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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见状,忙对扎木术道:“姐姐要见赞普,快带路。”
扎木术见雪雁的脸色青白,忙领着她们往松赞干布的寝殿而去。寝殿内层层大红帐幔拽地而下,竟是她一年前在柏海与他大婚用的“凤仪殿”,一案一几,一帏一幔竟与昔日无异。
她一步步向内里行去,寝殿内连个侍候的侍女也没有,静得只有窗缝挤进殿内的风扬起纱幔的细微声响。偌大的内殿清冷如坟,她蓦然想起那个梦来,他向她伸出手,嘴角渗着血:“文成,文成,我是来同你告别的,我要走了……”
她的心猛的一阵剧痛,忙快步向他的床榻走去。松赞干布静静躺在床榻上,脸如死灰,双唇黑紫,眉头紧蹙,双拳紧握,仿若还在战场上,面临千军万马……想起他平日里飞扬的神色与霸气,她心下酸痛难言。
她于榻沿坐下,不觉伸出手去,轻轻把他紧握的拳头摊开,他却像害怕失去什么一样,昏睡中一把把她的手拢在手心,紧紧攥着。他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些许,她轻挣几下未果,只好任由他攥着。另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
毒素已在他的五腑六脏扩散开来,按他的脉象及他中毒的日子推测,此毒毒性并不算凶猛,却是一种慢性毒药,进入人体内的日子越长,毒素在体内渗透得越彻底,继尔慢慢致人于死地。即使此刻能得到此毒原本的解药,也是徒然了。
雪雁心里越发的沉重,此毒有别于上回在逃离吐谷浑时中的毒,吐谷浑人素来精于用毒,为对付他可谓费煞苦心。他的眉心慢慢拢在一起,双唇牵动,喃喃吐出两字:“雁儿,雁儿,……”被攥着的手指关节生生的疼。
她鼻子一酸,忙轻声应道:“雁儿,雁儿在呢……”他似乎能听见她的回应,一时又沉沉睡去,脸上多了几分平静安稳。不期然,一滴清泪自她的眼睑滑落,落在她的手背上,有温热的触感,她猛举袖去拭,却怎么也拭不完……
想起他以往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想起他那一脸促侠的笑,她此刻多希望他是在戏弄她,像往昔一样。他会突然睁开双目,从床榻上坐起来,一脸戏弄的对着她笑:“本王这下可把你吓着了吧?”
可她在榻沿坐了许久,从响午到暮色渐浓,他还是静静的睡着……内殿慢慢暗下去,朵儿不知何时进了来:“姐姐,先晚膳吧?”
她摇摇头:“我不饿,你自个吃吧。”
朵儿看了眼她被松赞干布紧紧攥着的手,又看了眼她的脸:“姐姐哭过了?姐姐身子未曾好全,可要放宽心才行,赞普知道姐姐难过,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她微点了下头。
朵儿又道:“姐姐,我问过扎木术了。他说赞普受伤当日,在行宫内接了封信函,便不顾众人劝阻骑着马只带了几名随从便冲了出去,回来时已负了伤,人昏在马背上了,是他的马把他驮回行宫的,几个随从不知去向。扎木术也不知道赞普是如何受的伤,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中了格真的计。”
她听得心下大惊:“信函?什么信函?他到底接了谁的信函?”她思索片刻:“把扎木术传进来。”
朵儿看了眼她被松赞干布攥着的手:“姐姐就这样接见扎木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