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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安白被捕
“苏姐姐,你可算是好了,真是吓着我了。”姚文芷在裴云清她们用完早膳就来到了苏府,牵着裴云清的手满满的都是焦急。
姚文芷前些天回到禹安侯府就被父亲连忙带到了书房,那日父亲告诉她苏一南就是朝凤阁阁主,当时她也是一惊,后来想到了苏一南的沉稳和聪慧,再加上她手底下的高手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姚文芷也就相信了,她现在也算是有了正大光明的名头继续与苏一南深交了。
“昨日听闻太子妃来看望姐姐了,我就没有过来,姐姐莫要不高兴。”姚文芷有些落寞地说着,似乎真的是于心的担忧。
裴云清眼神微眯,用着一种不屑的语气说着:“怎么会?再说了太子妃自己过来竟然还和我说什么姻缘,我的姻缘竟也是她能掌配的。”
若是以往姚文芷只会觉得苏一南的言语可笑,如今听来只觉得要正视朝凤阁的实力,只怕苏一南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朝凤阁少不了能和东宫一较高下的能耐。
裴云清细细的观察着姚文芷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散出去的消息姚文芷都已经知道了,微微勾起唇角。
“还有个残局没完成,妹妹陪我下会子棋吧。”裴云清牵着姚文芷的手,将她带到棋盘前,坐落下来。
“这是一个残局,我现在需要一个人陪我下完剩下的棋局。”裴云清捏着黑子,将白子递到姚文芷的手上,落下一子,笑道:“有人想要陪我接着下,但是她的棋风太过于死板,不知变通,所以我想和郡主下上一盘棋。”
姚文芷捏着一颗白棋慢慢的思索着,她不确定苏一南知道多少消息,是止于朝凤阁阁主的还是包括昨日她和太子妃谈话的。
“姐姐想要如何破局?不如妹妹先打听一下。”姚文芷指指棋盘,眨眨眼睛,俏皮可爱,却没人知道,她的美丽之下总有些谋算。
“看起来路被堵死了,其实只是看起来而已,想要打消气焰,只要借个东风便好。”裴云清落下一子微微笑着,说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名:“安白。”
姚文芷脸色骤然一变,安白的名字狠狠的击中了她的心尖,这是禹安侯府最大的秘密,只是南境的一在混乱让她们无法下手,只能将这个计划在半截空悬,而跟显然如果能有安白这个人物,可以更简单的坐实裴家的罪名。
“看来郡主是无心下棋了,心神意乱,郡主需要多多休息。”裴云清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神情恍惚的姚文芷,浅浅的笑着,似乎此事无关于她。
“昨晚可能没有休息好。”姚文芷有些僵硬的露出笑容,急匆匆的说了声:“告辞。”没有了半点的郡主仪态,可见她真的有些慌了神。
“哎,太过稚嫩了。”裴云清无奈的摇摇头,说着风凉话,廖烟漪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这个安和郡主是没有裴云清手段高明,心态沉稳,明明棋下的特别烂,还能在哪里侃侃而谈。
“行了,老妖婆,吃药了。”廖烟漪将汤碗放到裴云清的手里,没好气的说着。
“你说谁呢?见过我这个貌美的妖婆吗?”裴云清撇撇嘴,不甘心的会回去,接过汤碗,看着黑秋秋的汤水,皱皱眉头,一咬牙阁了下去。
她一直以为喝习惯了就会没什么感觉,但是不可否认越喝越犯愁。
“等到安白被抓了就可以去送信了,希望安白不要伤的太厉害。”裴云清喃喃着,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明日淮南王的岁礼朝贡如金陵,我们去瞧瞧。”裴云清自己收拾了一下沉闷的心情,带着浅笑同廖烟漪说着。
廖烟漪连忙点点头,她不愿给本来就总是忧心忡忡的裴云清带去更多的懊恼。
“我听说淮南王重病了,听风楼有什么消息吗?”裴云清拿着茶盅向外走去,还活动了一下僵硬了的臂膀。
“听风楼说:已经薨逝了。”廖烟漪从袖子里拿出刚刚送来的消息,递到了裴云清的手上。
