹道：“原来外祖父那么厉害啊？对了云尊，当年你也上过天榜吗？”
“我当然上过。”莫云踪的话里透着十足的傲气。
柳思月笑道：“那是第几啊？”
莫云踪稍一迟疑，才道：“我记得的，是三十七。”
“嘁，原来这么低啊。”柳思月不屑地撇了撇嘴，道：“看你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我还以为第一第二呢。”
莫云踪气急道：“我排三十七的时候，凤雨霏才六十二，洛空霄还不知道在哪里玩呢，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你这语气，根本就是被人揭穿后恼羞成怒了。”柳思月咯咯娇笑，在七楼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感兴趣的事物，便又往下走去。
柳思月在风波楼里闲逛，不知不觉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已是日薄西山的时候。
“前辈留步，留步。”吕封匆匆赶来，叫住了柳思月，道：“前辈，你在这里呢？倒叫我好找。”
柳思月哼道：“你言下之意，是怪我乱走么？”
“怎么会呢？前辈说笑了。”吕封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从怀里摸出一本装订好的册子，道：“前辈，这部天殛御刀法我已经装订好了，方才也请了华阳与晋非佐两位大师作了鉴定，当是真品，我风波楼愿意出三十万两黄金收购，不知前辈可否满意？”
“嗯？”柳思月故作沉吟之状，实则她哪里明白这功法秘籍价值几何，只是在等莫云踪回应罢了。
莫云踪道：“罢了，三十万两便三十万两吧，便宜他了。”
柳思月便道：“那就三十万两黄金吧，拿来！”
吕封笑道：“前辈请随我来。”说罢，领着柳思月进了一间房间，拿出一只小藤箱放在桌上，道：“前辈，这箱子里有三十块玄玉锭，每锭价值一万两黄金，合计三十万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前辈可亲自验看。”
柳思月点了点头，打开藤箱，只觉清光眩目，箱中摆满了晶莹剔透的方形玉块。
莫云踪道：“没有问题，收下了。”
柳思月合上藤箱，道：“天殛御刀法已在你手里，现在，我们钱货两清了。”
吕封笑道：“当然，当然。”
柳思月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请。”
正当柳思月要离开的时候，吕封又道：“前辈且慢，今儿晚上楼底下的暗厅里有一场拍卖会，不知前辈可有兴趣？”
莫云踪听了这话，急忙道：“先别走，我们去那看看。”
“嗯？”柳思月脚步一顿，道：“不知是什么时辰开始？”
吕封道：“丑时准点开始，前辈若有兴趣，在下可以安排地方先给前辈稍作歇息，等到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再来通知你。”
柳思月道：“也好，那就有劳吕管事了。”
“哪里哪里？”吕封递过一块黑色木牌，道：“这是进入拍卖会的凭证，前辈请收下吧。”
“多谢。”柳思月接过木牌，便往吕封安排的静室去休息了。
“云尊，你这么急切的叫住我，这拍卖会上，会有很多好东西吗？”柳思月把玩着木牌，看着上面刻着的“七十一号”四个字，笑道：“这块牌子做得倒也精致，这个数字代表什么？”
“这块木牌对应了暗厅里的七十一号座位，你到了那里后，便找这个位子坐下就好。”莫云踪解释了一番，又道：“不过我们运气真是不错，风波楼的暗厅一年也难得开几次，正巧给碰上了，希望今天能够有所收获吧，本来我是打算让风波楼帮我收购一些东西，但是这样风险便大，能够稳妥一些最好。”
柳思月道：“一年只开几次吗？那这个拍卖会，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吧？”
莫云踪道：“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参加的。在我印象里，只有一年在楼中交易额超过十万两黄金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暗厅的拍卖会。”
柳思月笑道：“十万两黄金嘛，我们卖了本书就已经是这个数额的三倍了啊。”
莫云踪道：“呵，瞧你这副开心的样子，你知道这本天殛御刀法真实价值是多少吗？”
柳思月猜测道：“应该不止三十万两吧？云尊你刚才说过便宜他们了。”
莫云踪道：“天殛御刀法算得上是上乘功法，其价值至少在百万两黄金以上。风波楼收了过去，转手拍卖，就是上两百万两黄金也不稀奇。”
“什么？”柳思月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道：“他们也太黑了吧？就给个零头给我们吗？分明是不把云尊你放在眼里啊，你还说已经镇住了他呢。”
莫云踪道：“但也不能这么算，因为功法这种东西，你记在了脑子里，可以随时写下了，要是高兴了，写个八十一百份也不是问题，虽然很少有人干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情，但基于这个原因，无形之中便会使其价值下降。其实刚才那个吕封按照规矩，还应该签一份约定，规定我们不能再以任何方式将天殛御刀法流传出去，否则将会找来风波楼的报复，不过他畏惧于我开始时展现的修为，所以没有提起罢了，但相应的，价格也会压低一些，其中的道道，我自是清楚。”
柳思月连连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
两人在静室中聊了会天，柳思月便盘膝坐好，开始修炼玄凌奇绝。
时间流逝，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柳思月霍然睁眼，收功起身，戴好面具，穿起斗篷，方才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侍女，见到了柳思月，便笑道：“前辈，吕管事让我来请您前往暗厅参加拍卖会。”
柳思月道：“什么时候了？”
侍女笑道：“已经是子时六刻了，前辈请随我来。”
柳思月离开静室，跟着侍女进入一楼的暗门，经过了一条漆黑的通道后，眼前豁然一亮，竟是一个方圆百丈的大厅，四周点着无数烛火，将厅里照得有如白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