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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充晋王府的人,只是为了救人,而且是事急从权,当今皇上爱民如子,而晋王爷身为皇室之人,难道不应该以身作则,解救百姓于水火吗?”顾溪越一口气说完,听的河洛都觉得头头是道。
再加上河洛对今日顾溪越在明月楼的‘壮举’早就钦佩不已,只可惜,她今日冒充的是自家主子的人!
“事急从权,爱民如子,以身作则,这冒充的理由想的倒是极为周全!”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丝磁性,由远及近。
萧寻负手从巷子后面慢慢走出来,一身墨蓝色长袍,发髻高束,冰冷的眸子里,俨然一片冰冷!
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之上,却看不见一丝温度!
再加上他周身似乎透着一股足以冰冻三尺的寒气,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可顾溪越却丝毫不怕般的对上他冰冷的眼眸。
“莫非你就是晋王?”
萧寻嘴角勾得一抹淡笑,“姑娘如此聪慧,依你看,是不是呢?”
顾溪越轻笑,面纱之下,犹如盛开的雪莲般夺目,就凭他身上的气彻有那周身冷冽寒气,再加上他刚刚出现之时,这与她交手的少年便恭敬的退到他身后,不是晋王,还能有谁?
顾溪越这下暗道糟糕了!
看来今日被抓的现行不说,就怕这晋王查出来自己和容玉的关系会连累容府!
“晋王亲自前来问罪,真是民女莫大的荣幸!”
顾溪越心下虽然担心,但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装作面色平静的样子。
“姑娘刚才不是说事急从权,又何罪之有呢?”
萧寻微眯凤眼,似笑非笑的样子,更是为他俊颜上染了一层霜!
“既然如此,那民女就告退了!”说罢,顾溪越转身正要施展轻功撤离,岂知左肩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给扣住。
顾溪越回手就是一掌向后面的男人招呼过去,却又被顺势扣住手腕。
看来这下是难逃魔掌了!
“急什么?”萧寻淡淡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王爷都说无罪了,民女自然要告退!”顾溪越一眼瞪了回去。
“既然你都说是我晋王府的人,难道不和本王回晋王府?”
“都说事急从权了,王爷何必揪着不放?”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本王手中离开!”
男人俊美的脸放大,嘴角轻扬着笑意,仿佛能化了冬日寒雪,能低夏日烈阳般!
有那么一刻,顾溪越都差点被这能化冬雪的笑给带了进去,幸好她及时回神,就算这男人长得再好看,始终太危险,就像他此刻般的笑意,绝对是笑里藏刀。
不出顾溪越所料,下一刻,萧寻就一掌袭来,顾溪越手腕一翻,自他手中抽离,连连后退几步,才避免那一掌。
不过虽然避过,她却依然能感觉到萧寻那凌厉的掌风。
萧寻眼神一暗,快速的腾身而起,飞身而来,顾溪越能感觉到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就算是之前没有受伤,也绝不是。
萧寻招招紧逼,顾溪越胸口有些隐隐作痛起来,想必是引发旧伤了!
招架不住的顾溪越连连后退着,直到无路可退。
“本王觉着今日你是走不了了!”萧寻将顾溪越逼退到墙角。
顾溪越侧身正打算绕到后面去,不料却被萧寻抓住面纱一角。
随着耳边的一根珠簪被带落,面纱飞扬,女子不凡于世的面庞暴露出来。
月眉星目,双眸如水,万千青丝随风轻柔拂而起,眉眼间分明似娇弱女子,却带着寻常女儿家没有的英气,其间又透着清冷!
若说寒梅清冷高贵,水莲出淤泥不染,那就是眼前这张脸如此了!
东宁国不乏美人,而眼前这个虽然不是绝色,却绝对独特!
萧寻居然有片刻间失神,而就是这片刻的失神让他后悔了!
顾溪越哪里顾得面纱掉落,眼下最要紧的是逃命!
下一秒顾溪越就从怀里掏出一盒东西,挥手一扬,整个巷子里瞬间弥漫着淡淡清香的色彩,随风飘扬!
萧寻暗道不妙,迅速的将宽大的衣袖遮住脸,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居然已经不知去向。
呵9从未有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过!
“王爷,你..你...”河洛上前几步,指着萧寻,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
“阿嚏!”萧寻被这香味儿熏得打了个喷嚏,不耐烦的道,“说!”
“您身上....”河洛指着萧寻的衣服,极力止住笑意,他家王爷还未如此狼狈过!
萧寻这才看了眼自己身上,一片淡红之色,而且香味儿独特加之那女人倾数向他撒来,香味儿更是浓的刺鼻!
“大胆!阿嚏!...”萧寻止不住又是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却又不知道到底在骂谁!
“马上去给本王查,把她给本王找出来!”萧寻怒意顿发,他还没栽在哪个人手上过,而且还是个女人!
“是王爷!”
河洛忍住笑意,立马捡起一旁顾溪越扔下的已经空了的香粉盒子,消失在巷子里!
顾溪越回到容府已经是入夜了,刚回来就看见容玉和筑禾焦急的在大门口等她。
看到顾溪越,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若白,你总算回来了!”筑禾赶紧跑过来拉着她的胳膊!
“咳咳!”
今日交手过于频繁,让她牵动了旧伤,顾溪越有些难受的捂着胸口,轻咳了几声。
“若白,你是不是受伤了!”容玉见状也赶紧过来看!
看着二人为她担心的样子,顾溪越心里一暖,摇了摇头。
“没有受伤!”顾溪越笑了笑,又道,“只是把你的香粉弄丢了!”
想到那晋王一身粉红的样子,顾溪越又不免觉着好笑起来!
“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一盒香粉而已,以后再买便是!”容玉丝毫没有在意,看着顾溪越回来她就放心了。
虽然只是在容府呆了一个多月了,但顾溪越感受到的都是温暖和关心。
虽然她是以丫鬟的身份留下来的,但容玉平易近人,从来没把她当丫鬟看待过,就是这样,她更不能连累她们了!
今日那晋王已经见过她的样子,必然会找到她,留在容府只会牵连。
所以,她也该走了!
容府
容玉手中的茶还未来得及入口,就见筑禾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怎么了?”见筑禾火急火燎的样子,容玉赶紧问道。
“若白不见了!”
“怎么回事?”容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昨夜明明还在啊!
“刚刚我去她房间找她,屋子里没有人,就留下一封信!”
容玉赶紧接过筑禾手中的信打开。眉间难掩失落之色,更有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小姐,若白说什么了?”筑禾见自家小姐看着信面色难过,问道!
“若白走了!”
“这若白真不够意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亏你还救过她!”筑禾看着容玉有些难过的表情,虽然愤愤的说,但心里也是不舍!
“唉!也罢,要是真的道别,说不定还舍不得!这样也好!”
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该走的始终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