“这么快。”裴云清有些诧异的看着廖烟漪,伸手接过书信,熟练的打开,看着上面详细的内容,低头思索了起来,突然露出笑容,戏谑道:“淮南王世子袭爵,那我不就是淮南王妃吗?也不知道我这个有婚约的淮南王,什么样子。”
“切,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廖烟漪从裴云清的手里拽过书信,一脸不屑的撇撇嘴,转身拿着药碗出去了。
那边安和郡主匆匆的回到了禹安侯府,直奔书房,甚至没来的急敲门直接进去了。
“怎么这么慌张,还有点郡主的样子没。”禹安侯姚远皱着眉头,声音严厉的说道。
闻言姚文芷一惊,连忙我停下来脚步,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咬咬唇,心底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父亲,我找您有要事相商。”姚文芷倒了一杯清茶,放置在姚远的面前,缓缓的说着。
“这样才对吗?你是郡主就要有郡主的样子。”姚远轻啜了一口茶,抬抬手示意她坐下,说道:“说吧。”
“今日女儿探望添香阁苏一南,她说想要和我们合作,说要借给我们东风。”姚文芷看着姚远,她不知道苏一南的话有几分的可信,但是想来自己的父亲应该能有些见地。
“东风?看来太子妃让这位大小姐不开心了。”姚远手指轻叩着桌子,看向姚文芷问道:“还说了什么?”
“说了。”姚文芷咽咽口水,有些紧张的开口:“安白。”
“什么?”姚远猛的站起来,没人知道当时在凉城的时候是他心底怎样的噩梦,他想夺得裴家的军权,但是他没有想要将凉城屠城,他联络高阳侯和北狄合作,他从来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凉城被屠,安白逃走,可是裴家的罪名却又迟迟不能定下,对于他来说,裴家是他的痛处。
姚远冷静下来,瘫坐在椅子上似乎刚刚一句话废掉了自己一身的力气,他缓缓的说:“既然如此,我们便看看她想做什么,如果……就一不做二不休。”
看着姚远的样子姚文芷有些恐惧的点点头,最后就只是说了一声好。
话音落,整个书房寂静了下来,连呼吸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姚文芷只是低着头感受着自己父亲不断散发出来的气势。
“侯爷,有个自称是添香阁的人,送来了一包香料说是给郡主的。”门外想起扣门声,仆人的话语打破书房的气氛,姚文芷有些忐忑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看到姚远点了头才让人将东西送进来。
姚文芷有些窘迫的拿着包裹,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
“打开吧,看看这个苏姑娘送来了什么?”姚远抬抬下颌让姚文芷打开。
姚文芷缓慢的打开包裹,映入眼帘的不是分成一份一份的香料,而是一封信,书写着几个大字:禹安侯亲启。
“父亲,是给您的信。”看到书信姚文芷的心反而放了下来,将信恭敬的递给禹安侯,姚文芷就坐落在一旁安静的吃着茶。
姚远将信封起来,抽出里面的信纸,公整飘逸的写着:安白北疆清扬郡。
姚远将信揉成一团,手使上的力气甚至让手臂有些发抖,慢慢的将内心平静下来,姚远突然开口说道:“这个苏一南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姚文芷安静的在一旁看着笑容有些狰狞的姚远,心中也认可了他的话,连时辰都算到了,那是不是在她离开的时候,苏一南就算到了自己回府之后的反应。
“你下午带着些点心去一趟苏府,你去了也不用说什么,或者约她出去玩也行,我想你去了,她就明白了。”姚远挥挥手让姚文芷离开,还吩咐仆人通知厨房坐上一些点心,禹安侯府的点心厨子是从北方请来的,在整个金陵都是为人所知的。
午间裴云清她们用完了膳,廖烟漪就开始缠着玄冥做点心,不说别的,单单是玄冥的点心就真的是做的不错。裴云清在一旁拿着长剑武动着,虽然不能过量的练剑,但是像现在这样身体好的时候,廖烟漪还是不会不同意的。
练完剑的裴云清站在廊下看着廖烟漪在哪里和玄冥东拉西扯,每次廖烟漪让玄冥去做点心的时候口才都都格外的好,都是些词藻华美,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虽然每一个听一听都觉得没什么可信的,但是看着还是不错的。
玄冥每次都是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就会看到他一身面粉的从小厨房出来,脸色和面粉形成鲜明的对比,黑的跟锅底似的。
要说这做点心吗?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所以总是君子远庖厨,因为一旦近了,就没有远了。
“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我……我就……哭给你看。”
“噗。”裴云清忍不住将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整个人笑的前仰后合,一旁的云霓一边忍俊不禁的笑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裴云清搽拭着衣衫。
一般这样的戏码经常会发生,玄冥只能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要说嘛,下厨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小姐,小姐,安和郡主来了。”林管家听到人通报,立刻来到了廊下,急匆匆的说着。
该来的人总会来的,姗姗来迟还是,缓缓而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哦。”裴云清点点头,没有丝毫的意外,对她们来说是安和郡主又来了,对于裴云清来说只是上午离开的人又回来了而已。
“换身衣衫吗?”云霓体贴的说,还顺手指了指裴云清衣服上的茶渍。
“不了,把人带来吧。”裴云清挥挥手,无所谓的说着,在她看来人不来才怪,既然来了那么就可以继续下了这盘棋。
“苏姐姐,我带了些点心,是我们家北边来的那个厨子做的,金陵很少见的。”姚文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乎上午没有出现过,没有交谈过。
“那谢谢郡主了。”裴云清接过食盒,递给云霓,让她拿给那个闹着要吃点心的人,笑着应到。
两个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像以往一样品鉴了一下香料,喝了两杯清茶,热闹的大概是廖烟漪和清扬郡。
“看吧,我不用你了。”廖烟漪将食盒在玄冥面前晃了晃,一副嚣张的样子,好像多么的了不起。
“走,我去给你做点心,这些里面多是牛乳的糕点你不会喜欢吃的。”玄冥看都没看食盒里的糕点,直接牵着廖烟漪的手向外走,还将食盒塞到了云霓的怀里,云霓看着食盒里的枣泥饼,牛舌饼还有一些其他的,就是没看到有牛乳的。
“置于这么生气吗?”云霓有些无奈的盖上盒子,摇摇头。
比起苏府的欢快,清扬郡只怕只有肃杀之气,安白接到消息,金陵已经开始了行动,自己只要在清扬郡等着被捕就行了,不过,裴云清让他去找找李淳偷偷和北狄做交易的证据。
听风楼只查到了李淳参与了当初禹安侯的计划,没有搜罗到证据,在这些人里面,出了裴云清最适合做这个的大概就是安白了。
安白出了鉴宝楼,向客栈走去,就感觉到了有人偷偷的跟着他,安白偷偷的勾起嘴角,有些庆幸是在自己出来才跟上的,如果是去的时候被跟上自己就只能将人甩了。
是的,鉴宝楼是听风楼的下面的一个暗据点,里面有些裴云清最常用的一个可以将消息直接送到金陵的队伍,安白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在找人做了假的书信,偷换了李淳暗格里真的书信,为此,他提前了一个月到达了清扬郡。
安白假装看不到身后的人,快步的走向昏暗的巷子,自己盘算着怎样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还能受伤少的被抓住。
还没有个结果,安白就闻到了一顾异味,露出满意的笑容,服下裴云清给的药丸,就找了一个舒适的样子躺在了地上,等着人将自己搬走。